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有了她的介入,無形中改變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所產生的效應就如蝴蝶效應一般。因為最開始的那些“因”不成立,自然也就沒有了之後的“果”了。


    而撇去醫院的這一部分發生了改變外,此前的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鬱父覺得他自身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兒子好,但他給鬱恒造成的傷害已經存在,所以鬱恒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原文中,為第二人格主控的鬱恒,在鬱父到醫院來的時候,也是像眼前這樣,利用鬱父“望子成龍”的心理,表現出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輕而易舉地就蒙騙了他,獲得了他的信任。


    等到鬱父給他辦理完了出院手續,帶著他回去之後,他對鬱父的報複才真正展開。


    如果鬱恒這會兒也是打算出院的話,她自是不會阻止。隻是她不想他在像原劇情裏的那樣,為了報複那些人,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她站在門口也沒進去,而是在想一些事情。直到聽見鬱父的招呼聲,舒白這才稍稍回過了神。


    “這是舒醫生是吧?”鬱父在發現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就客客氣氣地走了過來,哪裏有之前那般蠻橫無理的樣子?


    這會兒舒白也隻得客套性地朝著他笑了笑,說:“是,我是鬱恒的主治醫師舒白。”


    鬱父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顯然是忘了兩個月前在病房門口當場給舒白難堪的事情了。


    “我兒子的病多虧了你才能好得好的這麽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鬱父很是感慨,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了錢包,然後從裏邊兒拿出了一張卡,作勢就要塞給舒白。


    舒白往後退了一步,忙說:“鬱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該拿什麽感謝舒醫生你才好,這是一點心意,你收著吧。”鬱父說。


    “這不符合我們醫院的規定,更何況鬱恒是我的病人,我有責任治好他的病。”免得被鬱父纏上,所以舒白就打算溜了,“我就是過來查房的,既然鬱恒現在沒什麽問題的話,那鬱先生你們就先聊著吧,我先走了。”


    語畢,舒白便先離開了。


    鬱恒其實早在舒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了,隻是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抬頭看她。


    有些事情,他必須得去做。


    而這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舒白走後,鬱父又重新走了回來,在他麵前坐下。


    “給你補課的老師我已經給你聯係好了,隻要你能按老師說的去做,高考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再不濟就去參加藝考,反正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隻要你能乖乖聽話,別再跟以前那樣跟我強,你就還是我的好兒子。我也就你一個兒子,隻要你肯聽話,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鬱父說到底骨子裏還留著那套從上一代人傳下來的那套固有的思想,即便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不可原諒的,但又不能不承認他還是一直把鬱恒當作他的唯一繼承人——即便鬱恒一直就不稀罕。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鬱父這人物本身就有些別扭。說他好吧,但是他卻給鬱恒還有鬱母造成了一生的傷害。但說他真的十惡不赦吧,可他偏偏心裏卻真沒想過讓鬱恒死。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要不是他,鬱恒也不會平白地遭受了這麽一段不公的對待,還有那些非人的折磨。


    鬱恒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心裏更是鄙夷。但表麵上,他卻是乖乖聽從了他的安排,並不像過去那般,隻會毫無策略的和他對著幹。


    像之前舒白告訴他的那幾個故事裏的那般,既然用謊言和偽裝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達到某些目的,為什麽還要再像過去那樣,吃力不討好地用著真話去自討苦吃呢?


    “我知道了。”鬱恒淡聲應道。


    見他這般順從,鬱父就立馬拿著手機出去給助理打電話了。


    *


    約莫中午的時候,鬱父就到前台去辦理鬱恒的出院手續了。


    舒白此時正在辦公室裏,剛剛做好了一份報告。在院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也簽署了由護士拿過來的一些相關證明。


    她清楚現在鬱恒的病情隻是好轉,但卻並沒有痊愈。但她同時也明白,讓鬱恒痊愈的辦法並不是一直讓他待在醫院裏接受藥物治療。


    心病還須心藥醫。有些事情一直存在,那就會成為他心裏的一個牽絆。這個牽絆如果不除,他這病就永遠沒法兒好。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她在明知鬱恒尚未痊愈的情況下,還答應配合院方給他簽署下相關的那些痊愈證明。


    如果是原身的話,是決不會像她這樣不負責任的。而她這頂多隻承襲了原身的學識見解的半吊子,這會兒也隻有相信鬱恒所作出的選擇。


    當然了,她也不會讓他獨自一個人去麵對的。


    奈何某人似乎隻想獨自行動,並不想讓她摻進其中。


    她原以為在鬱恒出院之前,他至少會再單獨找一次她。結果她在辦公室一直坐著,等了許久,卻隻等來倪漫過來跟她說了一句,鬱恒已經出院了。


    “……”


    舒白覺得這人就是仗著她理解他,所以他才覺得他這不辭而別,她也不會生氣的吧?


    不管他有沒有這麽想,總之她現在是挺生氣的。


    雖然知道他這麽做有他這麽做的原因,但她還是覺得生氣。


    即便清楚她這會兒或許是有些誤解了他這樣做的用意,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覺得他這沒有和她商量過,就自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的行為,完全就是沒把她當成自己人,也是對她不信任的一種表現——當然,這是一時間她心裏產生的一些有礙於她判斷的情緒,而她同時也很理智的知道這是女人潛在的一種聽風就是雨的一種慣常心理?


    理智讓她不要生氣,可她還是壓製不住自己這煩躁的心情啊。所以就隻能找飯團嘮嗑嘮嗑了。


    但轉念想想,飯團這個不靠譜的,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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