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越過那巨大屏風見閻司不是平時麵朝外等她以為是真的生氣,她誠惶誠恐的坐在床榻走邊試探的搖了搖,“閻司你怎麽了?你不是說不會相信那些謠言嗎?即使謠言是真的你也應該知道那是赫連雲月不是我。”


    “為夫知道不是月兒,也沒在意那些話。”


    “那閻司為何生悶氣?就因為我揍了你幾拳罰你回來麵壁思過,你就生氣了?”


    “不是因為此事,月兒之前知道誰看了為夫的真容卻一直不告訴為夫,月兒都為此生氣為何不和為夫直說?”閻司轉過身將雲月抱在懷裏使勁寵溺,生悶氣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王妃,她明明很不爽別的女人看了她獨有的寶物,但她寧願生悶氣也不肯定和他說實話,怕一怒之下處決了那個女人。


    雲月聽到真容很快想起被她遺忘多時的舊事,她雖然生氣但何梅婷是無辜的,她當時要是說了實話何媚婷會遭殃,何梅婷也會跟著受牽連,再且當時她還不太確定是不是何媚婷,不敢亂做決定。


    “情況特殊,說了閻司隻會衝動行事,反正都已經過了,何媚婷要是做出惡行可以處決,不過她還是交給玄武吧,他已經收手了,他會看著何媚婷,閻司不用管那邊。”雲月輕撫閻司的側鬢,安靜的依偎,麵具下的容顏依舊讓她迷戀,隻是為了他人的性命,她不能再任性的想看就看,她也學會了克製自己的欲望。


    閻司答應了雲月命令,但還是對此事的處理方式很不滿,他的王妃他從不舍得讓她有一絲委屈,結果卻從別的女人那裏受了委屈,他豈能說忍就忍。


    “閻司!不準打歪主意,不用跟這種女人計較,有失身份,讓玄武處置就好。”雲月輕輕的彈了彈閻司的眉心,嚴厲的警告,閻司不情願的打消壞念頭。


    雲月安撫後閻司後立即問起正事,“閻司,你有沒有玲瓏閣的令牌?我今天去玲瓏閣,那裏好像要入門令,我進不去。”


    閻司聽到進不去玲瓏閣,柔和的眸子突然迸射鷹銳鋒芒,他從懷裏拿出一塊黑色方形不知是何材質製成的令牌放到雲月手裏。


    令牌通體沒有刻著文字,隻有雕刻這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和形狀奇特卻有好看的紋路。


    “這是玲瓏閣的入門令?我記得是白色。”雲月仔細打量發現跟她看見的令牌不一樣,不免得有些疑惑。


    “用這個令牌可以進入玲瓏閣。”閻司寡薄的唇角一勾,醉暖的笑意夾雜著難以讀懂的寵溺。


    “這樣啊,好吧。”雲月恍然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隨口問起,“閻司還有沒有涅元珠?”


    “自然是有,月兒還要是嗎?”閻司眼尖的捕捉到得寸進尺的好機會,血色暖唇再次抿起肆邪的弧度。


    “還有多少?”


    “月兒想要多少都有。”


    “真的?太好了,那給我兩顆。”雲月高興的伸出手,迫不及待的索要。


    “自然是可以。”閻司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雲月的掌心,醉人的壞笑忽然洋洋灑灑,條件緊接而出,“一遊換一顆。”


    雲月聽到厚顏無恥的條件氣得牙癢癢,此時此刻她深刻的意識到今天早上的教育還太多輕鬆,她應該要多揍幾頓,多咬幾次,多踹幾腳才能讓閻司清醒清醒。


    “閻司,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皮癢了是嗎?”雲月用力握拳,清脆的骨骼摩擦聲回蕩不息,她抖了抖肩膀,大有胖揍一頓的架勢。


    “皮沒癢。”閻司執起雲月的另一隻手,有意無意的往下伸最後定格在某個位置,一本正經的補充,“不過這裏倒是有點……。”


    “唰——”


    雲月心髒猛抽,眼睛驟變赤紅玲瓏眼,齊腰的長發極速蔓延,細看竟然有百米長,發絲甩到堅硬的地麵,地麵變成細微的粉末,墨發狂舞,赤紅色的妖異符紋在鎖骨左端迅速浮現,極速往上下兩個方向蔓延,眼角的妖異符紋赤紅帶紫墨。


    晴朗的天頓時風卷雲湧,厚厚的烏雲迅速擴散,炎熱的太陽被重雲遮蔽,白天驟變黑夜。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大街上的人都被肆意吹散。


    雲月體內的氣血翻湧到極致,雙息劇烈的碰撞,妖異的符紋從上一直蔓延到左腳踝,她此時的美態讓天地萬物都被俘獲。


    閻司看見全部符紋都浮現,滿意到心裏樂開花,他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後果,但是為了激發雲月的潛在能力,他甘願承擔一切後果。


    “咚——磅——”


    雲月一腳踩著床沿,頂階武者都無法弄碎的床被踏成碎塊,她隨意的甩了墨發,寢殿被甩成廢墟,她抓著閻司的衣襟,拳頭哢哢作響。


    閻司輕點雲月的眉心,雲月怒氣不但沒有消除反而加倍旺盛,她眉梢一挺,冷絕的模樣讓所有靈魂都顫栗,她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念出一大串“咒語”。


    “荒斯古紀·摩川天玄炎琉尊·主繁日宰大淨司·天縱艾壑元子伏誅·崇冥中廷·大主顛權·尊允至·聖龍閻司!”


    雲月一口氣念完,大口喘氣,怒氣成倍旺盛,話落之際,天地間最堅硬的拳頭已經砸到閻司身上。


    追尋動靜趕到殿外的鷺蓉聽到那串“咒語”,嚇得翅膀都硬了,她橫衝直撞的衝回主殿往某個院子嘶聲大喊,“大事不好啦!月上尊叫王尊的全名啦!月上尊暴怒啦,快逃命啊,要死啦要死啦——”


    鷺蓉聲音剛落,某個院子你推我搡的衝出一群樸素的男女,他們看了頭頂的天空一樣摸爬滾打的衝出主殿,他們不由分說的卷走府裏的所有人,他們發瘋似衝出王府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都城的人都被颶風刮走的七七八八,房屋也被毀了七七八八,大街上空無一人,頭頂上的天空好像還塌下來那般,烏雲都快貼到房頂。


    相府的陣法圈被烏雲壓碎,弈木淵用處畢生所學都無法與烏雲抗衡,無奈之下他隻好叫醒颯騁,颯騁出門一看,黑漆漆的眼睛迸射出亮金的光芒,他輕拍額頭,感覺有些棘手,不妙!這種程度的火氣肯定是閻王那混賬惹出來的,他都沒辦法安撫誰還有辦法?人類的命數應該到此為止吧,也好省事多了。


    颯騁揮了揮衣袖和弈木淵說解決隨後倒回床上睡覺,弈木淵見相府停止坍塌急忙去外麵將被吹走的人給找回來,赫連父子卷入颶風直接從皇宮回到相府,兩人一落地就暈的找不著北,不一會,直接昏睡過去。


    弈木淵剛找回了被吹走的人,一回來就看到赫連父子昏迷不醒,他們以為有人趁他們不注意對赫連父子下手,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好在儻叔叔診治後給出了令人安心的結果眾人才消掉一些殺氣。


    而王府那邊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鷺蓉他們一路逃到海瀾國避難,沒想到的事海瀾國也被颶風波及,隻要抬頭就能看見無數異士在空中打轉,他們跑去南翼國和風雪國,那裏的情況也差不多,四國的上空都能看見無數人在打轉,奇怪的是有些功力的高的人被卷走上空,有些弱不禁風的女子卻屹立不倒。


    這場颶風造成部分房屋被破壞,但沒有被毀,無數人被卷到上空,但是落地後卻毫發無傷,沒有任何傷亡。


    令世人震驚的是他們伸手就可觸碰到烏雲,他們親眼見證了天塌下來這種玄乎的事情。


    而那些平時說天塌下來由我頂著的人一個個都嚇趴在地,滅頂性的遭難來臨,很多平時溫柔善良的人都暴露的惡毒的本性,有些不善表達的粗人,看似凶殘的人卻袒露了善良的本性。


    那些為逃命暗下毒手,趁火打劫,見死不救的都被卷進烏雲裏麵,他們落地後都昏迷不醒,這個“普天同慶”的大災難讓一些容易被表象蒙蔽的人看清了許多現實,誰在危急關頭棄他們於不顧,誰在危機關頭為他們挺身而出,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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