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聲勢浩大的世家大比,結果卻讓帝玄淩成了最大的焦點,其他人反到成了陪襯。


    秋意漸濃,秋雨開始延綿不絕,一連幾天,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染了幾分潮氣,此時皇宮內,氣氛更是沉悶。


    “你的人都是吃幹飯的?那麽大個金源,就讓人家順利接手了?這麽多年的心血全百花了,那一年白花花的幾十萬兩進項就這麽沒了。”德妃氣的上氣不接下去,望著兒子火氣直往上湧。


    成王同樣沒什麽好臉色,一拍桌子,茶杯掃落在地,“現在不是幾十萬兩的事,是如何向父帝交代。”他這母妃,眼中隻有那點銀子,那算什麽。


    提到聖上,德妃收斂了些,看著地上茶杯,臉色依舊不見好,不過聲音低了幾分,“這一個孤弱女子,哪來這麽大能耐。”


    雖說有旨意在,可要一時間全盤接手金源,好大的胃口,她也真敢。


    能耐?能耐比他們想的都大,成王陰沉著臉,手握成拳又張開再握緊,這是氣到極致了。


    “這消息,本王剛收到,可距離金源被接手已經十天過去了。”


    “啊!那怎麽才收到消息?你說是…”德妃到底在宮中這麽多年,腦子還是轉的快,很快就明白過來成王的意思。


    是有人故意使絆子,讓消息晚了幾天送來,他們再想做手腳,那邊已經木已成舟,連補救的法子也沒了。


    “不行,這事瞞不住,的盡快告訴聖上,乾兒,帝家肯定給這孤女留了東西,如今,金源又到她手上,若是她嫁給聖子…怪不得,大比那天,聖子那般不顧規矩示好…”


    德妃的話讓成王心頭一動,立刻來了精神,“母妃的意思…”


    “沒錯,這婚事不是還沒定下嗎?眼下的情況,聖上是絕不會讓帝玄淩旁嫁,可皇子中適婚的又不是隻有聖子,你別忘了,你也隻有一個元妃,就算不成,咱也不能讓聖子如願。”


    母女兩一番合計,已經有了計較。


    金源的事,讓納蘭秦風有些措手不及,那地方當初給帝家的時候,的確不是什麽好地方,甚至有些荒涼,可現在,經過帝家幾十年的打理,已經是另一番盛況了。


    除了每年的銀錢進項,更重要的是那裏的物產,本想著做些手腳,讓這些東西化為私產,也是大意了,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派人過去,而且,這人辦事辦的幹淨利落。


    “事已至此,金源的事就此作罷,退下吧。”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納蘭秦風的臉色有幾分難看。


    成王退下後,回身看了一眼,哼,這些年,他打理金源,根本沒落下什麽好處,一年幾十萬兩現銀算什麽,哪裏掙不上這幾十萬兩。


    封地終歸是封地,這九黎都是納蘭家的,有朝一日他若坐上那個位置,還在乎一個小小的金源,父帝真以為他傻嗎?


    讓他管著金源不過是個幌子,金源都快被父帝翻遍了,不就是想找出帝家留下的什麽東西。


    隻要得到帝玄淩,一切不都到手了?成王越想,越發覺得他母妃的話沒錯,他的早作打算,不能讓聖子捷足先登。


    這女人一旦成了自己的,就算有婚旨又如何?生米煮成熟飯,還能翻了天去不成。


    想想自己的兒子,再想到帝玄淩,納蘭秦風突感失落,眼看著,這些皇子一天天長大,一個個也都生了自己的心思。


    九黎帝位隻有一個,將來終歸是他們的,可是自己現在正是當年,他還有一腔抱負,還容不得他們起不該起的心思。


    再則,到底誰來坐這個位置,也隻能他說了算。


    “木秀,你與人賭的那一盤棋,對手可是她?”


    屏風之後,木秀慢慢步出,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納蘭秦風也不再問,心中已有數了。


    “當年,去點蒼山是你心甘情願的,孤信你是守若之人,可那孩子…你可有個讓孤滿意的解釋?”大比之後,他便從那人那裏,將點蒼山的點點滴滴問了個仔細,沒有漏洞。


    就算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無師自通。


    “聖上,木秀去點蒼山的時候,那孩子一歲,卻已能走會說很是早慧了,十五年,木秀信守承若,除了教幾個字,下幾盤棋,再無其他。”


    可那孩子卻一天比一天不凡,他守他的諾,他不教,別人教不教,她又學不學,他木秀就管不上了,聖上從未真的信過誰,那點蒼山跟個鐵桶一樣,不過有句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聖上輸了。


    “你還在怪我?”


    “木秀不敢。”


    納蘭秦風沉默良久,看著木秀,木秀亦看著他,最終,納蘭秦風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張敏一直默默低頭聽著,實在想不通,聖上和木秀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這木秀看起來,並非聖上的人,可聖上又為何讓他守在點蒼山。


    聖心難測,張敏不敢深想。


    “讓他進宮吧,你安排一下,別太顯眼就行。”


    “是!老奴明白。”聖上說的他,便是點蒼山剛回來的那位,看來,以後要重用了,為何聖上卻不疑他?


    張敏退去後,納蘭秦風的寢殿出現了一個人,從頭到腳,一身黑。


    “點蒼山的事,再查也無濟於事了,算了,如今人在帝都,繼續盯著吧,看看最近她與什麽人聯係。”看來,這個帝玄淩要的不僅僅是帝家昔日風光。


    黑衣人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轉瞬,便消失不見。


    寢殿內,獨留納蘭秦風一人,自從帝玄淩回帝都之後,他就時常覺得疲憊,這個女子,太過出眾,對皇家來說,不是好事。


    桌案上放著的兩份婚旨,一新一舊,格外醒目,他的兒子們打的什麽注意,他心中明白,皇室的風浪,絕不能因她而起。


    沉吟片刻,拿起那新旨攤開看罷,像是已有了什麽決定。


    不能是聖子妃,她那身子骨,估計瞞不了多久,到時候,父子生嫌,得不償失,而且,有這麽一位元妃,聖子再想納一個身份合適的聖子妃,就沒那麽容易。


    也就牽製住了聖子外戚這條路,一個沒有依仗的聖子,隻能依靠他這個父帝,就不會太讓人操心了。


    至於其他幾個到了年齡的,沒有正妃的,也該配了,眼看就要到年節,正好,宮中也該辦點喜事熱鬧熱鬧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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