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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國公府


    玉淮安接到了昌平長公主這邊傳來的消息,正巧玉淮安這幾日受了風寒,也告了假,並沒有上朝,在家休息,方才吃了藥,正在歇息呢,卻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玉淮安驚了一跳,差點沒反應過來,怎麽會如此的?


    他和昌平長公主相好的事情,說起來也已經有五六年了。


    其實這些年,二人相處的也還好,玉淮安和秦氏的感情一直都比較冷淡,在外人眼裏,雖然是相敬如賓,可這關起門來,夫妻二人是如何生活的,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秦氏一直都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他們夫妻從成親到現在,都是一成不變的。


    說到底,也早就膩歪了。


    昌平長公主則不同了,雖然是公主之尊,可私下裏,女人的嫵媚嬌羞全都有。


    二人在一起,也算是十分投契,十分的和諧,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一直私下裏好了五六年。


    可是他從來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人知曉。


    因為二人的相處一直都是很私密的,並且他們也不過是相好罷了,各自都有家庭,並且還是盛京城裏名門望族。


    他是安國公,而昌平長公主是尊貴的長公主。


    如果二人相好的事情傳了出去,這可如何收場呢?


    玉淮安甚至都不敢想,若是秦氏和玉老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是個什麽反應。


    說到底,玉淮安也是有些慌張了。


    “國公爺,這可如何是好啊,如今是長公主那邊鬧起來了,連顧大將軍都知道了,看樣子是瞞不下去了,國公爺可要趕緊想轍啊,說不準,陛下還會召了國公爺和夫人進宮去呢,國公爺要不要先給夫人透個信兒啊,也省的夫人若是知道了承受不住呢。”玉淮安的心腹成安說道。


    這消息就是成安帶進來的,他是玉淮安的心腹,玉淮安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瞞著成安的,而且每次和昌平長公主約會的時候,成安也是都跟著安排的。


    而且二人幽會的地方,也是成安安排的,並且昌平長公主的人,也是把消息傳給了成安。


    “這樣的人,如何對夫人說,你也知道夫人的性子,夫人是個極其正直的人,如果知道本官長公主有私的事情,還不得先鬧起來啊,若是鬧得闔府都知道了,本官的顏麵何存啊!”玉淮安也是擔心不已,想到秦氏若是跟他鬧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了。


    成安忍不住進言道,:“可若是國公爺不對夫人說的話,如果陛下真的宣召國公爺和夫人進宮問話,到時候夫人連個準備也沒有,若是說錯了話,豈不是更嚴重嗎?”


    “你說的也對,總歸還是要麵對的。”玉淮安忍不住說道。


    想到這些,他心裏自然是怪昌平長公主的,怎麽這樣的事情也能讓顧準知道呢,而且還能鬧到禦前去。


    不過他責怪歸責怪,可心中也隱隱替昌平長公主擔心的,他好歹也是男人,男人雖然有些風流韻事,可到底也算不得什麽,可昌平雖然是長公主,可說起來,到底也是女人。


    玉淮安此刻也真的是心中亂的很。


    他顧不得身子不適,直接起身去了後宅見秦氏了。


    秦氏正在做針線,想給玉淮安做雙鞋子。


    一般這些都是秦氏自己動手的。


    雖然秦氏的性子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可這妻子的責任,可是從未落下過的。


    秦氏見玉淮安來了,也是吃了一驚,她自然知道玉淮安身子不適,而且這湯藥也是她讓人送去的,如今喝了藥,不是該休息嗎?


    玉淮安這次風寒也著實不輕呢,連著發熱了三天呢,這才剛剛退了熱,身子也是發虛,所以這幾日,玉淮安一直都在書房,沒有到後院,也都是秦氏過去探望照顧的。


    所以玉淮安此刻來見她,當真讓她有些吃驚的。


    秦氏看到玉淮安有些氣喘籲籲的,看樣子自然也是著急奔走而來的。


    連忙扶著玉淮安坐了下來,:“老爺,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你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大可以找人告訴妾身,讓其妾身過去找你啊。”秦氏忍不住說道,言行舉止,全都是對玉淮安的關切。


    玉淮安見秦氏如此,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不管怎麽說,他和昌平長公主的事情,總歸是他做的不對。


    “夫人,為夫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對夫人說。”玉淮安開口說道。


    “老爺,看你趕緊坐下,你正病著,自然是不宜喝茶的,妾身先給你倒一杯水,你喝些水,慢慢說。”秦氏連忙讓玉淮安坐了下來,然後去給玉淮安倒了一杯白水。


    因為玉淮安剛喝了藥,自然是不能喝茶水的,而且也不宜喝別的什麽,還是喝些白水是最好的。


    秦氏倒了水來。


    玉淮安端起來,喝了一口,此刻玉淮安的心裏真的是無比的苦澀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秦氏作為人妻,真的也是沒得說的,不管什麽,都做的十分完美的。


    她作為國公夫人,實在也是無可挑剔了,若是說她唯一的缺陷,也就是她的能力,有些勝任不了這個國公夫人吧。


    可是秦氏已經很努力了,而且還給他生了如此優秀的兒女,說起來,秦氏也真的是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都沒有。


    秦氏也沒阻止他納妾的。


    可他偏生同昌平長公主有私情,這對秦氏,也是太不公平了。


    “老爺,你怎麽了?妾身瞧著你臉色不大好看呢,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府醫來瞧瞧啊。”秦氏有些擔憂的問道。


    “為夫沒事,夫人,你坐下,為夫有事情要跟你說。”玉淮安將秦氏拉著坐了下來,坐到了自己身邊。


    秦氏順勢也坐到了玉淮安身邊。


    玉淮安真的是難以啟齒,麵對這麽賢惠的妻子,他真的是有些說不出口的。


    可即便在說不出口,也得說啊,事情勢必是瞞不住的,顧準知道了,他還能輕輕揭過去嗎?


    昌平長公主也是個比較強勢的人,她來的口信兒是讓他先安撫好內部,並且也要警醒著。


    這已經是很不好的消息了,所以他是不得不說了。


    “夫人啊,為夫若是做錯了事情,夫人會不會原諒我呢?”玉淮安先試探性的問道。


    秦氏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一時間竟也猜不透玉淮安的想法了,更加不知道玉淮安想要表達的是個什麽意思。


    秦氏卻淡淡的笑著說道:“老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爺自然也是會犯錯的,可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老爺能及時悔改,那自然也是沒什麽不能原諒的。”


    這話說的自然是極好的。


    玉淮安點了點頭,斟酌了一番,思量了一刻,卻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主要是這事兒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啊。


    “夫人,如果說,為夫若是與旁人有私的話,夫人能諒解嗎?”玉淮安終究狠了狠心,開口說道。


    秦氏的臉色微變,可是她到底也是沉得住氣的。


    畢竟都這麽多年的扶起了,也生兒育女了,她和玉淮安到底如何,其實心中也是有數的,玉淮安對她,表麵上是敬重的,也從來沒做過什麽讓她丟臉麵的事情,雖然也有妾室,可到底,也沒有讓哪個妾室打了她的顏麵,說起來,玉淮安已經比兩個弟弟好多了。


    如果攤上玉淮北那樣的,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


    可玉淮安在外頭有女人,秦氏覺得也是正常的,這男人都是喜歡偷腥的。


    這一點是很正常的。


    “老爺是想把外頭的女人接到府裏來嗎?如果是的話,妾身自當遵從,畢竟咱們夫妻這麽多年了,妾身既然是正室,就該拿出正室的氣度來,再說,咱們院子裏的兩個姨娘,的確年紀也大了,老爺若是喜歡外頭的,那就抬進府裏來吧,妾身來安排。”秦氏很是淡定的說道。


    若說心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也是不可能的,可到了這個年紀,自然也不會在去追求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了,他有兒子,有女兒,兒子是嫡長子,女兒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她怎麽會跟一個外室計較呢。


    哪怕是進了門,也不過是個妾室,即便生了孩子,也不可能會超越她這個正室的,這一點,秦氏心裏明白,這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啊。


    她也不想計較了,她現在應該放在心上的,就是兒子的婚事了,這才是頭等大事呢。


    玉淮安沒想到秦氏會這樣說,更加沒想到秦氏會這樣想。


    一時間更加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很是為難。


    “怎麽了,老爺,妾身說錯什麽了嗎?”秦氏問道。


    其實見玉淮安如此為難的樣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女人不安於做妾室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是麻煩了。


    “夫人,為父並沒有打算將人抬進來,隻是同為夫相好的女人,不是尋常的女人。”玉淮安有些艱難的開口。


    “怎麽了?是誰?”秦氏追問道。


    “是昌平長公主!”話既然都說到這裏了,索性也就全說出來吧。


    秦氏的臉色頓時僵住了,她一瞬不瞬的看著玉淮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秦氏真的不太敢相信這件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怎麽可能呢,和她家老爺相好的女子,是昌平長公主,這也太離譜了,簡直離譜到極點了,怎麽可能呢,這絕對不可能,秦氏怎麽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那老爺此刻說這件事,是什麽意思呢?


    難道是想休了她,娶昌平長公主進門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怎麽辦呢?


    秦氏越想心裏越沒底,實在是驚恐急了。


    “老爺,你是不是要休了妾身,要迎娶昌平長公主嗎?”秦氏的眼中頓時滾出了眼淚,聲音有些顫抖,她真的是誤會了玉淮安的意思了。


    玉淮安一聽秦氏這話,也知道秦氏是誤會大了,連忙說道,:“不,為夫絕對沒這個意思,夫人,你不要誤會啊,夫人這般賢惠,為夫怎麽可能要休妻呢,夫人,你先聽為夫說。”玉淮安連忙說道。


    “那老爺,你是什麽意思?你為何要對起身說這些,你如果不想休妻令娶的話,為何要對妾身說這個,妾身不管你同昌平長公主有沒有私情,這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瞞著妾身,瞞著眾人的,你為何要說出來呢?”秦氏質問道。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對不住夫人,可是我也不是有意要對夫人說的,隻是現如今,顧大將軍回京,也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已經鬧到陛下跟前兒去了,橫豎是瞞不住了,所以我才來同夫人商量,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玉淮安歎著氣說道,如果不是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他自然也不願意把自己這麽不光彩的事情給說出來的。


    這下子秦氏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的,原來是瞞不住才選擇跟她說的。


    秦氏心中的確是覺得很悲涼,她其實也沒太傷心,畢竟像玉淮安這樣的男人,在外頭有女人,實在也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原本以為玉淮安也就是找個女人,養個外室,最多弄出一個私生子罷了,可怎麽也沒想到玉淮安竟然和昌平長公主勾搭上了。


    她真的不懂了,昌平長公主就比她好這麽多嗎?她們年紀也差不多吧。


    昌平長公主還生養了四個孩子,怎麽就能入了玉淮安的眼呢。


    “現在瞞不住了,老爺對妾身說,是想讓妾身如何呢,這件事,妾身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老爺自己去解決吧。”秦氏越想越生氣,賭氣說道。


    如果是抬個人進府的話,她還能處理的了,畢竟是外頭的女人,可這昌平長公主可是永安帝的親妹妹,並且連顧大將軍都知道了,這還能如何呢?


    她一個後宅女子,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況且玉淮安在外頭玩女人,玩出火來了,還是讓玉淮安自己去解決吧。


    “夫人,你別說氣話啊,若是陛下宣召為夫和夫人進宮去的話,夫人可千萬要沉住氣啊,不管為夫說什麽,夫人都不要當真,不要放在心上啊。”玉淮安說道。


    其實玉淮安也是給秦氏提個醒的。


    如果進宮的時候,他說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讓秦氏不要太放在心上。


    “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氏問道。秦氏的確是糊塗了,怎麽這樣的事情,還要她進宮呢。


    “夫人,咱們夫妻這麽多年了,我索性也同你說心裏話吧,我同昌平也好了五年多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確也是逢場作戲,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可這五年的時間,若是我對她一絲感情也沒有,這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三年前,昌平意外懷孕,小產的時候,也是受盡了折磨,我是男人,即便是有些風流韻事,到底傳言一番,也就過去了,可昌平是女子,這件事,雖然是她的後院起火,累及我們,可我不能不管她,更加不可能將責任推到她身上的。”玉淮安解釋道。


    在玉淮安心裏,他既然是個男人,就該承擔起男人的責任來,出了事兒,更加不會讓女人出頭。


    秦氏聽的火冒三丈的,她還真的沒想到玉淮安還挺有情有義的,可是他對昌平長公主的有情有義,就是對她的殘忍。


    難不成玉淮安還要擔起責任來嗎?


    “那老爺想怎麽承擔責任,難不成是想娶她進門不成。”秦氏狠狠的問道。


    “我還沒想好,看顧大將軍那邊作何反應吧,如果顧大將軍真的舍棄她的話,如果她讓我負責的話,我也不能推卸我的責任。”玉淮安十分堅定的說道。


    “好,好,既然你這麽喜歡承擔責任,那咱們和離吧,你娶她進門就是了,反正她是長公主,不知道比我尊貴多少倍,你娶了這樣的妻子,對你和國公府的將來,也是大有益處的。”秦氏憤然說道,說完欲走。


    玉淮安連忙拉住了秦氏,他皺了皺眉,:“夫人,你先別激動,依著為夫對昌平的了解,她未必肯讓我負責任的。”


    其實他們在一起這幾年,他也感受的到,昌平對他的感情,並不是非他不可的。


    “你的意思是,若是她早讓你負責的話,你是不是早早的就休了我,娶她進門了!”秦氏更是氣的咬牙啟齒,恨不得撲過去咬死玉淮安了。


    “夫人,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這件事,也的確不是昌平一個人的責任,我們在一起,也的確是因為互相喜歡,是我對不起你。”玉淮安見秦氏如此激動,也覺得愧疚不已,可到底也是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將所有的黑鍋都讓昌平長公主來背啊。


    “夠了,玉淮安,不必說了,咱們和離就是了,我知道,我也不受你待見,你總嫌棄我打理不好國公府的事情,還總是讓母親和傾城來操心,現在我走了,你盡管去尚主吧,反正看你的樣子,也是要同昌平長公主共進退的,我還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秦氏卻更加生氣了,看樣子,也是氣到極限了,根本聽不進去一句話。


    其實秦氏剛開始的時候還沒這麽生氣,可是當他聽到玉淮安這般關心昌平長公主的安危,這氣真的不打一處來。


    這秦氏雖然賢惠,可到底也是個一般女人。


    她能接受的了玉淮安在外頭安了一個外室,甚至也能接受的了他把外室給抬進門來做姨娘,畢竟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女人,可現在他招惹的可是昌平長公主,還是永安帝的親妹妹。


    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安放的女人,並且玉淮安還對她一副有情有義的樣子,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若是顧準真的和昌平長公主和離了,或者是昌平長公主真的要嫁給玉淮安,那她還有立足之地嗎?


    秦氏原本心裏就十分不安了,現在更是羞憤不已。


    對著玉淮安自然是沒好話了。


    二人爭吵不休,終究也是驚動了玉傾城。


    玉傾城一聽下人說,父親母親吵起來了,立馬就趕過來了,因為父親和母親已經很多年不吵架了,她自然覺得奇怪了,就過來瞧瞧。


    結果真的是看到二人怒目圓瞪,劍拔弩張的,當然,尤其是母親對父親的樣子,看來是憤怒了到了極點。


    玉傾城不由得上前勸道,:“父親,母親,你們這是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原本成安是守在外頭的,不讓任何人靠近,畢竟是在談事情的,而且還是私密的事情,也不該讓人靠近的,可是玉傾城過來,成安卻沒攔著。


    成安是了解玉傾城的,這道這位大小姐是極有主意的,而且夫人和國公爺吵了起來,說不定大小姐古來,還能勸一勸夫人呢,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想法啊,所以成安才把玉傾城給放進來了。


    “發生了何事,讓你父親說啊,如果你父親好意思說的話。”秦氏不冷不熱的說道。


    玉淮安其實不想讓玉傾城知道這些,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可是玉傾城已經來了,而且他也猜到了成安的用意了,秦氏現在的情緒這麽激動,他估摸著也勸慰不了了,還不如讓玉傾城勸一勸呢。


    “傾城,父親這次可是惹了大麻煩了。”玉淮安再不想開口,也硬著頭皮竟事情都對玉傾城和盤托出了。


    玉傾城聽的也是臉色大變,她自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的確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玉傾城聽的眉頭緊鎖,:“父親,現在為今之計,是不讓陛下對咱們起疑心呢,陛下會不會認為你和長公主有私,是你設計長公主的呢,或者是你想替太子拉攏長公主呢,陛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猜忌咱們家,猜忌姑母和太子殿下啊。”玉傾城滿臉凝重的問道。


    “不會吧。”玉淮安反倒是沒想到這一點,:“當初陛下可是有意替太子殿下聘娶康寧郡主的,若不是康寧郡主意外過世了,這太子妃之位也輪不到咱們家,輪不上你啊,既然陛下都不在意了,如何還會在意這些呢。”


    “父親好生糊塗啊,陛下想怎樣,那是陛下的意思,旁人自然不能揣測,可陛下若是認為太子殿下節結黨營私,讓父親去拉攏昌平長公主,這罪過可就大了,陛下自然不肯對自己親妹妹有疑心的,畢竟昌平長公主隻是女流之輩,可陛下不會不猜忌太子殿下的,我聽瞳姐兒說過,陛下對姑母已經諸多不滿了,也當麵斥責過太子殿下,要知道陛下可很少對太子殿下說重話的,這就足以證明現在陛下已經忌憚太子殿下了,現如今有鬧出父親和昌平長公主有私的事情,難保陛下不多想啊,所以父親,母親,為今之計,是讓陛下打消對咱們家還有姑母和太子殿下懷疑才是正經啊!”玉傾城著急的勸道。


    秦氏聽了這話,也是有些慌了,此刻也是顧不上爭風吃醋了,她也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玉淮安,一臉的不知所措。


    玉淮安很明顯,也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正在此時,成安進來稟報,說宮裏來人了。


    玉淮安也是一驚,沒想到宮裏來的人竟然這樣快,不過肯定是要趕緊迎進來的。


    來的是永安帝身邊的太監,隻是來傳了永安帝的口諭,讓玉淮安攜國公夫人秦氏即可進宮。


    玉淮安聽了何話,自然也是不敢耽擱的。


    秦氏竟然也有些怕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此刻進宮該怎麽辦才好了。


    玉傾城也有些擔憂,隻是永安帝並沒有傳召她,她也不能隨之進宮。


    玉淮安趕緊讓秦氏去換身衣服,他也換了衣服,準備馬上進宮了。


    而皇宮這邊,永安帝還在生氣。


    永安帝已經讓蔣直派人去傳旨,讓玉淮安夫婦進宮來了,畢竟顧準也馬上就要到了,終歸是要給個說法的,可昌平竟然還這般的不懂事,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他雖然是一國之君,雖然心裏是向著昌平的,可是總歸不能做的太明顯吧。


    這昌平真的是被慣壞了,完全是唯我獨尊的性子,合著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自己與人有私,這個不說,可卻不允許旁人。


    這算是怎麽回事兒呢?


    而且事情牽扯到安國公身上了,就更加麻煩了,現在還不知道收斂,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尤其是動用暗衛隊去殺人,還是殺自己的丈夫,永安帝想到這些,就恨不得直接掐死昌平長公主。


    “皇兄,你不知道顧準實在是太過分了。”昌平長公主辯解道。


    “他過分,他有你過分嗎?你先把你和安國公的事情給弄清楚吧。”永安帝毫不客氣的說道。


    此刻也真是頭疼,真不想管這些破事了。


    “有什麽說不清楚的,難道隻需顧準找女人,還不許我找男人了嗎?”昌平長公主更加的一語驚人。


    連沈卿瞳都聽不下去了。


    “母親,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啊?”沈卿瞳咬牙問道。


    就在這時候,蔣直忙進來道。:“陛下,顧將軍,顧家二位少爺來了,在外求見呢。”蔣直躬身說道。


    “請進來吧。”永安帝說道。


    昌平長公主卻冷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顧準的確是受傷不輕,雖然包紮了,但是並沒有換衣服,看著也挺觸目驚心的。


    而一進殿中,永安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也唬了一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他也沒想到顧準會傷成這樣子的。


    顧準好歹也是威武大將軍,多年來束手邊關,保家衛國。


    即便是私德有虧,這昌平也不該下此毒手啊。


    並且在永安帝心裏,昌平長公主的錯也不小,他即便是在心疼妹妹,這心裏也禁不住偏向顧準了。


    看看昌平把顧準給傷成了這樣子,這哪個男人會喜歡這麽暴力,而且還不守婦道的女人啊。


    永安帝連忙從禦座之上走了下來,走到了顧準身邊。


    顧準和顧炎釗顧炎楓剛要下跪。


    永安帝卻已經把顧準給扶了起來。


    “愛卿不必多禮了,愛卿怎麽傷成這樣了,都是昌平的不是,來人,給顧卿賜座!”永安帝下令道。


    蔣直連忙讓人搬了椅子過來,扶著顧準坐了下來。


    而林婉婉,此刻卻被忽略了,卻隻是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好在懷裏的孩子懂事聽話,此刻好像睡著了,安穩的在林婉婉懷裏,沒鬧出一點兒聲音來。


    永安帝見顧準坐定,才走到了昌平長公主麵前,二話不說,劈手給了昌平長公主一記耳光,直接把她打的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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