翌日,清晨。


    向佑坐在寬敞舒適的豪車裏,透過後座玻璃窗,百無聊賴地看著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為了生活奔波勞碌的每一個上班族神色各異的表情,忽然生出隔絕世外的疏離感。男人伸手要抱她,卻被她躲開了,順便還沒有安全感的緊了緊套在t恤外麵的防曬衫。


    七月的氣溫偏高,一大早太陽就冒了頭,室外的行人穿著短打隻要多走幾步路都會大汗淋漓,她卻不得不穿了兩件衣裳,弄得心情有些煩躁。


    “囡囡,不要和我鬧脾氣!”此時,馳家家主的臉色也不太好,今天一早妻子拒絕親近的態度,讓他的心情陰雲密布,暴戾因子一躥上來,恨不能將人逮回去為所欲為。


    向二小姐往外又挪了一屁股,紅豔豔的唇開合之間賭氣地吐了一句:“我要和你分房睡!”一想到今天淩晨她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並沒有在黎櫻的房裏,卻看到丈夫親吻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和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她就臊得慌。平日裏淡漠疏離、矜貴優雅的男人一旦到了床上,為欲望所支配,簡直叫人害怕。


    “不可能!”馳家家主強勢回絕,清雋的麵容上結了一層寒霜。下一刻,男人身體前傾,雙手撐著右方的玻璃窗,直接將妻子鎖在了車門與自己的懷抱之間,霸道綿密的吻隨後落了下來,覆蓋在她遍布小草莓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豔麗的痕跡。


    感受到一陣肉疼,就跟今早的情形一樣,向佑仰著頭,因避不開丈夫強勢的親密,紅著眼睛快哭了:“馳衝,你知不知道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做那個的……”她一著急,開始語無倫次了。


    “不能做哪個?”男人將她的兩隻手腕牢牢控住,將這幾日不能要她的陰霾悉數發泄在那一次次淺嚐輒止的親吻裏,就像剛沾葷腥的毛頭小子,熱烈急切,唇角還帶著邪魅淺笑。


    被一大早發情的丈夫叼著脖頸反複啃噬的女孩子,試圖躲避麵前炙熱強硬的胸膛,無奈力不從心,喉嚨裏斷斷續續擠出支離破碎的話語:“如……如果夫妻同房,會流產的!”


    看出了她對孩子的緊張,馳家家主雖然並沒有停下撒播在妻子臉頰、耳畔、脖頸之間細密的親吻,但鬱氣卻消散了不少:“老婆,前三個月我不會進去的!做愛做的事……有許多辦法!隻要你把自己放心交給我,即便最後沒有走到那一步,我同樣會讓你感到快樂……”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魔性的誘哄,讓人耳根發紅,身子發軟。老司機!向二小姐在心裏罵了一句,一大清早就聊這樣少兒不宜的話題,也是沒誰了。“我覺得……大家還是各睡各的,最保險!反正家裏臥室多,不差這一間。”她實在有些害怕丈夫旺盛的體力和興之所至的瘋狂,何況三個月同床共枕下來,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不如分房來得清淨安全。


    “我不會同你分房睡!”馳家家主霸道的將妻子套在外麵的防曬衫剝了下來,露出裏麵清爽的t恤:“你們警署裏掛單的男人不少,隻要打上標簽就沒人瞎想了!”


    實在拿他沒法子,向二小姐從前排後視鏡中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圈草莓,一把捂住了臉:“真見不得人!”


    “好!”馳二爺將人抱到大腿上坐著,誘哄道:“那把工作辭了或者跟我去上班,我開你薪水!”


    向佑氣結,丈夫圈套太多,讓人防不勝防。


    “囡囡!”男人看懷中人兒著急的樣子,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三個月你都不讓我碰,三個月以後又會怎樣?”


    聞言,向二小姐憋得一張臉緋紅。她還真沒想過把一個老流氓扔在無人島,等吃上三個月的素再放出來,會是一副什麽模樣。“老公,我錯了!”下一刻,畫麵感超強的人立即服軟。古語雲: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馳二爺的爆發力恐比謠言更加恐怖……


    “乖!”雙方意見達成了一致,男人心滿意足的親吻著妻子的唇角,幽深的雙眸泛著噬人而危險的光。


    ……


    20分鍾後,一大早被丈夫擺了好幾道的女孩子無精打采的走進了簸灣南城警署的大門,正巧碰見提著豆漿油條上班的韓山韓警長體態豐滿地從另一個方向晃了過來,兩大巨頭順利會師。


    “good morning,sir!”向佑拖長了聲音,興致缺缺的同男人打招呼。


    韓山的目光第一眼就看到了小美人白嫩嫩的頸項上觸目驚心的愛的印記,樂嗬嗬地打趣道:“丫頭徒弟,你家裏麵的蚊子是不是變異了?需不需要叫防疫署的過去噴一噴殺蟲劑?”


    向二小姐懶得臉紅,直接從胖老頭的早餐口袋裏扯了大半根油條,塞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起來。嘿!還真別說,生態環保健康的東西吃膩味了,偶爾嚐一嚐垃圾食品,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挺香的!師傅,下次記得幫我多帶一根哈……”向佑哢嚓嚼得歡暢,弄了滿嘴油,順帶不拘小節的舔了舔手指頭。


    “這些東西,孕婦少吃點兒!”韓胖子貼心遞給她一張餐巾紙,善意的叮囑。


    向佑擦了擦嘴,好笑道:“祝警司原來是個大嘴巴,這才一會兒工夫,怎麽全世界都知道了?”昨晚上,向家一大家子才結束了愛的探視,今天警署的同伴估計人人都會對她行注目禮的。


    “誰教我統共倆徒弟,人人都請假呢!這都快成光杆兒司令了,也是可憐……”韓山無奈地歎口氣:“昨天下午,鍾欣家裏麵打電話過來,說是要給她請婚假。聽那口氣,如果不出意外,鍾大小姐在南城警署的時間也快到頭了。”這些富家千金,原本就不用為生計發愁,找工作、辭工作就跟鬧著玩兒似的,浪費政府資源。


    婚假?向佑蹙了蹙眉。雖說從昨天上午鍾大千金電話裏的隻言片語中,她已經聽出了妥協與沮喪,但是沒想到聯姻的事這麽快就板上釘釘了。不知在這短短兩天的時日裏,鍾、杜兩家究竟做了些什麽,讓以前寧死不從的女孩子突然改變了心意?如果這樣的話,超級威猛先生該怎麽辦?


    “還有另一件事……”韓山的臉色不太好:“警察總署已經以正式文件通知各分署,詹天的懸賞令三年時間到期,按照正常程序,上方將向港城政府重新申報下發新的懸賞令。”


    懸賞令到期?向佑思忖:這是不是意味著警方對詹天的通緝工作將暫時停止?如果這樣的話,會不會發生新的無頭公案?她擔心地問道:“那郭小濤的案子呢?剛剛有了一點眉目,難道也要暫停?”


    “總署下令,待關聯證據找到後,將郭小濤的案子與三年前南街縱火案一並移交cid(刑事偵緝處)聯合審查,防止罪案科不用跟進了……看來,上方已經察覺,一代賭王溫家仁的死與詹天也脫不了幹係。”說到這裏,韓警長忽然想到了什麽,拍拍腦袋問她:“喔,對了!今天晚上“風雲會”的壽宴你要不要參加……反正鍾欣請假,她的安保名額已經取消,你也沒有必要再代她執勤了!孕婦的話,還是要多休息才好……”


    “謝謝師傅,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向佑不置可否。反正今晚顧老爺子的宴會,馳二爺和家裏兩房夫人都會參加,自己去晃一趟,權當搭順風車下班,也沒所謂。


    兩人正聊著天,一個熟悉的男音從背後響起:“向警官,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向佑轉身,分明看見一米九的大高個神情沮喪的站在警署門口,右手夾著夾板,掛著繃帶,周正的臉上還帶著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跡。不知怎的,她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覺鍾欣的妥協——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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