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啟程離開西蘭城第三天,寶珠就拿著匕首傷了一位後宮嬪妃。


    西陵君就在一旁冷眼看著,在對方受傷要讓人收拾寶珠時,他便小臉冷漠的亮出一塊盤龍金牌,上麵寫著兩個大字,為‘天赦’。背麵寫著幾行小字,為楷體。


    要上前的太監和宮女一看到這塊金牌,嚇得便是連退後數步,低頭跪地叩首,不敢再有任何冒犯之舉。


    西陵君手持金龍令牌,烏黑的鳳眸冷幽幽的看向那名手臂受傷的嬪妃,抿唇無聲的給予對方冷厲的威壓。


    那名妃嬪為正三品婕妤,本就沒有西陵君這位一品親王的世子大,也就是因為占了帝王妃嬪的光,才不用對這位從一品的世子爺行大禮。


    可如今,西陵君拿出了皇上禦賜的如朕親臨的金龍令牌,她不僅不能處罰這個傷了她的野丫頭,還要卑躬屈膝的跪下給一個小孩子行稽首大禮,這叫她如何不委屈,如何不怨怒。


    皇上,當真是待鎮國王府太恩寵有加了。


    “皇上駕到!”


    禦花園裏,到來一名身著玄色繡金龍便服的俊美男子,劍眉星目,龍行虎步而來,不怒自威。


    “嬪妾見過皇上!”李婕妤低頭委屈叩拜,身後和兩旁跪了一大片宮人。


    跟隨在西陵君身後的宮人,也一個個無聲的跪地叩首,俯趴在地上。


    西陵君收起令牌,轉身拱手見禮道:“見過皇兄。”


    “平身吧!”西陵楚一見到這個小堂弟,便是忍不住走過去,彎腰伸手捏他冷冰冰的小臉,心情很好的問道:“你這是又怎地了?不會是看誰不順眼,又在教訓人吧?”


    西陵君雖然沒有躲開對方的魔爪,可他緊皺的眉頭,越發冰冷的小臉,已經表示出他的極為不悅了。


    “皇帝哥哥,你看寶珠的刀,好厲害的哦!”寶珠一見到這個會送她很多好東西的大哥哥,便小手舉著刀跑了過去。


    伺候在西陵楚身邊的趙順德,一見這小祖宗手持利刃奔向禦前,他可是嚇得腿都軟了,手裏的拂塵差點沒握住,剛抬腳要上前護駕,呃?小丫頭就嘻嘻哈哈的被皇上給抱起來了?


    西陵楚也是被這丫頭嚇了一跳,一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奪了那把鋒利的匕首,一把抱起她,故作大鬆一口氣道:“寶珠啊,你可是把皇兄嚇壞了。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淘氣,拿著刀傷了自己個兒該怎麽辦?”


    寶珠一點不怕這個對她擠眉弄眼的皇帝哥哥,咯咯咯的伏在這個哥哥懷裏笑著,看向鄭婕妤時,她又是不開心的皺眉嘟嘴道:“爹爹給的匕首,說是要殺壞人的。哥哥說,我不可以先對人動手,可有人欺負我,我就可以自衛對付壞人。皇帝哥哥,不是我先出手的,我是自衛的。”


    雖然不明白什麽是自衛,可是哥哥說的話都是道理,自衛也一定是她有理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西陵楚讚賞的看了西陵君一眼,教妹有道啊小子。隨之,又是臉色一冷,眸光冷銳看向手臂受傷的李婕妤,淡冷啟唇道:“李婕妤,朕前腳剛讓人擬好冊封寶珠為郡主的聖旨,你後腳就敢對郡主不敬,你可是真會打西陵皇室的臉啊。”


    李婕妤一聽這話,可是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頭解釋道:“皇上明鑒啊!嬪妾沒有冒犯……冒犯郡主之意,隻是瞧著小郡主玉雪可愛,想邀請小郡主去嬪妾宮裏坐坐,對!是去坐坐。沒曾想,小郡主誤會嬪妾了,才會……不小心傷了嬪妾,嬪妾一時害怕,就……就嚇到小郡主了。皇上,請您明鑒,給嬪妾一百個膽子,嬪妾也不敢在小世子麵前……對小郡主無禮啊!皇上明鑒,明鑒啊!”


    “不是的,她說的不對!”寶珠是年紀小,可她又不傻不聾,這人在撒謊,不是個好人,她要告訴皇帝哥哥,讓皇帝哥哥打她屁股,看她還敢不敢說謊騙人。


    西陵君也不清楚寶珠之前為什麽會忽然拔刀出手,隻是見當時李婕妤身邊的嬤嬤去拉寶珠,寶珠忽然叫了一聲,腰間掛的匕首就被她小手拔了出來,砍在了李婕妤的手臂上。


    至於當時到底出了什麽事,他是真沒看清楚,周圍人似乎也都沒明白,為何事情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寶珠掀開她的小袖子,白嫩嫩的小藕臂上,赫然有一個還在冒血的針孔。她委屈的眼中含淚不落,憋嘴說道:“皇帝哥哥你看,是他們壞,他們拿針紮寶珠,寶珠才拿刀砍他們的,呼呼!好疼的。”


    西陵楚一看到寶珠手臂上的針孔,雙眼瞬間赤紅如血,怒瞪向李婕妤,冷聲下令道:“廢李氏為庶人,打入冷宮!”


    “皇上!”李婕妤難以置信抬起頭看著憤怒至極的帝王,她眼中含著不甘與不解的淚水,縱然她真以下犯上傷了一名郡主,罪也不該如此之重啊!


    西陵君也是極為憤怒,如果不是此時在宮中,他要給皇兄一個麵子,他一定讓烈風殺了這個女人。


    西陵楚看也沒有再看委屈落淚的李婕妤一眼,抱著寶珠轉身離去,並吩咐趙順德道:“這些奴才一並責罰,重罪者杖斃,罪輕者發去浣衣局。”


    “是。”趙順德手拂塵低頭恭送走幾位主子,這才回事看向李婕妤和那些驚恐不已的宮人,一揮拂塵,冷漠吩咐道:“來人,摘了李氏的飾物,送去冷宮。”


    “喏!”一群小太監齊齊應聲,低頭弓腰走過去,兩人押住李氏,兩個手下沒個輕重的,摘了李氏身上的所有飾物。


    李氏發髻散了,披頭散發的像個瘋婆子。耳朵也破了,那是她掙紮喊叫時,小太監手下沒個輕重扯破的,血染在湖綠色蘇繡宮裝上,一片的斑駁血跡,好是淒慘。


    趙順德一揮手,看也沒看那些哭喊求饒的宮人一眼,辦完聖上交代的事,他也就離開了。


    想李氏進宮可還不到半年,從才人封到婕妤,還不是皇上看在太後和丞相的麵子上,才給了她這份天大的恩寵?


    可她這人不知惜福啊!把宮裏當是她娘家後院,跋扈驕橫的可沒少越級欺辱宮中位份高的娘娘主子。


    這事本來呢!皇上也沒放在心上,太後又是因著李氏是她娘家侄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沒管過。


    可如今,這位大小姐作到頭了,竟然膽兒肥的惹到小郡主頭上,這不是伸著頭找讓皇上削嗎?


    活該啊活該,這就是作死的代價啊!


    ------題外話------


    今天還是兩更,劇評有獎,pk期間都如此,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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