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她從後院回到了主宅。


    宴九看他沒走,不禁覺得奇怪,“你不走嗎?”


    傅司嗯了一聲,“你吹了一下午的風我不放心,等你睡下了再走。”


    瞧瞧這盡職盡責的程度,宴九真是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不過,人家已經陪了自己一晚上,再讓人陪下去實在不好意思,正開口拒絕就見有人從樓梯上下來。


    同時嘲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聽說昨天某人在小樓外被自己的母親罰站了一晚上啊,真可惜,我都沒有看見。”


    宴亦陌拄著拐杖,走起路來沒了前段時間得吃力,看起來腿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樣子。


    “被自己親媽趕出來的感覺如何?嗬!我說過你啊就是爹不疼娘不愛。”


    這話讓身旁的傅司立刻側臉的線條緊繃了起來,黑眸像是結了冰一般。


    他正要開口,卻聽宴九神色淡淡道:“腿還想再斷一回?”


    “你!”宴亦陌被傷口上撒鹽,氣得臉都白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雙腿的傷全是拜宴九所賜!


    “走吧,上樓。”宴九看她這幅戰鬥力渣五的樣子,實在懶得搭理,對傅司說完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傅司嗯了一聲,漠視了身前的宴亦陌,跟著一同上了樓。


    被忽視得宴亦陌惱怒不已,憤憤道:“傅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爸的人。”


    宴九看她又不死心地把主意打到傅司身上,終於冷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走廊對麵響了起來,“亦陌。”


    隻見宴敏遠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然後望著宴亦陌說道:“不許胡鬧,跟我回房間。”


    宴亦陌心有不甘,掙了一下,“哥!”


    宴九看著這兩兄妹的互動,一語雙關地冷聲道:“宴亦陌,爸爸把人給了我,那他就是我的人,誰都別想打他的主意。”


    旁邊的傅司看到她揚著下巴,宣布所有權的樣子,心頭微動。


    對麵宴亦陌心有不甘,故意不屑的嘲諷,“也隻有你把一個身份低賤的保鏢當成寶。”


    宴亦陌的這番話頓時讓宴九的眼神徒然一變。


    此時就聽宴敏遠說道:“跟我回房間。”


    “哥!”


    “我說了,回、房、間。”


    那三個字極有壓迫力,讓宴亦陌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在房間裏自家哥哥的神情,於是隻能心有不甘的噤了聲,不再反抗下去,乖乖著離開。


    宴敏遠從頭到尾就沒看宴九一眼,拉著宴亦陌就往自己房間裏走去。


    宴九也懶得搭理,看他們兩人都走了,便對身旁的傅司說道:“走吧,我們也回房間。”


    等進了房間,傅司看她一直神色平平不說話,擔心她又是故作堅強,主動上前說道:“別傷心。”


    那幹巴巴的三個字卻帶著全部的關心。


    “你真當我那麽脆弱啊?”宴九看他擔心不已的樣子,輕笑道:“放心吧,他們才傷不到我的心呢。如果誰都能傷到我,那我估計早就死了。”


    “不許胡說。”傅司看她神情不像是假的,那顆心才算微微回落了下去。


    宴九看他那麽緊張的樣子,笑著問道:“你餓不餓?你今天陪了我一天,應該也沒吃,不如我給你去弄點吃的要不要?”


    “不……”他的拒絕還未說出口,就發現宴九的眉心蹙了下,身體似乎也微不可見地晃動了下,他立刻上前問道:“你怎麽了?”


    宴九搖了搖頭,“沒事,估計中午沒吃東西,低血糖。”


    低血糖?


    這個回答傅司並沒有滿意,他下意識地伸手朝宴九的額頭探了探,果然有微熱的溫度!


    “胡說!你明明是又發燒了!”傅司有些氣,早知道就不應該一時心軟帶她去偷看。


    這下好了,早上剛退燒,晚上又來了!


    但宴九卻無所謂地揮了揮手,“一點小燒而已,沒事的。”


    “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然後馬上吃退燒藥!”傅司壓根就不搭理她,直接把人往床上推去,然後就下樓去忙活開了。


    這回時間比較早,樓下的傭人還未離開,他想著宴九兩天沒吃點好的了,就讓廚房的人特意開火煮點清淡的東西。


    廚房的人知道他是老爺和大小姐身邊的人,不敢隨意怠慢,連忙重新開火。


    傅司怕他們偷工減料,索性就在現場盯著。


    隻是抽空上樓去看了下,生怕她又一個人暈在房間裏。


    不過幸好,宴九這次挺乖,躺在床上發呆等著他,沒有亂跑。


    傅司給她倒了杯薑茶,讓她去去寒,然後放下心在樓下看他們做飯。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三菜一湯全部做好。


    傅司端著餐盤趕緊上了樓。


    宴九順勢一看,直接倒在了枕頭裏哀嚎,“你不是吧?一點肉都沒有,這麽清湯寡水的,你想讓我當尼姑嗎?”


    傅司低頭看下眼餐盤裏的三個菜。


    西藍花炒蝦仁,香菇青菜,以及山藥炒肉片,和一碗玉米蔬菜濃湯。


    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賣相非常清淡可口。


    怎麽到她嘴裏就變成清湯寡水了?


    “你還在發燒,吃油膩的不行,而且山藥肉片裏也有肉。”傅司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把人從被子裏挖了出來。


    宴九有些燒,無論怎麽掙紮都敵不過他的力道,最終隻能被挖了出來,很是不滿地道:“那點肉怎麽算肉啊,我要吃紅燒肉、水煮肉,回鍋肉!”


    傅司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過,那頂著一頭有些糟亂頭發坐在床上,猶如小瘋子般的抗議可愛到不行,他低笑道:“等你退燒,病好了,我讓他們再給你做紅燒肉、水煮肉和回鍋肉。”


    宴九不願意,眼睛閉得死死的,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傅司看她就是不配合,便隻能嚴肅道:“快點,冷了我就隻能給你下樓煮白粥了。”


    被威脅了的宴九這會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掙了眼,看著那些菜肴,嘟嘟囔囔地道:“……我都還沒吃你家的大米,你就這麽對我,我要真哪天吃你家的大米,你大概每天都給我吃糠咽菜配窩窩頭吧?”


    “……等你病好了,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傅司把筷子遞給了她。


    宴九不情願地接過筷子,“你那手藝還沒我自己做的那幾道好吃。”


    “……我去學。”


    宴九皺了皺鼻子,顯然不太相信。“快吃吧。”傅司催促。


    “一起啊,你也陪了我一天,別餓著了。”雖然宴九之前說什麽要吃各種肉,但餓了一天都,真吃到嘴裏的時候,哪裏還有空那些,吃了再說。


    兩個人吃了一頓後,宴九滿足地靠在床上,懶洋洋的很。


    傅司讓她去漱了口,然後……就拿出了溫度計。


    宴九坐在那裏,苦著臉不太樂意,“我真沒事,吃飽喝足了不需要量了。”


    但傅司隻是一臉嚴肅的用酒精棉花擦拭著溫度計,說了兩個字:“張嘴。”


    “我……”


    宴九還想抗爭一下,結果被傅司眼明手快地塞進了嘴裏,同時命令:“不許說話!”


    “……”


    真是世界上最沒有地位的雇主了,宴九心想。


    五分鍾後,傅司將溫度計拿了出來,看了一眼。


    那嚴峻的表情讓宴九感覺自己好像是得了絕症。


    “多少?”她弱弱地問。


    傅司回答:“三十七點四度。”


    宴九有些無語,“……才高了零點二度,就不要擺出一副我快死了的樣子,好不好。”


    傅司看她如釋重負地倒在床上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但臉上還是很嚴肅,“好好睡覺,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哦。”


    宴九今天為了爬牆弄得身上有點髒,去洗了個澡之後,就在傅司的眼皮底下吹幹頭發,爬上了床,被子一蓋睡覺了。


    那樣子簡直可以頒發一個小星星的好寶寶。


    傅司在門口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看她的確安分下來了,也就沒有再過多打擾地悄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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