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在某個方麵也算神奇的國度,因為百年前龍浩的老祖宗曾娶過男妃,於是男子跟男子特殊癖好在龍浩能較大程度的被世人所接受,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能接受。


    於是當兩名男子眉來眼去時,龍浩國的人總能比其他人多一份奇妙的遐想。


    無數抹視線偷偷摸摸的在雲月和鴻濱城身上來回掃動,他們的眼色越來越複雜,臉上也泛起的奇怪的色澤。


    “月雲公子。”鴻濱城晃掉纏在腳上的兩名隨從,大步朝雲月走去。


    他雖然脾氣火爆,但是是非分明,幫他的人他銘記也會以禮相待。


    “你贏不了他。”雲月知道鴻濱城是不甘心才應戰,但是一個熟手和一個新手的對戰,不用開始也能知道結果,盲目應戰不但拿不會自己的東西反而還會受辱,她也不得不提醒。


    “月雲公子,我知道贏不了,可是……。”鴻濱城垂頭喪氣的攤手,他知道贏不了,但是他不能什麽都不做,那樣更加要不回他的東西。


    “不用太客氣,你叫我月雲就可以,你贏不了我可以代勞。”雲月指向神情傲慢的何拱楠,自信飛揚的安慰。


    代勞!


    “月雲!你是說你會?”鴻濱城見雲月如此自信不得不對雲月另眼相看,他們雖然不相識,但是他莫名的感覺她值得信賴。


    “贏他沒問題,隻要你信得過我。”雲月頭輕點,言語神情皆保持謙虛低調,沒有過分張揚,她沒有信誓旦旦的擔保,但她一句沒問題,鴻濱城就完全相信她能贏。


    “我相信你,雖然還不認識月雲,但我相信,月雲能代勞我還求之不得呢。”鴻濱城猛拍胸膛,齜著一口牙咯咯大笑。


    “哈哈哈……小子,你要代勞?”何拱楠一直耐心的偷聽,他聽到自信的話,早已醞釀好各種數落的話來打擊雲月的自信。


    “與你無關。”雲月看都沒看何拱楠,隻是賞了他一記沒有溫度的回應,她聲音平直無波,神情冷清,沒有透露自己會到什麽程度,眾人不敢小瞧也不敢高估。


    何拱楠聽到如此冷淡的回應,無名火忽然燃起,他輕蔑的剜了雲月一眼,悶悶不樂的拍桌子示意雲月盡快入座。


    雲月迎著何拱楠那那似是淬毒的視線,漫步上前,白袖輕揮,款款落座。


    “嗤——”何拱楠不屑的瞥了雲月,動作誇張的冷嗤幾聲,他甩了甩衣擺,重重落座。


    “看你小子斯斯文文的樣子,想必平時很少參加賭局吧,這樣好了,選一個最簡單的,賭色子,免得大家說我欺負你。”何拱楠轉著色盅,嘚瑟的賣弄自己的畢生所學,他眉宇燃燒著自信色彩,仿佛勢在必得


    “既然何公子如此照顧,那本公子就不拂了你的好意。”雲月輕描淡寫的回敬何拱楠一眼,從容應對。


    圍觀眾人突然熱情高漲,雲月的淡定給他們有種十分自信的感覺,他們一想到仗著一點小伎倆就欺壓他們的何拱楠會吃癟,全都有了很高的興致。


    鴻濱城隨從們站在雲月身後,惴惴不安的為雲月助威。


    “你小子既然如此自信,那要不然加注如何?一百萬兩起底,意思意思一下,否則你贏了,我給令牌,我贏了什麽都沒有,豈不是很吃虧?”何拱楠玩著色盅,厚著臉皮開條件,顯然是把令牌當成自己的了。


    他話音剛落,被坑害過的群中又開始嘀嘀咕咕。


    “你們看何公子又來了,他肯定又要把人輸光家底才肯收手,何公子雖然其他方麵都不行,但是唯獨賭術還有兩下子,這小公子看起來來頭並不大,肯定會輸的傾家蕩產。”


    “是呀,何公子每次都要把人輸得家底精光才肯收手,我看這個小公子真的懸了。”


    “這可不好說,你看那小公子一直都不怎麽說話,正所謂真人不露相,一般話少的才更厲害,說不定是個絕等好手,拭目以待吧。”


    “……”


    眾人議論完,一半看好雲月,一半看好何拱楠。


    鴻濱城囁嚅著紅潤的唇瓣,底氣不足的問道:“月雲,你真的有把握嗎?要是沒有的話,我來吧……。”


    雲月頭輕點,搭落桌邊的手指節奏均勻的敲擊,示意不用擔心。


    鴻濱城見雲月還是無懼無畏的模樣隻好放寬心的相信雲月。


    “自然是公平,本公子同意”雲月眸光回正,從容的接下建議,她大氣沉穩的輕敲桌麵,慢悠悠的補充,“不過,本公子專一的人,既然要用色子,那就從始至終都比色子,意下如何?”


    “你小子這麽要求,本少爺當然可以讓著你,那就隻比色子。”何拱楠用色盅砸桌麵,狡猾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讓就不用了,你顧好自己就行。”雲月和氣的挑眉,彬彬有禮的回敬。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本少爺!”何拱楠抽著麵容,高高在上的放出狠話。


    “誰哭還不一定。”雲月往後一仰,悠哉悠哉的扇著扇子,斯文的動作扣著瀟灑霸氣,她的氣勢不變,卻讓所有人都心顫了一下。


    何拱楠見眾人開始看好戲也不多說廢話,他叫人拿來另一個色盅,他一接手就注入內息甩向雲月。


    “咚——”


    雲月輕搖折扇,急速飛來的色盅,在她麵前回旋一會後平放在桌麵。


    “知不知道規矩?裏麵有十顆色子,比小,色子不能碎,同色,慢開的輸。”何拱楠把玩著十顆色子,得意洋洋的解釋規矩。


    “懂。”雲月頭輕點,對何拱楠的故意刁難依舊十分從容。


    “那就開始了。”何拱楠聽到眾人議論他增加色子故意為難雲月,他一笑而過,話未說完就將色子丟入色盅立即開始。


    眾人見何拱楠準備搖,全都十分緊張的看向雲月,不過雲月的兩隻手還是沒有拿色盅,鴻濱城幾人莫名的緊張起來。


    雲月輕敲桌麵,神情清冷的麵對勢在必得的何拱楠,客氣道:“你先請。”


    眾人聞言皆驚呆,不用細聽都能聽見他們的吸氣聲。


    “喂喂……這個小公子該不會不懂規矩吧,居然讓別人先請,通常搖色子都是要一同開始,即便搖到一樣的慢開都算輸,比別人慢搖的話,哪還有勝算?”


    “我看應該是不動規矩,搖色還要比速度,兩人同時開始才算公平,哪能讓別人先請,我看這個小公子肯定是沒玩過。”


    “那豈不是慘了?沒玩過還去和何公子對戰,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哎,他都上去了,難道還打退堂鼓不成,這多沒麵子……。”


    周圍對雲月信心滿滿的人一時間全苦著臉,鴻濱城也有些不鎮定,他感激雲月替他出頭沒有在意這個小失誤,他見眾人對雲月指指點點十分氣憤,他憋著一股濁氣俯身在雲月耳邊小聲嘀咕,“月雲,搖色要兩人同時開始才算公平的,慢搖很吃虧的。”


    “哈哈哈——”何拱楠見雲月沒有打算反悔,越笑越誇張,笑過之後立即應下,“好!這麽有膽量,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可別後!悔!”


    “等一下!”鴻濱城見何拱楠開始趕緊攔下,但何拱楠完全不想理會。


    “大家親耳聽見這小子讓本少爺先請,怎麽?想反悔?你都不急你著什麽急,你可不要給這小子臉上抹黑。”何拱楠戲虐的瞪著鴻濱城,抓著那個空子不放,他難得搶到先機,又怎麽舍得錯失。


    “自然不會反悔。”雲月緩緩抬眸,淡秀的眉梢微揚,抬手相請,徐徐風度,撲麵而來。


    “月雲……。”鴻濱城見雲月主動相請,也不好多好說什麽,他再三叮囑雲月不用在意成敗後退到後麵觀戰。


    “那本少爺就不客氣了。”何拱楠揚起陰險的笑意,話音剛落,底座一扣,色盅立在掌心,另一隻大掌按住頂部,慢吞吞的搖晃。


    雲月將十顆色子一字排排開,全都是最小的數字朝上。


    “叮鈴叮鈴——”


    何拱楠瞥了一眼雲月的動作,神情依舊輕蔑,他見時間差不多突然加速搖色速度,兩個呼吸的時間,他耍了一套花俏的動作,最後將色盅拍在桌上。


    “開!”何拱楠扯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猛地大喝,一個開字,讓人所有人都屏住呼氣且被奪走好奇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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