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快跑上前,將雲月扶起,摟在懷裏,溫柔的擦拭著她麵頰上沾染的灰塵,和嘴角的血漬。


    “你們太過分了,那麽多人竟然欺負一個孩子,武者的臉麵都被你們丟盡了!”美婦人回頭,朝著眾多武者一頓斥責。


    雲月睜開一條縫隙,嘴角艱難的扯起一抹輕暖的弧度,她不用問不用猜也知道這個美婦人是誰。


    疼惜的神情,慈愛的眼神,溫柔的動作,柔和的語氣,如仙的麵容,溫暖的懷。


    這定是鴻濱城那位善良的娘親!美的跟仙女一樣又善良的娘親。


    “善純,你聽我們解釋先,不是我們欺負人,是這小子他是異士!”魁梧大叔上前,語氣轉好的解釋。


    “異士那又怎樣,異士你們就能這麽多人一起欺負嗎?我都說了那些事情跟中低階異士無關,你們為何還要遷怒到無辜異士身上!”美婦人氣鼓鼓的瞪了魁梧大叔一眼,沉聲嗬斥,轉而回頭繼續擦拭著雲月額角的灰塵,疼惜的揉了揉,語氣輕柔的道歉,“對不起啊,叔叔阿姨們不好,欺負你了,是他們不對,純姨會治好你的,你不要生他們的氣好不好?”


    “不生氣!”雲月淪陷在那純善一片的美眸中,眼睛微眯的笑了笑,她不生氣,因為這是她“自找”的,她早已經做好被夾擊的準備,受此劫難她早已預料,她知道一定會有人趕來幫她,所以再多的攻擊,忍忍就好。


    困境中的太陽,會比任何時候的都暖!


    她親自體會這些武者的怒意,才深刻的理解仙境不能打開的道理,他們的怨氣太重,不理智,一旦打開,隻會像剛剛那樣無休止的殺戮。


    “真是個好孩子,對不起哦,那些叔叔阿姨衝動了。”純姨擦著雲月的唇角為那些人道歉,她懷中的人是異士是武者都不重要,她疼好孩子。


    “善純,我們不是遷怒啊,你看我們那麽多人聯合出手他都沒事,他是高階異士來的。”魁梧大叔在純姨身旁跑來跑去,扳正他們出手理由,正回他們武者的名聲,正常情況下這麽多人對付一個,肯定是丟臉丟到恨不得鑽地洞,但是高階異士本來就特殊,他們聯手也是情有可原。


    純姨一把將在她身旁晃悠的魁梧大叔推開,不滿的視線橫掃著退的越來越遠的眾人,厲聲嗬斥,“胡說!高階異士全都被關在凡仙殿一樣是出不去,你們一個個是知道的,欺負就欺負,欺負就承認,不要找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會讓小輩笑話!”


    “不是啊,善純你想一想,這小子要不是高階異士,怎麽可能進的來這裏?對不對?他要不是高階異士,我們隨便幾掌就能解決了,怎麽還用的著一起出手對不對?”


    “人外有人,又不是隻有高階異士和元氣武者才厲害,要是這孩子是五大家族的主家之人呢?會秘術什麽的呢!進來也輕而易舉的,防得了你們的攻擊也是正常。”


    “哎呀,善純,這怎麽可能,這平平無奇的小子怎麽可能是五大家族的人,那些家族的主家之人哪個不是高調又氣派,你看著小子,普普通通的……。”


    “閉嘴!人不可貌相,不懂得什麽叫深藏不露嗎?這孩子明明不是高階異士你們還要亂下殺手,真是替你們丟臉死了。”純姨抬腳過去,將妖言惑眾的魁梧大叔一腳踹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說法,她一句都聽不進去。


    眾人被純姨說的,各個麵上泛紅,他們清楚高階異士不可能出來,可他們還是失去理智夾擊一個低階異士,這臉打的,是火辣辣的疼。


    純姨捧著雲月的麵頰疼惜的問道:“孩子還疼不疼?純姨帶你回去醫治,忍忍就好了。”


    雲月笑笑著搖搖頭,暗自調動內息,加快體內的那些藥物順化,僅一會,新生的血液快速流動全身,傷勢很快痊愈。


    “謝謝純姨,我沒事了!”雲月從純姨的懷裏坐起,行禮道謝。


    “孩子不用怕,純姨不會欺負你的。”純姨以為雲月是不信任她,摸了摸她的側鬢,溫柔的解釋。


    “純姨,我真的沒事了,謝謝。”雲月抬手側貼著那隻柔軟的手,眷戀的攝取掌中流動的慈愛,純姨認真查探一會,發現雲月的確沒有大礙,暗想著這可能是人外人的特殊本領,也沒有執意醫治。


    雲月靠在純姨懷裏,麵帶微笑的朝晝戈揮揮手,晝戈稀裏糊塗的過去,雲月揉了揉他的腦袋,小聲問道:“你想要出去嗎?”


    “雖然出不去,不過我想,我要出去找東西。”晝戈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見雲月問的那麽認真隻好說了實話,他要去出找東西救雙親,他心知肚明出不去,但他從未放棄。


    “脫衣服!”雲月二話不說朝晝戈的腰帶探去。


    “變態!”晝戈小眼微眯,死死的攏好衣襟,退了幾步,不爽的罵了一句。


    “我是在幫你,快把上衣脫了。”雲月勾著晝夜的腰帶,好心勸說。


    “閃開,大變態,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晝戈狠狠的拍了雲月的大腿一掌,用力扯回自己的腰帶,還綁了死結。


    退散的眾人見那邊又有動靜,於是躡手躡腳的回來看個究竟。


    “乖孩子,過來,大哥哥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乖乖別動,大哥哥是好哥哥。”純姨拉過晝戈,鎖在懷裏,朝著雲月眨了眼,示意她可以下手,雖然純姨不知道雲月要做什麽,不過這麽多元氣武者在,絕不可能當眾欺負晝戈,雖然突然脫衣服有些莫名其妙,純姨還是相信雲月沒有不正經的想法。


    雲月扯開的晝戈的衣襟現出心口處的龍爪,她將藏在袖中的瓶子打橫,倒出一些液體,濕潤兩指,隨後貼在晝戈胸口擦了擦,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將瓷瓶拿出來,免得引起某些人體內的嫉妒瘋狂,隻能用隱晦的方式擦拭,順便給他們敲上一記警鍾。


    眾人伸長脖子朝著雲月的那邊看去,那個擦拭動作讓眾人看得一頭霧水,不過當他們看見雲月每擦一下控印消失一點時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直到控印被擦的一幹二淨才敢喘氣。


    “孩子,你果然是人外人,這是怎麽弄的,好神奇!好厲害!”純姨眼睜睜的看著象征著重犯的控印被擦的沒有一點痕跡,她好奇的摸了摸晝戈心口,發現沒有一絲紋路感。


    控印是真的消失了!


    純姨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但是晝戈的控印是真的消失她不得不信,她兩眼泛出晶光,欣喜不已,仙境裏人全都是無辜的重犯,誰都無法放下無辜的罪名,他們都以為這一生都會是重犯,沒想到控印竟然還能消除。


    圍觀的武者席卷而來,各個伸手去摸晝戈的心口,當所有人摸到光滑的肌膚時全都喜出望外。


    希望的曙光,毫無征兆的就朝著他們照來。


    “純姨,這個給你,你自己擦一擦。”雲月撕下裏衫,沾上瓶中液體,偷偷塞到純姨手中,小聲交代。


    純姨會意,在眾人看著晝戈之際偷溜出去找個隱秘的地方擦拭,不一會她帶著無盡的喜悅回到原地,她什麽都沒事,一直掩嘴笑,眾人以為她在為晝戈開心,沒有覺得奇怪。


    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雲月,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他們知道雲月會給晝戈消控印是因為他沒有出手,而他們全都出手皆沒有臉麵去請求,


    “如果你們以後可以不欺負無辜異士,我可以幫你們消除控印,不過,這一次,不行!”雲月平靜的看著支支吾吾的眾人,心平氣和的許下承諾。


    眾人聽聞前麵那句,樂得快要飛天,再聽後麵那句,全都有氣無力的歎氣,他們失去一次機會,隻能爭取下次表現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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