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奚祤聞言,歎了口長長濁氣,“還沒有,還昏迷著,哎……我都經常叫他不要老往外跑他就是不聽,喜歡弄花花草草就算了,家裏遍地都是花花草草,偏偏要去外麵摘,外人人心險惡他哪應付得了,這下好了吧,被打成重傷,老爹又還沒找到縹緲神醫,都不知道他哪時候才醒。”


    墨傾展顏一笑,好聲安慰,“別擔心,我們的人已經在找縹緲神醫,在下去過三弟出事的那個地方,那裏有十惡門的人的蹤跡,三弟應該是被十惡門所傷,不過還好隻是昏迷也算是命大,你們要照顧好三弟,三弟雖然功力不是很高但是要追上他很難,除非有人透露了三弟的行蹤才有可能讓十惡門的人有機可趁,家裏也該清理清理。”


    “這個我一早就注意到了,謝謝姐夫提醒,我已經安排人清理了,請姐夫放心。”


    “不放心,一點都不放心,三弟帶著秘寶,回來時秘寶卻不見蹤影,要是他自己藏起來還好,要是被人拿走就大事不好。”


    “姐夫放心,三弟說他會好好保管,要是落在別人手裏他們還不拿著秘寶來家裏要這要那的?三弟肯定是藏好了才遇到十惡門的人。”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事實如何需要等三弟醒來後親口說才知道,你回去好把三弟轉移到隻有你知道的地方修養,不要聲張。”


    “是,我知道了,那姐夫幫我找縹緲神醫,實在不行找其他醫者也行,戰王的府裏不是有個挺厲害的醫者嗎?要不讓他來試試?”


    “這恐怕有些難,清風的醫術要救醒三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他不會救三弟,這個在下也無法勉強。”


    “為什麽?為什麽不救?”木奚祤心生一緊,急切的抓著墨傾的手臂追問。


    墨傾遙望北方,道出有些沉痛複雜的緣由,“清風有個心儀的女子,貌美安靜清純,聲如夜鶯,是個不可多得單純女子,琊琊出事那會,家主第一個同意協議,那個女子那時候剛好為了救清風殺了一名武者,清風那時還沒遇到王尊,沒辦法對抗執行者,那個女子就被抓去凡仙殿受罰,宓執事看中女子的美貌沒有處罰她而是將她帶回府裏訓練自己的棋子,然後和以往那樣逼迫那名女子修煉媚術,等王尊帶清風趕到時,她已經練會第一層,


    雖然她人沒事,宓執事也沒對她做什麽,但是她本身條件極好加上媚術的特性讓她去到哪裏都吸來一大群心思不純的男子,最後那個女子被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她不能外出,這也跟牢籠沒什麽區別,所以你能明白清風的感受嗎?那時正好趕上清風的恩師白神醫被逼跳雪渠峰,清風自那以後就不救三種人,不救木家的人,不救白眼人,不救凡仙殿的人,所以清風不會救三弟,但是他看在王尊的麵上,同意破例救琊琊,三弟那邊隻好另請高明。”


    墨傾收回眺望的視線,神情有些落寞,他能理解清風的心情,畢竟他也是深受人類迫害的受害者之一,他的愛妻至今昏迷不醒,他也痛恨那些高階異士,但是他不能仇恨,一旦被恨意塗毒,他會萬劫不複,他隻能沉住氣去找到仙境。


    清風連遭兩次迫害,怨念比木奚祤重得多,閻司說過不會勉強清風,所以清風才會看在閻司的麵上破例答應就木碧琊,但是木家的其他人他不會出手,即使墨傾出麵請求都無濟於事,這是個十分棘手的難題。


    木奚祤聽完也表示理解,四大執事害了不少人,每個受害者都十分值得同情,他轉而一想開始有些擔心他派去的女子受到傷害。


    “姐夫放心吧,四妹我會看著,她絕對不會有事,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問姐夫。”


    “說吧,想問就問。”


    “我在宗武殿看到了樊裏決邦,姐夫不是說他被戰王廢掉了嗎?他怎麽還在宗武殿?”木奚祤神情格外凝重,顯然對樊裏決邦非常在意。


    墨傾知道木奚祤在想什麽,遲疑片刻後不再隱瞞,“也沒什麽,回去將功補過而已,反正奚祤記住宗武殿的尊主還是他就行。”


    木奚祤臉色有些古怪,他欲言又止好一會才繼續接話,“姐夫,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那個樊裏決邦,但是你真的確定他是好的嗎?他可是勾結過千奇境那邊的人。”


    “人類都會做錯事,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而且不是他想犯錯,他也是受害者,在下敢擔保他的為人,奚祤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姐夫知不知道我在宗武殿裏還看見了誰?”


    “不知,說吧。”


    “我看見一個叫尤媚秋的女子,她是尤執事的人,樊裏決邦以前都不近女色,現在身邊卻跟著尤執事培養的美人,這很明顯就是跟尤執事勾結,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尤執事精心培養的,她的媚術已經達到高階,樊裏決邦絕對是被她誘惑了。”木奚祤回想起尤媚秋死纏著樊裏決邦的畫麵,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四大執事最大的本領就是美人術,迷惑瀾帝的輕靈寵妃是汲執事的人,現在尤執事的人又來迷惑武者尊主,再過不久,海瀾和龍浩都有可能被四大執事控製,後果十分堪憂。


    “這個奚祤不用擔心,決邦是最不受媚術誘惑的,他就是木頭,不對,流木都比他靈活,總之他就像個石頭一樣,不懂感情,別說高階媚術,頂階媚術都對他沒用,而且那個女子我們一早就知道,她一心想要殺尤執事,決邦又待她不錯,他們可能也有在密謀什麽。”


    “這樣的嗎?”木奚祤沒怎麽懷疑墨傾的話,畢竟他知道的樊裏決邦就是一天到晚修煉,不近女色也不外出更不應酬,他之前還以為他是不喜歡女子,聽墨傾這麽一提醒,他算是大徹大悟,樊裏決邦似乎真的不懂什麽感情,因為那日他看見尤媚秋各種磨磨蹭蹭的討好,樊裏決邦不推開不排斥但也沒反應,他隻是安靜的審閱卷軸,但全程對尤媚秋的勾引無動於衷,說是石頭的都算是在誇他。


    “那姐夫找樊裏決邦商量如何?尤媚秋畢竟是尤執事最得意的美人,她現在跟樊裏決邦一起就算是你們的人,讓她回尤執事身邊不是更好嗎?尤執事肯定不會懷疑。”


    “在下也有想過,不過需要先去問問,奚祤你記得看好四妹,一有危險馬上回來,你再回去跟家主說說,在下去找其他醫者。”墨傾看向北方,腳尖輕點幾下,很快沒了人影。


    木奚祤在樹頂彈跳幾下,很快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月牙閣那邊,雲月被赤櫻苦苦哀求三刻鍾後爽快的答應她的要求,最近閻司發放太多畫軸,而她因為大事所需也需要發放一些畫軸,兩人的畫軸堆起來足以累死赤櫻,為了赤櫻的身體著想,她決定將閻司的畫軸延遲發放,那些畫軸除了昭告天下和招惹一堆女子羨慕就沒有其他用處,而她的畫軸都有很重要的意義,於是她毫不猶豫的讓自己的畫軸先發放,反正閻司的畫軸也是她的,都是她說的算。


    赤櫻見雲月點頭總算謝天謝地,她最近什麽事都沒做,光忙著發放畫軸就累死累活,在這樣下去她肯定會累倒,戰王那邊她完全不敢推掉,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雲月幫忙,現在她總算有喘氣的時間。


    雲月交代完畫軸的事後去第三廂房和紫櫻他們打了聲招呼,頂閣還有房間,淳泠暫時在這邊住下,辭行後雲月沒有回相府,而是直奔王府。


    才一天的時間,她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早已筋疲力盡,隻是她怕被別人發現她的氣色問題不得不給自己灌了一瓶血靈膠,一瓶下去,小臉頓時粉撲撲。


    雲月從上空閃進王府,正在以神速批閱卷軸的閻司,探到他一直掛念的氣息扔下卷軸就衝向王府大門。


    “月兒——”沉思中的雲月,走著走著就走到一個溫暖的懷裏,那道輕聲呼喚不似平常,她清楚的聽出焦急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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