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衝沒有拒絕肖毓青的熱情,也未表現出過多的回應:“打開看看,你喜歡什麽?”簡短一句話,既是接受了方白的道歉,也給予了老三提前挑選的權利。


    “謝謝二爺!”肖毓青頓時笑得花枝招展,塗滿緋紅蔻丹的手不客氣地直接啟動了破拆工作,那凶狠模樣活像一隻純種的二哈在毀天毀地,憨厚認真又快樂。


    不一會兒功夫,紅紅綠綠的包裝紙就散了滿桌。chanel的手袋、成套的化妝品、珍珠首飾……一串白度母墜子的碧璽項鏈整齊地擺成一行。


    肖毓青眼睛毒,隻需一瞥就能估摸出物品的好歹。雖然對馳家而言,眼前的這些都上不得台麵。但既然是別人存心送的,不要白不要。“這是我的了!”肖毓青反複打量著手中那套chanel的珍珠耳環、項鏈、手鏈和戒指,隻覺造型別致、大氣高雅、獨具匠心,算得上是新一代設計師琢磨的較為出色的精品,價值應在20萬元左右。


    被拆了牌搭子的向佑有些氣悶,對老三見利忘義的行為很是不屑,她起身正準備活動活動筋骨,卻剛好瞥見茶幾上那串以白度母玉石做墜子的碧璽手鏈——有些詫異!正巧,馳家家主吩咐女傭到樓上請四夫人,她借著如廁的名義,從客廳正中緩慢經過。


    原本在沙發上坐得端端正正的‘aa’姐妹花此時也正好看到了起身的馳家正房,兩人眼神好奇而憐憫地追隨她的背影而去……


    “那位不是才在《佳樂日刊》頭版頭條中露了臉的馳家大夫人、盛鼎集團二小姐嗎?”陳蓉捂住嘴角,貼近同伴耳邊低語。


    張筱薇點點頭:“依我看,錯不了!”


    陳蓉小聲說:“如果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在馳家的日子真不好過。還不如乖乖回去繼續做向家千金,總比現在丈夫不疼、老爹不管來得強吧!”


    張筱薇回以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人家混得再差、再不如意,也是二爺正經的大老婆,哪裏輪得著咱們為她瞎操心啊!”


    “噓!”兩人正熱烈說道處,陳蓉忽然碰了碰同伴的胳膊,提醒她收聲。因為此時,一位長發及腰、柔弱無骨,如煙如霧般朦朧姣美的女子正從樓上款款走了下來。一襲潔白的蕾絲裙包裹著她誘人的玲瓏曲線,兩條光潔纖細的小腿隨著優雅的動作展示出最美的姿態。在她的背後有一片水晶燈映射的璀璨光芒,襯得整個人仿佛是在仙境中迷路的精靈,潔白如玉、柔弱動人。


    “四夫人!”三個字從張筱薇嘴中脫口而出。那精致的麵容、柔美的氣質,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味道,足以讓世間的男子皆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哼!”肖毓青聽到樓上的響聲,不用回頭也猜出了是誰。她直接從鼻中噴出一口濁氣,以示心中不爽。


    如玉的美人弱柳扶風地來到馳家家主麵前,小鹿般清澈美麗的眼睛含怯的在座上諸君身上掃了一圈,一聲“二爺”叫得人心醉魂銷。


    “坐吧!”馳家家主原本右傾的身體向左邊挪動了一些,明顯留出了最親密的位子給她。


    雖然心有不甘,三夫人肖毓青還是識趣地自動退出了兩人的恩愛圈,挺翹的屁股整整往旁邊移動了近一米的距離。


    溫玉嬌小的身子在馳家家主預留的位置坐下來後,便直接進入了男人的保護圈。眼前,一黑一白、一個強大一個柔弱卻極度相襯契合的一雙人,給訪客帶來了非常震撼的視覺衝擊效果。


    “身子不舒服?”馳家家主抬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身邊人漆黑的發絲,原本淩厲的雙眼漸漸有溫柔淺溢。


    四夫人搖搖頭,安靜從容得像一潭碧水。


    馳衝盡量放輕了聲音:“他們送了些禮物過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四夫人溫玉向來對身外物興趣不大,所以回答得清冷平淡:“二爺做主就好!”


    馳家家主隨意瞄一下桌上的東西,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孩子玩意兒,自是難入他的法眼。“就這個吧!”男人拾起桌上由108粒糖果色天然碧璽串成的珠鏈,入手過了一下:“巴西老礦料,足94克。晶體通透少棉,也算不錯了!”


    對麵端正坐著的方白乍聽這一句,怔愣了半晌。心道:馳二爺,好毒的眼睛、好準的手!


    正在他發呆的空隙,有一道壓抑、沉寂的女聲從角落裏忽然傳了出來,立即打破了客廳的平靜:“二爺,我喜歡那串項鏈,能把它送給我嗎?”


    一語出,客廳裏所有人都回頭看了過去。馳家大夫人單薄的身子正矗立在距離沙發近2米的地方,幹幹淨淨的麵龐帶著一點蒼白,幹幹淨淨的一雙眼睛閃爍著祈盼而克製的色彩。她站在那裏,無聲無息,隻是孤獨而倔強的注視著馳家家主。彼時,一陣夜風穿堂經過,吹拂著女孩子細碎的發和微皺衣袂,給人一種縹緲和即將消散的錯覺。


    “二爺!能把它送給我嗎?”寂靜無聲中,向佑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眼睛裏有淒淒月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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