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機帶出來的石頭粉末漫天飛。


    這一刀下去,更是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並不久,當那塊巨石終於被一分為二的時候,所有人不但沒有鬆開那口氣,反而更是伸長了脖子,一副心急到不行的樣子。


    這時灰塵還沒有散開,塵霧繚繞的,讓大家恨不得一擁而上。


    這時,有人提了兩桶水過去。


    兩桶水直接潑在兩塊石頭上,立即就露出了切開麵的情況。


    “呼……怎麽什麽都沒有?”


    “兩邊切割出來還是石頭,難道真的賭垮了?”


    “不可能,這種黃沙皮的毛料,裏麵不可能沒有好料。”


    ……


    這些村民說了什麽蘇念微不知道,她在培森把那塊石頭一切為二,店員潑上水把灰塵壓下去以後就走了過去。


    培森從切割機上下來。


    蘇念微指著其中一塊對他說:“我們先解開這一塊。”


    培森點點頭。


    過來幾個店員把一半毛料抬到專門解石的架子上。


    培森又上了切割機,蘇念微也不朝後麵退,她嘴巴上還帶著口罩,所以不擔心吸進去多少石削粉末。


    身後突然站過來一個人。


    蘇念微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就說:“淩峰,你別站這麽近,等一下會有很多石削粉末。”


    “沒事。”聶淩峰也戴上了口罩。


    蘇念微轉頭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再說什麽。


    培森依舊按照蘇念微剛才劃的線切,隻是這一次,他隻切進去小半就停了下來。


    被攔在兩米外的朱老板心急的問:“蘇小姐,怎麽了?”


    蘇念微朝他擺擺手,然後在培森下來後,對培森說:“接下來我們一起用小切割機切,從邊上一點一點的削。”


    培森朝她點點頭,拿了小點的切割機就朝毛料邊走。


    蘇念微也去拿切割機,卻被聶淩峰先一步拿了起來。


    聶淩峰此刻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就連襯衣袖子都挽到了手肘上。


    他把外套遞給蘇念微,“你來說,我來切。”


    切毛料是一個力氣活,他肯定不會讓她做。


    “你不會。”蘇念微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想到裏麵會解出什麽,心跳就亂了。


    “相信我。”


    聶淩峰說完,直接拿著切割機走過去。


    蘇念微看著他沉穩霸氣的高大背影,本來還想阻止的話直接就咽了回去。


    “從哪裏切?”


    “跟著這條解石線,在退出五公分一刀切下去。”


    聶淩峰直接開了切割機。


    他的力氣大,手勁穩,竟然這一刀切下去不偏不倚,平整得像一張紙。


    蘇念微放心了,就又指著讓他從哪裏切。


    三人在這邊切了將近一個小時。


    圍觀群眾不但不覺得枯燥,反而越往裏麵切,他們越緊張。


    很快就到了四點鍾,範老板也過來了。


    蘇念微隻是過去和範老板打了個招呼,就又返回去繼續指揮。


    範老板和朱老板明顯也是認識的,兩人隻是寒暄了兩句,就同時看著那塊正在被解石的毛料。


    這一解石,竟然就花去了好幾個小時。


    ——


    另外一邊。


    今天的公盤結束後,所有從拍賣場出來的老板同時都接到了墨家兩兄弟的晚宴邀請。


    不管墨家兩位為什麽突然要邀請大家,不過這都是好事,能和墨家人打好關係,是所有珠寶商做夢都想要的。


    但是祝榮林在接到這個邀請函的時候臉色卻難看了一瞬,想到自己才被墨家兄弟綁架,現在又去參加他們舉辦的晚宴,他擔心到時候肯定又會出什麽事情。


    但是這種情況,明顯他不去不行。


    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蘇念微。


    隻是蘇念微的電話是韓夏接的,“祝老板你好,小老板正在解石,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轉告給她嗎?”


    祝榮林一聽這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小蘇解石還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還需要好幾個小時,小老板他們現在解的是一塊很大的毛料。”


    解石師在解石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但是一想到墨家那兩位有可能不好的動機,祝榮林還是把這事告訴了她:“今晚墨家那兩位舉辦晚宴,邀請了所有老板參加。”


    韓夏聽後考慮一下後對他說:“祝老板你不用擔心,將軍派了人暗中保護你,墨家兩位不敢再對你怎麽樣的。”


    祝榮林一聽這話,終於放下了心,“那好,這事你不用特意現在告訴小蘇。”


    “好。”


    祝榮林剛掛斷電話,就有相熟的老板過來叫他一起下去晚宴大廳。


    祝榮林心裏有了底,直接就跟著一起去了。


    墨家兄弟舉辦的晚宴就在酒店的四樓,這裏有好幾個宴會廳。


    他們在其中一個。


    因為是商務晚宴,所以老板們進場後直接就一人端了一杯酒和相熟的人交談起來。


    墨涵和墨城是在晚宴開始五分鍾後進來的。


    這兩天墨家兄弟一直沒照麵,今晚一出現,眾人才發現,不止墨寒帶著墨鏡,就連墨城今晚也戴著墨鏡。


    墨涵臉上的創口貼已經揭了下來,不過臉上有明顯的兩條粉嫩疤痕。


    倒是墨城臉上貼了今晚貼了好幾塊創口貼。


    兄弟兩本來一身威嚴,氣勢又強悍,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倒黴二人組。


    所有人見他們這幅模樣直接都傻眼了,有些人還忍俊不禁,把臉頰憋得通紅。


    墨涵一見眾人的反應,心裏那團火一起,就要罵人。


    墨城忙抬起手壓了一下他的肩膀。


    然後讓服務員拿過來兩杯酒,兄弟倆一人端了一杯;


    他舉起酒杯對所有老板說:“今晚邀請大家來,就是想和大家喝酒聊天;我們兩兄弟最近幾天忙,也沒有時間和各位老板敘敘,今晚就當提前恭喜各位老板購買到理想中的好毛料了。”


    說完直接就把那杯酒幹了。


    既然墨城這麽說了,眾人哪裏敢不喝,大家忙客氣的笑著說:“兩位校尉客氣。”


    接著也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大家不用客氣,隨意。”


    墨城說完這話後,就讓服務員把酒滿上,從前麵走了下來。


    墨寒也跟著一起端著酒走進了眾位老板中。


    兩人走到哪裏,那些人就忙舉起酒杯給兩人敬酒。


    祝榮林雖然知道有人保護他,但是看著墨家兄弟朝他這邊越走越近,還是警惕了起來。


    很快,墨家兄弟就走到了他這邊。


    “祝老板。”墨涵故意把聲音拉長,還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祝榮林表情和身體同時一僵,馬上換上笑臉:“兩位墨校尉,我敬你們一杯。”


    “祝老板,我看你魂不附體的,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呀?”墨涵一副關心他的模樣,但是手並沒有從他肩膀上拿下來。


    “沒有,沒有,隻是剛才喝酒的時候喝急了,所以喉嚨有點兒難受。”祝榮林被墨涵的大手勁弄得臉都青了,他敬的酒兩人不接,他也不敢把手收回來,心裏更是警惕起來。


    墨涵這才滿意地把手拿下來。


    墨城這時突然問:“祝老板不是和蘇老板關係很好嗎?怎麽沒見蘇老板?”


    祝榮林不知道墨城是什麽意思,並沒有回答。


    墨城也不在意,就像隨意問的一樣,然後舉起酒杯:“來,祝老板和我們也來喝一杯。”


    祝榮林忙把舉起的酒杯朝他們那邊送了一下。


    “等一下。”墨城突然把他手裏的酒杯拿來,朝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既然祝老板喝不下這麽烈的酒,那就喝度數低一點的比較好。”


    祝榮林不相信墨城會這麽好心,忙說:“不用不用,我……”


    墨涵不高興的打斷他:“祝老板不給我們兄弟麵子是不是。”


    祝榮林隻好閉上嘴。


    服務員很快就給他端了一杯酒過來。


    墨城親自端起來遞給他。


    祝榮林隻好接下。


    墨城和墨涵同時舉起手裏的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兩人直接幹了。


    “祝老板,喝吧。”


    祝榮林看著兩人的神色,隻好把這杯酒喝下去。


    “哈哈哈!難道祝老板還怕我們兄弟在這杯酒裏麵加了什麽東西?”


    墨城說完就和墨涵一起走向下一個老板,好像真的是為他打算一樣。


    祝榮林感受了一會兒,身體上並沒有什麽變化,他想著有可能這裏麵的東西會過一陣在起作用,就故意走到人最多的地方和他們說話。


    他想著,要是酒裏麵真的有什麽東西?等一下他暈倒了,這麽多人看著他,他就不信墨家那兩位還敢把他怎麽樣。


    這時,墨涵看了一眼祝榮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兄弟倆和其他老板喝完酒以後走到一邊,墨城看著警惕的祝榮林,嘴角上揚,“看來祝老板警惕心很強啊!”


    墨涵獰笑,“他以為我們會給他再下昏迷藥把他綁架了,嗤!我們會這麽做嗎?


    從單清平那裏拿來的好東西……我倒要看看,到時候這人被我們控製了,還整治不了姓聶的女人,讓姓聶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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