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放下酒瓶狂奔到附近的森林裏轉悠。


    不一會,一陣淩厲罡風拂過陽台,一名身軀修長高大的紫墨衣男子大氣渾然的站在火樺宸身前。


    “龍,好久不見,最近可好啊?”火樺宸搭著閻司的肩膀,笑意悠揚的寒暄。


    閻司推開火樺宸,心事重重的往裏麵走,火樺宸見閻司臉色不對,以為發生大事,他呼吸一緊,嚴肅的問道:“龍,是不是千奇境那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又開始猖狂了?本主都說不要留著他,直接將他作了不就行了?”


    “他還有用,留著他,不急一時。”


    “你的王妃都已經找到了還有什麽好顧慮?本主看到那些人就心煩,竟然敢逼走龍!絕對不能放過!”


    “沒打算放過,他還有用處,反正他隻能待在山洞,構不成什麽威脅。”


    “龍,你不能太大意,你忘記你當時是怎麽被逼得摘下王冠?他會控心術,要是你的人或者你王妃不小心被他控製,你肯定又要妥協。”火樺宸想起那個猖狂的男子,氣得渾身散發真實的火焰。


    “妥協?”閻司眉梢一挑,寡薄的血色薄唇勾起鐵血殺伐的笑意,“本王可從未妥協,月兒不在千奇境,本王隻是換個地方找月兒而已,況且千奇鏡那邊人心陰暗,本王隻是不想他們在那種環境多呆,怕他們受影響被人類教壞,他的控心術最能控人,控不了他們,當時他們的能力還沒被激發才會受影響,現在絕對控製不了。”


    火樺宸聽完,莫名的放心,“那就好,要是再來一次,幹脆全滅了算了,反正這些人類沒有幾個好的。”


    “不行,本王的王妃不準本王出手,傷及無辜,月兒會不高興。”閻司態度強硬的否決火樺宸的提議,對自家王妃的命令完全不敢違背。


    火樺宸眸光幽深的瞪著某個妻奴,憤憤然的回道:“龍,你以前說找到你的王妃就清理千奇境,怎麽現在又改主意?本主一刻都不想見到凡仙殿那四個執事,還有殘炎境的那群混賬。”


    閻司眺望遠方,心不在焉的回道:“本王的王妃說會代替本王清理,月兒解決不來,本王再出麵。”


    “龍你太大意了,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派人潛入鳳蕪門,要是他們拿到門令肯定會占領整個千奇境,還有那個假廉堂王已經準備要對浩帝下手,要是後鳳蕪門的人攻打到這邊,四國都會動蕩,而且在那之前你的和本主的人肯定多多少少會被他控製,幹脆先作了他,反正他的罪行已經達到萬倍反傷罰,送他下去享受享受……。”火樺宸心急如焚的分析當前形勢,越說越惱火,他們明明一掌就能滅掉那些無知的人類,卻偏偏要繞那麽大的圈子陪他們周旋,他向來沒什麽耐性,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某王妃出現準備泄憤時又突然被告知不能出手,這也實在窩火憋氣。


    閻司揚了揚手腕,心不在焉的回道:“不足為懼,本王的王妃已經占領兩個區域,鳳蕪門的雜物全部清理幹淨,鳳蕪門的人不單止認門令還要認符紋,即使被拿走門令也沒有影響,況且還絕對拿不走,假廉堂王那邊有人看著不會得逞,真的廉堂王已經有下落,到時候連以前的賬一起算,龍浩不會動蕩,其他國家也是,目前還不能掉以輕心,先保持原樣,免得出現突然狀況不好應付。”


    火樺宸聽完又莫名的安心,他從閻司的語氣裏聽出所有事情已經部署好的意思,但是閻司的麵色卻告訴他還有大問題。


    “龍,你什麽都已經安排好了,為何還一幅出大事的模樣,是不是還有什麽大事?”火樺宸坐在閻司身旁,緊張的問道。


    “有,非常嚴重。”閻司眉頭鎖緊,血色瞳仁深邃不止,語氣突然變得沉重,顯然是發生了一件連他都覺得棘手的事情。


    “什麽事!”火樺宸聽到嚴重頓時心生慌亂,他揮出火焰壁障將兩人隔離開。


    閻司抿了抿唇,眉宇間流轉濃厚的疑霧,神色凝重的回道:“本王的王妃說本王給別人看過真容,所以生氣,但本王真的沒有給別人看過,本王隻能想到你,你是不是有趁本王不注意摘過本王的麵具?”


    火樺宸聽到非常嚴重的事情是指這點破事頓時黑了臉,“龍!你至於嗎?本主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你怎麽可能給人看真容,再說,誰敢這麽不要命去看你的真容?本主還沒活夠不急輪生,才不會摘你的麵具,肯定是龍的王妃想多了隨意任性而已。”


    “月兒現在是大家閨秀,沒有任性,月兒也不會隨意任性,月兒如此肯定,定然是有人趁本王不注意時看過。”


    “大家閨秀?”火樺宸額角狂抽,他喝了一杯良液壓壓驚,沒好氣的回道:“龍,你的王妃是什麽性子本主會不知道?人類有句話說的挺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別指望你的王妃能安分,不一天到晚闖禍就已經不錯了,還大家閨秀。”


    “月兒現在已經不闖禍。”


    “不闖禍?龍剛剛不是還說她占領兩大區域嗎?”


    “沒有一天到晚,隔幾天闖一次,月兒已經有很大的進步。”


    “龍,你對你的王妃能要求高一點嗎?等她哪天不闖禍才叫進步,到哪都不消停,真不知道怎麽說她,還有,她應該比誰都清楚看你真容會有什麽後果,誰會這麽不要命,她肯定是無理取鬧。”


    “月兒不會無理取鬧,這點本王清楚。”閻司單手撐側鬢,視線轉動時,深不見底的寵溺,清晰可見。


    火樺宸拿起酒瓶一口喝光,隨後扳著臉戳穿某人的“陰謀”,“這還不簡單,既然龍沒有給別人看過真容,你的王妃又不知怎麽的因此生氣,顯然是有意讓你去哄她,哄著哄著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將你撲倒,這都用過多少次的招數,本主早就看透了,龍你怎麽還不明白?”


    閻司靈光一閃,豁然開朗,所有疑團兀自解開,“你確定真是這樣?”


    火樺宸十分肯定的回道:“當然,你王妃的那點小伎倆,本主早就看透了,龍你如她所願,肯定很快就沒事。”


    閻司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沉思半晌,悄無聲息的起身,隻見一束極速流光閃動,整個閣樓轉眼隻剩一人。


    火樺宸坐回軟塌後,酒勁瞬間上來,他斜躺在軟塌上休憩,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睡的很沉。


    白銘在一個時辰後回來,他見酒瓶已空,靜悄悄的將酒瓶帶走,到遠處的森林裏裝酒。


    這個時候,龍浩都城已經被突然到來的外來人擠得水泄不通,赫連父子從退朝開始就被無數人“夾擊”,起先是道賀的大臣,一處宮門就被許多暗影包圍,兩人東躲西藏到深夜才回到相府,一路上遇到的危險十分驚險刺激,最刺激的是,那些人都沒有對他們動粗,而是彬彬有禮的請他們過府一敘,他們隻能邊謝絕邊跑,跑到荒山時,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盡。


    外出作畫的霆夜叔叔發現兩人累到在山腰,於是將他們抗回大廳,眾叔以為赫連父子被小魔女的仇人追殺才弄成這幅境地,隕叔叔一聲落下,眾叔齊齊磨刀擦劍。


    預叔叔眼明手快的關好大門,沒有讓叔叔們出去,儻叔叔給赫連父子紮完針後兩人很快清醒,赫連丞相說完今天的事,整個大廳都被眾多失控的氣息震得搖搖晃晃。


    “天啊!殿下竟然為了少爺去皇宮幫小姐解圍,這也太豁的出去了吧?”眾叔起身驚歎,完全無法想象那個驚人的畫麵。


    赫連劍台雖然很為難也不想承認,但是對某王的出麵還是心存感激,要是今日戰王沒有出麵,雲月肯定會被二皇子帶走,即使他們豁出去,也未必能保全他們三人,為此,他們都很感激戰王的及時出現。


    汲萱樂嗬嗬的擠到前麵,假裝驚訝的大喊,有意無意的引導眾人往正確的方向想,“不會吧,少爺好像沒去找殿下幫忙,會不會是小姐太美了,戰王殿下真的看中了呢?”


    隕叔叔上前插話,“去去,閃一邊去,你剛剛沒聽老爺說戰王今天含情脈脈的看著少爺嗎?而且上次戰王親自來提親,我們都親眼所見,幫小姐也無非是為了少爺,肯定是這樣。”


    汲萱咬咬牙,死命擠在前頭,扯著嗓子喊話,“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啊,戰王可能是想娶小姐呢。”


    “胡說,戰王前段時間就已經來下聘禮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小姐,戰王今天突然說看中小姐分明就是在幫少爺。”


    “哎呀,戰王很正常,沒有特殊癖好,他肯定是喜歡小姐,不是喜歡少爺,你沒聽老爺說戰王今天說了三次喜歡嗎?”


    “誰知道有沒有,前些年就有傳出戰王有龍陽之好的傳聞,他喜歡少爺也很正常,而且結合戰王出現的時機,擺明就是為了少爺幫小姐解圍。”


    “哎呀!都說不是咯,戰王正常的很,他一定是喜歡小姐。”


    “汲萱,我知道你是女的,不願意接受這種事實,但是這是龍浩國,你要學會見怪不怪。”隕叔叔拍著汲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


    汲萱一下子被打亂了思緒,她剛想說出她知道的一切,還沒開口就被澹台叔叔的一記小眼神給製止,汲萱悶悶不樂的退出人群回到澹台叔叔身邊。


    赫連丞相被這個棘手的問題弄得腦袋發疼,他深信戰王喜歡他的台兒,又深信他的月兒對戰王動情,這種大跌眼界的三角戀弄得他快抓狂。


    正當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門外突然出現一大群人,眾叔瞬間警惕,他們望出門外時,羨慕的火焰在心間爆燃。


    門外,一名精神矍鑠,身子骨硬朗,身穿價值難以估量的華服,腳穿紅曜石製成的鞋子,全身身價超出數百億的老者踩著鑲滿靖花紅寶石的地毯,春風滿麵的走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全身身價超出數億侍衛,侍衛們都抱著幾箱紅寶石製成的箱子。


    眾叔皆被門外的亮芒刺的睜不開眼,他們動作誇張的捂眼,高聲大喊,“啊——好刺眼——肯定是好東西。”


    淵叔叔的視線鎖死在老者身上,他掃了幾眼箱子,情不自禁的打起算盤,隔了好一會才提醒赫連丞相出去迎接,“老爺,這是靖花山莊的老莊主,還不出去迎接,前段日子我們可是靠他養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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