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泠替木奚祤大方的搖頭,慷慨道:“他不會介意。”


    木奚祤邁著沉重的步伐,攜著身後的利刃流木,一步一步的朝雲月走去,並且大聲呐喊,“本!主!介!意!”


    四字重重落下,伴著厚重內息炸響,震徹整個陣法圈。


    雲月撐地而起,麵色漸有氣血流動,神色很快恢複如常,秀眉微挑,一臉為難的回絕,“還是算了,木奚祤都說介意,本公子就不打擾你們,你們難得見麵,時間寶貴,好好珍惜時間吧。”


    雲月話音剛落,淳泠剛欣然的笑了笑,一根利刃流木已經襲到雲月身前,她遊刃有餘的將淳泠推到安全位置,把握好時機,與流木擦肩而過。


    “公子——”淳泠見雲月被木奚祤偷襲,心頭提到嗓子眼。


    淳泠詐地而起,怒瞪木奚祤,火冒三丈,“木奚祤!你離公子遠一點,你再敢對公子不利,我絕不原諒你!”


    絕不原諒四個字仿若,仿若尖刀利刃,狠狠的刺入木奚祤的致命部位。


    暴動的情緒,瞬間得到壓製。


    “淳泠,不是的,我沒有……。”


    他雖然是有出手,但也是那小子逼的。


    木奚祤慌亂上前,纏著淳泠不安的解釋,淳泠捂住耳朵,完全不想聽毫無意義的解釋,雲月悄悄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她掃去身上的灰塵後悄無聲息的走開。


    片刻之後,雲月來到了黑洞前,她凝著眸光掃視洞內的機關,發現機關位置有變動。


    平靜無波的眸麵泛起幽暗的波瀾。


    雲月在黑洞前靜靜的站了一刻鍾,視線收回時大步的走進黑洞裏。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達黑洞的另一端。


    雲月尚未走出黑洞,洞口附近的一名正在磨斧頭的大叔,探析到氣息波動,拎著斧頭走上前,他掃了一眼發現是上次誤闖仙境的雲月急忙扔下斧頭跑到大街上喊人。


    沒過多久,一群容顏俊朗的大叔紮堆在洞口。


    雲月一出洞口,嚇了一大跳,上一次來,眾人冷漠相待,這一次來,數百名大叔慈眉善目,笑意和善,有些甚至笑的諂媚,還有的,摩拳擦掌!


    雲月在洞口怔愣了一會,沒有感覺到殺意,也沒急著出手。


    一人對百人,眸光無聲的交流了許久,氣氛開始變的有些微妙。


    “小公子,你又不小心走進來了?”斧頭大叔出聲打破沉默,不過這次的說話語氣十分隨和,顯然沒有把雲月當敵人看待。


    “這是是專門進來找個人。”雲月掃了一眼數十位風姿綽約的中年俊朗叔叔,如實的回道。


    雲月視線一轉,認真的看了這些年紀相仿,清一色俊朗的大叔,總感覺有些奇怪,上次她來時,圍觀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一次圍在前頭的,全都是和大叔級別的男子。


    大叔們聽雲月說找人,沒有覺得有震驚,畢竟上次他們有在暗中觀察雲月帶走了一名仙境的武者,所以他們都一致認為雲月是宗武殿的管事之類的人,在他們眼裏隻有宗武殿的武者尊主和他的手下才能進來這裏,他們暗中觀察後偷偷商量從山洞出去,不過有一大部分大叔不相信能從黑洞相信,計劃也就沒有實施,如今雲月再次進來,他們就像看見一根救命稻草,誰都想要抓住然後跟她一同出去。


    這也是態度極速轉換的根本原因。


    “小公子,你這次來找誰?”斧頭大叔走到雲月跟前問起正事,其他大叔也上前幾步,側耳旁聽。


    “一個叫碧琊的女子,她在哪裏?”雲月似是看出他們的意圖,說話也有所保留,她回的很有禮貌,眼底卻有警惕之意,可見她並不怎麽喜歡這些大叔。


    眾大叔聞言全都麵沉如水,斧頭大叔拍了拍雲月的肩膀,惋惜的搖了搖頭。


    雲月想起之前過目的信息,心生觸動,但她知道木碧琊隻是昏迷沒有往生,她也不放棄,“她隻是沒醒過來,但還活著不是嗎?帶我去見她可以嗎?”


    斧頭大叔惋惜的歎了歎氣,“小公子還是不要見的好,碧琊那丫頭要是當初聽我們的勸告,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子,真是個傻丫頭。”


    “帶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那跟我們來吧。”斧頭大叔朝著周圍的大叔揮揮手,不一會就開出一條通暢的道路,雲月跟著幾位大叔走向遇見淳泠的那座樓台,斧頭大叔開了一層的大門帶著雲月往地底下走,幾名大叔抱著十幾件棉衣麾衣隨後跟來。


    幾人通過一樓某個房間的裏的一處暗道,走到最底下那層。


    一扇石門打開,刺骨的寒氣,撲麵襲來。


    早有準備的幾位大樹,在石門未開前,已經披上幾件厚厚的棉衣,裹得的嚴嚴實實,大叔們給了幾件給雲月,不過卻被雲月謝絕,這點寒度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大叔們在穿衣,雲月先行一步,幾位大叔凍的跟孫子似的,走幾步抖幾下,哆哆嗦嗦的跟在雲月後麵,他們裹著厚衣全身都凍的通紅,雲月手腳麵沒有一絲凍紅且沒有一點寒意,全都心生佩服,。


    “小公子果然是人外人啊!”抖的最厲害的大叔,兩眼冒著精光的崇拜,那種抗凍的身體,十分想要。


    斧頭大樹快步跟上,帶著站在中間環視四周的雲月去到左上角那個位置。


    在那裏,有兩副冰床,一副上麵躺著一對夫婦,另一幅上麵躺著一名十四五歲年紀,容顏嬌麗,身段窈窕的女子。


    此女子正是木奚祤的姐姐,木碧琊!


    木碧琊是木家家主最疼愛的長女,少主之位,木家家主原本是欽點給木碧琊。


    木碧琊大約六七歲之時,機緣巧合的來過一次仙境,之後對武者的能力很向往,離開仙境後開始修煉氣息,她借用木家秘寶的助力,九歲進入元氣境界,之後不顧木家家主反對離開木家,在仙境裏生活。


    仙境封鎖時,木碧琊不甘被困裏麵,貿然衝進黑洞,最後深受重傷導致昏迷,而且一直昏迷至今。


    “傻丫頭,為什麽就不聽勸呢!”斧頭大叔拍了拍木碧琊的掌背,想起當日的情景,十分心酸。


    “哎,算了吧,都過去那麽久了,節哀吧。”


    “都怪那些該死的異士,要不是他們碧琊就不會傷成這樣……。”


    幾位叔叔一心酸,紛紛說起木碧琊的可憐遭遇,雲月從他們的話裏聽出對異士的痛恨,她握了握手,有意避開他們的視線。


    “叔叔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她呆一會。”雲月指著石門,客氣的請求,幾位叔叔實在受不了冰寒二話不說就衝出去。


    “碧琊對不起,我來晚了。”雲月站在冰床右側背對著幾個大叔,她趴在木碧琊身上傾聽微弱的心跳聲,道出她那無法形容的歉意。


    木碧琊被困在這裏,雲月虧欠的不止是木碧琊,還虧欠了墨傾,因為她的決策失誤,導致他們分隔兩地,木碧琊還生死未卜,他整天懸著那顆心會有多麽的痛苦,雲月想想便能體會。


    在門口張望的大叔們全都驚訝不已,他們以為雲月是來帶木碧琊去宗武殿,卻眼睜睜的看她抱著木碧琊磨蹭磨蹭,這可把這些不知情的大叔們折煞的不輕。


    雲月聽到一陣稍微有力的心跳聲,眼角高高揚起,她在大叔們看不見的角度從指腹裏擠出一滴赤紅色的血,不著痕跡的滴入木碧琊口中。


    幾位大叔看見雲月的落寞側臉,以為她是在木碧琊的遭遇,他們見兩人的動作如此親密是有深一層的關係,他們遙望一會後,皆唉聲歎氣。


    “哎……真沒想到小公子是來找碧琊的,看小公子那副樣子,心情一定很沉重吧。”


    “可不是,雖然我們這一大把年紀不懂什麽感情,但是分隔了那麽久一定很辛苦,現在碧琊又這樣子,見了也等於沒見,哎……。”


    幾名大叔痛心的為雲月感到惋惜,“有情人”見麵卻是這種境地,那種悲痛的心情,他們不親自體會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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