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派摸底,玄淩已對東離兵事心有估算,大概知道東離現在擁有的兵馬具體數字,如何調派最為便捷,這些虛虛實實的布防也隱約清楚了。


    有了調兵的能力,玄淩在東離朝堂的腰杆也算是直了,如今那些試探、觀望的也不敢了,玄淩的威望也一天比一天高,東離的情況也變得明朗了起來。


    “家主說的沒錯,這帝家的小丫頭不容小覷,你說她手上到底有沒有兵力部署圖?”刺遲也沒想到,一個從點蒼山下來的小丫頭如今成了這樣的氣候。


    琅之旅負手而立,手裏還轉著一串佛珠,“之前肯定沒有,現在就不知道了,家主那邊情況如何,這東離怕是拖不了太久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她找到了?”不可能啊,這宮裏他已經讓人到處翻過了,在她來之前,否則,當初主子也不會跟那太後再費事做交易。


    “不知道,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應該是有兵力部署圖,整個東離的兵力都有小範圍的調動,而我卻看不透她的意圖,有些麻煩啊。”


    琅之旅的話讓刺遲眉頭鄒了起來,“那青州青川那邊會有問題嗎?家主說了,那裏萬萬不能有失,到時候,要將那裏作為一個撕裂口。”


    “放心吧,北境就是她發現也來不及,那裏她已無能為力,家主若要揮兵北下,我的人會在那裏恭候,希望軒轅的情況盡快落定。”


    刺遲聽他這麽一說,表情一鬆,“隻要那裏沒問題就好了,你還這般緊張做什麽,軒轅有家主在,無須擔心,隻是早晚的問題。”


    琅之旅沒有說話,隻是心裏隱隱的不安,又不知道如何描述,總之,就是不安。


    見他這樣,刺遲也不敢大意,他這般忌憚那帝玄淩,一定有緣由,家主說過,墨北是墨家四衛中心思最縝密的一個,他心洗是細如塵。


    “會不會張家那邊靠不住?”


    “張家那邊有人盯著,那張德寶對他那外孫可是舍得的很,雖然沒一口答應,但我有把握,如今,東離就這麽幾位皇子,他能沒有想法?”


    “那...?”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最近小心些就是,你的人也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有任何動作,現在的帝家隱雖然都有些年輕之輩,可實力依舊在。”琅之旅想不明白,隻好再三交代一遍。


    “放心。”這次不會再輕敵了。


    而這邊玄淩的確是讓人在皇城布控,隻要墨隱敢在皇城有動靜,帝家隱一定能撲捉到。


    “家主,琅家旁邊有人出沒,但是身上太好,沒敢跟太緊,出城了。”應該是家主讓釣的大魚。


    “沒事,他會出現一次,就會出現第二次,等著吧,這麽大的局,不可能就留一個琅之旅在皇城,他身份多有不便,一定還有人配合他,他想故技重施,從皇子身上出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張德寶雖然沒什麽頭腦,但是像他外孫子說的,並非佞臣。


    “那我繼續讓人盯著吧。”


    “恩,去把。”玄淩靠著椅背,對外說了一聲進來。


    是三皇子東方夕,自從玄淩說了,沒事可以來走走後,這三皇子就真的就隔三差五過來坐坐。


    開始還有些怕她,漸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天機在一旁都看在眼中,一個人的細節動作,能在不經意間,透入出一個人的真實一麵。


    “拜見皇姐。”


    “免了。”


    三皇子在玄淩這坐了一會,隨後就走了,留下一卷答卷,是上次玄淩給他出的題。


    “覺得如何?”玄淩將答卷交給天機,天機看的認真,他知道玄淩的意思,這幾日,輪番召見幾位皇子,其實是在為三皇子打掩護。


    從這幾日觀察來看,三皇子確實不錯,年紀不大,卻知道變通,懂得曲中求直之道!


    “尚可。”文筆修辭雖然稚嫩了些,但是大意觀點可取。


    玄淩也看了看,將答卷放下,“我知你心中疑惑,天機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如今天下將亂,東離無法獨善其身,就算我能安一時,卻終非長久之計,這三皇子資質不錯,多加點撥,差不到哪裏去,有人站在東離的明處,我才好抽身去做事。”


    意思她並非真的撒手不管,隻是不用站在明處,這樣能隨機應變,天下一亂,誰知道,這今後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情景?


    “你既做好了打算,那其他幾位皇子就的有所安排。”年紀相仿,母族勢力相當,不管玄淩抬誰起來,總有不服的,到時會給東離留下內亂隱患。


    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老常他們應該到了吧,不知道軒轅情況如何,盡量在一個月內,將琅之旅的底摸透。咳!”


    玄淩話音剛落,就是一陣急咳,自從入宮以後,她的咳嗽便一天比一天嚴重,平日人前,她盡量忍著,四下沒人時捂著不發聲,可這兩天,有些忍不住了。


    “怎麽了?”天機聽出咳嗽聲有些不對。


    玄淩剛想說沒什麽,沒忍住又是一聲。


    “不對,咳聲發幹,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看。”天機繞身向前,都怪自己,怎麽就沒注意呢?


    “沒事,就是春咳引發的。”拍了拍胸口,卻是沒有伸出手去,這人相處下來會知道,脾氣比誰都擰的。


    春咳?這都眼看入夏了,“聽聲音,應該近兩個月了,你瞞著大家是不想大家擔心,可你自己的身體你該清楚的,諱疾忌醫?手。”


    輕輕一歎,伸出手去,就知道,這人看這隨和,一旦擰起來,拗不過。


    天機凝神,認真把脈,隨著時間推移,臉色越來越難看,“都這樣了,你還瞞著,你可知道,這有多凶險?白日咳!”


    她的身體,怎經受的起白日咳,這百日咳,看似不凶險,天天咳嗽,也不會有什麽其他的不適之症,但就是停不下來,日子越久,咳嗽間隔的時間越短,到了約白日的時候,人就受不了了,身體就會開始到處出毛病。


    她是用了藥,也想了法子,但是,她的身體,因為長期用藥,所以,這一個白日咳就把她難住了,因為藥不起作用,所以,她以往總是很小心,不讓自己染病,一旦染病就麻煩。


    “我這身子,用藥起色慢,沒事的,已經換了方子了。”


    可是她的話,卻讓天機眉頭鄒的更深,“不行,你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根源還是在你的藥上,的盡快停藥,我去想法子。”說完,轉身就出去了,神色匆匆。


    這...哎!玄淩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那說風是雨的性子啊,若是有法子停藥,她早就試了,這不沒法子嗎?


    這次天機回去,將玄淩的情況與他爹還有老山主談過,他爹說過,若要停藥,就是抽刀斷水,先要解決決口問題,才能將刀抽離。


    這把刀若是不拔了,現在那些藥就是鳩毒,飲鳩止渴...


    天機回到屋中,從他的床頭拿出一本醫書,捧著醫書就床而坐,細細翻看起來,這一看,就忘了時辰,這一路上,他也想過幾個法子,但是都沒有把握,沒有把握就不敢亂來,她不是中毒,也不是病,她現在就是個藥人。


    天機匆匆而去,中午用膳都沒見出來,玄淩很是無奈。


    “家主,城中發現一個人...”


    “恩?”發現什麽人,值得帝隱特意跑進宮一趟,他負責盯著琅之旅,可不能鬆懈。


    “有一個人,拿著天機公子的畫像,到處尋人。人被琅之旅的人帶走了...”


    “什麽人?”玄淩目色一正。


    “一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帝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急忙回宮稟報一聲。


    “雨軒,去請天機過來。”


    雨軒立刻點頭轉身而去,天機過來後,玄淩讓帝隱將那尋他的女子描述給天機聽。


    “可認識?”


    “月靈!”


    玄淩剛問出口,天機便脫口而出,神色有些著急,望著帝隱忙問,“琅之旅的人將她帶到哪裏去了?”


    “就在琅府,我的人還在盯著,暫時應該沒事。”


    “天機,是何人?你別急。”轉身吩咐帝隱,“帝隱,你讓人盯緊了先。”


    “是!”


    “她...這丫頭,怎這麽不聽話,不許她下山,她竟偷偷跟來了,她那性子,怕是會闖禍...”天機一臉急色,很少見他這樣。


    霞客山的人?看來,還是很親近的人,天機的樣子,琅之旅的人肯定知道,所以順勢把人帶走了?


    “別急,帝隱已經去了,他會見機行事,琅之旅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將人帶過去,無非是想探聽天機的底細。


    “不是...我不擔心她。”天機拍了下額頭,他是擔心琅府被拆了。


    不過,好像也無傷大雅,天機想到這,便也沒那麽急切了,隻是,這丫頭既然追到了皇城,就一定會尋到宮裏來,到時候,怕要給她添麻煩了。


    此刻琅府內,琅之旅正拐彎抹角的打聽天機的來處。


    對天機,就是墨隱都沒摸到底細,他不得不在意,這人先是在軒轅出現,是六皇子的門客,現在又跟帝玄淩攪和在一起,的查清楚才行。


    “姑娘,你說他是你未婚夫婿?這位天機公子我到是見過,那可真是一表人才,姑娘也是俊俏佳人,到是哪裏的山水這麽養人啊?”


    琅之旅笑的一臉可藹,讓人上了茶水點心,很是客氣。


    坐在他對麵客位上的正是天機口中的月靈,人如其名,靈動可人,如皎月一般,梳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裝點著幾根發帶,雖然沒有珠釵金玉,卻更顯清麗脫俗,膚色不是很白,卻讓人看著很健康,兩頰帶著淡淡的紅暈。


    此刻,正笑眯眯不客氣的吃著點心,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覺得生疏怕人。


    “你是問我從哪裏來嗎?”眨巴著無辜的雙眼,直接挑破人家的打探。


    老山主和長輩們都說了,不能隨便跟陌生人透露霞客山,她一向聽話,所以……當然不能說。


    “額…嗬嗬,老夫就是好奇,隨便問問。”這丫頭到底是單純還是心機太重防著自己?瞧著對方不染塵埃的雙眸,有些難以判斷。


    月靈吃完點心拍了拍手,玥哥哥太不夠意思了,這山下好吃好玩的這麽多,竟然不肯帶她出來,哼,他不帶,她難道不會自己來啊,山裏的陣法哪困的住她啊,一壺酒就讓老山主都說出來了。


    “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山裏~”她沒說謊哦,所以,這點心不算白吃吧。


    山裏?什麽樣的山,能養出這樣俊秀的男女來?


    “小姑娘,這山可多了去了,是北邊還是南邊?聽口音,老夫猜猜,應該是南邊吧?”不動聲色套話。


    咦!這老大叔可真笨,還不是好人,竟然在這麽好吃的點心裏加料,眯眼一笑,“老人家,你真厲害,原來我們那邊是南邊啊,老人家,你說你見過我阡哥哥?他是不是在皇宮?那你是不是當官的啊?怪不得這麽厲害。”


    那眼神,讓人看著就鬆下所有的防備心,一派天真無邪。


    “哈哈,小丫頭好生聰明,沒錯,我是當官的,的確在宮裏見著你的阡哥哥了,你要去找他?”老人家?他還沒到這個歲數吧,看似天真,說話卻滴水不漏,明明是他問她,卻被她犯過來詢問。


    不過,再狡猾也就是個小丫頭,剛才的點心她可是吃的一點不剩。


    “啊呀,那太好了,你能帶我去找阡哥哥嗎?啊…哎喲!”月靈突然捂著肚子,眉毛都擰到一塊去了,表情十分痛苦。


    “姑娘,可是哪裏不舒服?”


    “我肚子疼,肚子好疼!”


    不對啊,難道他藥下錯了?不是應該頭疼嗎?怎麽變肚子了?


    “疼死我了,老人家,你這點心是不是壞了啊?”


    月靈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哎喲哎喲的叫,這種把戲,她信手拈來,至於形象是什麽,壓根不知道。


    “老人家,你家茅廁在哪裏?我要方便一下,疼死我了!”


    見她額頭都冒汗了,琅之旅一時沒反應過來,揮手,讓下人帶她去。


    片刻之後,隻聽的琅府一聲巨響,琅之旅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坐而起,“怎麽回事?”


    他剛問完,就有下人急匆匆來報,“不好了老爺,書房著火了!”


    什麽?書房重地,平時一般下人都不會靠近,有人盯著,怎麽會著火?


    朝著書房跑去,一邊喊著人趕快滅火,剛出門,就能看到書房方向火光衝天,隔的這麽遠,都能感受到一股熱浪。


    現在書房門口,看著下人手忙腳亂的救火,可是火勢太大了,根本靠近不得,隻能加派人受。


    “不好!”看著火勢,琅之旅低聲一嗬,見著他府上動靜,潛伏在城裏的墨隱若是現身就麻煩了,這是帝玄淩的手筆?


    不會啊,若是她,要動早就動了,腦中一轉,“你們快快救火。”說完自己轉身即就跑,重要的東西都在書房暗閣,應該沒事。


    “來人,剛才那小丫頭呢?”上個茅廁需要這麽久?


    負責帶去的下人這才拔腿進去看,一會後跑了出來,一臉慌亂,“不好了,老爺,人不見了。”


    琅之旅聽著,立刻扭頭看向書房方向,低咒一聲,該死的,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刷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


    “又怎麽了?”一直以來的好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老爺,左邊廂房出現了好多蟲…”


    琅之旅聽不下去了,“什麽叫好多蟲?”以為自己聽錯了,府上這些下人是不是要換了?


    “老爺,您快去看看吧!”太嚇人了,想想,渾身發抖。


    見下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琅之旅帶著一肚子火氣過去。


    還沒到地方,就聽的一片尖叫聲,這都有沒有點規矩了?


    當他自己看到那場景時,也差點叫出聲來,隻見地上密密麻麻的各種奇形怪狀的蟲子,正朝著西廂房慢慢湧進。


    什麽蜘蛛蜈蚣螞蟻的,還有蛇、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畫麵實在有恐怖。


    “來人,用火燒,快用火燒。”這些鬼東西是怎麽出現的,而且這麽多?


    琅之旅一時間被整的頭暈轉向,這邊帝隱默默將一切看在眼裏,那個小姑娘,好生厲害...看了一眼書房方向,平日不敢輕易靠近,怕打草驚蛇,今天到是個好機會,想著,人已經動了。


    外頭帝緋蹲著,若有異動,正好殺個措手不及。


    月靈站在琅府不遠的街道上,拍了拍手,雙手環胸,傲氣抬頭,哼,壞人,想要騙她?欺負她沒見過世麵?還好她機智。


    “這位小姐,可是月靈姑娘?”


    嗯?畢竟幹了壞事,月靈嚇了一激靈,扭過身,洋裝鎮定,“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這麽快找上來了?那老家夥這麽厲害?


    “姑娘可認的這個?”來人拿出一個錦袋。


    月靈一見,立刻一把躲過去,這是遷哥哥的,立刻警覺看向對方,難道又是壞人?


    “看來姑娘認的,公子讓接姑娘進宮,姑娘親。”


    這些人,正是帝隱交代接應人家的,他因為臨時起意,去探探書房,所以沒親自來。


    “當真?”轉動手中錦袋,遷個個的確是在宮中,這些人看著不像說謊,再有這錦袋,遷哥哥從不離身。


    “好吧,帶路。”


    宮裏,千機想先給玄淩打聲招呼,實在是...一想到月靈,他頭疼,整個霞客山誰不頭疼她。


    “帝姬...月靈性子跳脫,頑皮的很,但是心地純善,若是到時候給帝姬添了什麽麻煩,還請包容一二,我帶她出宮安頓吧。”將人留在宮裏,他有些不敢。


    玄淩見他這樣,突然很想見見這位他口中頑皮的月靈姑娘,如果她沒看錯,天機這是有些怕對方啊,有趣。


    正說著,人來了。


    “遷哥哥!”一聲脆亮的高呼,隻見一個嫩黃的身影飛撲而來,朝著天機直奔而去,而天機則是步步後退。


    “站住,月靈,你可知道,偷偷下山是什麽罪?”


    “山主!月靈知道錯了,月靈回去之後,任罰。”立刻承若錯誤,停下腳步,在對方三步之外,眨著眼,雙手攪在一起,低下頭去。


    玄淩則是默默打量這位月靈姑娘,好個生動可愛的女子,看到她,仿佛看到一抹明豔動人的色彩。


    山主?天機便是現在霞客山的山主?


    “你...你是帝玄淩?”剛還盯著天機看的人,突然扭頭,房間一掃,目光落在玄淩身上,湊近幾步。


    “月靈,不得無禮!”天機嚴肅幾分,喝住對方。


    月靈噘著粉嫩的嘴唇,委屈的小聲應了一句,知道了,“對不起,月靈無禮了,帝姬見諒。”


    “無妨,無妨,月小姐性子直率,沒錯,我就是帝玄淩。”瞧這樣子,可是有何高見?


    “我就知道,遷哥哥未來娘子是個大度的,月靈見過帝姐姐。”月靈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對著玄淩乖乖行禮,一點都不含糊。


    玄淩被弄糊塗了,滿屋子看著的人也糊塗了,天機一把拉住對方,“月靈,不得胡鬧。”說著,已是一臉通紅了。


    娘子?玄淩臉皮略動了動,“無妨,月姑娘,可能有所誤會。”


    小心看了一眼天機,乘機繞開對方,繞到玄淩身側,伸手就抓住對方的胳膊,“帝姐姐,我沒誤會,遷哥哥已經與山主和叔叔嬸嬸都說了,要娶你為妻,等天下大局定了,就帶你回我們霞客山見他們,帝姐姐...我打小就喜歡遷哥哥,我不與你爭,你是遷哥哥開口要娶的人,也是先祖遺命,我...我們一起嫁給遷哥哥好不好?這是我現在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月靈!”天機的聲音有些大,顯然,也是真的生氣了,這一聲喊出來,立刻擰著人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


    屋子裏的空氣有些細微的變化,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玄淩身上。


    額...玄淩眼眸一動,竟還有這...種事?


    “你們都沒事了嗎?”都站著不動?她有這般好看?


    天機...是她疏忽了,都怪老常那個不正經的,看來,的好好與人家解釋一番了,這天機...也是個不知事的?


    還有那月靈姑娘....一起嫁?汗顏,她帝玄淩可不想與人共侍一夫,這種事在她這裏,可是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夫君,不該是私有物品嗎?


    豈能分享?想著不禁搖頭一笑,她似乎有些想遠了。


    突然間,又想起了某個人,病逝?就算所有人都信了,她依然是不信的,隻是,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會在哪裏?又在做什麽。


    玄淩為何這般篤定對方沒死,恐怕玄淩自己也說不通,就是墨天痕都確認過了。


    可是她的篤定是對的,此時的納蘭胤燁正在離東離不遠的某個地方,默默關注著外麵的局勢和有關玄淩的所有消息。


    千秋意自己也沒想到,納蘭胤燁遁形,放棄九黎聖帝的身份,假死脫身,竟隻帶上他一人。


    那個位置,多少人爭破頭,他卻說棄就棄了,也是讓他很意外,不過,既然當初選擇了以他為君,那就的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子,這裏距離皇城不過兩三天的路程了,真的要改道嗎?”


    “嗯,皇城不急。”她在哪裏,他總會找過去的。


    說話的,正是假死的納蘭胤燁,不,現在應該叫白燁,他不是納蘭家的人,就沒資格占著人家的姓,而墨!墨的反向是白,他從今往後,便姓白了。


    他連端他們都瞞著,就是為了瞞過墨天痕,若是端他們有一點異常,對方就會發現。


    他要脫身,就必須有個人策應,這個人便是千秋意,他本來打算留著等到天下之爭時再用的人。


    想到天下之爭,不由一笑,他如今不是九黎聖帝,手中沒有任何可以一爭的資本,但是,誰說一定要有資本?他說過的,贏一個天下求娶。


    ------題外話------


    今天字數稍微少了點,家中有事見諒,明天就正常萬更了,寶寶不舒服,我自己也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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