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的笑聲在山洞裏回蕩不息,笑過之後才讓人撤回潛入西塔域和淮彌域的兵力,連增援蒙邦域的兵力也一並撤回。


    許是他以為美妖女會為她占領剩下的四大區域,連之前被派去鳳蕪門的廉堂王也被叫回,勃勃野心,一夜之間暴漲,漲到忘我,漲到天真的以為之前不關心人類紛爭一心隻想找他王妃的某王會再次交出王位。


    殊不知,最終的勝敗,在某王找到他家王妃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


    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過是垂死掙紮。


    極速流過劃過戰王府上空,很快一男一女出現在戰王府,卿祭總管將何梅婷帶到地室,擦幹淨她的臉,麵無表情的洗手。


    何梅婷偷偷扒開衣服看心口,看見那道黑乎乎的烙印時頓時暴怒,她張牙舞爪的衝向卿祭總管,發瘋般的亂攻擊,“該死!我都說了我不是小魔女,你竟然敢害我弄出這種醜不拉幾的東西,去死!”


    卿祭總管甩了甩擦手的毛巾,何梅婷像枯葉那般飄在空中,飄蕩好一會才落地,她的氣血瞬間翻湧,無法發威。


    “既然不是小魔女,又為何要假扮小魔女?本王的任務是抓小魔女,你在本王麵前大搖大擺,本王不抓你抓誰?”卿祭總管有理有據的反問,話落間,他用毛巾裹住手,貼著何梅婷的背部用力一按。


    “啊啊啊——”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經久不息,她感覺背部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麽東西烙入,等她嚎完時,身上已經冒出一身冷汗,她錘著地麵,神情駭然的叫囂,“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麽?你竟敢害我弄成這樣,你究竟想做什麽?”


    卿祭總管甩開毛巾,麵無表情的回道:“本王是在保護你,你可知道剛剛給你打控印的人是誰?”


    “我管他是誰!關我什麽事?你們要找小魔女報仇找她去啊!你們找我幹嘛,我又不是小魔女!”


    “要怪就怪你假扮小魔女,而且你最好要記住剛剛給你打控印的人是誰。”


    “是誰?”


    “後來的千奇境尊主,你被他打了控印可是會被他控製,本王給你補多一個,你有危險時本王還能救得了你,本王是在保護你。”


    “真的?”何梅婷聽到保護,莫名其妙的就信了,她感覺對卿祭總管沒有什麽印象,漸漸的又有了疑惑,“你為什麽要保護我?”


    卿祭總管嘴角輕扯,似笑非笑的回道:“因為千奇境尊主想要利用你,等你哪天沒有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所以,你最好聽本王,本王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何梅婷被這麽一恐嚇,所有膽量都嚇沒,她生平利用過無數人,卻想不到自己也淪落到被利用的地步,她雖不甘,但也不得不聽從。


    卿祭總管緊接著命令,“從今以後,一切聽本王的命令行事,你回你的將軍府好好待著,沒本王的命令不許外出,更加不許假扮小魔女,你要是再被抓,或是敢對小魔女不利,本王都不會救你,聽明白了嗎?”


    “是是,聽明白了。”何梅婷聽清楚要求後卑躬屈膝的應下,唯獨沒有聽清最後一條要求,她的耳朵似乎自動過濾那句話,經過這夜的倒黴事,她對小魔女的恨意又濃厚幾分。


    卿祭總管將何梅婷帶回她的閣樓後立即趕回凡仙殿,之前被雲月咬傷的四大執事在今天深夜才醒來,他們一醒來就出動凡仙殿的暗影去誅殺弄傷他們的雲月。


    不過他們再怎麽下令,那些暗影都無動於衷,他們告知四大執事異士尊主說過不追究後四大執事差點氣昏過去。


    “汲執事,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打傷我們,尊主竟然不追究!實在可氣。”


    “就是,我們豈不是白挨打了?咽不下這口氣。”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出動自己的人出抓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丫頭!”


    “住手!都回來!”卞執事按住其他執事,扳著臉解釋,“你們就沒有好好想過尊主為何不追究?那是因為戰王來過,那是戰王的人,尊主自然不會追究。”


    三位執事聞言頓時灰溜溜的回來,他們四下張望一會,壓低聲音交談,“尤執事,你說真的?你怎麽知道她是戰王的人?”


    尤執事手腕一甩,甩出一副畫軸,神色暗淡的問道:“難道這幅畫軸還不夠說明什麽嗎?”


    三名執事看到畫中那對絕世璧人全都大驚失色,他們揉了揉眼睛,確定戰王是本人,也確定女子是上次弄傷他們的女子,幾人暈頭轉向,狂拍額頭,難以接受如此令人震驚的事實。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戰王不是不近女色嗎?我以前各式各樣的美人都送過,怎麽可能被她得逞,她是誰的人?”


    “龍浩國赫連丞相。”


    “赫連丞相?真可笑,我以前還覺得赫連丞相兩袖清風,想不到也對戰王感興趣。”汲執事冷笑,視線轉動間,丞相府被踏平的畫麵已經愛腦海放映。


    尤執事指著畫中女子,麵無表情的提醒,“我是說這是赫連丞相的女兒,小魔女!”


    幾位執事聽到小魔女頓時頭皮發麻,再次打量時發現畫中女子沒有以往那種煞氣和高冷很快又起疑。


    “不太對吧,小魔女不長這樣,你看看,這個才是小魔女。”卞執事手腕一轉,一名淺墨衣女子的畫像甩出,兩幅畫軸一對比,隔著紙張都能感覺兩名女子不是同一個人。


    “今日小魔女公開露麵,不會有錯,赫連丞相不敢在戰王的眼皮底下弄虛作假,這是真的小魔女,尊主不追究也情有可原。”尤執事收好畫軸,話落時已經對被傷害一事完全不在意,他的心思不著痕跡的移到更加重要的位置。


    尤執事遙望中軸主殿方向,意味深長的提醒,“戰王身邊都出現女人,尊主也不能落後,是時候為尊主選個尊主夫人了。”


    其他三名執事聽到尊主夫人眼睛驟亮,他們互看一眼,默契的揚起詭異的笑意,宓執事眸光一暗,攜虛假客套笑意恭維汲執事,“汲執事勝券在握的模樣,想必早已選好合適的人選了吧?那就恭喜你了。”


    汲執事笑而不語,卞執事似笑非笑的恭維,“那是當然,你不想想當年汲執事還說沒有合適的人選,結果他的人一去到海瀾皇宮就寵冠後宮,這一次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


    宓執事頓了一會,不解的問道:“不對呀,汲執事的人不是被送入冷宮了嗎?”


    卞執事搶先插話,“那是第一個,我記得好像是汲執事的女兒,她一去到就被打入冷宮所以汲執事送了另一個,第二個就不得了一去到就令瀾帝廢了瀾後直接上位,想必也是個狠角色。”


    “哎呦喂,汲執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送,可真是心狠啊,後來呢,你女兒後來怎麽樣了?”


    “我怎麽知道,她自己那麽沒用被打入冷宮,我沒怪她就算不錯了。”


    “喂喂,你不會把你的女兒一直丟在海瀾皇宮吧?這也太狠了吧?”


    “什麽狠不狠,我又不止她一個女兒,她最沒用,少她一個不少。”汲執事冷嗤幾聲,對曾經拋棄在海瀾後宮的汲萱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汲執事,她怎麽都是你的女兒,你怎能將她丟棄在海瀾皇宮,那裏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的女兒在那裏恐怕凶多吉少。”宓執事皺了皺眉,似是對這種無情有些反感。


    “要是她連自己都保不住,那就隻能怪她自己沒用,不關我的事。”


    “看你的樣子好像隻在意輕靈寵妃,想必這些年給你帶來不少收獲吧?”宓執事皺著眉頭問道。


    汲執事滿意的點頭,開懷的稱讚:“輕靈當然不同,她可是我最滿意的棋子,別人比不了的。”


    宓執事低頭,酸裏酸氣的恭維,“是嗎?那真的是恭喜你了,拿下海瀾國想必也指日可待。”


    汲執事聽到拿下,笑意驟失,“怕是拿不下了,二皇子出現之前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二皇子出現後很多事都遇到阻礙,輕靈也說完全找不到機會下手,現在大權基本被二皇子掌握,海瀾國估計無望。”


    宓執事見汲執事挫敗,心情突然轉好,他一臉抱歉的看向汲執事,貼心的給他出主意,“這有什麽,汲執事有那麽多美人,給二皇子送一個不就行了?到時候二皇子那邊一得手,海瀾國就是你的了。”


    汲執事為難的搖頭,“行不通,我又不是沒送過,二皇子那人太心狠手辣了,我送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還是考慮尊主那邊實際。”


    “那也未必,尊主雖然生性清淡,但是你們就沒發現沒有女子進的了中軸主殿嗎?尊主那邊也沒那麽容易攻下。”


    “不試試怎麽知道?現在的尊主可不比以前的尊主,他的勢力可以和戰王相提並論,尊主那邊更值得花心思。”


    幾位執事見汲執事瞄準他們想要強占的位置,暗地裏已經部署好周全的計劃。


    一抹濃黑色殘影在他們身後一閃而過,轉眼閃到中軸寢殿,寢殿深處,一名銀白衣男子在寒冰上盤坐調息。


    “卿祭去哪了?這麽久不見人影。”異士尊主忽然開口,他雙眼緊閉,麵色如常,難以辨清他此時是何情緒。


    “戰王那邊有點動靜,本王出去看看,不知尊主是否看過戰王的畫軸。”卿祭總管從袖裏抽出畫軸攤開在異士尊主麵前。


    異士尊主怔了幾秒,當他認真看了白衣女子後,默不作聲的別開視線。


    卿祭總管收好畫軸,意味深長的稟報,“本王剛剛經過四位執事那邊,他們好像對尊主夫人一位很感興趣,這幾日恐怕會有一些女人進入中軸主殿。”


    異士尊主似是從畫軸裏看出無需再有顧慮的意思,他揮了揮手,語氣疏離的下令,“本尊不想看到女人,卿祭,你知道該怎麽做。”


    卿祭總管眼角輕勾,爽快的應下,“當然,本王會好好清理,戰王過不久肯定會來找你,尊主先補眠吧。”


    卿祭總管交代過後立即退出中軸主殿,異士尊主繼續調息,不過他的嘴角偶爾會上揚,顯然心情不錯。


    不久之後,二皇子回到海瀾皇宮,他連夜召集睡夢中的大臣,所有大臣都不敢怠慢,瀾帝也被二皇子弄出來的動靜吵醒,緊接著所有皇族也揉著惺忪睡眼去大殿看情況。


    二皇子向來沉默寡言,他不滿意的事情通常自己解決,上朝通常說一句話就走,從未跟別人商量過什麽事。


    如今突然召集眾臣說有事商量,聽在眾臣和皇子公主耳中就像是他在宣告海瀾國即將易主那般。


    一個召集弄得人心惶惶。


    瀾帝雖然是海瀾國的帝君,但是他的實權很早之前就被二皇子奪走,更可笑的是二皇子還是之前他最不看好的皇子,無權無勢無頭腦,他防所有皇子就是沒防他。


    瀾帝怎麽都沒想海瀾國最草包的二皇子在狩獵時摔了一跟鬥會變得心狠手辣,能謀善略,不知不覺中就奪走他的權利,就連軍令王令都落在二皇子手上,說到底瀾帝現在隻是無實權的帝君,二皇子的召集自然無人敢怠慢。


    瀾帝身旁正坐下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女子身穿一襲華貴的金紅衣,上鏽火焰符紋,看麵相,約莫十七八歲,她的五官精致立體,眉不描而黛,小嘴紅似火,肌膚細膩有光澤,眼如桃花,清純且嫵媚,十分勾人心弦,她的發髻插滿珍貴的飾品,身上戴著的那些每件價值都足夠海瀾國的富貴人家揮霍一輩子。


    她的出現勾走了許多人的視線,那些皇子公主以及眾大臣甚至瀾帝都從未見過她如此隆重的打扮過,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明眼人也看得出是出自天縫閣綺娘之手,價值至少十億。


    海瀾國不比南翼國,十億兩在海瀾國是十分龐大的數目,相當於海瀾國國庫一年的收入,而她身上戴著的那些,眉間起碼值二三十億兩,眾人看到她就像看到幾年的國庫收入在行走那般,全都看得心驚肉跳。


    這名女子便是汲執事二十多年前送來接替汲萱的女子,輕靈,她一來就寵冠後宮,至今都無人能動搖的了她的地位,瀾帝從一開始就被她迷住,至今都沒有也沒見他厭倦。


    她來到海瀾國後,瀾帝沒有再選任何妃子,後宮那些妃子也被冷落至今,誰都不知道這名女子用什麽手段將瀾帝迷到如此地步,那個時候,海瀾國的人隻知道她的命令就是瀾帝的命令。


    最令人海瀾國子民不解的是,傳聞得瀾帝夜夜恩寵的寵妃至今無所出,在皇宮這種母以子為貴的地方,她出身卑微,背後無權無勢,無所出都能站穩腳跟,世人琢磨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更加奇怪的是,瀾帝隻臨幸輕靈寵妃一人,但是後宮那些妃子卻經常懷有身孕,這個謎題到現在都還沒解開。


    輕靈寵妃天生條件極好,國宴還是其他重要宴會她都是輕裝上陣隨意應付,但盡管是隨意打扮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在很多人眼中她是不注重打扮的人,如今突然盛裝亮相,差點沒閃瞎那些一年兩三百萬俸祿的大臣的眼。


    “愛妃——”瀾帝見到輕靈寵妃緊鎖的眉頭才鬆開,他往她的身旁挪了挪。


    輕靈寵妃抬手阻止,麵無表情的恭賀,“恭喜陛下又喜得一子。”


    瀾帝被疏離的態度擊退,他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默默的移回原位。


    二皇子見人來的差不多,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本皇子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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