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這說話的樣子,有三分的冷清,又有三分的隨意,還有三分的強勢,剩下一分,也許,才是塵塵吧。


    真不像她的塵塵,他變了,變得她不能適應了。


    在她的心中,塵塵修養好,脾氣好,性格好,從來不會和她生氣,更不會對她說難聽的話。


    “丫頭,去裏麵看看。”


    他雖然變了,但這一聲的丫頭,從頭叫到尾,好像從來沒變過。


    既然不吃了,索性就帶她到珠寶商行來逛了,他也確實該送她些東西的,畢竟都是他妻子了。


    百寶樓,京城第一珠寶行。


    雖然說宮裏各種珠寶都有了,但帶著自己的女人親自去挑選珠寶,那就有著非凡的意義了。


    她這身衣裳是不俗,可腦袋上分明少了些頭飾,女孩子怎麽能少得了頭飾呢。


    隨著二位的光臨,夥計立刻迎了出來:“兩位客官,要看些什麽?”


    “拿一套頭麵。”


    “好勒。”夥計心裏樂開了花,嘴巴沒合上。


    一套頭麵,那東西就可多可值錢了,這位小爺一看就是富貴之人啊!


    ~


    片刻,一套頭麵拿了過來,一眼望去,當真是珠光寶氣,閃閃發光了。


    齊晟拿起了其中一支金簪插在了葉清的頭發上,他看了看,覺得不錯,吩咐:“餘下的都包起來吧。”


    “好勒。”夥計高興得眼睛都要笑沒了。


    “等一下。”葉清立刻打住。


    全都包起來?是不是太多了?光是她這一個發簪就值不少銀子的。


    這全部加起來有十幾樣呢,她立刻把齊晟拽到一旁悄聲說:“之前成親的時候不是給我買過了嗎?夠了。”


    “那不一樣的。”他聲音也低了些許。


    “我又戴不完,太浪費了。”


    “不會浪費的,你以後每天換一個戴給我看。”瞧她打掃得花枝招展的,還確實挺惹眼的。


    “……”葉清拽緊了他的胳膊:“說好了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養家的。”他這樣做不妥吧,這麽多奢侈,太浪費了,她真心疼啊!就是在現代,她也沒買過這麽金的金銀首飾啊!


    齊晟看她一臉的糾結,嘴角彎了彎:“那以後,你可得好好好賺錢了,這些,就當是我借你的好了。”


    “都包起來吧。”他衝那邊喚了聲。


    “好勒。”那邊的夥計趕緊動手去包,甚怕慢一點這邊又反悔了。


    “……”葉清欲哭無淚。


    她隻是想和平常人一樣,過平常的生活、錢不用賺太多,太多會傷神也會很累的,夠用就好了,她多知足啊,她就想餘生大把的時間隻管去快活。讓他這麽一整,她以後不得天天為錢拚命了?本以為他很好養,現在忽然發現,好難養啊!


    夥計快速把包好的頭麵都裝在精致的匣子裏,齊晟去算帳,葉清幹巴巴的等著,看著夥計算拿著算盤快速的計算,葉清說:“打個八折吧。”


    “不用打折。”


    “……”夥計還沒反應過來,一愣一愣之間,連忙收了銀票。


    客人好闊綽,都不用打折的。


    敗家啊!這也太敗家了。


    “小爺慢走啊,夫人慢走啊!”


    最後,在夥計笑得合不攏的嘴巴裏,葉清跟著齊晟一塊走了出來。


    看他手裏拎的那些個匣子,她就覺得肉疼,忍不住嘀咕:“好像花的不是錢似的。”


    忽聽傳來一句:“你以前不是這麽小氣的。”聽起來有些幽怨啊!


    “丫頭,你現在變了。”


    “……”葉清頓時無語,一直都是她覺得塵塵變了,沒想到在塵塵的心裏,她竟然也變了。


    瞧她一臉的無言以對,他歎口氣:“花你這點銀子,你就心疼了,說好的負責養家呢,你是不是覺得養這麽一個大活人,隻要有口飯吃餓不死就行了。”


    當養豬呢,啥都不用買。


    瞧他一臉失望,甚至還有些難過,葉清立刻伸手拿了自己的荷包,從裏麵拿了張銀票說:“我說負責養家,肯定就負責養家的,這個銀票,你拿著。”就算是這些頭麵的銀子了吧,另外的餘的一些,就當是零花錢吧。


    一下子又出去一千兩銀票了,她不想說,她的心在滴血。


    他直接把銀票收在了手裏,也不客氣一下,折疊了幾下,放在自己身上了,說:“也好,我就暫且先收著吧,我的私房錢也不是很多了。”


    “對了,剛才那些銀子,差不多是我一年的俸祿了。”


    葉清看著他,他想說什麽啊?說他沒錢嗎?哭窮嗎?


    莞爾,葉清說:“不就是銀子嘛,這個隻管教給我,我來搞定。”


    對於她來說,在這京城之地要掙錢子當然不是難題,就是動下腦子勞下神的事情。


    他抿唇,她忽然伸手從他手裏拿過裝頭麵的大匣子:“我來拿吧。”既然是她要養的小心肝,這些東西當然不能累著他了。


    她一定會對他好,盡量滿足他的要求,讓他習慣她的好,有一天沒了她的好就活不了,這樣就得被她牽著鼻子走了,還不得乖乖跟她回鄉下去過嗎?


    ~


    現在的畫麵就是,那個身高挺撥的得像白楊樹一樣的男人,衣著一身銀白的錦衣華服,行在人群之中,大有鶴立雞群之勢。他那盛世的容顏,當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在他身邊那位姑娘,和他並肩而行,人本來就嬌小,還要拎那麽大一個匣子,就更顯得有些好笑了。當然,她絕非是出來搞笑的,盡管是這樣的畫麵,兩個人行在一起竟說不出來的協調,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姑娘一身的藍白錦繡衣裳,襯得她越發的嬌美了。


    她的五官精致而小巧,惟有一雙黑眸圓溜溜的又大又亮,這樣的組合,當真是美不可言。


    慶宴。


    包廂,站在靠窗之處的姑娘拿著千裏眼朝下麵觀望著,目光就停落在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花若,你來看一看,那位公子,像不像畫中的二皇子齊晟。”


    “是。”一旁的婢女拿了千裏眼看了看,之後又拿了一幅畫像對比了一下:“大皇女,奴婢瞧著,就是二殿下齊晟呢。”


    “他身邊的姑娘,又是什麽人?”


    “興許,是他的婢女吧?”


    “婢女,不像。”從衣裝打扮上來看,都不像婢女。


    不過,這並不重要。


    扭身,她快步走了出去。


    ~


    ------題外話------


    作者弱弱的問句:你們兩個,究竟是誰變了?


    齊晟:你是作者,你心裏還沒點逼數嗎?


    作者(一臉凶巴巴):你小子再敢和老娘說話沒大沒小,讓你一月不能同房。


    葉清(內心):嚴重抗議。


    最後嘮叨一句:天啦嚕,這個訂閱數據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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