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越想越覺得這不可能。


    傅司說過是離開她之後投奔到這個地方的,那她應該從來沒有來過才對。


    估計是傅司在這裏,所以她才會在一瞬間的時候有種親近感吧。


    “還不快點走!”帶她來的那個人看她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彈,立刻就此催促了起來。


    宴九回過神,眉頭輕蹙了下。


    不是沒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耐煩,但奇怪的是,這人不是傅司手下的人嗎?


    為什麽會用這樣的態度?


    她可是在醫院裏見過那些手下對傅司的恭敬態度的。


    按理來說,她是傅司請過來地,這群人就算對自己沒那麽恭敬,但表麵的客氣總應該有吧?


    “快點啊!這麽熱的天,傻站在那裏幹什麽!”那人皺著眉,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衝她嚷。


    這個地方和海島不同。


    六月的氣溫在海島也就二十七八度,泡在海水裏更是感覺不到多少熱意。


    但在這裏,同樣的六月份,氣溫卻一路飆至到了三十七八度,甚至到了中午時分更是破了四十度的氣溫。


    濕度低,氣溫高,陽光刺眼又熱辣。


    完全就是一個高溫的大火爐。


    宴九沒有吭聲,但還是提步走了進去。


    等到她一進大廳後,看到坐在那裏的人,她才總算明白為什麽這個手下對她的態度不好了。


    因為這個手下,根本就不是傅司的人!


    傅司的人被他們給調換了!!!


    這下,宴九原本放鬆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眼底帶著戒備。


    庫恩看出了她神情間的變化,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就是暗殺許賀的殺手?”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宴九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庫恩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語氣裏透著暴躁,“別他媽裝傻,老子虧損了上億的錢,這可都是你幹的好事!”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顯然這次許賀的死亡觸到他的底線了。


    但不想,站在那裏的宴九卻冷淡地說:“你說錯了。”


    這話頓時激起了庫恩本就壓製不住的火氣,當下他怒極反笑地道:“怎麽,獵島都承認了,你還想否認?”


    宴九搖了搖頭,“我不是否認,我是想說明,我隻是拿錢做事,真正讓你損失的人不是我。”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讓庫恩一噎,隨即火氣更大了起來,“你別以為這樣說就能逃得掉!”


    宴九還是那般的淡然,“但事實的確如此,你們現在不過是因為找不到幕後的人,就拿我泄憤罷了。”


    庫恩原本猙獰的神情立刻變了,他咧嘴一笑,“你要試試看我怎麽泄憤嗎?”


    這言辭間那份不懷好意完全沒有遮掩。


    讓旁邊的幾個手下們哄然大笑了起來。


    宴九定定地站在那裏,耳邊是那群人刺耳的笑聲,但是在那一秒,她的腦海中莫名的閃過相同的畫麵。


    也是一堆的人坐在房間裏放肆地笑,她站在中央處,被所有人盯著,隻是唯一不同的是,那畫麵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個男人。


    但還沒等她去想清楚,就見門外有人走了進來。


    屋內的人一看到門口的人,不自覺地都停頓了下來。


    宴九在他們的反應中不自覺地轉過頭看去。


    就見傅司穿著一身的黑衣,黑色的薄襯衫卷到小臂處,那淩厲的肌肉線條裏蘊藏著力量。


    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急切,甚至可以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瞥向她,而是徑直地走進了屋內。


    但宴九知道,他一定是收到消息來救她了。


    “老板,事情已經解決了。”他站定在庫恩的麵前說道。


    有種人,即使隻是一個手下的身份,但不自覺所表露出的氣勢卻更像是一個上位者,讓人折服。


    就連庫恩也是如此,他在看到傅司後,笑容就斂了幾分,但緊接著聽到他這個消息後,當下就哈哈一笑道:“這麽快?”


    傅司神情嚴肅而又冷然,“不算快。”


    庫恩卻很滿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你做的很好。”


    他這一番動作落在了旁邊阿森的眼裏就變得不是滋味了起來。


    這段時間庫恩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些變了。


    很多事情也不讓他插手。


    分明是把那份懷疑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但事實上,他真的沒有做過。


    自從宴氏一倒下,貨無法運輸,成了庫恩最為著急的事情,他怎麽可能為了和傅四鬥,置自家老大於不顧。


    可惜,庫恩明顯不是這樣想的。


    他坐在那裏看了一眼傅司,就見他神色還是那樣肅然平靜,隻淡淡說了一句,“這沒什麽。”


    阿森和他不對付了一年,很清楚這個男人說這話不是謙虛。


    而是他真的覺得沒什麽。


    但就是這種一切困難在他眼裏都沒有什麽的態度,讓阿森頓覺心裏憋屈不已,以至於看向傅司的眼神更加冷冽了起來。


    傅司像是沒看見似的,隻是和庫恩簡單地聊了幾句話後,就重新落座到了位置上。


    這下,就剩下宴九一個人還站在那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庫恩一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幾分,要笑不笑地哼了一聲,說:“人我給你接過來了。”


    傅司在這個時候才像是看見宴九似的,冷漠地掃了一眼,沒有任何感情地說:“按照約定,給我做保鏢。”


    宴九點頭:“好。”


    庫恩見他居然就這麽淡淡一句,皺了皺眉,“你就這打算這麽放過她?”


    傅司嗯了一下,“這是獵島最後的底線,如果真的殺了,獵島那邊不好交代。”


    庫恩當然也明白獵島這兩年在國際上的地位,更何況獵島能這樣把人交出來,以任務的行事,也算是一種退讓了,所以他不屑地又是一聲冷哼,“任務期間生死不論?”


    傅司點頭:“是。”


    庫恩頓時臉色才算是勉強好看一些,隻是說話間還是不怎麽樂意,“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不會,我會查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傅司說完頓了頓,抬了下頭。


    阿森神經敏感,總覺得他剛才抬頭是為了看他,連日來被莫名其妙背鍋的他在這一刻徹底憋不住了,本來他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


    “你看著我幹什麽。”他直截了當地沉冷問道。


    傅司眸色寡淡,“你多慮了。”


    阿森最恨他這種激不起任何情緒的樣子,可又沒什麽辦法,隻能恨恨道:“這件事和我無關。”


    “我沒有說和你有關。”


    “你!”


    眼看著屋內的氣氛裏彌漫出幾分硝煙意時,就見庫恩在這個時候適時的開口,“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許賀的公司已經被你拿下,那後續公司的運作就交給你吧,反正之前在宴氏你也跟著那個女人做過不少關於這一類的事。”


    傅司當下就應了下來,“可以。”


    隨後庫恩又帶著他去了書房裏交談了一會兒。


    其餘人則就此離開。


    宴九也沒有隨便亂動,就一直站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已經夕陽漸落,薄薄的金色光線透過窗戶投影在了牆上,也沒有人過來。


    屋子裏空空蕩蕩,門外走廊上也沒有一個人影,就好像把她給遺忘了一樣。


    直到暮色降臨,傅司的一個手下走過來,對她說道:“你怎麽還站在這裏,傅哥在找你。”


    說罷就催著她往後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院子裏的燈已經亮起。


    宴九跟著人朝著後院的一棟樓走去。


    那棟小樓看上去裝修的很精致,如果按照獵島的等級劃分,他在這裏身份並不低。


    否則不可能住這麽好的地方。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跟著那個手下往那棟樓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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