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得了消息,驚了一下,這種事,聖上能讓她牽頭,是聖上看重她芷蘭宮,向來這種事,有太後在,都是太後與聖後張羅的。


    如今,太後多年不理宮務,久居城外皇莊梅嶺行宮,而聖後之位一直空懸,她就差那一步,說沒心思,怎麽可能…


    “母妃,父帝既將此事交給你來辦,說明父帝心中,對你這些年打理後宮還是滿意的,這是好事,但是這事事關重大,你隻能牽頭,切莫拿主意。”


    “本宮明白,歌兒,這幾位王爺的正妃,豈是我能定的,聖上不過是借我之手,張羅張羅罷了,說不定,早就心中有數了,本宮隻要與德妃、容妃商量著將各家符合條件的閨秀列入名單就算盡職盡責了。”


    賢妃心中跟明鏡似的,隻是,這件事,要辦好,還的把聖上的心思摸透幾分。


    “母妃,你漏了一個人,慶妃!雖說,她深居簡出,可她扔是四妃之一,別的事可以馬虎過去,這種事不行,另外,母妃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張敏傳話時說的明明白白,年滿十五的皇子,有合適的也要先定下,九弟,已年滿十五了。”


    清歌把玩手中錦帕,緩緩說來,母妃一時為得了這差事有些欣喜,她明白,可是,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冷靜,這事辦的好自然是千好萬好,一旦稍有差池,就難逃幹係。


    聽這麽一說,賢妃心頭一下涼了不少,連道,“對,對,越兒已年滿十五了,聖上這到底什麽意思…”


    “因為今日西山之事,因為帝玄淩,因為幾位皇兄太過急切之舉,讓父帝看不下去了。”如今九黎朝局穩固,父帝年輕力壯,絕不會允許皇子過早擁有太多籌碼。


    她之前,也差點忽略了,“母妃,你隻管照著父帝要求,與眾妃將名單與畫像整理出來即可,千萬不要為九弟甄選,現在,咱們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選妃,也是試探,正妃不比元妃,正妃代表的是背後的勢力,誰要是這時候動作太多,父帝就偏不會如願,所以什麽都不做,最好。


    “那萬一你父帝隨便點一門親事,那越兒豈不是…”身為母妃,賢妃這會無法那般清醒,兒子的終生大事,她能什麽都不做嗎?


    清歌安撫一番,將情況細細分析,賢妃這才忐忑的點頭。


    “你說的對,越兒也是聖上的皇子,聖上總會顧念,咱們什麽都不做,或許反而讓聖上更放心,這樣越兒的機會也就越多。”


    “沒錯,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父帝不想這麽早把權力交出去,正好,九弟尚小,羽翼未豐,正好給了我們時間,母妃,我們隻要利用帝玄淩的婚事,讓父帝對其他幾位皇子包括聖子心生不滿,就可以了。”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螞蟻雖小,時間久了,一樣可以撼動堤壩,清歌眸帶精光,淺淺而笑,此時的她,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鷹,


    這麽大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各家各府都免不得一場騷動,這後宮也熱鬧非常。


    尤其是那些家中夠條件,又有待字閨中女兒的,個個削尖了腦袋,嫁入天家,那將來就是皇親國戚了,對家族來說,這就是頭等大事,自古,這裙帶關係就是升官發財的關鍵所在,是一家興旺的難得機遇。


    “小姐,這是你要的名冊。”這天家選兒媳婦,小姐好似很費心,金如放遞上名冊,恭敬站到一邊。


    玄淩翻看之後,用筆在名冊上勾勾畫畫,納蘭秦風如何選,就看幾位皇子私下動作了,不過…古家、元家、慕容家,這幾家都有待字閨中的小姐,納蘭秦風的禦筆怕也難以落下。


    這幾家,隨便與哪位皇子牽連上,現在都過早了,所以,這幾位,怕隻是一個過場,可那幾位皇子,怕是沒那麽容易歇了心思。


    “小金子,你說這場熱鬧,最後會如何收場。”合上冊子,玄淩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悠悠開口。


    這…“從來結黨營私都從外戚開始,當今聖上若是想要朝局穩固,必然不會讓幾大世家牽涉其中,恐怕幾位皇子的正妃…”不會太過顯赫。


    “同時也說明,納蘭秦風心中,目前已成年的幾位皇子,都不是他滿意的人選。”所以,才會這個時候給他們早早立下正妃。


    納蘭秦風…金如放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心肝一顫,小姐…不,祖宗啊,當今九黎,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敢直呼聖上名諱的,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啊。


    玄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目前看的幾位皇子,的確都不是那塊料,那聖子呢?納蘭秦風的態度就很是奇怪了。


    要麽就是納蘭秦風有眼無珠,要麽就是納蘭秦風心中有更中意的人,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習慣了掌控一切,而聖子納蘭胤燁他已失去掌控之力,所以,想要舍棄。


    都說,天家無父子,果真不假,想要朝局穩固,又舍不得放下權勢,最終還是會動搖根本,他們,又何嚐真的將江山社稷放在首位?


    “密切注意幾位皇子最近的動向,另外,查查其他的皇子,不管是否封王的。”


    “是!”真要插手皇家事?金如放還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可也覺得有些刺激。


    聽聞西山之行,還有巧遇,這場熱鬧,她怎麽就一點不擔心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玄淩睜開眼,再次拿起名冊,翻開細看起來。


    “小灰。”聽到一聲低沉的‘鳥’叫,帝簡突然興奮的衝到窗邊,伸出手臂。


    帝簡收了名冊,是晨曦來信了。


    小灰?金如放瞪著雙眼,看著停在帝簡手臂上的獵鷹,不對,這不是獵鷹,他曾經在草原見過,這種鷹是一種野生野長的孤鷹,極難馴化,靈性十足,據說,有股子寧死不屈的狠勁。


    想要馴化就的熬,也就是草原人說的熬鷹,對人對鷹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挑戰,能熬成功的鷹,終其一生都會忠於這一個主人。


    “小姐,師父的信。”將鷹翅羽翼下的一個小竹簡拿下交給玄淩,帝簡一旁逗鷹去了。


    師父?那個殷晨曦?金如放的萬象樓也不是虛設的,不過查出來的資料,也沒什麽特別的,東離殷家公子。


    一個不得寵卻讓殷家人避而遠之的公子。


    ------題外話------


    世上有一種痛,叫崔奶通奶,奶奶的,比生娃還痛,女人真的不容易!致所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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