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你做什麽!這是真的尊王妃!”墨傾上前阻攔,卻被一雙極致赤紅的瞳仁嚇退。


    “浮邪——”閻司念著一名邪壞貪玩的男子的名字,怒意盡達眼底。


    女子見勢不妙,急忙開溜,一陣涼風閃退,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墨傾被嚇的心驚膽顫,能從他家王尊掌中逃脫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震驚過後才猛地想起更加重要的事。


    剛剛那個尊王妃是假的!


    “回來!”閻司叫回正要追去的墨傾,不急不慢的解釋,“那人如此清楚月兒行為習慣,肯定是那邊的人,能從本王手中逃走,絕對是浮邪那小子,你現在追去也沒用。”


    閻司冷著麵容快速調息,他揮退墨傾後,站在東邊出口位置,鋒銳剔骨的視線快速掃動,捕捉一抹在黑夜中竄動的黑色身影。


    片晌,閻司收回視線。


    一束紫墨色流光急速劃過水霧,閃進危險重重的森林。


    “叮鈴鈴——”


    清脆悅耳的鈴聲在繁盛茂密的樹林裏響起,一名動作矯健的鬥篷男子在林中亂竄。


    “咚——”


    閻司掃出壁障攔下鬥篷男子,冷聲問候,“浮邪,好久不見!”


    “哈哈——”低啞的笑聲震徹樹林,浮邪連翻十幾跟鬥,倒掛在大樹上,笑嘻嘻的問候,“閻司,好久不見,不對,本座應該尊稱你一聲,戰王!哈哈——閻司果然是閻司,來人界依舊掌控重權,本座應該好好向你學習。”


    “劣性不改!”閻司惱火的嗬斥,“你下次再敢假冒月兒接近本王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麵。”


    浮邪翻身下地,悠哉悠哉的甩著鈴鐺,開懷的笑道:“閻司竟然還會給本座情麵,本座真是感動。”


    閻司怔了幾秒,沉聲發問,“少說廢話,假扮月兒有何目的?”


    “哈哈——”浮邪仰頭大笑,邪壞的笑聲盡顯放蕩不羈,“也沒什麽,就是想來炫耀炫耀而已,畢竟你們要好的東西被本座找到,本座要是不假扮小月月,閻司又怎會稱讚本座,閻司的稱讚可是極其寶貴的東西,本座正好需要。”


    閻司大掌一彎,橫掃浮邪,“你將月兒帶到何處?”


    浮邪甩著鈴鐺,矯健的在樹上彈跳,險險的避開所有攻擊,“本座哪敢帶走小月月,小月月自己要玩遊戲,這可跟本座無關。”


    “你身上有月兒的氣息,你近期見過月兒,你知道月兒在哪!”


    “哈哈——本座哪敢見小月月,嫌被打的不夠嗎?本座也隻是恰好來這裏,見閻司在就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你下次再敢假冒月兒,本王絕不饒你,你既然已經找到惡念石就先回去。”


    “謝戰王給情麵,本座感激不盡,不過這惡念石本座找的千辛萬苦,也是時候休息一下,本座心情好,這裏風景宜人,來散散心,等散完會回去的,倒是閻司你,你要找不到小月月,遊戲你就沒份了哦。”浮邪靠在樹身上,悠哉悠哉的打趣,順便暗示一個遊戲真正的開啟時間。


    “本王很快就能找到月兒,你既然已經找到惡念石就先回去。”閻司神色駭然的命令,節骨分明的大掌從祥雲袖中彈出,用力內彎,周圍的樹木全被攔腰截斷。


    “哈哈哈哈——”浮邪仰頭大笑,放蕩不羈的笑聲震得斷節大樹連根拔起。


    “好,閻司好好找,本座心情好時會回去的。”浮邪快速彈跳,開懷的回道。


    話音剛落,鈴聲頻頻響起,鈴聲消失後,樹林再無黑影。


    閻司凝視殘影消失的方向,不緊不慢的跟去。


    兩束流光極速劃向北方,漠垠森林內層再次恢複死寂。


    深夜之時,一道紫墨身影再次回到愈元池,他在岸邊調息,怒火比之前還旺盛幾分。


    “閻司——閻司——”一道清脆圓潤又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


    閻司不再激動,而是下意識的警惕。


    氤氳的水霧破開,一名端莊大氣的白衣女子小跑而來。


    清淡纖塵的白衣女子站在男子身前不遠處,她凝視那雙血色瞳仁,黑曜的美眸,泛出炫亮的千璃光澤。


    閻司隻看一眼,血色汪洋漸漸湧動,剛剛那名“女子”雖然不是他真正的王妃,但是除去難以察覺的內在,外形,言行舉止,行為習慣,說話方式全都和他家王妃一模一樣,這也就是為何他沒在第一時間辨清真假。


    眼前的這位王妃是她真正的王妃,經過人類的欺淩後,她洗淨了與生俱來的調皮任性,變得冷靜端莊,成熟穩重,穩重到讓他不適應。


    “閻司——”


    雲月提著裙擺,直奔過去,閻司見她撲來,悲喜交加的摟她入懷,他輕扣她後腦,輕聲嗔怪,“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要玩遊戲也不提前說。”


    雲月笑眯眯的抵著他的胸膛鑽了鑽,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在閻司大大的驚喜。”


    閻司聽到耳熟的話,低低沉沉的笑出聲,他揉著她的麵頰使勁寵溺,“有驚無喜!你不在,為夫隻有驚,知不知道為夫有多擔心?”


    “我知道,但是淵叔叔有跟閻司說明情況呀,叔叔還說閻司會找到我讓我最近好好休息,最近睡眠不太好,我隻能休息休息再開始。”


    “還沒開始?為夫還以為結束了。”閻司輕戳雲月的麵頰,習慣性的縱容卻又非常不舍,他隻想讓她待在身邊。


    雲月想起弈木淵的叮囑,討好的請求,“還沒有呢,我在準備一個大大的遊戲,閻司在這期間不能去找我,但我會來找閻司,等弄好了就給閻司大大的驚喜。”


    “為夫不要驚喜,隻要月兒,月兒就不能乖乖待在為夫身邊?”


    “已經待著了呀,閻司之前答應過我的事可不能忘了。”


    “為夫沒忘記,但是見不到月兒為夫總感覺不習慣。”


    “很快很快的,閻司等著我的大驚喜哈,我差一步就可以完成了。”雲月信誓旦旦的保證。


    閻司見雲月如此開心隻好默許,兩人沉默一會,換過一個比較輕鬆的話題,“月兒,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為何為夫一直找不到你?”


    “在——”雲月下意識的回答,話剛出口,心突然顫了一下,滑到喉間的話如數吞入腹中。


    “和爹爹他們在一起,很安全,閻司放心哈。”雲月有意避開重點,笑眯眯的回道。


    “大概在哪個位置?”閻司不緊不慢的追問。


    雲月抿了抿唇,隔了好一會才擠出回應,“在——在海瀾國。”


    閻司眉頭微微簇起,疑惑道:“海瀾國為夫親自找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月兒的蹤跡,月兒是在海瀾國哪個位置?”


    “這個——”雲月頭低越來越下,眸光左右劃動的極快,合理的理由醞釀不出,開始有些慌亂。


    “好了,不想說就先別說,等你想告訴為夫時再說。”閻司快速退讓不再給雲月任何壓力。


    “閻司最好了。”雲月眯眼一笑,笑得柔化人心。


    “為夫自然是最好。”閻司輕抿雲月的眉心,隨後將她打橫抱起,“鴛晴一直想見你,是時候去見見了。”


    雲月聽到熟悉的名字,頭狂點,“好,之前鴦陰說她還在休息,我一直沒去,要是能見就見見吧。”紫墨流光一閃,極速劃向南方。


    南翼國藍曜城,藍芒璀璨,整個城池的建築都以珍貴的藍寶石堆砌而成,房梁,瓦片,地麵,牆壁,通道,橋梁,皆鑲有名貴珍寶。


    地麵皆以五彩斑斕的寶石鋪成,最中心的主城更是富麗堂皇。


    主城一分三層,每層顏色皆不同。


    藍曜城雖然在南翼國,但是所處地段十分隱蔽,知道的人屈指可數,世人較為耳熟的是與之相似的紅曜城。


    主城裏麵,一名柔情似水的女子,依偎在沉默寡言的男子懷中,兩人正甜言蜜語。


    忽然頂上壓下一道強勁的勢壓,鴛晴率先站起,緊張道:“夫君,是王尊。”


    鴦陰聞言,急忙起身,兩人並肩攜手,出城相迎。


    “咚——”


    閻司沉穩落地,質地堅硬的地麵動蕩好一會,沉悶的嗡鳴回蕩不息。


    雲月看著周圍那些亮到刺眼的寶石,眼底的晶光,忽閃忽閃,叔叔們要是看到這些一定會很開心。


    雲月掃出灼熱的視線,將各處珍寶的位置一一記下。


    “王尊!”出城相迎的夫婦見到紫墨身影,恭敬的俯身。


    鴛晴一抬頭看見閻司抱著一名端莊恬靜的女子,試探性的問道:“月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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