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囉嗦,別拖拖拉拉,我這是在幫你,快點躺好。”雲月快步上前,掃出兩抹掌風,打向淳泠雙肩,趁他沒站穩時一把將他按到在地,隨後扯開他的衣襟,露出龍爪全身。


    “別動,不許說話,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你敢動我就送你回裏麵!”雲月快出一記威脅,邊說邊將瓶子傾斜。


    淳泠正想奮起抵抗,聽到回裏麵瞬間氣勢萎靡,他從雲月沉重的麵色也看出她不會對他不禮,最後隻好聽從指示躺著不動。


    雲月微抖著瓶子滴落一滴紫墨液體到龍爪上,液體迅速暈散滲入皮膚,液體流動之處,印記轉眼就消失。


    雲月有些了然的點頭,徹底明白這個瓶子的用處。


    她剛剛就在想這個瓶子的用處,兩個相同的龍爪定然會有關聯,瓷瓶的龍紋像閻司的細看又有些微妙的差別,它的實際用處不驗證也很難斷定。


    她剛剛若和淳泠直接說讓他脫衣服是消除他的控印,他肯定會激動到狂奔,要是消不掉控印他又會墜入絕望的深淵,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不隨便給人希望。


    雲月再滴了幾滴紫墨液體,淳泠心口處的龍爪印記全部消失不見,雲月收好瓶子後,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畢竟她也很緊張瓶子的作用,她猜對或錯都是兩種極端的收獲,不過還好,她猜對了。


    “你看一下胸口,控印沒有了!”雲月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說的輕緩暖心。


    “控印沒有了?”淳泠急速起身,驚慌的朝著自己胸口看去,那句話猶如溫暖豔陽般的希望瞬間烘幹他心底的潮濕陰霾,他曾想過此生要是還能從牢籠裏出來,他會謝天謝地,但是他一直沒有考慮到控印,因為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想也是白想。


    隻是現在,突然就實現了。


    “咳咳——控印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淳泠摸了摸沒有一絲紋路平整光滑的胸口,嗆咳的哭了起來,狂喜的駭浪淹沒了他的意識。


    他一個勁的呆滯,一個勁的哭,誰都無法理解他的心情。


    控印烙下時,他已經絕望,他此生都將重犯,不能再與任何人有關聯否則會連累他們,他和那個說會來救他的人離別時,說了承蒙照顧,恩情無以為報,他已經做好劃清界限的準備。


    那人說一定會救他出去,他說過相信,但他的內心卻不想再和那人有關聯。


    因為他是個被打下象征罪大惡極的控印的重犯。


    就連他的家人,他離別時也劃清了界限,年幼的他,因為重犯這一身份,不得不斷去所有回到牢籠,不得不塵封重要的人的所有情感孤獨的過後半生。


    此時控印消除,他不再是重犯。


    他還有資格回到他家人身邊,他重要的人身邊,不用躲躲藏藏,不用提心吊膽害怕被發現。


    “啊——沒有控印了,淳泠不是重犯了,不是重犯了,哈哈哈——咳咳——”淳泠仰頭大聲吼嘯,匍匐在地,重重錘擊著地麵,將自己過激的喜悅,錘在泥地裏,靜等它生根發芽,長出無限希望,為還在牢籠裏的人們送去指引明路的曙光。


    “公子——謝謝!謝謝公子!淳泠此生都是公子的人了!咳咳——”淳泠抱著雲月大腿,失聲痛哭,效命那些話沒有隨抽噎抽出來,隻說的大概意思。


    “放手!我心有所屬,也不奪人所愛。”雲月聽到意味不明的話也沒什麽反應,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奇妙,算是熟人但又沒什麽交集,偶爾可以拿他欺負欺負,但又不會產生人類那種曖昧不清的情感。


    “公子,淳泠不是那個意思,淳泠是說以後是為公子效命,所屬公子而已……。”淳泠知道雲月誤解意思,於是急忙起身解釋。


    “我知道,但我不用你效命,你也無需效命與我,帶你出來隻是兌現我的承諾而已,無需放在心上。”雲月輕拍淳泠的肩膀,欣慰的笑了笑,她現在十分期待某位苦等的女子與他重逢的畫麵。


    “那也還是要的,奚祤送你進來但他肯定沒想過出來會那麽危險,公子舍身相救,怎能不放在心上。”


    “不用,你做到剛剛答應我的事情就行。”雲月拿著煥琉衣跌跌撞撞的往遠處森林走去。


    雲月繞了半圈叢林很快走出花池,她飛身一躍,呈大字狀撲進湖裏,衣服上凝固的血漬,一搓就脫落,尚未凝固的血,經湖水稀釋,暈開一片淡淡的暗紅。


    淳泠依靠在岸邊的大樹悠閑的沐起夕陽,他摩挲著之前做好的雲團,麵帶淺笑的戳了戳,他聽到雲月說要等血漬清理完再走,頗有耐心的等雲月搓完衣服。


    不久之後,雲月洗幹淨身上的血漬,她內息一散,衣服全幹,她帶著淳泠兜兜轉轉,最後憑借高深莫測的運氣輕車熟路的走出仙境,雲月離開之後才發現仙境離都城很近。


    隻是那裏三重高深陣法,一重壁障,還有陷阱重重的黑洞,要安全脫身,沒點運氣完全不行。


    出來之後,淳泠欣喜若狂的到處狂奔,熟悉的景象讓他看得熱淚盈眶,久違的黃土氣息讓他倍感溫馨。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雲月揮揮手,大步的走在前頭,她步伐輕快,腳下生風,顯然心情極好。


    “去見誰?”淳泠快步跟上,略顯羞澀問。


    “去見你最想見的人,走吧。”雲月按住淳泠的肩膀往前走,她全程神秘兮兮,一直不肯透露去見誰,淳泠越走就越緊張,細看,他臉上早已浮起淺淺的紅暈。


    雲月進入都城後直奔月牙閣,她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大群女子圍著一副畫軸陶醉,她聽到戰王,幸福,羨慕什麽的,伸長脖子瞄了一眼。


    那副畫軸的景象,美如幻境。


    百裏花海,奇花綻放,一對絕世璧人在花海中間相擁而眠,隔著畫軸世人都能感覺到男子將女子視如珍寶的深情。


    雲月無奈的揉著眉心,倍感頭疼,閻司要不要這麽速度,非得什麽事都要昭告天下嗎?比我還不消停。


    雲月將淳泠送到樓頂後獨自走進月牙閣,她輕車熟路的進入通道直上頂閣,這個時候粉櫻正好從廂房裏出來,她看見男子扮相的雲月,嚇得臉色鐵青。


    “赫連小姐!怎麽能穿成這樣過來,你忘了青櫻可是會殺你的!”粉櫻回想“雲月”以前寧死不娶青櫻還說了許多過火的話的畫麵,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動不停。


    “嗯,沒事,有問題就當麵解決。”雲月頓了一會才想起紫櫻說過她和青櫻之間有過節,但她人已經到此,回去是不可能,隻好正麵應對。


    現在要走怕是來不及了吧。


    “你快把氣息藏好,青櫻剛好不在,但是防止被查到氣息你還是先收好吧。”


    “好,我知道了,我這種裝扮時你還是叫我月雲公子吧,星塵呢,怎麽沒看見星塵?”


    “好吧,月雲公子,星塵姑娘幫我出去拿點東西,不對,是她去拿她自己的東西順便幫我拿,公子跟著呢,沒事。”


    “好,我知道了,紫櫻呢?”


    “紫櫻在房間,我帶你過去。”粉櫻提著裙擺,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帶路。


    雲月朝房頂看了一眼,神情晦澀不明。


    剛剛處理完畫軸的赤櫻有氣無力的爬上來,一站穩就看見粉櫻那副做壞事的模樣,“粉櫻,你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赫連小姐你怎麽能穿這身行頭過來,上次不是跟你說過要女子裝扮才能來的嗎?怎麽又忘了?”赤櫻大步衝向雲月,心急如焚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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