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掌櫃的一家都死後,這個小飯館也就沒有營業了,隻是白天的時候,齊晟一行人會偶爾到這裏坐一坐。


    這會功夫,站在飯館的門口,鍾神醫接了一封驛站那邊送來的信。


    展開,他看了一眼後,進去了。


    “百裏衍來的信。”鍾神醫把信送到了齊晟的麵前,他展開看了一眼後,臉色有著一瞬間的陰鬱。


    這次出行不但沒有帶上齊元,百裏衍也被留守在了宮裏,目的就是便於他把宮裏的一切動靜隨時以書信的形式傳遞過來。


    信上說:自他們走後,皇上的病情就嚴重了。


    他本有些咳嗽,一直沒有好透。


    信上說:皇上已經好幾天沒有早朝了,段皇後衣不解帶的照顧。


    手握著那封信,齊晟半天沒有言聲。


    “信上寫什麽了?”葉清瞧他臉色似有不對,還是詢問了一句。


    他仿若回過神來,這才回她一句:“父皇病了。”


    “……”這個時間病了,葉清默了一會,伸手抓了一旁的碗,喝水。


    齊廣陵這時說:“要不我先回宮,去看看父皇,你們留在這兒繼續查案。”


    “不行。”齊晟想也沒想的給拒絕了。


    讓他一個人待在宮裏,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齊廣陵冷嗬嗬的道了句:“我什麽也看不見,你怕什麽?”他隻是想回去看看父皇罷了。


    病得連朝都不上了,這恐怕不是小病了。


    齊晟看他一眼,握信的手微緊。


    忽然,門口那邊傳來了響聲:“掌櫃的,上菜。”


    小鎮上的人都知道這飯館沒有營業,平日裏便不會有人在進來了。


    大家朝外看了看,是一位穿了一身的黑衣,又戴了黑色鬥蓬的女人,她弄成這樣子,無端就給人造成一種神秘的錯覺。


    她自顧的找了個無人的位置坐了上來,但並沒有人動彈,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擁有一張令人相當驚奇的臉。


    許是覺察到所有的人都在盯著她了,她很快四下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走來的葉清身上了。


    兩個人相望,對方明顯有一瞬間的愣怔。


    葉清看著她,就像在看自己的臉。


    對,這張臉竟然和她一模一樣,乍一看去,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臉。


    兩個人對視了那麽一會,在葉清的注視下,對方慢慢站了起來,有幾分的驚奇,又或是疑惑道:“蕭葉?”


    蕭葉?葉清心裏轉了一圈,發出疑問:“你是……”


    “……”對方愣怔了一下,很快說出:“我不是蕭珂啊,你不記得我了?”


    蕭珂?她真的沒有印象。原主的記憶裏,沒有這個名字。


    正在葉清疑惑之間,就聽那邊傳來鍾熙的聲音:“女國二皇女蕭珂嗎?”看樣子應該是的,她與大皇女本是一母所出,就算不是一個父親,但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遺傳了她們母親的容貌,模樣上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鍾熙沒有見過二皇女,但憑著她與大皇女有幾分神似的模樣,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居然知道她是女國的二皇女,蕭珂不能不重新審視一下這些人。


    原本以為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飯館,她進來就是想吃口熱飯的。


    審視了一圈,蕭珂也沒有想明白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可有一點她清楚,看這些人的氣度,恐怕並非普通之人。


    她又盯向了葉清,問她:“你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明顯什麽都不記得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蕭珂,她們明明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葉清看著她,見到她真是太好了嗎?她沒有感覺出來對方與她重逢後的高興。


    她很快又說:“不過,就算你是女國的三皇女,恐怕你也回不去了,大皇女容我不下,一樣容不下你的。”


    葉清在她麵前坐了下來詢問:“為什麽?”


    忽然說她是女國的三皇女,這個身份倒也沒讓她有多震驚,她更好奇蕭珂後麵的話。


    為什麽大皇女容她不下,為什麽回不去了。


    蕭珂看著她,確定她是真的都不記得了,她便緩了口氣,說:“能先給我一杯茶嗎?”


    葉清站起來去給她倒了茶,又聽她說:“我餓了。”


    “……”


    齊晟作了個手勢,吩咐下麵的人:“去給她下碗麵。”


    ~


    蕭珂掃了那邊的齊晟一眼,這個人就算不說一句話,他的身上都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忽然,她瞥到他桌邊的一把劍,那把劍她沒有見過,但有見過圖樣,那是兵器上排名第二的長虹劍。


    是戰神齊晟?


    蕭珂一邊慢慢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和嘴唇,心思一邊轉動著。


    很快,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真是沒有想到,她這些年竟是和東凰的二皇子齊晟在一起,還真是好命呢。


    喝過碗中的茶,蕭珂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女皇隻能有一個,為了令自己可以順利登基,大皇女當然容不下其她還活著的皇女,我這一路過來,也算是九死一生了,不過,這輩子還能活著見到你,也值了。”


    葉清看著她,話雖說得漂亮,可她真感覺不出來她對自己有什麽久別重逢後的感情,緩了一會,葉清問她:“我既然是女國三皇女,當年為什麽會流落到東凰?”


    提到這個,蕭珂沉思了一會,說:“這都要怪你自己貪玩了,師父帶我們出門遊曆,是你自己與我們走散了,為了這件事情,天破師父這些年來一直都很自責的。還因此被大皇女調撥,被女皇責罰,關閉了二年都還沒有放出來。”


    天破師父。


    葉清想了想,原主沒有給她留下一點之前的記憶,她想理出個線索出來,竟是不能,隻能聽她扯了,究竟扯的有幾分真假,她當然也不會完全相信的。


    蕭珂又問她:“你說說吧,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葉清輕描淡寫的說:“在鄉下,被一個寡婦收養了幾年。”


    在鄉下被一個寡婦收養了幾年,那麽她又是如何認識戰神齊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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