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府重開,雖是天家的旨意,可事態沒有明朗之前,哪家也不敢輕易與帝家有什麽牽連。


    所以,那門口謝客的牌子,其實掛與不掛,也就沒什麽意義,這回來幾天了,除了宮中的人來過兩回,這府門到是安靜的很。


    回來這幾天,可把帝簡忙壞了,好在還有個小金子幫忙,買下人,雇傭長工,添置東西,好不容易,這府邸終於有了些樣子。


    帝府的安靜,更襯托的外麵的熱鬧,有關帝家小姐的話題也是越來越多了,這要是在外吃茶聽戲閑嘮嗑不說上兩句,都顯不出你是帝都的百姓。


    這不,玄淩閑來無事,終於肯出府,帶著帝簡出來聽聽熱鬧。


    逸軒茶樓,文人墨客最喜留連之處,偶爾還能再此碰到什麽名家大手,增長見聞,所以,這茶樓常常是高朋滿座,不缺熱鬧。


    茶樓看上去也有些年頭,古樸的裝飾更添了幾分雅趣,座椅用的木材也都是頂好的,漆麵光滑、邊角圓潤,做工精細,自然,這裏的茶錢也就比旁的茶樓高上許多。


    茶樓賣的是茶,也是一個雅字。


    “這的茶,到是不錯的,值這個價。”看了一眼別致的茶箋,這筆畫起落看得出是個書法行家,聞著茶香,聽著小火爐上水壺傳來的沸水聲,玄淩慵懶的看向窗外。


    雅間內,殷晨曦洗手煮茶,一旁的帝簡抱著一堆小食,吃的有滋有味,門口金如放盡忠職守,做好一個下人的本分。


    “今日的朝堂該是很熱鬧。淩,這樁買賣,劃算嗎?”女子承爵,頂多給個名號,並無實權,殷晨曦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玄淩收回視線,接了對方遞送過來的茶盅,一聞二品,動作一氣嗬成,今日著了一套月白的長袍,顯得更加沒氣色了。


    略顯蒼白的臉頰,光線下,有些透明的不真實,“劃不劃算,要看我想要的是什麽了,曦,你說,大致會是個什麽爵位。公、侯、伯、子、男…”


    左手撐著頭,慢悠悠的閑聊,右手食指沾了點水,在桌麵上依次寫著這幾個字。


    字跡幹的很快,殷晨曦看著對方搖頭一歎,得,看來已經心中有數,他明日就要走了,這帝都的風雲變幻,早不是當初的模樣了,他的盡快將那邊安置好,他不在,不放心啊。


    “你既然都想好了,我也不攔你,那婚事呢?明天進宮,可是能見上了。”天家不可能讓帝家之女旁嫁,所以,她的婚事,遲早是要有個說法的。


    更何況,那位聖帝如今知道了她手中的東西,更不可能讓她自由了,她這樁買賣,最不劃算的就是這了。


    “我的婚事?早就不是天家能左右的了,曦,我姓帝,可九黎的帝家早就沒了,帝家的幾百條人命,換了九黎黎民免受戰火之苦,已仁至義盡了。”帝家對九黎的忠,對君主的忠,已用盡了。


    若要護,帝家幾百條人命,如何就護不住?天家,從來都是薄涼的。


    聽的對方這麽說,殷晨曦垂下眼簾,伸出手,抓著玄淩有些冰涼的手,想要給些溫暖,可他自己的手,也是涼的,兩個寒涼的人,想要互相取暖,最後卻還是一片清涼。


    白皙的臉上扯出一抹淺笑,反手握住對方的手,另一隻覆上手拍了拍,“曦,放心去吧,我絕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如今這局勢,不是已半隻腳踏進去了嗎?聖帝的明捧,實則是將她置身水火,如今再加個女子承爵,早已在風口浪尖起舞了。“恩,凡事別急,慢慢來,等處理完東離的事,我便來陪你。”


    “好。”笑著點頭,看了看茶杯,“這麽好的茶,莫要浪費了,再給我一杯。”說完,自然的收回手,理了理衣袖。


    殷晨曦無奈一笑,“這茶樓的茶再貴,也沒有喝不起的,小氣的樣子做給誰看,對了,路上去尋你的人中,有一路是聖子的人。”


    這到有些意外,九黎聖子納蘭胤燁?隻是一時的離神,帝玄淩隨即一笑,顯然沒當回事,繼續喝茶。


    “當真不好奇?”殷晨曦有些沮喪,總是這樣一幅無趣的樣子,明明也就十六的年紀。


    搖頭,不好奇,但凡有什麽企圖目的的,隻要她人在帝都,遲早有一天,棋麵上下的什麽棋,都會一清二楚,何必自尋煩惱。


    相比前些天,金如放如今淡定多了,這兩位再說些什麽,他也能站的穩了,剩下的,還是好奇,對他們關係的好奇,對帝小姐十六載‘山中生活’的好奇。


    至於這帝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有些見怪不怪了,連著對聖帝的旨意,都能談笑風生搪塞回應的,說什麽話,也都不稀奇了。


    每天都能有些期待的刺激,這車夫兼下人的日子,也是越發有趣。


    “看時辰,朝堂上應該也快有個結果了,咱們該回去候旨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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