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想再管人類的事,那些人愛爭權奪利,為一己私利殘殺的人類他早已厭倦,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是她而已,然而,他手握重權,能號令天下,卻無法令心係脆弱人類的王妃陪在他身邊,他想回到原來的地方,那樣,他的王妃才會記得他的存在。


    雲月從閻司眼底看到了無盡的滄桑與無奈,她心生一窒,眸光迅速柔和,她捧著他的麵頰,溫柔的蹭了蹭,黑曜的美眸微眯,柔柔的請求緩緩道出,“辛苦閻司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去,現在回去就功虧一簣了,閻司要是不想理那些人就睡一段時間好不好?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可以回去。”


    “不好,一點都不好,月兒來這裏那麽久,那些人類的嘴臉你也看的一清二楚,為何還要幫他們?這是人類的命數,他們不值得我們插手。”


    “是看得很清楚,那些就當做曆練吧,現在半途而廢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費了,閻司要是不想管就讓我來吧,我會妥善處理的。”雲月環住閻司的腰身,小心翼翼的請求。


    她知道他們都不想再呆在這裏,隻是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解決惡念石,早已知道她的決定是錯誤的,那些嘴臉醜陋的惡人早就令她心寒,隻是她遇到的不僅僅隻有惡人,還有很多疼愛她的善人,她得到無數溫柔的擁抱,貼心的關懷,以及溫暖她心的關懷,這是這些溫暖一路支撐她堅持下去,她堅持留下是為了那些值得她守護的善人。


    “月兒執意,為夫也隻能陪月兒,月兒最近想要解決什麽事情全都跟為夫說,不要再瞞著為夫,為夫保證不會亂傷無辜。”閻司感受到無法動搖的信念,神色漸暗,他將雲月帶入懷中,再一次退讓。


    雲月想了想後,四下張望一會,小聲的在閻司耳邊嘀咕,閻司時不時的點頭,神色沒有太大變化。


    雲月交代完後應閻司的要求乖乖回寢殿等他回來。


    辰時左右,仙風道骨老者去到某處荒山,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他找不到相府,他在荒山兜轉幾圈後又返回月牙閣,赫連劍台隱瞞了雲月在王府的消息用另一種方式向眾人轉達雲月沒事的消息,赫連丞相和弈木淵幾人很快會意,他們避開其他叔叔的視線躲在赫連丞相的院子裏商量大事。


    “台兒,月兒真的回殿下那裏了?”


    “是的,我在玲瓏閣附近遇到月兒,殿下也在,他把月兒帶回去了,月兒也脫不開身。”


    “那該如何是好?你叔叔知道肯定會找到王府那邊去,要是被殿下知道我們就慘了,不行!一定要把月兒帶回來!”


    “爹爹,月兒不能一直困著,總要出門,我看爹爹還是去跟叔叔說清楚吧,盡早了斷。”


    “是呀老爺,你和少爺也不能一直躲著,那位老爺來相府倒沒什麽,去王府就事大了,提前說清楚吧。”


    “……”


    眾叔齊相勸,赫連丞相被吵得心煩意亂,赫連劍台也十分頭疼,眼下的情況根本無路可退。


    “不行!”赫連丞相怒氣衝衝的否決提議,“你叔叔是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他就是個老頑固,頑固不靈,老夫早就和他說過了,他根本不聽,除非從他手中將契據拿過來,否則他肯定不會罷手。”


    弈木淵無奈的扶額,“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無人能從那位老爺手裏拿走任何東西,這個辦法行不通,要是讓殿下去拿被殿下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有大動蕩,這樣還更危險,這個辦法不行。”


    “淵叔叔說的有道理,絕對不能讓殿下知道,叔叔的確有些頑固,到時候和殿下起爭執就麻煩了,殿下現在以為月兒是在玩遊戲才沒有找的那麽緊,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直接殺來,到時候就兩邊都解釋不清了。”


    “哎……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樣才行?”赫連丞相苦著臉,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兩全其美辦法,他愁思間突然靈光一閃,拍手叫道:“有了!”


    “爹爹有好辦法了?”赫連劍台激動的問道。


    赫連丞相爽聲大笑,開懷的道出絕佳的辦法,“小儻不是經常做些奇奇怪怪的藥嗎?讓小儻做份昏睡的藥物,讓那老家夥睡上十年八年,那個時候老夫都兒孫滿堂了,那老家夥肯定不會再鬧騰,哈哈哈……老夫怎麽就這麽機智。”


    弈木淵和赫連劍台聽聞,默契的投出一抹鄙夷的眼神,弈木淵按住赫連丞相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潑起冷水,“老爺就別想了,小儻做不出這種藥,小儻要是做的出這種藥,第一個就給老爺你用,你忘了你對小儻做過什麽了?小儻要是做了那種藥第一個要溜的是老爺你!”


    赫連丞相眼睛一瞪,十分無辜的攤手,“老夫做過什麽了?小儻因為什麽記恨老夫?”


    “因為殘血毒醫。”弈木淵輕敲赫連丞相的手,不滿的數落,“還不是因為老爺多管閑事,亂幫倒忙,才導致小儻弄成那個局麵。”


    赫連丞相順便被點醒,他想起一件久遠的事情,頓時毛骨悚然,急忙否決自己的提議,“算了,不要了,免得小儻做給老夫用,想想其他辦法吧。”


    “不管了!”赫連丞相大腿一拍,當機立斷,“小淵,你去老家夥那裏送個信,讓他跟老夫好好談談。”


    眾人做好應對土家隱衛大軍壓界的準備,心每時每刻都高高的提著。


    大廳後麵的院子開始熱鬧,卞叔叔在竹林裏跑了幾圈,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喊以後不用再封命脈,激動的上躥下跳,宓叔叔和其他尋聲趕來,提心吊膽的將他按住。


    宓叔叔見卞叔叔腰間的繩子上下晃動,下意識掐著卞叔叔的脖子往地上按,他捂住卞叔叔的口鼻,惱火的嗬斥,“混賬!你不要命了啊,你解開命脈多容易被找到?要是被你爹發現,我們都得完!”


    “小宓放心,不會被發現的,我終於解放啦!哈哈哈!”卞叔叔仰天大笑,狂浪的笑聲震的整片竹林都顫顫巍巍,其他兩人聽得一頭霧水,安全起見還是揍了卞叔叔幾頓。


    “小宓,快封住他的命脈!他肯定是亂吃小儻房間裏的東西導致不正常,封不住就打昏。”其他叔叔皆以為卞叔叔試吃儻叔叔的藥導致瘋言瘋語,情急之下不得不才用狠手段。


    卞叔叔邊大笑邊閃躲,他踩著黃色的身子,身手敏捷的上下倒轉,他得意的揮揮手,大聲宣布,“你們別碰我,我沒有亂吃小儻的東西,不用封內息,以後都可以不封!”


    眾叔一臉同情的看著卞叔叔,哀傷的感歎:“可憐的混賬,看著樣子肯定是被小儻抓去試新藥了,都神誌不清了,算了算了,不要廢話,動手吧。”


    “小宓,你動手吧,免得他跑出去胡說八道,到時候我們全被抓就不好了。”


    “沒錯,管他有沒有吃錯東西,不封命脈很容易被找到,他不要命,我們還要命呢!”


    “別廢話那麽多,直接打昏不就得了,他已經神誌不清,出去還是有可能亂說,安全起見還是打昏吧。”


    “……”


    眾叔你一言我一語時已經齊齊擼起袖子準備開揍,卞叔叔捂著腦袋在樹林裏瘋狂逃竄。


    “哎呀!不是!你們聽我說啊,是真的不用封了,凡仙殿以後都不會再抓我們了,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卞叔叔拍胸脯保證。


    宓叔叔眸光一暗,飛身撲上,“你果然吃錯東西,動手!”


    “別別別!你們先聽我說完啊!我是說真的,小姐幫我們解決了,執行者不會抓我們,以後不封內息也沒有關係,你們都先聽我說完好不好?”卞叔叔躲在宓叔叔身後險險的避開的“毒手”,他鎖住宓叔叔的手臂,急聲解釋。


    “小姐幫我們解決?”宓叔叔詫異的反問,他看卞叔叔的眼神充滿了對神誌不清的弱者的同情。


    “是小姐!想不到吧!我跟你們說,當時的情形可把我嚇壞了!我那天外出剛好被執行者抓去,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小姐也在凡仙殿,然後她不知道和異士尊主說了什麽,執行者就放了我,還說你們的事情也不會被追究,也就是說你們以後也不用再擔心被凡仙殿的人抓走,驚喜吧?意外吧?還好小姐當時在,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卞叔叔猛拍胸脯解釋,說話間,慷慨激昂,仿佛在說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般。


    眾叔聽聞齊齊皺了眉頭,他看看卞叔叔的眼神像是看病入膏肓的病患那般。


    “小宓,你聽到了沒有?他說小姐在凡仙殿,還和異士尊主說話哦。”


    “聽到了,哎——想不到小儻還真拿他去試藥,病的不輕啊,都開始瘋言瘋語了。”


    “就是,凡仙殿哪是小姐能去的地方,都不好好動動腦子想想,異士尊主又哪是說見就能見,胡說八道!”


    “就是,小姐要真的見了異士尊主那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既然是大事情老爺和少爺怎麽可能不說,想想都知道。”


    “算了算了,打昏吧,在這樣瘋下去他們肯定又要過來看我們的笑話了。”宓叔叔一臉嫌棄的瞪著到處蹦躂的卞叔叔,他一揮手,幾位叔叔掄起拳頭,靜悄悄的靠近,沒一會,地上多出一名動彈不得的中年男子。


    不久之後,幾抹身影從林中鑽出,帶頭的是弈木淵,身後跟著的是修叔叔和澹台叔叔,三人的麵色都有些輕微的暗沉,他們聽到雲月救了卞叔叔,感覺時機成熟,於是來做做思想工作。


    因為那場大戰宓叔叔幾人都極其痛恨戰王,但是戰王現在和他們小姐在一起,要是突然告訴他們,他們肯定很難接受,他們也就一直隱瞞兩人的事情,但是現在陣法圈即將要整改,公冶叔叔他們已經官複原職,等他們下次回來,戰王和雲月的消息也會很快傳開,為了避免進退兩難的境況,幾人決定提前給宓叔叔做好心裏準備。


    許是宓叔叔一向比較理智,聽到兩人來往的消息時情緒沒有暴動,隻是有些不解,“戰王一直行蹤不定,小姐怎麽會認識戰王?若按小淵這麽說,小姐最近出府就是去見戰王是嗎?”


    幾人對宓叔叔的反應都感到十分吃驚,極修老大戳了戳鎮定的宓叔叔,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宓,你沒事吧,你有聽清我們說的話嗎?你知道我們說的是哪個戰王嗎?”


    宓叔叔滿不在乎的擺手,沒好氣的回道:“知道,不就是那個說我們殘殺武者導致我們計劃失敗被四個老家夥折磨追又被逐出家門追殺的那個混賬戰王!我怎麽可能忘記。”


    眾叔愣愣的點頭,再次試探,“那你怎麽沒點反應啊?你不是應該很生氣才對嗎?”


    “生氣?都氣多少年了,再多的氣都消沒了,再說那次我們本來也有錯,要不是我們大意放出那些混賬高階異士,我們也不用給他們背黑鍋,這也算我們自找的,再說!老爺和夫人有恩於我們,小姐要跟戰王來往,我們能反目成仇不成?”


    “也對,你能諒解就好,不過你能這樣想,他們就不一定了,你要是有空就開導開導他們吧,別到時候弄得小姐很難堪,小姐這次回來已經為我們盡心盡力了,不要鬧得不愉快。”


    “哼!那幾個混賬揍幾頓就老實了還用怎麽開導,我倒不怎麽擔心他們,我是擔心小姐,剛剛那混賬說在凡仙殿見過小姐,我想知道小姐怎麽會去凡仙殿?那裏是什麽地方你們應該都清楚,要是小姐跟戰王一起又去凡仙殿你們都清楚那四個老家夥會翻出什麽浪來。”


    宓叔叔心事重重的踱步,凡仙殿和戰王可以說是勢不兩立,兩個對立立場要是靠太近,一定會擦出戰鬥性的火花,兩個地方一碰撞,後果根本無法想象。


    “這個小宓可以放心,小姐做事有她的計劃,她不亂來,有什麽後果,戰王都會擔著,我近期有去過小姐的房間,我無意中見到一封信件,看裏麵的內容應該是要凡仙殿裏麵的人。”


    “胡鬧!”宓叔叔心驚肉跳的彈起,大聲嗬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凡仙殿是什麽地方,那裏麵有多少人是那四個老家夥的人你們知不知道?去那裏帶人哪有那麽容易,不行!絕對不能讓小姐過去,小淵你一定要阻止。”


    “我們都知道,不過小姐最近已經鬧出很多大事,但全都有戰王擔著,去凡仙殿裏帶人很有可能是戰王的意思,小宓,那件事情遲早也要了結的,小姐之前還跟我說要打開仙境,她去凡仙殿說不定也是去救部分無辜的高階異士,小姐都已經帶頭,有什麽大風大浪我們都要一起跟著。”弈木淵用力的拍了拍宓叔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


    宓叔叔擰著眉頭,一直搖頭晃腦,仍然不敢相信之前那個害怕牽連相府而委曲求全躲到凰淩山去的小姐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打開仙境違背協議,千奇境那邊肯定又會借題發揮,這事誰都不敢想,救異士就更加不用說,雖然那些高階異士裏也有無辜,但是他們基本被武者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基本聽到高階異士就恨得牙癢癢,要是救出他們,他家小姐肯定又要背負另一個壞名。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小姐去凡仙殿!要是讓小姐救了那些人,小姐就成了武者眼中的罪人,不行!打開仙境就算了,凡仙殿那邊絕對不要去。”宓叔叔思前想後還是不肯讓雲月攪這趟渾水,被救的人不懂得感激,有些甚至恩將仇報,丞相夫人就是被這種人害死,他們已經愧對一次赫連父子,不想再愧對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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