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的那日早朝之後,謝國師不得不親自朝蕭月箏請罪。


    下了朝後,他特意來到長信宮,麵見了主上。


    一見到姿態威儀的女皇他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主上,臣有事稟報。”


    “說吧。”看他神然和平日裏不太一樣,雖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女皇麵上還是一片太平的。


    “小兒於三天前出了一趟門後便再沒回來了,老臣已派人四處尋找,至今毫無單肩,求主上降罪。”


    蕭月箏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這明個就要成親了,他現在來告訴他這謝天破不知所蹤了?


    二皇女的大喜日子新郎官不見了,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


    蕭月箏是真的很生氣的,氣得她真想把這個老匹夫關禁起來算了,微微壓下那口怒氣,她語氣冷厲的道:“給我找,必須找回來,明個如果不回來,你以後也不用來見孤了。”


    這個臉,他謝國師丟得起,她們皇家可丟不起。


    謝國師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喊:“主上,老臣,老臣一定把這個不屑子押回來,送到主上麵前。”


    多年之前,本以為這孩子得了主上的器重,從此以後便可以一路高升了,哪曉得他竟把三皇女弄沒了,現在三皇女好不容易回來了,主上又親自賜婚給他與二皇女,這般怎麽著也是與皇族的女婿了,哪料他居然在要成親之時一聲不響的走了。


    謝國師內心也是氣得恨不得從來沒生過這麽個兒子,當年曾經因為他有多驕傲,現在便因為他有多痛心疾首。


    從女皇麵前退出來的時候他額上鼻尖上都滲出了汗,臉色蒼白,一臉愁容。


    他雖是在女皇麵前誇下了海口,一定會把他給綁回來,可事實上天下之大,他若有心藏起來,他哪裏去找?


    他這麽一鬧騰,日後他這個國師在主上麵前說話便沒有多少的份量了。


    這事之後,到了下午,二皇女那邊便知道了謝天破三天前便已失蹤之事了。


    明個就要成親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蕭月箏也不好繼續瞞著她了,告訴她一聲,也好讓她有個準備。


    聽到這個消息後二皇女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


    從賜婚下來後,那邊風平浪靜得讓她以為師傅是同意這場婚事的,卻萬沒想到他會在成親之前給她來這一出。


    二皇女內心又氣又疼,蕭月箏拍拍她的肩膀說了句:“不必生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把他抓回來就是了,到時候如何還不是任憑你來處置。”


    謝天破膽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逃離,這對於女皇來說,就是在羞辱她們皇族。


    不管是誰,膽敢羞辱皇族,就是不把她們放在眼裏,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挑釁皇族的威嚴。


    二皇女因她話平息了一些內心的怒意,道:“是,主上說得是,我一定會把抓回來的,讓他曉得我們皇家的門可不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就算有一天她不喜歡了,這個人這輩子也注定是她的人了。


    他一日指婚於她,終身便是她的了,誰也別想奪了去。


    蕭月箏點頭:“你能這想我就放心了。”轉身,她朝外走,二皇女送她出去。


    蕭家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即使是蕭葉那樣的人,也是滿肚子惡毒。


    二皇女眯眼想了想,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


    前些日子,就是蕭葉被她打得小產的那一日,師傅是前去她的朱雀宮看過她的,這件事情她是知情的,但也沒有放在心上,據她的人回報說,師傅去了一會也就離開了。


    師傅忽然離開,該不是被她給挑撥了吧?


    蕭葉,她自己在外麵已經有男人了,居然還要破壞她的好事,這件口氣還真是讓人難以噎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是不是太輕了點?


    既然她一次次的要往自己手裏送死,她何不成全她。


    思及此處,二皇女一雙黑眸也變得陰狠起來。


    ~


    朱雀殿。


    養了幾日後,葉清的身體也漸漸好轉,她身體素質雖然不錯,可這次畢竟是小產,對她的身體還是造成了一些傷害的,好在這裏有個神醫,她的身體恢複得還算不錯。


    閑來無事,這會功夫葉清人正靠在軟榻上待著,齊晟則是手裏拿了本書,同樣閑來無事的他便念起書來了,葉清聽得有些犯困,和他講:“你前幾天不是有練琴嗎?你給我彈首曲吧。”


    “就念書。”彈曲,他沒那個雅興了。


    “不行,我就想的你彈曲。”


    齊晟看她一眼,她聲音發軟,聽起來有幾分撒嬌的味道,令他有些無法拒絕,剛想答應下來,讓人去齊廣陵那邊把琴拿來,就見蕭月箏過來了。


    從二皇女那邊出來後,她直接來這邊了。


    一是為了看看她的身體恢複得如何,二也是要告訴她一聲謝天破離家出走一事。


    人都走了,親事自然是辦不成了,那她們也該回國了。


    雖然內心舍不得,但兒女大了,該離開的時候就得離開了。


    “主上。”齊晟站了起來,行了一禮。


    她走過來帶著幾分慈母的溫柔詢問:“葉兒的身體恢複得如何?”


    葉清回她:“母上,我已經沒事了。”


    她點了頭,在旁邊坐自顧的坐下來說:“你師傅離家出走了,成親之事恐怕無法如期進行。”


    葉清便愣了一下。


    師傅離家出走一事,她早在今天之前便知道了。


    那天和謝天破說了一些話後,他便走了。


    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樣,他在家裏悶了二三天後,出了府,再也沒有回來了。


    她人在宮裏雖然不方便出去,齊晟身邊的人還是可以派出去的。


    主上特意來和她說這件事情發,也還是要裝一裝,假裝才知道的。


    愣過,她神色微微斂了一下,不由問句:“他為什麽要離開?”


    蕭月箏看著她,她也想知道謝天破為什麽忽然離開。


    那天她小產後,謝天破被齊晟帶到宮裏來了,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麽無人得知。


    有些事情她不願意深想,也不想太過究竟,畢竟都是她的骨肉,追查到真相又如何?難不成她要責打她一頓不成。


    還有齊晟,她也有幾分的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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