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亭觀雪,暢談天下。


    茶香四溢,歡聲笑語,爐火燒的旺盛。


    天色將晚,幾人談的也差不多了,很明顯,白燁和玄淩是來拋橄欖枝的,結果,正主沒有表示,另外一個梅先生卻是有毛遂自薦的意思。


    但是玄淩和白燁也沒表示,對於這個梅先生,試探之下,確如傳聞所言,有才情,但是,這樣的人,的涼一涼。


    不管是求才的還是求主的,最少大家表麵都是按兵不動。


    “這一場雪過後,天也越來越冷了,北地百姓今年的日子可不好過。”經曆天災,經曆動蕩和戰火,沒有糧食,沒有避寒之所,這個冬,就是雪上加霜。


    “幽竹先生所言極是,隻不過,如今北地,已是東離和軒轅的領地,我們也是鞭長莫及。”老常跟著打哈哈。


    這老先生,心憂天下,是想借以試探玄主與白燁的心思,如今是戰時,他們能做的有限。


    幽竹老先生長聲一談,大家心裏都明白,東離和軒轅占據的城池領土,這時候,哪裏會有時間去管那裏的百姓,忙著開疆拓土呢,他們隻是占領了領土,卻為將領土內的百姓,當成自己的子民,任他們生死自顧。


    “若是幽竹先生和梅先生,麵對這北地如今的情景,可有什麽良策?”玄淩總算開口,期間,一直是老常談的多,玄淩和白燁多是聽和看的多。


    玄淩開口,幽竹先生和梅先生都看了過去。


    玄淩品著茶,含笑看著幽竹先生,餘光卻落在梅先生身上,近兩個時辰的攀談,對這位梅先生,心裏大概有數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但是,這難關,還是的先幫他們引過去,糧倉空,冬寒冬,顆粒不收,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縱有安民之策,也無可施之本,所謂良策,在此時,都有些蒼白。”隻有活著,才能有可圖之後話。


    “梅先生呢?”玄淩聽完,不表態,隻是舉杯與幽竹先生示意,然後含笑看著梅先生。


    梅月襲看了一眼玄淩,再看了一眼大家,放下茶杯,臉色略顯沉重。


    “如今北地,治則需要新生,北地從局變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很多,北地一向民風彪悍,現在,要治,首先要安,如今北地悍匪橫行,給與糧食銀錢,都沒用。”


    “哦!那梅先生有何高見?”玄淩不動聲色,白燁也挑眉豎耳聆聽。


    幽竹先生也捏著胡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眨眼似乎知道今天這梅月襲說來的目的了,因為北地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他們之間也討論過幾次。


    “長治久安!北地現在要的是安,是穩,東離和軒轅占據北地,卻並未治理北地,北地如今流寇四起,百姓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惡性循環,假以時日,就算有一日,北地開治,也是難以管服,荒地越來越多,百姓會慢慢放棄賴以生存的土地,也再無根土之念,是以,現在要做的,是強製手段,開治北地,但是...”


    說到這,無力一笑,攤開手抖了抖,“百無一用是書生啊,不瞞各位,我曾向東離和軒轅諫言獻策,奈何,石沉大海!”


    如今,是武官武將的天下,朝中文官,也都在忙著亂世固權,哪裏還有心思去想著治理這亂世。


    “若是,我請先生,先生可願入世?不過,我這,可沒有軒轅和東離的高官厚祿,不過,未來,尚可期許。”玄淩放下茶杯,笑意盈盈看著梅月襲。


    對方眸光一亮,顯然有些激動,但是,神色很快暗淡下來,如今,這兩位雖然勢頭很足,可要說天下,為時尚早,更何談治理。


    北地如今還東離和軒轅手上,他總有一腔良策,也無施展之地啊。


    再則,如今這白燁和帝玄淩合成玄軍,卻是沒有任何說頭的,以和自居?非國,非侯,如何成體係?


    而去,這話還是帝玄淩說的,終是女子啊,縱欲旁人有些不同,此時尚且能算一句話,帶到局勢定下,她的話,能成局嗎?


    他的顧慮確實也是人之常理,玄淩和白燁雖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可既沒立旗,也未有番號,要管束百姓,該以何自居?


    “梅先生,那盤棋尚未下完,不知可有興趣下一局。”


    玄淩話鋒一轉,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緒。


    隻有白燁笑了笑,這梅月襲,今天這一趟在此,說明此人不但有良策,有才情,還有城府和算計,他或許不知他們今日會來,但是算準了,他們一定回來,所以,近期應該經常到這裏來吧。


    而且,他剛才也說了,他已經向東離和軒轅獻計獻策了,奈何,投才無門,所以,這是退而求其次?


    這樣的人,可用,但是,用的方法卻的有些講究,否則,將來成器,會自視過高。


    所以,玄淩這是要壓一壓對方。


    見說話的是玄淩,白燁一言不發,梅月襲先是一愣,與女子下棋,他還從未...這男子骨子裏的自視過高作祟,瞟了一眼白燁,見對方跟沒看到似的。


    “崖回,擺棋!”幽竹先生吩咐書童擺棋,這梅先生啊,認識這麽多年,多少他還是了解的。


    一身才華,切莫錯過了,這兩位,難道他沒看出,非池中之物,如今戰局才打開,他們卻想到了治世用才上,是為英主。


    從他們目前動兵的情況來看也是,沒有急功近利,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而去,目前幾座城池來看,並非打下就沒管了,說明他們縮所圖的,並非一時之局,梅先生不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到他這守株待兔嗎?


    “玄主,請!”梅月襲盯著棋盤,正要收子重新開局。


    卻被玄淩攔住,“不必了,剛才,幽竹先生執白子吧?這殘局,廢了可惜,我便用白子續棋,該梅先生落子了,請。”


    “好!”速戰速決也好,聽聞,帝玄淩當年在帝都,一手盲棋,技驚四座,正好,見識一番。


    梅月襲並非恃才傲物之人,隻是一直以來,這男女各司其職的觀念,根深蒂固了,而且還是讀書人,難免就有些執拗的勁頭。


    兩人下棋,其他人觀棋,一片寂靜。


    老常看著棋局,含笑起身,不用看過程,這梅先生,今天怕是要被玄主打擊的厲害,這棋藝上,他還從未見誰能在玄主手上討到便宜。


    起身,負手而立,問道一陣濃烈的香味,聞香而去。


    小凡和阿花帝簡單一個,正在雪地裏就地架上了一個烤架,烤著新鮮的野味,有野雞,有野兔,正冒著油光。


    “好香啊!你們幾個丫頭,有好吃的怎麽不喊我。”


    小凡扭頭看向老常,連忙招手,“爺爺快來,還沒好呢!”


    亭子裏不談的事,她沒興趣,自從吃過水娘烤的野味之後,小凡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樂趣。


    明明一樣的東西,出自水娘之手,這味道就變的讓人垂涎三尺啊,香的讓人忍不住挪動步子。


    “水姨,這個還要多久啊?”


    “急什麽,好味道,的火候到,再催,可就梅好味了!”水娘在吃食方麵,那可是斤斤計較的厲害,沒到她的要求,絕不會起鍋。


    這野味,大冬天的,本就難尋,可別浪費了。


    “一會這野雞我片好了,老先生先端過去。”裏麵的人談了這麽久,八成都餓了吧。


    “老常眼巴巴的看著烤架,揮手,我盯著小丫頭!”意思你去吧,他看著小凡,免得她偷吃。


    水娘翻了個白眼,老先生年級一大把了,怎麽還跟孩子似的,明明是自己雙眼冒綠光了。


    算了,用刀尖刺了下雞肉,可以起了,“還有一隻野雞,等我回來再動,這個兔兒還要一小會,別亂動。”


    一邊交代,一邊幾塊的用手中小刀片著雞肉,弄好一碟子,又在隨身帶的調料包李翻出調料撒上,這才滿意點頭。


    等她一走,老常和下凡同時動手。


    阿花和帝簡也眼巴巴跟上,這兔子,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亭中,才下十子不到,梅月襲已經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了,玄淩從落子到現在,一步未停,步步緊逼,她要的就是速戰速決,讓對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白燁搖頭,這女人,以前怎麽梅發現,她的棋風如此犀利了,這般不留餘地,讓人一子難落。


    “我輸了!”


    “尚有回旋之地,梅先生就要放棄嗎?”玄淩盯著棋麵,一臉輕鬆,手指捏著一枚棋子把玩。


    突聞一陣香味傳來。


    “天色漸晚了,幾位不妨先用點。”


    “哎呀!敲我,竟然忘了待客之道,崖回,快去生爐火!”剛才的幾步棋,幽竹先生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帝玄淩,沒落一子,就是一處殺招啊,不到十子,梅先生就無招架之力,這梅先生和的棋藝如何,他心中有數,被逼至此,若是自己,能過幾招?


    “水娘!”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隻見梅月襲棋子落地,看著端著烤雞站在亭子口正要朝裏走的人,整個人都在發抖。


    水娘聽的這一聲呼,抬頭望去,手一抖,手中吃食掉落,還好白燁手快接住。


    轉身,拔腿就跑,跟見鬼似的。


    刷的一聲,人已經不見了蹤跡,梅月襲提著衣擺就追了出去,可惜,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對著用輕功逃命一樣跑走的水娘,隻能對著空氣幹喊。


    “水娘!”


    聽的這動靜,阿花兔腿一丟,人就飛了過來,自己的娘沒看到,卻看到一大叔在喊她娘的名字,怎麽回事?有情況啊。


    亭子中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


    “帝色!”


    “家主!”


    “去看看,水娘跑哪裏去了。”這梅月襲一點武功都沒有,這水娘跑什麽?再見梅月襲的反應,隱約已經明白了一些。


    帝色去了,水娘肯定就跑不遠,到底怎麽回事,一會自然也就知道了,“幽竹先生,可有興趣把這局下完。”


    玄淩說完,自己做到梅月襲的位置,手持黑子。


    這是要換棋?這局,明顯,已經是白子占盡上風了,黑子何處能絕處逢生?再有,這情況...還適合下棋嗎?


    幽竹先生忘了亭外友人一眼,再看了看棋麵,見玄淩和白燁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琢磨了下,跟著坐下。


    相比之下,這坦然自若的兩人,就足以讓他甘拜下風了。


    “玄主,請!”


    “幽竹先生尚未有入世之意,是因知曉自己不到入世之時,若先生有意,半年後,一年後,我再上竹海如何?”玄淩一向是幹脆的人,既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便開口相問。


    梅月襲和幽竹先生,此時,確實更適合梅月襲出山。


    治世之道,因人而異,因時而異。


    玄淩落子,一子,絕處逢生,幽竹盯著棋麵上玄淩落下的一子,久久不語,最後,悠悠一歎,起身佛袖,朝著玄淩和白燁拱手作揖,“兩位主公,一年後,幽竹任憑差遣!”


    這亂世,誰能真的心無旁騖、悠然自得?


    七尺男兒,誰無鴻鵠之誌,隻是苦難遇良主,梅月襲如此,他又何嚐不是,明明是死局,卻能反手,一子定乾坤,如此棋藝,不光是才情,更是氣魄和眼界。


    看到旁人所看不到的地方。


    至於這兩人,誰當家做主,他到和梅先生看法不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在他看來,都是雄才偉略之人,又是一家,有何區別。


    從今天白燁的天都來看,明顯有縱容和讓賢之意,掌權者無爭權奪勢之心,那他們所擔憂的,都不會是問題。


    帶到珍的天下大統之時,一切自有分曉。


    “先生大禮了,我們隻是替百姓求了以為賢者,有先生相助,也是我們之幸。”白燁這才上前一步拖著對方的手。


    話已完說,就無所顧忌了,這幽竹先生,本來就是個不拘的,“幽竹實乃是大家的一個雅稱,兩位主公,我本姓西,字,遠奕!”


    自報家門,玄淩和白燁也客氣的叫上一句。


    “兩位主公,一年之前,是否太短了?”一年?他和梅先生不同,梅先生的治世之道適合亂世,而他則適合格局評定之時。


    “三年,三年後,這天下將是另一番景象,所以,一年之後,先生該出山了,否則,可就趕不上熱鬧了。”


    亂世建不世之功,天下太平之後,才有立足之根本。


    這些人,往後,都是朝中中流砥柱,是治理評定新局麵不可或缺之人。


    三年!三年治亂世?


    幽竹先生怔怔看著白燁,玄淩也跟著點頭附和。


    這兩人...哈哈,跟著這兩個年輕人,或許,往後,必定精彩。


    “走吧,去看看,這梅先生...”估摸著,帝色已經將人追回來了。


    離開亭子的時候,幽竹的實現一直落在棋麵上,見書童要去手,立刻阻止,這次精妙的棋局,可複盤重溫,大有獲益。


    停外,天已經有些暗了,這是到處一片瑩白,所以,還可視物。


    阿花盯著對方看了半天,雙手環胸,並未上前打擾,她大概已經心裏有些嗎明白了,如果沒有猜錯,這大叔應該就是...


    嘖嘖,娘什麽眼光啊?


    長的...也不算差吧,就是...一個書生,瞧瞧,娘一跑,隻能幹瞪眼的喊,追都追不上,除了一張嘴,有啥能耐?看不出啊,娘怎麽看上他的,還如此怕他?見都不敢見?


    還以為自己那倒黴爹已經不在了,原來,是被娘拋棄了啊,怪可憐的。


    瞧那樣子,都要哭了!


    (這女兒,是親生的嗎?)


    被帝色擰回的水娘,小心翼翼看向阿花,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梅月襲,頭都要勾到地上去了。


    她也沒想到,這輩子還會再見到這男人。


    “水娘!”


    “恩...”聲音比蚊子還細,這恩的一聲,讓一旁阿花直接看不下去,低下頭去,踢著雪。


    這女人,怕這書生?真是見了鬼了,當初敢勾搭,還敢生,這會竟連麵都不敢見,幹嘛,裝純情是不是太晚了?


    “水娘!真的是你...二十年,二十年,我找了你二十年,你....”梅月襲的激動之情,大家都看得出來。


    阿花深表同情,大叔,別說你,她親生娃都不認,還姑姑,嗬嗬,這女人,腦子裏到底裝著什麽東西?


    “我....你...怎麽在這。”那模樣,小心瞄一眼,滿眼的貪念,卻有不敢直視的樣子。


    這..麽回事啊!玄淩和白燁對望一眼,還是讓梅先生解決家事吧。


    “幽竹先生,恐怕今天晚上,要在此叨擾了!”這晚上,不宜趕路了,路宿太冷。


    “寒舍簡陋,兩位主公不嫌棄就好。”看得出,這幽竹先生,也是個隨意之人。


    主公?老常拿著兔肉,心中一笑,看來,這一趟,沒白來,恩,這兔肉的味道,不錯,更不錯的是,還有熱鬧作為作料。


    冷月如鉤,雪夜有月,比較難得碰上。


    披著披風,幾人遠遠看著亭子中敘舊的一對,什麽不得已的苦衷,讓一對有情人,生生錯過二十年?


    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沒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這世上事,難說盡啊。


    “他日若得閑,回我雲夢澤,也過過這坐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主公說笑了。”這日子,是自己過給自己看的,到底如何,冷暖自知,西遠奕笑著搖頭,晚上煮酒,這冬酒最是暖身。


    是啊,每個人的日子,自己過著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白燁身手,當著眾人的麵,撫了玄淩的頭,她想,便是他願。


    本是一趟衝忙之行,沒想到,偷了半天閑。


    玄淩一邊想著後麵的事,一邊想著十八幻騎的事,自從墨天痕死後,她就沒有去想十八幻騎的事了。


    現在要抽空去處理,也是難有時間。


    等過陣子再說吧。


    夜色再好,也有天亮之時,梅月襲的事,因為水娘的緣故,不用再說了,自己女兒和妻子都跟著了,他還有啥選擇嗎?


    所以說,這世上之事,緣分難斷啊。


    這都碰上了...


    送走玄淩一行人,天也放晴了,站在小院外,看著滿山的竹雪,西遠奕搓著手,抱著暖手,回身到亭中,看著桌麵上的棋局。


    “先生,這棋你都看了好久了,看什麽啊?”不是下完了嗎?書童不懂,也從未見先生對什麽客人這麽客氣過。


    西遠奕揮手,讓他退下,“煮一壺冬酒來,這棋,豈是一時能看透的。”越看越是感歎啊,這是一盤天下棋局,帝玄淩是將她們的計劃盡數通過棋局展示出來了。


    三年,兵分兩路,北上,南下,這兩人....顯然是已將天下收歸自己的手中了。


    年輕人,好氣魄啊。


    這年,這個冬,過的很平靜,本以為就這麽過去了,可誰知道,玄軍的突然轉戰,兵分兩路,白燁率一路繼續朝著九黎而去,帝玄淩率一路朝北而去。


    這一改變,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如此一來,也就等於是宣布了,帝玄淩和白燁,誌在天下。


    剛從炎火將兵力抽調回來,準備大舉進攻九黎,突然聽得北地各路傳來消息,一時間,根本來不及派兵去增援,留守北地的兵馬也不多,若是被帝玄淩的玄軍攻下,那豈不是之前半年都子啊幫玄軍清掃道路?


    事實也確實差不多如此了。


    開春,玄軍雙管齊下,已經連攻數城了,九黎、東離、軒轅,不停傳來戰報,都是兵敗的消息,尤其是東離和軒轅,這到手的肥肉,還沒咽下去就被人從嘴裏摳出來了。


    這感覺,太難受了,現在他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是為了之前占領的北地領土興兵北上對上帝玄淩,還是抓緊時間,與白燁搶奪九黎?


    相對來說,九黎就是一塊案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


    納蘭秦風的威風勁也不見了,坐在朝堂上,聽著不停傳來的戰報,看著滿朝戰戰兢兢的城之,心如死灰。


    完了,九黎完了!


    怎麽會這樣!


    要兵沒兵,要糧沒糧,要人沒人,這朝堂上剩下的,開始興兵背上的時候都是推崇的,可現在呢?一個個變啞巴了?不開口了?


    有的甚至不見了蹤影,舉家都搬離了,納蘭秦風有殺心,卻顧不上了。


    朝不成朝!


    這樣的情況下,古家和元家,依舊不動如山,任由納蘭秦風如三催四請,都是身體不適,不便再理朝政。


    得知白燁就是他們的前任聖帝納蘭胤燁之後,古元二家早就有決斷了。


    “爺爺,咱們真的...不走嗎?”古月湖最終沒回去,而是留了下來,因為她娘死活不肯。


    她不能扔下娘不顧,她這一次出走,娘因為擔心,病倒了,人都瘦了一大圈,如今身體不好,她的留下照顧,也不想讓她再擔心。


    但是,晨曦去往北地,帶兵出證,說不擔心也是假的,兩相為難。


    爺爺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為何不乘機離開帝都,宮裏那位,喜怒不形於色,萬一...


    “丫頭,咱們在這等他吧,他既然動了,就一定能到這裏,放心吧,咱們古家立世幾百年,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你幾個兄長,都被家族保護的太好了....丫頭,過來,這是咱們古家的族徽,爺爺交給你,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或許,古老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將古家交給這個孫女。


    看著族徽,古月湖慌亂不已,不敢去接,連連擺手,“爺爺,不行,我不能收!我...當不起古家族長!”她是女兒身,遲早要外嫁的。


    “丫頭,別急著拒絕,隻是一時,不管將來天下大定如何,古家為降臣,不可能如以前一樣了,一切都的從頭來過,爺爺年紀大了,也無力在行走朝堂,所以,爺爺的為我古家後背,培養孩子,答應爺爺一件事!”


    “爺爺!”古月湖不停的搖頭。


    “在爺爺未能定下古家接班人時,暫不嫁人,爺爺知道,是爺爺為難你了,爺爺對不住你!”


    “爺爺!”


    ------題外話------


    那啥,錯字多多包涵哦,這幾天有事,要參加一個比賽,下周五結束,六百多道題,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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