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還沒喘過氣的女孩,厲長嘯兩步走到她麵前。拉著她的胳膊就將她拉到身前,“我曾經以為,遇到你是老天可憐,贈給我的希望。所以在錦城的監獄裏,將近兩年不見天日,隻要想到你,想到一出去就能見到你,就有無窮盡活下去的勇氣。”


    他拉著她,手上的力氣突然鬆了很多。“想到你還在等著我,就有挺過來的力氣。現在看起來,真的是我想多了。你早就已經不要我了,可能是我入獄的第一天,或者是入獄的第一年……”


    隻有他還在牢獄裏傻傻地想著,幻想他出去的那天,她見到他會不會很開心,會不會蹦到他身上,生氣地打他兩拳,說:“栗子,你怎麽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幻想著,他籌謀兩年的計劃成功,厲向南倒台,他帶著她周遊世界,完成她的夢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模樣……


    這一切,都是一個待在監獄裏,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癡心妄想的厲長嘯的幻想。


    其實她早就將他丟了,就像丟垃圾那樣。


    還記得他出獄的那天晚上,車速飆到了兩百,在秦家大院外站了一夜,看著她進門,看著她到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她的燈熄滅。他身上太臭了,頭發髒兮兮的,衣服也淩亂不堪,才沒第一時刻跑上去抱她。


    在喜歡的人麵前,每一個人都會自卑。


    他這個沒文化的粗漢子自然也會。


    第二天,八大家族的宴會,他就迫不及待要見她了。沒有人知道,當他在宴會廳,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他心裏有多激動。


    他追上她,在走廊上緊緊地抱著她。對他闡述自己的真實想法——我好想你。


    而後一次又一次,他追著她跑,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認錯……


    那時候,以為她還在生氣,所以對他那麽冷漠,不接受他的道歉。


    現在想起來,一個人對你視而不見,避之不及,除了對你沒感情,厭惡嫌棄之外,別無其他。


    他其實早該認清這個事實,但他一直不想放棄。她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白月光,內心的希望,他不想輕易放掉。


    這次,她的選擇,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除了痛,還是痛地告訴他:厲長嘯,秦雙雙已經不在乎你了,她把你扔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要我了。”


    秦雙雙正要說什麽,突然就被他捧住臉堵住了嘴。他和她戀愛的那一年裏,他沒少吻她。回來這半年多,在半壁江山,在鴻園的三號樓裏,他也吻過她,但都是溫柔纏綿的。


    唯獨這次,他是發了狠地啃咬,像是要把她咬碎一樣。


    秦雙雙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求生的本能讓她攥著無力的拳頭,在他身上砸了幾下。皺著眉頭,想要把他推開一點。


    她的排斥,掙紮,落在男人眼裏,一點一滴都變成了厭倦與嫌惡。


    視線中,天台的另一側出現了餘嗣久的身影。


    厲長嘯的力氣恍如霎時間被抽幹,連手都抬不起來。他鬆開了秦雙雙,用力揚了一下嘴角,“雙雙,祝你幸福。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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