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當她上手打餘嗣久的時候,他心裏多慶幸。


    慶幸這個女孩如笙祭和路載舟所說,真的不是餘生。


    當她用過激的言論斥責圍觀群眾,維護他和她的婚姻。尤其是和秦呂林爭辯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在我被拋棄,溫暖我整個青春的人是傅擎蒼。在我掉入大海,喪失記憶,找了我十五年的是傅擎蒼。在我在餘家受盡排擠,把我捧在手裏寵進骨子裏還是傅擎蒼。


    世間這麽大,七大洲八大洋,兩百三十三個國家,七十六億人口,唯獨隻有他的茶茶可以說出這番話。


    因為他這輩子,都隻對一個女孩這麽好過。


    傅擎蒼驀地望了一眼窗外。


    月色皎潔,星辰滿布。


    他揚起了嘴角,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了很多。凝著天空中北極星的方向,笑容愈發加深。


    北極星永遠在那,無論白天黑夜,萬裏星空或漫天無星,它永存在某一個既定的星座上。


    以它自己的軌跡運行著。


    有人說,北極星之所以驕傲,重複相同的軌跡人生,徘徊原地不懂變更方向,是因為它在等待。


    等待遠方正在趕回來的故人。


    她是他的軌跡,是他久等的歸人。


    他是她的星辰,是她回家的方向。


    傅擎蒼將視線收了回來,弓下身子去摟餘生的腰。


    指腹剛碰上女孩的肌膚,餘生立馬蜷了蜷身子,閉著眼睛低聲求饒:“傅擎蒼,不要了……”她將兩隻手臂繞到自己脖子後麵,把腦袋縮了進去,“……真的不要了。”


    傅擎蒼稍稍用力就把她從床上撈了起來,抱在懷裏。“床單很濕,換一間房睡。”


    看著她昏昏欲睡,神情困倦,直接裝死的模樣。傅擎蒼彎著腰,一麵走一麵埋入她的脖頸間,勾著嘴角:“鴻園少說也有百間房,你覺得我們五天能換幾間?”


    縮在他懷裏,閉著眼睛的餘生依舊裝死,動也不動。


    走出主臥,朝三樓的複式樓去。


    傅擎蒼低下頭掃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鴻園建成這麽些年,除了主臥,其餘房間我還沒住過。或許可以都住一次,那應該不止五天。等會兒給春嫂打個電話,讓她半個月別回來……”


    “嗚嗚嗚……”


    男人話音未落,懷裏的女孩就哭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哭起來的時候嗓音沉沉的,配著她一哽一哽的嗚咽,可憐到人心裏去了。


    傅擎蒼走進房間,後腳跟順勢將門給關上。


    聽到關門聲,餘生哭得更激烈了。一雙手扒著自己的臉,胡亂擦著眼淚,轉而又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攥著小拳頭窩在他懷裏。


    她是真的很能裝,這一點他打認識她那天開始就知道。


    眼淚和做戲分不開,這是她裝慘的訣竅。


    這種真實近距離的熟悉感,著實讓他很享受。


    傅擎蒼走到床邊,彎下了腰,然後才不帶半分溫柔地將她扔在床上。


    餘生整個人彈了一下,小小的動蕩。隨後就縮在一起,扯了扯被子蓋住光溜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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