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鬼王府裏批閱卷軸的閻司突然感到不適,他按住心口加重呼吸,好一會才緩過來。


    墨傾見到奇怪的舉動,突生不安,他倒了一杯清澈良液給閻司,誠惶誠恐的關懷,“王尊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閻司心不在焉的抿了幾口,心口處的刺痛依舊持續不斷,他丟下卷軸,神情恍惚的離開。


    墨傾目送那慌張的背影遠走,一邊收拾卷軸一邊嘟囔,“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時時刻刻掛念,哎,尊王妃果然是尊王妃……。”


    閻司離開書房後閃向去過多次的某座荒山,這一次他沒有成功的閃進某王妃的閣樓而是懸在荒地上空。


    閻司的腳下,隻有荒地,沒有府邸也沒有人走動,一絲氣息都探不到。


    閻司眉頭一皺,英挺的眉梢輕顫,龍卷的睫羽用力一眨,冷冽的召喚聲震徹夜空,“颯騁!”


    某處府邸裏的奢睡男子迷迷糊糊中聽到召喚,他閉著眼睛起身,起到一半突然翻了個身繼續睡。


    某王額角的青筋乍起,他再次眨眼,遠在千奇境的鴦陰火速趕來,“王尊!發生何事?”


    閻司指著腳下荒地,惱火的質問,“相府不見,一定是颯騁所為,他什麽時候來的,為何沒有通知本王!”


    鴦陰看了看腳下,麵帶微笑的解釋,“王尊息怒,颯騁上聖沒來,你多慮了,月上尊府上有個頂階異士,他的陣法不輸於異士尊主,一定是他把相府隱藏起來的,最近王尊太過高調,找月上尊的人應該很多,赫連丞相應該是考慮到月上尊的安全才把相府隱藏起來,相府的人我都查過了,他們都對月上尊很好,不會對月上尊不利的,王尊大可放心。”


    閻司沉著臉看腳下荒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好像是颯騁的陣法!”


    鴦陰連連擺手,眉開眼笑的解釋,“王尊真的多慮了,颯騁上聖真的沒來,算了一下時間他還在休眠不可能來的。”


    閻司呼吸一重,看荒地的眼神越來越鋒利,他麵色一沉,下了一個殺伐的命令,“去通知他們,一旦發現颯騁,誅滅!”


    “王尊……這……。”鴦陰不敢接下這個沉重的命令,他悄悄的退後幾米,戰戰兢兢的勸道:“王尊這真的不太好,颯騁上聖要是真來了,我們也不敢動,他怎麽說也是月上尊的督導,要是無緣無故送他回去,到時候他向月上尊告狀怎麽辦?”


    閻司神情一冷,主意不改,“一旦發現,立即送回去!月兒不會有意見。”


    “王尊……這真的……。”鴦陰依舊不敢領命,隻因那個讓閻司動怒的“人”十分棘手。


    颯騁上聖,雲月的督導,也是雲月唯一畏懼的鐵麵天神,他雖然奢睡,但是管教的手段十分強硬,硬到讓雲月聽到他的名字都渾身發麻。


    之所以棘手是因為颯騁上聖為了不讓閻司和其他天神護著雲月,偷偷的騙走了雲月的聖淨精血,他曾放話誰敢插手他的管教,他就毀掉雲月的聖淨精血,正是因為有這個威脅閻司和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雲月三天兩頭闖禍,同時也三天兩頭被颯騁上聖“吊打”,他握著閻司他們的軟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月被管教。


    現在閻司好不容易和雲月開始新的甜蜜二人世界,要是那個督導再殺來,他絕對會親手送他回去。


    閻司眸光一凜,荒山瞬間矮了一截,鴦陰心生一涼,急忙推出一個最合適的人選,“王尊,那個……要不讓廉夜送吧,他都頂階了,送颯騁上聖一程應該沒問題,要是我們去送說不定會被反送回去,安全起見就交給廉夜吧。”


    閻司沉默半晌,無聲的同意鴦陰的建議,他再次探析附近的氣息,一無所獲後給鴦陰下了新的指示,“明日讓林問赫連丞相月兒的所在位置,另外讓他們去所有地方走一趟,颯騁很有可能已經過來,讓他們好好找,找到後通知本王,本王親自送他回去。”


    “是!我一定好好通知,對了王尊,我剛剛在蒙邦域看見浮邪上座,現在由他頂替蒙邦,王尊到時候可不要弄錯。”


    “本王知曉,月兒最近在煩北陵域的事,炎鸛剛好在北陵域,讓他去處理北陵域主,免得月兒跑來跑去。”


    “是!等會就去,現在浮邪上座去了蒙邦域,西塔那邊要不要派個人過去看著?西塔域的防守很薄弱,浮邪上座一走,殘擎鄂肯定會派人去猖狂。”


    “自然是要派。”


    “王尊要派誰去?”


    “淮彌域已經部署周全,鴦陰正好有時間,你順帶去西塔幫個忙。”閻司依依不舍的凝視某座閣樓之前的位置,獨屬於她的掛念正在瘋狂的累積。


    “王尊……要不換個人吧。”鴦陰聞言,萬般愁苦躍於臉上,他還以為忙完淮彌域的事情就可以閑一段時間,然後陪藍曜城裏的美嬌妻膩歪一起,享受久違的二人世界。


    現在他連口氣都還沒喘上就要去另一個地方,簡直是在虐待鴛鴦啊!


    “無人可換,鴦陰正合適。”閻司漫不經心的回道,他現在一心隻想見某王妃,其他事他無心理會。


    鴦陰咬咬牙,臉不紅心不跳的出賣正忙著找嬌妻的湮麟君,“王尊,麟湮閑太久了,是時候讓他走動走動,他去西塔域絕對沒人敢猖狂,這是最好的人選。”


    “麟湮在找嫣茸,不會去西塔,鴦陰最合適。”閻司隨口否決鴦陰的提議,堅持讓鴦陰去西塔域坐鎮。


    “嫣茸說不定在西塔,讓麟湮過去走一圈也好,說不定在西塔找到了呢?”


    “月兒已經在西塔找過,嫣茸不在西塔,鴦陰去。”


    “王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鴦陰勸不動閻司,隻好板著臉提醒一件後果很嚴重的事。


    “不知。”閻司凝視荒地,目光極輕極柔,柔到在兩重陣法圈裏的雲月都感覺到。


    鴦陰悶悶不樂的指著自己,嚴肅的暗示某王改主意,“王尊這是在虐待我,虐待鴛鴦的後果王尊自己清楚。”


    閻司慢慢的回過頭,稍顯疑惑的反問,“本王虐待?本王一向待你很好,何來虐待?”


    “王尊讓我去西塔就是虐待,總之我不去西塔。”鴦陰理直氣壯的頂撞,還時不時的提醒某王不善待他們的嚴重後果。


    閻司認真的掂量了那個可能影響他跟某王妃感情的後果,最後不得不接受鴦陰的建議讓湮麟君去西塔坐鎮。


    “謝王尊,我這就去通知他們。”鴦陰見閻司點頭頓時樂開花,他領命後扭頭就跑,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閻司站到深夜才回王府,沒有某王妃在懷,他很難入眠,他躺了兩個時辰後他又回書房批閱卷軸。


    書房門前,一群男男女女焦急的踱步,他們見到閻司,爭先恐後的衝上前。


    “王尊,墨傾說已經找到月上尊,為什麽我們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心急如焚的問道。


    “很快能見。”閻司丟出一句敷衍的話,揮開幾人,徑直走向書房內室。


    眾人聽到很快都笑的合不攏嘴。


    “終於找到月上尊了,你們說月上尊現在會是什麽模樣啊,好久沒見月上尊了,可把我想死了。”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臉寵溺的期盼。


    “還用說嗎?月上尊那個混世銀神,肯定還是那麽混世,要不是鴦陰肯定那個采花銀賊是男的,我還以為那個就是月上尊。”


    “什麽!月上尊竟然不是采花銀賊,我之前可是……。”


    “可是什麽?”


    “沒……沒什麽……。”某個女子麵紅耳赤的搖頭,她一想到純潔的擁抱給錯人,殺人的心都有了。


    “哈哈——你別灰心嘛,等找到女的采花銀賊,絕對就是月上尊。”


    “哎呀,月上尊要是老樣子,王尊豈不是會很辛苦?我們現在用的可是人類的身體,每天都要休息的。”一名男身女相的男子擔憂的看向書房,腦海裏各種沒羞沒臊的“恐怖”畫麵接連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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