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樣說就太過分,那個混賬都欺負到月雲公子頭上來了,怎麽還要看風雪國二皇子的麵子。”


    “本皇子何時說過要給他麵子?本皇子是說那小子嗜血成性又心狠手辣,他自己會解決的,用不著你們動手,而且他的手段比你們舒服多了。”


    “這樣說好像也是,風雪國二皇子的傳聞也有聽過一些,聽過最多的還是心狠手辣這個詞,主子,他真的很殘暴嗎?”


    “殘暴是肯定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這樣說,雖然風雪國的大局由攝政公主掌控,他不參與朝政,但是攝政公主都要看他臉色,他要是不殘暴,攝政公主需要看他的臉色嗎?”


    “呃……那月雲公子豈不是撞到鐵板了?砸了風雪國二皇子的場,他應該不會輕易罷手的吧!”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不是還有你們嗎?有需要就你們上啊!”翼蘅引慷慨大方的將兩名侍衛推出去,他不用出力,又可以坐收人情,何樂不為呢?


    這個時候,廂房裏已經有些吵雜,大多人都對彪形大漢的得寸進尺表示看不過去,不過雲月卻沒有多大反應。


    “什麽條件?”雲月心平氣和的問道,對於這種得寸進尺雲月也沒有感到意外,一下子得到太多想要的東西,心中那片貪婪的土地會被滋養,隻會變得越來越貪心,這種得寸進尺,可以說是預料之中,但答不答應,就要看他是否能把握的好貪婪的尺度。


    彪形大漢見雲月好像很好說話,膽子漸漸肥了起來,提出個膽大包天的條件。


    “公子出手如此闊綽,肯定坐擁無數美人,你懷裏的那個美人就給老子吧,反正公子又不缺美人。”彪形大漢一臉銀笑的盯著嘟嘟看,邊說邊摩拳擦掌,色相橫生,不欲久看。


    “前提得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雲月觸及到那抹褻瀆性的目光,眉心染上寒霜,黑曜的瞳驟變冰透,赤紅血色氤氳而起。


    雲月一手按住已經被哄睡的嘟嘟的發髻,一手抬起,掌心對準彪形大漢。


    “磅——”


    滅頂性的掌風脫掌而出,打向彪形大漢,隻聞得撞擊轟鳴和重物倒塌聲,彪形大漢已經氣息奄奄的倒在一處軟塌前。


    孿生侍衛見雲月出手情不自禁的拍掌叫好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就在這時,坍塌的房間裏麵,傳出一道雌雄難辨,騷裏騷氣的聲音,“哎呀呀呀~是何人在此喧嘩?”


    眾人聽得這道聲音,全都情不自禁的頭皮發麻,這道聲音聽得出所屬男子,但是聲線過分柔和,模糊了男女聲音,他說話的語調和語氣都偏陰柔化,怎麽聽都怎麽不舒服。


    奄奄一息的彪形大漢聽到這道詭異的聲音,突然回光返照那般,蹦的一下坐起,哢擦哢擦的扭過頭看向軟塌,他的嘴巴依舊合不上,看到熟睡的人被吵醒。


    他全身的毛孔被嚇的擴張,剛剛淬毒的眸,硬生生的嚇出眼淚,“皇主!不是我,不是幹的,是外麵有人鬧事,不是我要吵皇主的。”


    彪形大漢跪地,重重磕頭猛求饒,他的求饒態度看得外麵的都嚇的臉色發白,許多人開始心驚膽戰,交頭接耳的議論。


    “誒誒……你聽到了沒,那個混賬好像叫剛剛說話那人皇主?我的天!裏麵的人該不會是風雪國二皇子吧?”


    “這還用說?皇主是海瀾國和風雪國那邊的叫法,你看那個混賬嚇的,鐵定是風雪國二皇子。”


    “天!那我們還是快撤吧,我跟你們說那個二皇子瘋瘋癲癲的,經常濫殺無辜,十分殘忍,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切,這裏可是龍浩,海瀾的二皇子在怎麽瘋癲都好,哪能在這裏殺人,你就不用多心了,況且這位公子跟風雪國二皇子對上肯定會有好戲看的,錯過了多可惜。”


    “……”


    圍觀群眾撤退了一半,剩下一些膽大的留在裏麵看好戲。


    “哎呀呀呀~本皇子說過多少次了?睡覺時不能打擾!為何如此不聽話?”軟塌上的人打了個慵懶的哈欠,語氣平和的教導。


    還在磕頭求饒的彪形大漢,看見那張人畜無害的容顏,猶見厲鬼那般,渾身都發軟,甚至快被嚇得魂飛魄散。


    “皇主饒命!饒命!”彪形大漢地麵上摸爬滾打,哭天喊地的朝外麵爬去,少年聽到他的哀嚎,空洞無神的眸子,泛出微不可見的漣漪。


    軟塌上的人悠哉悠哉的起身,動作騷氣的高高撥起肩後長發,慢步走到彪形大漢身旁,小聲埋汰,“說過不能打擾的,怎麽就不聽呢?”


    “噗嗤——”


    那人溫柔的撫摸著彪形大漢的頭頂,隨後,猝不及防的傳出一道利刃穿肉聲,那人拖著彪形大漢慢悠悠的走到外麵,在萬眾矚目,光明正大的搔首弄姿。


    “哎呀呀呀~怎麽這麽多人呀?本皇子沒有出來招待,真是失禮了。”長桌前的人,是一名紅衣襲身,媚態百轉,聲音雌雄難辨,言行舉止分外妖嬈的男子,他一手插進彪形大漢的腦門,分外血腥,另一手搖著一把金色的折扇,分外騷氣。


    這名男子正是海瀾國的二皇子,風升祭。


    不過他人不如其名,乍聽他的名字像是為人謙和的男子,實則心狠手辣,行事作風難以理解,無人能揣度一二,至於穿著品味,更是奇怪到有些不堪入目。


    男生女相的人,這裏的人基本都見過,但是沒有幾個見過外表和陽剛男子無異,言行舉止卻跟女子無異的男子,這可以說是十分另類。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狠手辣程度遠超乎眾人的想象,他曾親手殺了三名皇子和兩名公主,他在別人眼中,是個踩著兄弟姐妹的屍體擴大權勢登上高位的皇子。


    各大勢力巨頭皆不願與他結交,生怕自己也成為他腳下踩著的墊腳石,不過他自己的手腕也過硬,在不接住其他勢力的情況下穩坐高位一直沒有被動搖過。


    連獨掌大權的攝政公主都要看他臉色也可見這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也有縝密的心思,絕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簡單。


    “嗤——”


    風升祭麵不改色的收回小金扇,慢悠悠的擦拭五指上的血漬,親和的餘光漫不經心的掃了一圈,很快就記住了值得記住的幾人。


    當他撞進一雙冰透的瞳時,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後又展開小金扇,動作妖嬈的搖了搖,他隨手抄起彪形大漢的手中的錢票,悠哉悠哉的上前,遞回給雲月,“本皇子的人不懂事,失禮了。”


    翼蘅引見風升祭已經靠近,示意孿生侍衛警惕,角落裏的青牙也換了一個比較好還擊的位置,雲月沒有拿回錢票,徒然麵色一凜,硬聲道:“既然錢已收,本公子帶人走即可,無需退回。”


    兩人開始對話,圍觀的眾人莫名的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兩人交手,決一勝負,滿足他們那些無聊的好奇心。


    風升祭搖扇媚笑,比起一根修長的手指,柔弱無力的搖了搖,“嗯哼~不可以呀~你把他帶走,本皇子要怎麽辦呢?”


    雲月打從心裏沒有排斥他的怪裏怪氣,但是他說話的方式讓她難以適應,因為實在有點像外表是妖嬈女子的胡子大叔奉擎蒼,有一瞬間,雲月還在懷疑此人是不是跟奉擎蒼有什麽關係,不過聽他自稱是皇子,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猜想。


    “你已經收了錢!”


    “可是~可是本皇子不需要錢,本皇子隻需要他呢!”


    “條件!你需要的東西!本公子定當竭力!”雲月鄭重的說出條件,話落,快速補充,“人免談!”


    “哎呀呀呀~公子這樣說,本皇子好為難呀~這給如何是好呢?”風升祭抬袖擦了擦沒有一點汗珠的額角,媚態勾人的搖搖唇,小金扇合上,撚在蘭花指指間,好似真的為難。


    “好好想想就不為難了。”雲月心平氣和的回道,幽深的眸光已經掃向幾個方向。


    “這樣啊~那好吧~”風升祭小金扇一折一折的打開,一副吃虧神情,左右轉動,為難的應下。


    “那公子把腰間的掛墜或者令牌給本皇子吧!”風升祭突然正常了幾秒,麵沉聲穩的道出自己的條件。


    眾人聞言,皺著眉頭唏噓,掛墜或者令牌可是代表一個人的身份,若有錢財放在錢莊,還能輕易調取名下所有錢財,要個人令牌或掛墜跟要那人的整幅身家沒有區別。


    這要求實在是過分了!


    翼蘅引聽到這種要求不但不為雲月緊張,反而神色輕鬆的笑了起來,風雪國二皇子的算盤怕是打錯了!


    雲月動作輕緩的抱著嘟嘟起身,慢悠悠的轉了一圈,誠實道:“不好意思,本公子出門向來喜歡從簡,而且本公子也沒有令牌和掛墜。”


    雲月話落,又坐回原位,心平氣和的問道:“一百萬億還不夠換你一個無心照看的少年嗎?二皇子?”


    “哎呀呀呀~公子怎麽能這麽說,本皇子的人照顧的挺好的呀!”


    “好?二皇子要不要和本公子賭賭看他身上有多少道傷?動不動就大人,這種照顧也算好的話,二皇子要不要考慮給本公子照顧一下?”


    “公子~話不能這樣說……。”


    “那應該怎樣說?給你說!說清楚點,要什麽條件?”


    “公子這樣,本皇子好為難的~。”


    “為難是吧?那好,本公子替你快速做出選擇,你拿好拿一百萬億,本公子帶走他,就這樣,簡單果斷!”雲月朝著青牙使了個眼色,青牙走到少年身旁,正欲帶他走。


    “且慢~還不許走~”風升祭的小金扇橫在兩人中間,態度強硬的阻攔,人感覺空氣中已經擦出火花,莫名的激動,翼蘅引見時機差不多,撥開人群走上前,走到一半被一群熱心圍觀的武者堵住,翼蘅引左右張望,發現孿生侍衛被擠到另一邊的角落裏。


    他繞過那群礙事的人,從另一邊靠近雲月,走到一半被一名男子有意無意的阻攔,翼蘅引暗中出招,結果找找都被那名男子擋下,那人也是元氣境界,而且重階和他不相上下,翼蘅引用盡各種辦法,左擠右擠都沒擠進去,在此時他才後悔一開始沒有上前。


    青牙俯身在雲月耳邊小聲嘀咕,“四名元氣!”


    風升祭聽到四名,笑的越來越嬌柔造作。


    雲月抿唇輕笑,小聲回道:“六名!還有一三一四!”


    風升祭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小金扇擋住他半張容顏,被遮擋的那隻眼睛,泛起了警惕的漣漪。


    雲月安靜的看著麵色有變的二皇子,不露聲色的思量。


    風升祭這個人二皇子很久之前瀾洵隱就有和雲月提過,他一直囑咐雲月多加小心,隻因風升祭的心思縝密到連瀾洵隱都要敬畏三分,起先雲月還以為風升祭是和瀾洵隱差不多的類型的人,現在見到風升祭,發現他們兩人真有的挺相似,都出乎雲月的預料。


    雲月之前以為瀾洵隱是個外陽內剛的男子,事實上,外柔內剛。


    她以為風升祭外陽內剛的男子,事實上,外柔內剛。


    不過,無論他怎麽剛柔,雲月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心思縝密的人恐怖就恐怖在他一找到時機就會下手,她不會給他任何下手的機會。


    “為何還不能走?二皇子還有什麽不滿意?”雲月彬彬有禮的問道,依舊是一副謙謙公子的神態,難知她時此時心思。


    “當然不滿意~本皇子又不需要這些東西,你要和本皇子交換,怎麽也要用合本皇子心意的東西交換才好的呀!”風升祭再次媚笑,小金扇扇的越來越勤快,越來越多的閑雜人等都退出廂房。


    “那要什麽東西才合二皇子的心意?”


    “最近本皇子比較眼挑,好多東西看不上,不合心意。”


    “那就是沒有合心意的了?沒得談了?”


    “那倒也不是,有是有的,就是有些難得手,怕為難公子而已。”風升祭俯身,趴在長桌上,翹起一直腿,動作妖嬈的搖擺起來。


    “你都知道難得手還向本公子要,不就是故意為難本公子?”


    “公子真討厭~本皇子怎麽會故意為難,隻是那件剛好合本皇子心意的東西難得而已,本皇子是真心喜歡的,所以才會開這個條件,公子不要誤會了!”


    “不用再拐彎抹角的,你需要什麽東西,直接說!”


    “公子怎麽這麽爽快~本皇子好喜歡。”


    “不用你喜歡,你能不拖延時間本公子就很感激了。”雲月直接了斷的戳穿,對他的故意拖延已經失去了耐性。


    “既然公子都這麽說了,我不說都不好意思了呢!”風升祭起身,斜坐在方椅上,一手搭在靠背,一手把玩著小金扇。


    “不好意思說就別說,你收錢,本公子帶人!”


    “公子別急~有點耐性,本皇子隻是暫時想不起那件東西的名字而已,稍安勿躁。”風升祭話落,認真的篩選一些比較棘手的東西,沉思片刻後,突然想到了一件較難獲得好東西。


    “公子,我想起來了,不過這個真的很難找的,公子確定要用這個跟本皇子交換?”


    “你是在考驗本公子的耐性?”雲月輕敲桌麵的指,敲出了不和諧的旋律。


    “公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皇子年紀也不小了,最近一直煩心保養。”風升祭抬手撫摸著自己的麵頰,自我欣賞,自我憐惜。


    “重點!”雲月不耐煩的插話。


    “美人淚!”風升祭麵無笑意的快速道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角落裏的翼蘅引聽到美人淚,下意識的摸索自己身上那一顆,準備丟給雲月,摸到一半才想起那顆美人淚已經交到某人的“叛徒”手裏,他恍然間想起雲月不久前剛得到一顆美人淚,稍微放心的同時也在暗中祈禱雲月沒有將那顆美人淚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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