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的速度很快,才半個月的時間就上了位。


    而且巧合地是,林項在這半個月內不知道是因為股價的問題,還是因為那兩兄妹的醜聞氣到了,頻頻被送入醫院。


    那兩兄妹不頂事,林項又進醫院,公司的重擔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這位私生子的頭上。


    林璟大刀闊斧的做了一係列地製度改變,和當初宴九上位時的轟烈簡直不相上下。


    宴九不是傻子,她冷眼旁觀地看完了他整套動作後,心裏已經多少清楚了。


    隻怕這位私生子是隱藏多年,有備而來,否則不可能隻用半個月就能做得如此穩當。


    看來,自己這回是找了個一個聰明的合作人。


    宴九看到林氏逐漸穩定下來,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邊了。


    這段時間沉船的爆炸後續已經全部意義解決,傅司也在她身邊一直輔助打理著,可以說公司的大權完全在她的手裏。


    但即使這樣,傅司發現宴九始終沒有鬆懈過。


    每天依舊不斷的開會,處理公司各項事務,那繁忙的程度隻比之前更甚。


    當她開完下午最後一場會,回到辦公室裏,揉著眉心靠坐在沙發上時,傅司終於忍不住提醒道:“副總,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沒必要這麽拚。”


    宴九輕笑了一聲,“不拚怎麽行,雖說公司穩定了,但是到底我根基不深。”


    傅司看她這樣,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宴總那邊還在僵持著,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可以慢慢來。”


    其實這話原本是不應該和宴九說的。


    因為宴九現在還沒有得到宴國懷的允許繼續深入下去。


    但傅司看她這樣沒日沒夜的拚,到底還是透露了一些給她。


    結果卻不想這一句話讓宴九猛地睜開眼,“還僵持著?”


    傅司點頭:“是的。”


    宴九斟酌了一番,沒有問宴敏遠是去幹什麽,而是很有分寸地問:“談判到關鍵期?”


    傅司再次點頭,“是的。”


    宴九得到了這個消息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緩緩勾起了笑,突然轉了話題,“最近宴亦陌在執罰堂好嗎?”


    傅司皺眉,顯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話題會這麽快的轉換到宴亦陌身上。


    距離宴亦陌被關已經有足足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宴九可從來沒過問過關於她的任何隻字片語。


    怎麽現在卻問起來了?


    雖然不理解,但他還是如實回答:“董事長要求她罰跪,每天要跪滿八個小時。”


    宴九揚了揚眉,“才八個小時?”


    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宴國懷看來還是留情的啊。


    但隨後就聽到傅司補充了一句:“是跪在鐵鏈上。”


    宴九頓時笑了,“嗯,是我爸的作風。”


    一個薄冷的無情男人。


    跪八個小時的鐵鏈,隻怕那雙腿不廢也是要殘了。


    隨後就聽到她又繼續道:“該把她放出來了吧?風頭都過去那麽久了。”


    傅司回道:“已經放出來幾天了,一直住院治療,應該今天回來。”


    宴九哦了一聲,笑得意味深長,“那我們今天早點回家。”


    傅司看她那笑容,最後點了點頭。


    ……


    隻是說來也巧,傅司才剛把車子開進老宅,就看見庭院裏也有一輛剛熄火的車。


    宴九透過車窗就看到孫舒秀先下了車,緊接著兩名女保鏢抬著宴亦陌從車裏出來,然後放置在輪椅上。


    看來這一個月的罰跪真的是讓她的腿受到不小的傷害。


    宴九正準備下車,結果就見傅司竟然熄火下了車,繞過車頭,替她開了車門。


    她麵帶驚訝:“你不回去?”


    以往傅司大部分都是把她送到老宅門口就會開車離去,除非是有事情匯報,但今天的工作內容好像沒什麽讓他匯報的吧?


    而且宴國懷好像也不在家吧?


    但傅司卻嗯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宴九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就聽到一聲尖厲的聲音響起,“賤人——!”


    宴亦陌激動得紅著眼,自己轉著輪椅就衝了過來。


    傅司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擋在了宴九的麵前。


    宴亦陌看到之後,怒不可遏地道:“傅四,你為什麽要護著她?!你給我讓開,讓開!”


    但很可惜,傅司依舊穩穩當當地擋在宴九的麵前,對宴亦陌很是恭敬地道:“抱歉三小姐,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小姐的安危,這是董事長的命令。”


    宴亦陌一聽到董事長三個字,頓時氣結不已,“你……”


    但話還未完,就在這時候傅司身後的宴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別說她現在一個殘廢沒辦法對我做什麽,就算四肢健全,她也沒什麽辦法傷害我。”


    說著,就將目光移轉移到了不遠處的孫舒秀身上,“對吧,夫人?”


    孫舒秀神色一僵,立刻快步走到宴亦陌身邊,壓著聲音斥道:“才回來,別胡鬧。”


    “媽!”


    宴亦陌不明白,為什麽孫舒秀好像對宴九特別忌憚?


    上次宴九一句話,自己的母親就臉色大變。


    這次也是一樣。


    她到底在怕宴九什麽?


    自己女兒現在都成這樣了,醫生甚至還說她這雙腿最起碼要複建半年才可以重新站起來!


    半年!


    也就意味著她要坐輪椅坐半年!


    就憑這一點,孫舒秀作為自己的母親就應該衝上去替自己扇宴九一個耳光才對!


    可結果,她的母親不但沒有任何動作,還推著自己的輪椅打算回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


    宴亦陌死死扣住輪椅,恨毒了一般地再次咒罵:“賤人,你不得好死!”


    站在那裏的傅司頓時擰緊了眉頭。


    正要出口,卻被宴九率先開口道:“論賤,我可比不上你們母女。”


    宴亦陌一聽,霍地轉過頭,那架勢恨不能咬死她,“你說什麽!”


    “亦陌!”孫舒秀連忙嗬斥了一聲,繼而對宴九說道:“大小姐,亦陌已經得到了懲罰,也請你嘴下饒人,好歹是姐妹一場。”


    宴九笑了一聲,“姐妹?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哪來的妹妹啊。”


    宴亦陌氣得撐著扶手就要起來,恨不能去撓人。


    可立刻就被孫舒秀給壓了下去。


    宴亦陌又氣又恨,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般。


    宴九不僅無視,還主動微微彎下腰,挑釁一笑:“這麽聽你媽的話啊?可是你媽這一個月可從來沒有在爸爸麵前提起過你一個字啊,就完全把你當死了一樣。”


    這段時間孫舒秀一直在家裏低眉順眼,隻字不提關於任何宴亦陌的消息,連執罰堂都沒有去過,就好像完全沒有這個女兒一樣。


    她相信,宴亦陌肯定是知道,並且介意的。


    果然,就看到宴亦陌手猛地握緊。


    而孫舒秀更是臉色一變,厲聲道:“宴九!你不要挑撥離間!”


    宴九聳了聳肩,“我說錯了嗎?但凡你求情,你女兒不可能被關上一個月這麽久。”


    孫舒秀臉色鐵青,卻又不得壓著火氣,對宴亦陌說:“我們走!”


    可才轉身,就聽到宴九一句挑釁的感歎從身後響起,“宴亦陌,我真為你悲哀。”


    宴亦陌到底沒有孫舒秀那麽能忍,生生用手握停了輪椅。


    隨後就看見她用一種仇恨到極點的目光望著宴九,譏冷的到:“悲哀?我才不需要你來替我悲哀!比起我,你更悲哀,我還有母親和哥哥,你呢?你有什麽?一個精神失常到自殘的媽,一個把你從小就放棄的爸嗎?”


    這些話可謂是字字紮心。


    就連傅司都不得不皺著眉,目光帶著幾分擔憂地看向宴九。


    但宴九臉上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反而笑了起來,“我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有,所以才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期盼。但是你呢,相信別人,卻又被別人放棄,多可憐。”


    孫舒秀忍不住了,正要說話:“宴九!我自問對你……”


    但馬上就被宴九立刻打斷:“宴亦陌,長點腦子吧。你媽心裏到底把你放在什麽位置,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我這可是為你好啊。”


    孫舒秀聽到她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撥,終於忍無可忍,“亦陌,不要聽她亂說!我們走!”


    說完就推著輪椅快步進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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