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冷……冷……我……要出去……。”黃衣男子一進來就凍成孫子,抖個不停,嚷嚷著要出去。


    “美男子叔叔,凍一凍會更美!”雲月隨口回應,視線卻一直在地麵上掃動。


    “咻——”


    黑色長劍在雲月身前竄起,雲月凝聚了冰室的寒霜覆蓋在長劍身上,撿起一塊冰磚用力敲了幾下。


    “叮——”


    黑色長劍斷成好幾截。


    “出……出去了……冷……你……怎麽不怕……冷……。”黃衣男子見雲月在冰室裏來去自如,對那抗凍的體質十分渴望。


    “凍習慣了就不凍了,叔叔多凍一會很快就不覺得凍了。”雲月將黑劍碎塊壓在一張冰床下麵,緊接著去了晝戈父母的床邊,認真的查看兩人的情況,她見兩人沒有其他的變化,勉強鬆了一口氣。


    “美男子叔叔為何躲在外麵,你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嗎?”雲月見黃衣男子一直在躲在門外,沉重的問道。


    “我冷啊!”黃衣男子從門外探出個頭來,大聲喊了一句,喊完又躲回門外。


    “他們是怎麽昏迷的?叔叔知道原因嗎?”雲月握著晝戈母親的手,麵色凝重。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見過他們,你可別賴到我身上,我隻負責匯報,這些事與我無關。”


    “叔叔不出來外麵走走,怎麽和千奇境匯報?”


    “該怎麽匯報就怎麽匯報,沒看見的事就不匯報,看見了就匯報!”


    “那叔叔看見了什麽?”


    “我都說了一直待在我的宮殿,我又不出門,能看見什麽?”


    黃衣男子靠在牆上,心思飄忽的回道。


    這麽多年都沒有離開過宮殿,匯報一事他很顯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麽說,叔叔什麽都沒看見?”雲月坐在另一邊的冰床上,輕撫晝戈母親的前額,問的隨意。


    “也可以這麽說!”


    “那叔叔剛剛看見出現在你宮殿,也看見這裏昏迷的兩人,要匯報嗎?”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也要匯報,那我不得忙死?”


    “那有人從黑洞出去,算雞毛蒜皮的事?還是大事?”


    “這個我又沒親眼看見,怎麽知道如何分?”


    “是嗎?要親眼所見是嗎?”雲月跳下床,纖長的五指沒入晝戈母親的秀發,停了一會,把手收回,慢悠悠的走出門外。


    “美男子叔叔,你回你的宮殿去吧,這個你拿回去擦擦控印,很快消失的。”雲月將石門關上,緊握的拳,攤開在黃衣男子身前,小心翼翼的將浸濕的一塊小布放在黃衣男子的掌中。


    “有這麽神奇?謝了!你這個小毛頭一會打控印,一會又消,你以為控印鬧著玩的啊?”黃衣男子一臉不信的看著,但轉而一想雲月控印都能打,消除控印應該也不稀奇,於是收下了小布,順便埋汰幾句。


    “是我考慮不周。”雲月低頭道歉,心境十分複雜,她一直以為這個黃衣男子就是改動黑洞機關的那個人,所以才會毫不留情的打了控印,但是在這短時間的接觸中,雲月從黃衣男子話中聽出很多的信息。


    他是千奇境的人,但隻負責匯報所見的動靜,真正監視仙境的人卻另有其人。


    操控黑毒長劍的那個人才是她該控製的人。


    黃衣男子雖然也是為千奇境做事,但他的態度很顯然不想插手這些事,仙境的動靜他都沒有過問,控製了也沒有什麽用處。


    “算了算了!你會打控印也正常,誰讓我幫千奇境做事,是我自己活該。”黃衣男子一手伸入衣襟,漫不經心的擦了擦心口的位置,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沒有介意。


    雲月隱約從黃衣男子話中聽出一些深意,“叔叔……不是千奇境的人?”


    “我才不是奇境的人,我不是說了我是土生土長的仙境武者了嗎!”黃衣男子眉頭皺起,對雲月的“記性”很不滿意。


    雲月視線緊鎖地麵,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仙境的武者,為何還要幫千奇境做事?”


    黃衣男子苦著臉,意味深長道:“說來話長,小毛頭,你是不會懂的!”


    “我是不懂!”雲月小聲呢喃,情緒有些變化,沉默一會,沉聲叮囑,“叔叔,你先回去你的宮殿去吧!不要亂走!”


    黃衣男子看懂了雲月的眼色,沒說什麽,自己一人出了樓台,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作畫,一直相安無事。


    雲月隔了半個時辰才離開樓台,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去到黑洞附近,認真查看了黑洞的機關,發現又有變化。


    “該死!”雲月牙關緊咬,對那些變動的機關感覺有些棘手,最後,雲月集中精神險險的避開了新仙境和新機關,安全到達黑洞的另一端。


    雲月心情沉重的走到花池附近,坐在一個光滑的木頭的上沉思。


    “公子——”輕柔嫵媚的聲音從雲月背後響起,肩上落下一隻白皙的手。


    雲月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毛骨悚然渾不自在,一抬眼就看見小跑過來的淳泠,不用想也知道後麵的人是誰!


    “公子,你真的又來了呀!碧琊姐姐說公子在這裏,起先我還不信的呢!”淳泠坐在雲月旁邊,各種噓寒問暖,明明前不久還見過,一見麵話卻多到說不完。


    “這小子都對姐姐做了那種事,姐姐找的到他也不稀奇。”緊跟而來的木奚祤用力往雲月淳泠兩人中間擠,硬是擠出一個座位。


    “滾開!怎麽跟你姐夫說話的!”木碧琊一腳將木奚祤踹開,斯斯文文,扭扭妮妮的霸占他剛殺出來的座位,木碧琊兩手環住雲月的手臂,頭靠在雲月的肩上,美眸盼盼,巧笑倩兮,有些委屈,“公子怎麽這麽久都不來找我!”


    雲月頭疼的扶額,按著木碧琊的腦袋死命往外麵推,“你們都讓我安靜一下。”


    雲月已經小心意亂的不行,沒心思應付這些閑著沒事做的上主少主,木碧琊被推得紋絲不動,頭像是在雲月紮根了那般,怎麽都弄不開。


    “公子好像有心事!”淳泠從未見雲月有如此神色,偷偷的聽了下心聲,聽到的都是極其紊亂的混合聲音,這是心煩意亂到接近極致的一種征兆。


    “公子有什麽心事?和我說說,我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互訴心事可以增進增進感情。”木碧琊揉著雲月的心口,聲音輕柔到酥麻入骨。


    “哼!小子,雖然本主很不喜歡你,但看在姐姐的份上勉強允許你踏進木家,你就感恩愛戴吧!”木奚祤從地上爬起,高高在上的俯視雲月,說的很不情願,淳泠拉開木奚祤,讓他少說話,他已經感覺雲月臨近爆發點,不得不做好一些準備。


    “公子,是不是仙境裏麵出了什麽事?我在裏麵待得時間比較長,公子有裏麵的問題,真的可以問一下我,或許我還能幫的到公子!”淳泠小心翼翼的問道,斟字酌句,生怕自己說錯話,引得雲月動怒。


    雲月感激的看了淳泠一眼,暗自湧動的情緒逐漸恢複平靜,她對仙境了解的實在太少,唯一能問的隻有純姨,隻是此時情況有些特殊,這個時候去找純姨隻會讓她情緒更加激動。


    晝戈年紀小,以前的事肯定也不知道,如今雲月能問的人也隻有淳泠。


    木碧琊見這招好像對雲月有用,連忙插話,“還有我,我也在裏麵生活了很長時間,公子也可以問問我。”


    雲月推開木碧琊,不客氣的數落,“你是在裏麵睡了很長時間,不是生活!”


    木碧琊撇撇嘴,有些委屈,“那也是生活嘛!我知道事情可多了,公子問我準沒錯!”


    雲月瞄了木碧琊一眼,虛心的請教,“那好,那你告訴我仙境第一美男子是誰?”


    “美男子?”木碧琊驚訝的反問,這個問題有些意想不到,若是雲月問起第一美人她覺得沒什麽,問起美男子就莫名的感覺怪異。


    木奚祤聽到這個問題聯想到了某王,隨後又想起某個特殊癖好的問題,他瞬間暴怒,抓著雲月的衣襟,狠狠的警告,“小子,你以前那些事本主不管,別以為姐夫讓著你你就可以得寸進尺,本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滾開!什麽態度!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總是不長記性!”木碧琊揉了揉手,隨手就給木奚祤腹部一拳,不痛不癢的木奚祤下意識的推到丈外,內心深處的陰影時不時浮現,讓他莫名害怕木碧琊的拳頭。


    木碧琊一回頭,笑的嬌柔羞澀,卷著衣袖,忸怩道:“仙境好多美男子啊,公子說的是哪一位?”


    “我問的是第一!第一美男子!是誰?”雲月揪重點強調,對木碧琊的揉揉蹭蹭沒怎麽在意。


    “哎呀!每個人的審美都不同的嘛!我覺得第一,公子也不一定覺得第一不是嗎?”


    “公認的第一!”


    “公認?有這樣的?難道我睡著後錯過了這等大事?”


    “那就是不知道了!坐到那邊去。”雲月指著幾尺外的另一棵樹木讓幫不上忙又總分散她注意力的木碧琊坐到另一邊。


    “公子,這個我也不知道……。”淳泠有些尷尬的回道,話落,識趣的朝木碧琊那邊走去。


    “淳泠回來!”雲月將淳泠拉回,按座在原位,小聲道:“我沒想問你這個問題!”


    淳泠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也不消停,各種搔首弄姿的木碧琊,有些理解雲月為何要區別對待。


    “淳泠,你在仙境時有沒有見過一個經常畫畫的叔叔?他的宮殿離樓台不遠處。”雲月壓低聲音問道。


    淳泠認真的想了一下,沉重的點頭,“有!我有見過純姨和其他叔叔去找過那位叔叔,他好像是叫霆夜吧!”


    “去找過他的人還有誰?你記得清楚嗎?”


    “有點印象吧,因為不是很多,每次都是那幾人。”


    “說說看!”


    “具體的名字就不知道了,我隻聽純姨提起過老魁,老呂,老傅,和老鄭,純姨和那四叔叔經常會去找那個叫霆夜的叔叔,不過那個叔叔好像除了畫畫就是畫畫,不怎麽搭理他們的感覺……。”


    淳泠將記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雲月聽的十分入神,捕捉到似曾相識的四個字眼,雲月靈光一閃,連忙喚來木碧琊,正在木身上更換姿勢的木碧琊突然見雲月招手,瞬間笑的花枝亂顫。


    “公子……我來了。”木碧琊飛撲上前,雲月指了身旁的位置木碧琊立即收好腿端莊的坐著。


    “上次你醒來時見到的四位叔叔,你熟悉嗎?以前和你熟嗎?”雲月朝淳泠那邊挪了挪,和木碧琊保持一段安全距離後才開口問道。


    “四位叔叔?哦……你說魁叔叔他們啊!熟啊,仙境裏的人我都熟!”木碧琊撥發一甩,笑的恣意悠揚,有些得意。


    “那你有覺得這四位叔叔裏麵,誰有較大的變化嗎?”


    “變化?當然有!”


    “什麽變化?誰有變化?”雲月有些聽到變化,有些緊張。


    “都有啊!都變老了!”


    “其他的!除了外貌體型以外,你有沒有覺得哪位叔叔言行舉止有些奇怪?”


    “奇怪?我醒來就隻見過他們一陣子,很快就跟公子出來了,其他變化不接觸沒有辦法看出來,公子是懷疑那四位叔叔有問題?”木碧琊直接挑明,雲月問的那麽直白,想聽不出深意都難。


    淳泠聽到仙境裏麵有人有問題,開始坐不住,“公子,真的是這樣子嗎?那四位叔叔出了問題?”


    “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們有問題,我隻是問問而已。”雲月沉默了一會,看著木碧琊有些欲言又止。


    木碧琊唇一勾,問的直接,“公子是想讓我進去接觸那四位大叔看看誰有問題?”


    一直蹲在一邊,側耳旁聽的木奚祤聽到此話,頓時情緒又開始暴動。


    “小子!你可別的得寸進尺,別以為你帶本主姐姐出來就可以為所欲為,想要本主姐姐再回去?休想!”


    木奚祤從雲月身後勾住她脖子,用力的拽。


    “淳泠,解決了!”木碧琊朝淳泠使了眼色,淳泠會意,一記手刀從木奚祤後頸落下,很快又恢複平靜。


    “你跟他們比較熟,細節的變化比較容易看的出來,而且他們都對你很好,你也容易接近。”雲月承認自己的想法,那個操控黑劍的人就是雜物,剛剛的黑劍不是衝著黃衣男子而是衝著她來的,那個地方又很少人能過去,那四個人大叔很可疑。


    木碧琊抬指點唇,笑的嫵媚動人,“幫公子也不是不可以!”


    雲月往後挪了挪,一臉防備,“什麽條件?”


    木碧琊身子前傾,環住雲月的手臂,依偎在她懷裏,各種磨蹭,“公子,你懂的!”


    “免談!”雲月毫不猶豫的拒絕,隨後起身,“我自己想辦法,不用勞你費心了!”


    “公子別呀!”木碧琊起身糾纏,“這種事也隻有我合適,公子不讓我去,會後悔的!”


    “條件免談!”


    “公子說的那麽絕嘛!萬事都好商量的對不對?我的條件也很簡單的。”


    “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還有淳泠,你們最近都不要回來這裏,有危險,能不來盡量不要來。”雲月不需要木碧琊明說也知道她在問什麽,她一定是要雲月吻她,雖然隻是吻眉心,但是此舉會耗費她太多運氣,她現在正儲備運氣找高階異士的牢籠,一點運氣都不想浪費。


    “是,公子!”淳泠起身,決定跟雲月回都城一趟。


    “淳泠還是在木家待著吧!都城那裏也有些亂,晚點再回去。”


    “出了什麽事了嗎?”


    “沒有,沒什麽大事,不太方便而已,我已經和紫櫻說了,她說讓你在外麵多轉轉再回去。”


    “好,我知道了。”淳泠和雲月嘀咕一會後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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