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清霧哥哥的死對頭!”崇霧詐地而起,怒氣衝衝的謾罵,他起身間突然想起什麽,不由分說的拉著清霧離開,邊跑邊心急如焚的解釋,“清霧哥哥快去將水泯庭帶走,雪霧哥哥正在套話呢,要是打擾到那個醜男導致不肯說,那就白忙活了。”


    清霧想到難以描述的場麵以及慘重的後果,二話不話就往隔壁的宮殿衝去。


    宮殿裏,煙霧中,一名麵戴白紗的白衣女子在紅曜石石碓中搖搖晃晃的起身,她一抬眼就對上兩雙瞪大的眸子。


    雲月眼前的景象,鬼麵男子光著上身趴在軟塌,美到難以挪目的男子正“上下其手”,她呼吸一緊,下意識的捂眼,邊退邊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麽都沒看見。”


    雪霧愣愣的看著雲月,鼻尖微動,他僵硬的眨了眨眼睛,麵上掀起驚濤駭浪。


    隱陌見到雲月的側身,瞬間坐起,他喜上眉梢的穿好衣服,準備追去。


    “等等——”雪霧見雲月越退越遠急忙追去,他抓住雲月的手臂,心急如焚的問道:“你是何人,你身上為何有我大哥的氣味,你認識我大哥?”


    “放手!我不認識你大哥!”雲月心煩意亂的推開雪霧,鋒利的視線在煙霧中搜索灰色殘影,她在他身上看到她之前給星塵的紅曜石,又在星塵的石室看到那名殺氣騰騰的男子,又見他穿著跟十惡門相似的灰衣,她早就將他當成十惡門的人看待,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她根本無心顧及其他人。


    雪霧窮追不舍,情急之下按住雲月的肩膀定在大門上,“你肯定認識我大哥,我不會弄錯氣味的,你最近見過什麽人,求求你告訴我。”


    “放開!你有什麽話以後再說,我現在有急事,給我放開!”雲月惱火的掙紮,出乎她預料的是她用盡全力,揮出掌風都無法破解雪霧的壓製,她見灰影越閃越遠,心越來也急。


    “你先跟我說,你說完我立即放開。”


    “我最近見過的人很多,一時也說不清,你先放開,等我解決完即使再回來跟你說,我保證,快鬆手!要是你敢耽擱我的急事,絕不饒你!”雲月邊妥協邊威脅,雪霧像是被掐著軟肋,漸漸鬆開壓製。


    匆忙趕來的崇霧見雲月和雪霧“勾勾纏纏”,頓時火冒三丈,“放肆!你個醜女霸占大哥還不夠竟然還勾搭雪霧哥哥,豈有此理!真該讓老爹好好看看!看他選了什麽破大嫂!”


    雲月見到喋喋不休的崇霧,惱火的推開雪霧,她麵無表情的剜了崇霧一眼劃做流光追灰影。


    “姐姐——姐姐別走——”隱陌見雲月離開,火急火燎的追出去,雪霧聽隱陌叫雲月姐姐,二話不說賞了一記手刀將隱陌打昏。


    崇霧衝到雪霧麵前,黑著臉訓斥,“雪霧哥哥!那個醜女雖然還沒過門,但是她是老爹選的大嫂,你怎麽能跟大嫂勾勾纏纏,成何體統!”


    “大嫂?”雪霧聽聞,暗淡的眸子突然亮起,“真的?她是大嫂?太好了!”


    清霧幾人隻是瞥到雲月的背影,對突然駕到的大嫂沒有什麽印象,隻是在好奇她怎麽進的來這裏,崇霧見雪霧拍手叫好,臉色又黑了幾分,“雪霧哥哥!大哥雖然還沒找到,但那個醜女是大哥的,你再開心也沒用,老爹是不會同意的。”


    雪霧展顏一笑,隨即抬手招來其他好好解釋,“我剛剛在大嫂身上嗅到大哥的氣味,大嫂肯定見過大哥,也肯定認識大哥,真是太好了。”


    眾人聞言,全都大吃一驚,清霧和崇霧都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雪霧哥哥你說真的嗎?那個醜女都說不認識大哥,怎麽可能見過大哥?”


    “那大嫂肯定沒有說實話,那個氣味雖然很淡,但我不會嗅錯,就是大哥的氣味,大嫂肯定見過大哥。”雪霧解釋間扶起昏厥的隱陌,歡笑著補充,“這位公子剛剛叫大嫂姐姐,他之前又見過大哥,他們肯定都認識,清霧你好好安置這位公子,等他醒來再問大嫂的事情,隻要找到大嫂,大哥的位置也容易知道。”


    清霧有些為難的退後,他眸光一垂,麵不改色的回道:“還是雪霧安置吧,你跟他比較熟,有什麽話你來問就好。”


    雪霧沒有看出他們投來的異樣眼光是什麽意思,他想著是他比較有誠意,於是默默的應下。


    崇霧三思過後,挺身而出,“醜女那邊就交給我吧,我知道她經常在哪出沒,好好埋伏,準能逮到她。”


    清霧看到被砸穿的宮頂,沉重的點頭,“好,要端正好態度,不要起衝突,也不要小瞧了大嫂,去將她請來吧。”


    崇霧聽到請,頓時窩火,清霧掃來蘊暗的眸光,他不吭一聲的應下,遮容遮身後帶著一群美侍衛離開。


    雪霧將隱陌安置在自己的寢殿,清霧幾人看在眼裏卻沒有多說什麽,如此偉大的壯舉,他們感動還來不及,又有什麽好勸說?


    雲月追著那道灰影回到龍浩,追到都城時灰影完全消失,雲月在都城搜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名男子隻好暫時放棄。


    雲月轉身之際,看到一抹熟悉的白影,她心生一緊,急忙跟過去,她看見的人,一襲白袍,麵容平平無奇,一把白色折扇,時開時折,把玩的十分熟練。


    “奇怪,那不是我嗎?”雲月一頭霧水的嘀咕,她怕看錯人,隻好跟著白衣男子走進風花閣。


    風花閣,五層別致樓層拔地而起,精致典雅,古香古色,裝飾雕刻都別出心裁,裏麵的女子不是其他風花雪月場所的那種陪休息的女子,她們一個個美若天仙,每個都容易讓常人男子把持不住,但她們全都是不能靠近的一群人,她們的規矩和醉倌閣相似,眼看手勿動,動者死!


    來風花閣的人都需要經過風花娘的經挑才能進的來,雲月此時一身女子裝扮,很快吸引了風花娘的注意,她聽雲月說要找剛剛上樓月雲公子,她見雲月有些著急以為是來抓人,她好心的跟雲月解釋他們不會有任何觸碰並讓雲月安心的離開。


    “不是碰不碰的問題,你讓我上去。”雲月沒聽懂風花娘說的觸碰的意思,執意要上樓,風花娘餘光一掃,幾名國色天香的女子起身相送,雲月不知怎麽的就被送出門外。


    雲月見那些女子不好對付隻好繞到風花閣後麵偷偷潛入二樓,她一層一層的穿梭,很快穿到樓頂。


    樓上,一名黯然神傷的白袍男子,舉杯暢飲,幾杯入肚,醉意漸來。


    他身旁有位尤物般的女子邊斟酒邊關懷,“月雲最近怎麽經常喝酒,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白袍男子拿起酒壺,動作瀟灑豪邁的一飲而盡。


    “慢點喝。”女子拿開酒壺,貼心的給男子擦了擦唇角,“月雲要是有心事可以和我說說,我會為你保密的。”


    “你不會懂的,讓我喝吧,醉了才會舒服一些。”白袍男子搶過酒壺,失魂落魄的灌醉自己。


    雲月聽到耳熟的聲音,加快步伐衝進最中間那間廂房,她一腳踏入,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她看到斟酒的女子,失聲驚呼,“娉伶!你怎麽會在這裏?”


    娉伶看到門口處的雲月嚇得兩眼瞪大,她呼吸一緊,失聲驚呼,“月雲!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


    娉伶急忙低頭,身旁的白袍男子依舊在喝酒,而門口處的月雲又是活生生的,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分辨。


    雲月走到白袍男子身旁,溫柔的輕撫他的後腦,她靈光一閃,急忙拿走酒壺,準備背他回去,“祁叔叔你怎麽喝成這樣,要是被公冶嬸嬸看見你就完了,娉伶,快給祁叔叔解酒。”


    娉伶聽到雲月叫“月雲”祁叔叔,腦海很快閃過一名英俊男子的麵容。


    “好,月雲等等,先別急,月雲你先把祁叔叔放下吧,背著會很難受。”娉伶手忙腳亂的翻藥箱,雲月將祁叔叔放躺,娉伶取出銀針,動作迅速的給祁叔叔紮了幾針,她執起祁叔叔的手腕,輕輕的按了按,她一指按下,臉色煞黑,她欲言又止的望向雲月,久久說不出話。


    雲月見祁叔叔的醉意消了一些,急忙將他扶起,娉伶拔掉銀針,他瞬間睜眼,酒後第一件事就是滿屋子找酒壺。


    “祁叔叔,你不要再喝了,公冶嬸嬸知道會很危險的,你快坐下,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說,我會幫你的。”雲月將祁叔叔定在椅子上,貼心的為他順氣。


    “小姐不會明白的,讓我喝吧,醉了就沒事了,不要管我。”祁叔叔抱著酒瓶,眼底盡是難以言喻的哀傷。


    雲月猶豫片刻,俯身問道:“是不是跟個女子有關?”


    祁叔叔怔了幾麵,默不作聲的趴在桌子上,拒絕回答。


    雲月靈光一閃,不露聲色的問道:“是不是跟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有關?”


    祁叔叔呼吸一緊,瞬間彈起,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雲月許久。


    “祁叔叔,你是不是辜負人家,所以在此傷感?”雲月看出端倪,好奇的追問。


    祁叔叔握著酒壺,眼眶頓時濕潤,他捂著抽泣,哽咽道:“是辜負了,是我太沒用了,什麽都保護不了,是我對不起她。”


    雲月和娉伶對視一眼,齊齊安慰,隻是祁叔叔一點都聽不進去,越哭越傷心,雲月不得已隻好一記手刀將祁叔叔打昏。


    她正要起身抗走祁叔叔時,一名紅影飄了進來,娉伶見到美若天仙的美人嚇到說不出話。


    雲月見到來人,下意識護住祁叔叔,慌慌張張的解釋,“公冶嬸嬸,你聽我解釋,這不關祁叔叔的事,是我執意要祁叔叔陪我來的,你不要生氣。”


    美人靜悄悄的走來,娉伶一愣一愣的走到門口,雲月背著祁叔叔頻頻後退,美人揚眼一笑,動作輕緩的接過祁叔叔將他抱到軟塌休息。


    雲月見美人沒有動怒,勉強鬆了一口氣,娉伶在門口一直瞪大眼睛看軟塌上夫婦,臉上寫著大寫的不可思議。


    雲月走到軟塌旁為祁叔叔說好話,美人頻頻點頭,柔媚的鳳眸泛起心疼的漣漪,紅潤的唇一張,緩緩道貼心的諒解,“小祁喝酒是因為這幾天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不會責怪。”


    “嬸嬸你也知道?是什麽事?”雲月聽到以前的事,開始有些好奇。


    “知道,小祁最近想起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很難過,借酒消愁我也能理解,不會責怪。”美人輕拍祁叔叔的心口,滿目疼惜,直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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