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有兩麵!寸長毫針一枚,既能救人,亦能殺人!”馳衝看著眼前性格迥異的兩姐妹,悠然問道:“你們可知,人體有哪些致命穴位嗎?”


    兩姐妹在旁邊站得筆直,不敢接話。


    男人唇角微揚:“——看好了。”而後,身形微動,半起身右臂一晃,隔著茶幾徑直往姐姐的麵門襲來,出手速度又快又狠,讓人猝不及防。眼見這一招下去,非殘即傷,早一步反應過來的含笑出於本能,直接抬左腿踢向那隻疾如閃電的手,妄圖阻斷男人的去勢。


    “不要!”見妹妹不知輕重,竟然為保護自己,對馳家二爺出手,玫瑰驚惶地叫出聲來。誰知下一秒,男人變拍為抓,一把逮住了那隻修長結實的腿,順勢向後一拉,衝動的女孩立即呈一字馬姿勢被控製在茶幾上,麵龐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卻連吱聲都不敢。


    “二爺,手下留情!”心知闖下大禍的姐姐蒼白著一張臉,想動手營救家妹,最後權衡利弊,一咬牙隻能在旁邊靜靜看著。她忽然明白過來,男人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駑鈍單純的姑娘——上當了!


    胯間的嫩肉摩擦在冰冷堅硬的桌麵邊緣,帶來強烈的痛感。含笑尚來不及緩氣,馳家家主左手鐵鉗般已抓住她後背的衣襟,一提一放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瞬間就將人壓製在沙發上,用手控住身下女子的後頸部,右膝頂住她的脊椎骨,令整個人無法動彈。


    玫瑰咬著唇,一半心疼、一般驚懼。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格鬥水平極強、應變速度也不弱,再加上天生力大,已屬當世一流高手。但在氣勢驚人,擁有絕對強大的力量和天才技巧的馳家二爺麵前,小丫頭根本不堪一擊。


    “人體108個穴位,其中有36個,可以致人軟麻、暈眩,甚至死亡!”男人麵無表情,右手食指已來到身下女子的頭頂正中線與兩耳間聯線的交界處:“百會倒地!”然後那指隨著穴位轉變不停移動:“神庭頭暈,太陽穴眼花耳鳴,啞門穴失語……”再將人如破布娃娃般反轉過來:“巨闕震動心髒,氣海破氣血瘀,鷹窗左右雙穴休克易忘……”


    玫瑰聚氣凝神,將男人所授的一切皆牢牢記在心裏,不敢或忘。她知道,隻要熟識這些,以後在遭遇強敵時勝算幾率會增加很多,馳家家主不是閑來無聊的人。


    經過這一番壓製擺弄,衣衫淩亂、裙擺大開的女孩子已呼吸微促,雙頰緋紅。她潔白修長的大腿根部暴露在外,而男人的手指數次碰觸到的地方與雙乳的位置很近,讓極少與人身體摩擦,又被他身上那股冷冽的皂香所誘惑的女孩不禁浮想連篇。


    “除了36穴,還有這裏——”馳家家主俊眉微挑,雙手來到走神的女子頸部兩側距喉結5米左右的地方,巧使暗勁:“同時壓迫人體兩側的頸動脈竇,幾秒鍾內足以使人昏迷!”


    玫瑰看著犯花癡的妹妹不過片刻之間已陷入神誌不清的狀態,暗自心驚。她知道,馳家二爺這番動作除了有心教導外,還存著對妹妹不知深淺、幾次冒犯的懲罰。想來,經曆了這一次,含笑的莽撞好動也該收斂了。


    “風雲會那邊有什麽動靜?”結束了短暫授業後,男人低頭用濕紙巾擦拭著手,聲音清冷的問。


    玫瑰卻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回道:“顧正林手下有兩個堂的堂主最近與柯竟梁走得很近!”


    馳家家主棄了手中紙巾,淡然道:“周五,你和含笑同我一起去參加顧老爺子的壽宴……準備一下!”蠢蠢欲動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是!”玫瑰立即應下來。


    馳衝抄手轉身,邁步向樓上走去:“明天一早我要的人安排好了嗎?”


    玫瑰看著那人氣場強大的白色背影逐漸遠離視線,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心,裏麵已是一溜的冷汗:“已經全部通知下去了!”


    男人說:“記住,早餐豐盛一些。給夫人準備牛奶、雞蛋,一份牛排,加番茄醬,不要胡椒!”


    呃!“地下城”傳言馳家家主寵妻,那根本不是寵好嗎?那是寵上了天!


    ……


    翌日天明,剛從地平線爬起的太陽將溫暖的光灑進了雙環路馳家別墅的陽台,在床上女子的麵龐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鮮活、明豔、水靈、純淨,連每一根細小的絨毛都透著年輕可愛,讓男人移不開眼,貪婪的凝望著,仿佛怎麽也看不夠,恨不能將這副麵容吞噬入腹,從此與之血肉相融,生生世世再不分離。


    “向佑!”馳家家主唇邊掛著那個名字,就像吟誦著一首最美的梵樂,懷揣著充滿歡喜和珍惜的心意,而後俯身在身下人的唇角印下虔誠的一吻。


    此生何其有幸能夠在未老之前遇到這個女孩子,終結了他的孤途漫漫和無喜無悲。正是有了她,那些風花雪月、愛恨糾纏、費盡心思、牽腸掛肚滋味,在從前、現在和以後的歲月才能一一嚐遍。


    “嗯……”一聲軟軟糯糯的嚶嚀後,床上的人睜開一雙迷離漂亮的眼睛,入目是丈夫含著淺笑的麵容和精壯結實的身軀,那充滿力量感的肌體輪廓線條流暢,魅力十足。兩人肌膚貼近的地方相互傳遞著灼熱的溫度和酥麻的觸感,竟比春光更加教人心醉。第一次,素來喜歡將所有情緒波動都隱藏在懦弱逃避的外殼下的女子覺得沉重、難受,仿佛有一道細小的紋路已經順著心的方向在迅速向外蔓延,一根根皸裂開堅硬的殼,最後讓這些年她費盡心力布下的防線瞬間崩塌、功虧於潰。“馳衝,你放開我好不好?我要去上班了!”被丈夫鎖在身下的人啞著嗓子小聲說,她伸手推拒著與自己緊貼的溫熱胸膛,想試圖縫合因那人一次次強勢入侵,已變得極其脆弱的心理防線。


    “囡囡!”男人的雙手溫柔撩撥著妻子柔順的發,性感沉寂的嗓音吟出一首教人迷醉的勾魂曲:“自今日起,我要和你重新開始,以情人的身份從頭來過!”終究,他與她的感情基礎太過薄弱,這場以設計了兩年的局為枷鎖的婚姻,中間相隔的不止是12歲的年齡差,還有他們不同的人生閱曆和對待情感的差別方式。一個已看盡千帆、曆經浮華,太過通透明白,獨獨對情之一字偏執太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另一個卻是含苞待放、懵懂渾噩,對所有的人事都保留著一顆稚子之心,唯有視愛如蛇蠍,避之不及,逍遙灑脫。麵對這樣的愛人,原本手段狠、心腸硬的馳家家主第一次認真的反思己過,開始嚐試迂回婉轉、妥協讓步,以退為進。


    向佑震驚地看著眉宇之間似乎掩了許多戾氣的丈夫,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表情和反應。


    “我要你每天按時回家吃飯,不許以任何借口逗留警局,周末乖乖待在家或同我一起外出,即使偶爾單獨行動也會提前告訴我行蹤,不讓我擔心……而情人之間的一切互動,包括親吻、擁抱、談心和做愛——我都要!”男人目光貪婪地看著身下的妻子,一字一句認真無比:“寶貝兒,你能做到嗎?”


    仍舊處於糾結和震驚狀態的人緊蹙秀眉,一言不發。她知道,如果這樣的話,兩人除了工作,其餘時間幾乎都會在一起……


    馳家家主說:“同樣的,作為公平交換,我也會遵守約定,會給予你力所能及的一切,包括時間,也不再與除你之外的女人發生關係!”他事業的版圖已經做大,現在滿心的渴望就是同最愛的人在一起,生兒育女,過世間普通夫妻會過的生活,直至老死同穴。


    “馳衝……你瘋了?”向佑睜著迷茫的眼睛看著丈夫。他說,他不會再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那就意味著——家中的三房太太,包括溫玉,都不會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馳家家主輕笑一聲,給予了愛人自約定起的第一個深吻:“我會讓你慢慢適應和我在一起的感覺,直到真正接受我們的新關係——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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