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隨本王走,等下自然會知道。”閻司牽著雲月進入府邸,府邸四周牆壁斑駁,破爛不堪,台階遍布青苔,入眼而來隻有一片破敗。


    雲月邊走邊打量,各個角落都察覺不出有人生活的跡象。


    閻司帶著雲月穿過大廳,朝著府邸的北部方向走去。


    輾轉一會,走到北院,北院四麵都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石塊,穿過那些石塊,走到深處才看見一座被巨石自然遮掩的院子。


    這處院落被丈高額花草包圍,荊棘交錯纏住庭院前的矮小圍欄。


    荊棘後方,高掛一塊突兀的牌匾,殘破的匾額已經被雨水衝刷的看不清字跡。


    蕭瑟陰森感彌漫整個院落,雜草遍地的前庭,宣泄著死寂頹廢,死寂的沉默,更加像是在哀悼什麽。


    石階上的青苔布滿,找不出原來的空隙,屋外的窗戶發著吱吱的響聲,仿佛下一刻就會吹落倒地。


    欄杆間結著一個也許有數十年之久的蜘蛛網,窗子旁邊擺著黑色桌子。


    這房間由於地形狹長,更兼經常籠罩著一片昏暗,與其說它像一間屋子,不如說像一個墳墓。


    雲月隨著閻司進入那間屋子,掃視四周,似乎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閻司拉著雲月走到最裏麵的一處牆壁停下,修長兩指轉回雲月還在打量別處的視線,“月兒,認真看前麵!”


    雲月極少見閻司對她嚴肅,很快回神向前看。


    閻司輕點牆壁上一處極其不起眼的地方,立在牆壁上的修長兩指,向右輕劃而過,約莫半尺的長度,


    隨即停頓,兩指一個轉折,向左下角滑動,約莫一尺的長度。


    停頓,轉折向上,回左,指尖旋轉兩圈,回到起始位置。


    兩指交錯,螺旋向下,約莫繞出十六個螺旋。


    兩指輕抬,懸空牆壁,直直往上,立於中心,旋轉,畫一圓形。


    閻司收回手,退後一步,和雲月並肩,“月兒可記住了?”


    雲月將剛剛的動作在腦海中演示一遍,美眸閃過暗芒,認真點頭。


    “月兒試一下!”閻司將雲月推向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雲月冰瞳微擴,按照記憶中的動作,生疏的在牆壁上滑動。


    動作雖然生疏,緩慢,不過步驟卻沒有錯,最後畫完圓形,回頭望向閻司,“是不是這樣?”


    閻司滿意的點頭,身子向下傾斜,裹著雲月的手,輕笑道:“月兒再認真看!”


    閻司話落,帶著雲月的兩指,在那個圈中央往上滑動,按照北西南東,四點方向滑動。


    回到北位後,將雲月兩指懸空於牆壁,在空中往下,兩指立於圓形中間,輕輕落下。


    “哢嚓——”


    剛剛指尖劃過沒有任何異樣的圓形中心,不知何時顯現出一個圓形縫隙,完美的鑲嵌在牆壁。


    隨著她那輕按,竟然將那圓形按下了一個平麵,哢嚓一聲,出現了斷層。


    閻司微笑,“月兒,用力按下去!”


    雲月輕觸斷層的圓形,用力一按,聽到叮的一聲,按到底部,細微的輕響落下。


    “轟隆——”


    整個牆壁竟然搖動起來,雲月一個後仰,倒在閻司身上。


    雲月再抬頭時,剛剛在牆壁上畫的看似沒有規律的紋路,完整的呈現在牆壁上。


    雖然畫時沒有規律,完整再看時,那個紋路像個奇異符文。


    雲月瞳中墨色深了幾分,偏頭微側,視線凝鎖牆壁上的符紋。


    這個符文她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雲月疑惑之際,牆壁已經一分為二,毫無聲響的朝著兩邊移動,漫長的甬道,隨之出現。


    閻司一步邁前,率先走進通道,幾步之後才回頭看向雲月,“月兒,跟著為夫的腳步走,注意看為夫的步伐!”


    “好,閻司走,我會注意的。”雲月記下了閻司的落腳位置,謹慎落腳,慢慢走進甬道深處。


    甬道比直,閻司的步伐卻紊亂,沒有規律可循,雲月邊看邊記,熟記他的每個落腳點。


    兩人走了一會,身後的牆壁毫無聲響的合上,牆合之際,甬道四處亮起刺眼的光芒。


    雲月眯眼好一陣子才適應了刺眼的光線,見閻司還在不遠處等自己,加快步伐跟上。


    閻司見雲月準確無誤的走了過來,滿意的笑了笑,隨後繼續往前,大約三刻鍾後,閻司停在一處石壁前。


    “月兒,過來。”閻司牽著雲月走到石壁麵前,指著石壁道:“再畫一次。”


    雲月會意,在閻司所指的位置上,再畫一次剛剛所畫的符文,這一次不等閻司提醒,在圓形縫隙浮現之際,兩指用力一按。


    一陣輕響過後,石壁開始輕微的震動,這次雲月卻早有準備,用力穩住身子,沒有向後倒去。


    輕微的震動無聲的向四周蔓延,震幅加強,震得雲月小腿都有些發麻,石壁門的底部,在震動減弱不久後開始有了細小的縫隙。


    石縫中隱約發出淡淡的光芒,光芒環繞在石壁門的縫隙中,隨著縫隙的加粗變得越來越亮。


    這處石壁與之前的牆壁有些不同,不是中間開縫隙向兩邊移動。


    而是石門在地底下一分為二,開出一條縫隙,慢慢向上升起。


    石壁開啟的口子,散射出刺眼的光芒,雲月下意識的抬手遮眼,閻司將雲月腰身轉向自己,避開光線。


    雲月適應光線後才轉過身來望向裏麵,她麵容一陣不可思議的駭浪。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巨大的宮殿,宮殿與通道中間間隔個一個圓形的流淌著黑色液體的河流。


    通道的四周似乎沒有類似橋梁的東西通往到對麵的宮殿裏。


    這處宮殿四周散發出有些亮眼的光芒,穿透到殿外,放眼望去,似乎整一個宮殿被一堆堆的發光發亮的東西給填滿。


    這地下竟然還能造的出這麽大的宮殿?


    “這麽大的宮殿?這真的是在地下?還是在地上?”


    雲月難以置信的打量四周,在那座一望無際宮殿麵前,她自己渺小如塵埃,這到底是怎麽建的!


    “月兒——”閻司輕聲的呼喚,將雲月的遊走的思緒引回。


    “恩!閻司說。”雲月回以一個簡單的鼻音以示自己在聽,視線卻還在不停的遊走。


    “月兒拿著。”閻司從懷裏取出一個外形看似岩石的紫墨色掛墜遞到放在雲月手中。


    “這是什麽?”雲月見到掛墜的第一眼就感覺眼熟,掛墜上的符紋跟剛剛她所畫的符紋是一樣,而且越看越覺得這個符紋很熟悉。


    “月兒,用這個掛墜去開那邊的岩石。”閻司指著雲月右手邊不遠處的一塊岩石說道。


    “好。”雲月剛才環視四周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那塊岩石,畢竟四周被黑河隔斷,對麵有座宮殿,這邊周圍就隻有一塊岩石,想不注意都難!


    隻是雲月以為那塊石頭隻是裝飾之用,沒想到是要用這個掛墜打開。


    雲月拿著掛墜跑向岩石,閻司特意放慢腳步的緊跟著,眼裏泛著的漣漪,誰都無法讀懂。


    “閻司,這要怎麽開?”雲月以為這是一塊不簡單的岩石,端查一會,發現和普通岩石沒什麽兩樣,而且這岩石上沒有可以開鎖的鎖眼,試了剛剛符紋也沒有用處,想開也不知如何下手。


    “月兒再摸索看看。”閻司站在雲月後麵,耐心的等待。


    雲月伸手摸索岩石,發現上下的石質似乎有些差別,手感也不太一樣。


    雲月試探性的按住岩石上方往外推移,那塊完美鑲嵌的上層岩石,有了鬆動跡象。


    雲月眼前一亮,加大力度,挪動鬆動的石塊,斷層的中央,恰巧呈現一個像是鎖眼一樣凹凸位置。


    “閻司,開了。”雲月將掛墜拿至斷層中央,細細對比,找到鎖眼和掛墜形狀相符的位置,有些生疏的將是掛墜插進岩石中間的鎖眼裏麵。


    “轟——”


    就在掛墜轉動時,雲月身前突然炸開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聲波在四處回蕩,經久不息。


    雲月快速捕捉聲源,震動來源是在對岸中央位置,震動停下後,一陣刺耳的嗡鳴如潮水般的從大殿中央湧向她。


    衝湧在腳跟前,聲勢立即削弱,響動停下,對岸側邊出現一個黑洞,黑洞裏慢慢伸出石質階梯,朝著岩石的方向伸來。


    半晌過後,階梯已經延伸到雲月腳下。


    “閻司,要過去?”雲月回頭望向笑意清淺的閻司,認真的問道。


    “自然是要過去,月兒,走吧!”閻司薄唇輕勾,牽著雲月,並肩相走。


    片刻之後,雲月隨著閻司來到宮殿門前。


    雲月抬眼一望,她發現在宮殿麵前比塵埃還要細小,視線掃進裏麵時,昏天暗地的暈眩一陣一陣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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