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揉了揉眉心,接著道:“殘血毒醫之前在海瀾國的深山裏生活,他對龍浩不了解,也不知道血引絕,他也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修複反噬的解藥是武者最痛恨的毒藥,殘血毒醫是白神醫的徒弟,他想證明自己也有懸壺濟世的能力才去研究反噬的解藥,結果無人認可,世人還給他一個殘血毒醫的罵名,說他存心想害那些反噬的異士,他沒臉麵對白神醫就跟鞠晉侯走了,在那之後他也研究了很多毒藥,但那都是其他地方無解的毒藥的解藥,他跟白神醫一起跳雪渠峰,白神醫被丞相夫人所救,他則被異士尊主所救,他利用有利條件更加專心的研究毒藥的解藥,最後做出了神奇的毒水,就是愈元池旁邊那座愈毒池,愈毒池的毒可以解百毒,這是恩惠天下百姓大創舉,他怕世人不相信也就沒有公之於眾,閻司擔心其他人誤入毒池才把那個地方圈起來,殘血毒醫大半生都在為飽受毒藥殘害的人做解藥,若他死後打入毒層,何來公平可言?


    林要銘記我的話,理性的對待惡名,不要用人類給的罪名去判定那些人,我跟閻司在這裏相遇的地方就是愈毒池,當時有人調換了池水,閻司誤入毒池,這可能也是命定的安排,因為閻司不應該把那個地方圈起來,應該要做好引導,讓武者和異士各取所需,他應該要向世人證明愈毒池的毒可以解百毒,這樣反噬的異士,中毒的常人異士和武者都可以去愈毒池,而那些內息有傷的武者可以去愈元池,去那個地方的人都有傷,即使相遇也無瑕打鬥,


    這其實是一個拉近武者和異士的距離的好機會,閻司在那中毒卻和我相遇,這就是很好的證明,那些人受傷去那療傷或許能結識不一樣的群體,然後武者和異士友好相處的人才會越來越多,殘血毒醫將愈毒池建在愈元池旁邊就是這樣想的,他跟其他用毒害人的惡人不一樣,他是用毒救人,他是在造福人類,理應得特權直接進入恒生獄,而不是打入地獄。


    武者這邊也一樣,有個好名聲在外的醫者研究出提升武者戰鬥力的良藥,但他無意間發現這種藥能夠讓異士狂性大發,為了錢財他將這些藥賣給了四大執事去懲罰犯規異士,我還沒找到這種藥,等我找到一定親手處決那個假名醫,所以,林,不是所有用良藥的醫者都是良醫,也不是所有用毒的醫者都是毒醫,我們有比人類更厲害的眼睛應該要用來幫他們辨別真正的好壞與真假,而不能跟人類一樣隨便給人判罪。”


    雲月再次輕點林管事的眉心,渡去她從險境中曆練而來冷靜與理性。


    “在下明白。”林管事閉眼休憩一會,神情漸變輕鬆,心裏也十分歡喜,從來都是他理性的教導雲月去參透天碑,教她理性的處罰惡類,現在卻換她來教他更深奧的東西,可喜可賀!


    雲月眼睛輕眨,眼底泛起複雜的漣漪,她沉默一會,扯回了仙境那裏的話題,“林派人去仙境看看吧,不能讓心思歹毒之人做英雄,那個人想要控印是想借消除控印的善舉讓那些武者感恩愛戴從而聽那人的指揮,虛偽的英雄非常可惡,那人要是想跟博士一樣利用善人的心去作惡,這人,林可以帶他去十八層地獄每層都體驗一遍,我讚同建毒層,將惡人的用來害人的毒藥全都弄到那裏去,加量加濃,讓他們好好體驗體驗他人的痛苦,殘血毒醫的毒藥歸為良藥,不要算進去,另外林幫我散出一則消息,說我中了劇毒,另外用閻司的名義發布解藥的懸賞令,賞金,兩千萬億!”


    林管事眉梢微顫,神色有些古怪,“仙境那邊在下會注意,可是在下要是散出那則消息可能會被王尊逮到,到時候尊上月的行蹤恐怕瞞不住。”


    “這林可以放心,我最近發覺月牙閣那裏傳消息特別快,可以好好利用,林收買幾個愛傳消息的人讓他們在月牙閣裏說一遍,保證不出一個時辰消息遍布整個都城,幾個時辰後四國五大家以及千奇境都會知道,人類的傳消息本領著實令我佩服,既然有此便利條件就好好利用。”


    “那好吧,不過……在下其實不想打擊尊上月,不過在下真的想問,你有兩千萬億嗎?”林管事低著頭,難為情的問道。


    雲月誠實的搖頭,理直氣壯的回道:“我沒有呀,但閻司有,閻司的不就是我的嗎?”


    林管事無奈扶額,有氣無力的提醒,“是尊上月的沒錯,可是尊上月不是不想被王尊逮到嗎?那到時殘血毒醫真的帶解藥來換賞金你肯定要借此機會出麵幫殘血毒醫證明,這樣的話不就是自動送上門給王尊逮嗎?”


    “對哦,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雲月輕拍腦門,頓時機靈,但一回想又開始苦惱,“這樣不行,那就以月雲公子的名義發布懸賞令。”


    “這樣更不行,你中毒用別的男人的名義懸賞解藥像什麽話,別人會怎麽想?世人怎麽想無所謂,但是你隻要發這個懸賞令,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是月雲公子,這樣更不利於你行動。”


    “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麽辦?總不能用我的名義發布懸賞令吧,赫連雲月在世人眼中隻不過是小魔女,要是出那麽大的懸賞金,世人肯定會以為爹爹和哥哥暗地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能這麽做,還是用閻司名義發布吧,至於賞金嘛,那就麻煩林去閻司那裏順一下。”雲月輕拍窗台,一本正經的打定主意,林管事聽得額角狂抽,金藍色的淚痣都黑成與夜空同色。


    “尊上月,你這是過河拆橋,小心在下不幫你,在下要是順走王尊的東西在下還能走得了嗎?”林管事咬緊牙關,強製自己心平氣和,他剛剛還感動雲月這麽為人類著想,結果她隻為人類著想,一點都不為他跟別人著想,這太不公平。


    “對哦,這很麻煩,那就等殘血毒醫出現時林去放倒閻司,讓他睡兩三天,等我解決殘血毒醫的事閻司剛好醒來,萬事大吉。”


    “放倒?尊上月這麽急著送我回去嗎?”林管事眸光一暗,大大的不滿,讓他去放倒某王跟去送死沒什麽區別,他才不淌這趟渾水。


    “才不是,我是相信林,算了算了,先不管,人類不是常說走一步算一步嗎?用閻司的名義發懸賞令,其他的事走一步算一步。”


    “尊上月你剛剛還說不好的方麵不能學人類,什麽走一步算一步,這麽不負責任的事情你也敢做?做任何事一定要做好周全的部署才能行動,你賞金又付不起,又怕被王尊逮到,又想幫殘血毒醫正名,沒有一點準備怎麽行得通?”


    “我現在是人類,偶爾也可以學人類的處事方式,就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林把赫連雲月和其他人的信息給我吧。”雲月大方的推掉詳細計劃,轉而進入下一個重要事情。


    林管事配合的將賞金的事放在一邊,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衣袖,怔了幾秒後為難的回道:“非常抱歉,也非常不巧,那些信息都放在王尊的書房,在下這段期間都不能見王尊,否則你的行蹤會瞞不住,尊上月急著要的話可以三更半夜潛入王尊的書房順走那些資料,你有煥琉衣,王尊察覺不到,最後再用墨傾的氣息和形象在書房裏走動,誰都不會發現,這樣就萬無一失。”


    雲月握了握拳頭,稍顯自信的點頭,“好,我剛見了墨傾,一定能安全脫身,林你去忙懸賞令的事吧,其他事我自己解決。”


    “在下告辭。”林管事優雅的旋身,隨風消失,雲月躺回床上休息,等養足精神後再潛入危險重重的重地。


    與此同時,某個院子的某處床底,一名美如妖孽的男子捂著耳朵,痛苦的輾轉反側,他等床上激戰的聲音停止後才無聲無息偷偷摸摸的潛出房間,他麵帶紅暈,氣勢洶洶的追蹤雲月的氣息,半路上他眸光一狠,飛往雲月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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