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老莊主憤怒的拍桌,大聲嗬斥,“不成親像什麽話,沒有名分怎麽行!”


    靖花紅菱抱著靖花墨菱瑟瑟發抖,小聲哭訴,“姐姐,爺爺竟然為了那個女的吼我們,竟然還要給名分,爺爺是中了她的邪了嗎?”


    靖花爹點頭哈腰的道歉,不敢忤逆老莊主的意思,“是是,是孩兒考慮不周,爹不要生氣,孩兒馬上將臭小子抓回來,爹去找你的小仙女吧,其他事我們會張羅的。”


    老莊主甩袖離開,一出宮殿,數十名隨從拖著箱子跟隨在後,殿內的人淩亂一會,癱坐在地抱團哭訴。


    “爹爹,爺爺要是娶了那個女的,我們以後是不是要叫她奶奶啊?她跟我差不多,我怎麽叫的出口。”


    “何止是你們,你爹和我都可以做她娘親了,我們才難叫出口。”


    “你們冷靜,愛情是偉大的,年齡不是問題,我們要心胸寬廣的接受。”靖花爹昂首挺胸,說的慷慨激昂。


    眾人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大聲喊叫,“這也差太多了,過分了啊!”


    幾聲欲哭無淚的想象未來叫一個比他們年輕的女子奶奶的畫麵,想著想著,想出了辛酸淚。


    “磅——”


    幾人哭訴間,房頂突然砸出一個大窟窿,幾人一回頭,一名白衣女子跌跌撞撞的站起。


    “爹爹……是我眼花了嗎?那個人怎麽那麽像未來奶奶。”靖花紅菱扯著靖花爹的衣擺,呆愣的問道。


    靖花爹看見白衣女子後用力揉了揉眼睛,眼簾中的白影沒有揉散,他們問了其他人,各個都說看見,隔了幾秒,眾人皆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雲月起身後追著逃到門外的灰影殺去,靖花爹心生一緊,拍地大喊,“還愣著做什麽啊,你們的奶奶跑了,快去追啊。”


    靖花紅菱幾人驚醒後拔腿飛奔,衝出殿外後,鎖定了白衣女子逃離的方向,窮追不舍,“未來奶奶別跑啊——”


    雲月聽到那些人喊奶奶沒有意識到是在喊自己,她捕捉到灰色殘影消失的方向,踏空幾步,化作一抹白色流光飛去,飛到神影宮上空時,一抹紫墨流光從下往上竄,穩穩的截住雲月,閻司一旋身,兩人穩穩的回到地麵。


    “閻司,你怎麽在這裏?”雲月收回捕捉不到灰影的視線,安靜的躺在閻司懷裏磨蹭。


    閻司抱著雲月到秋千那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查探氣息情況後給雲月渡了元氣,他擰著眉頭揉捏雲月的麵頰,惱火的訓斥,“我上次說過什麽的?要清理礙事的人讓我代勞即可,人類善用卑鄙手段,你容易受傷,不能做危險的事。”


    雲月苦著臉,環著閻司的腰身抱怨,“閻司,我已經不小了,而且他們傷不了我,閻司出手肯定全都沒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閻司放心,我不會有事,也不會受傷,你要相信我。”


    閻司輕拍雲月的後背,眼底的火光漸漸消滅一些,他貼著她的麵頰,溫柔的道出他的擔憂,“我對人類無法放心,他們傷過月兒,他們犯得罪即使泯滅也無法償還,為夫不允許月兒受傷,以後要出手一定要叫為夫。”


    雲月輕撫絕世側顏,眸光柔和的應下,“知道了,有麻煩一定會叫閻司,不要擔心,對了,閻司怎麽這麽快知道……。”


    “除了月兒,還有誰敢刺殺西塔域主,又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奪位?”閻司揉著雲月的頭頂,滿目寵溺的反問,眼底的深情與縱容看得雲月心生一暖。


    “嘻嘻嘻——我好像又闖禍了。”雲月慚愧的戳著閻司的胸膛,嬉皮笑臉的承認。


    她前不久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闖禍,一不留神就幹出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端莊形象瞬間開裂。


    “月兒不闖禍就不是月兒,為夫早就習慣。”


    “閻司除了這個不能記得好的嗎?”


    “月兒闖的禍都很好,為夫又沒有怪月兒,西塔域主昏庸殘暴,早該易主,月兒做了一件好事,值得嘉獎。”


    “嘉獎?獎什麽?”雲月聽到誘人的字眼兩眼發亮,她十指緊扣,一臉期待的看著閻司等著他摘麵具。


    閻司輕抿薄唇,攜醉暖氣息緩緩朝柔唇靠去,雲月瞥了一眼,略顯失望,她頭偏側,蜻蜓點水的啾了一口,隨後扯開話題,“閻司,逐愈是誰?他好像認識我們。”


    閻司怔了一會,眸光漸漸暗沉,輕聲問道:“月兒遇到了?”


    “嗯,不久之前在愈元池遇到的,他說閻司的摯友,但是因為我和人類跟他反目成仇了,閻司是不是這樣?”雲月如實問起,也對銀衣男子說的話十分在意,要真是為了他弄成反目的境地,她該為此負起責任。


    閻司揉了揉雲月的頭頂,惆悵道:“沒有反目,隻是現在立場不同,他的人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為夫現在隻能跟他保持距離,就像月兒說的,人類善於陰謀詭計,為夫很多事也需要注意,為夫和他身邊都有一些雜物,若為夫跟他靠他太近,很容易被人類抓到把柄,到時候他也會有危險,這種狀況逼不得已,但是很安全,月兒放心,這裏的事情歸這裏,回去不會有影響。”


    雲月認真聽著閻司的話,很能理解閻司的無奈,她曾經也被人類抓到把柄,為了弟弟,沒有一絲抵抗的被抓去試毒。


    銀白衣男子所說的反目,大概是閻司為保男子安全而做出的無奈之舉。


    雲月輕輕拍撫著閻司的後背,傷感道:“閻司是在保護他是嗎?”


    閻司抿唇微笑,目光柔和的撥弄雲月的柔順墨發,醉聲道:“為夫隻保護月兒,其他的,順帶。”


    雲月心生一暖,情不自禁的鑽進暖流用力蹭他的胸膛,“閻司最好了。”


    “為夫自然是最好。”閻司將雲月打橫抱起,眉目含笑道:“月兒答應過為夫今天要去見你爹爹,不許反悔。”


    某王話音剛落,不等雲月推脫,化作一抹極速流光劃向龍浩國都城的某處荒山。


    與此同時,美妖女篡位的消息已經傳出西塔域,其他五大區域的人聽到西塔易主皆對那個美妖女很感興趣,妖女的畫像一出,各大區域為止轟動,那些本來打算抓妖女為己所用的勢力巨頭,紛紛改了主意,眾人皆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鞠晉侯被自己的侍衛行刺的消息也傳遍了海瀾國,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那位侍衛現在是二皇子的人,世人皆以為那個侍衛是二皇子安插在鞠晉侯身邊的眼線,各種版本的謠言很快傳開,鞠晉侯傷好之後找二皇子問罪並要求他交出行刺他的侍衛,遊行後處斬。


    二皇子去瀾帝那邊走了一趟,不出半個時辰,行刺鞠晉侯的侍衛被封為漠晉候,地位與鞠晉侯等同,這則消息一傳開,整個海瀾國又轟動很長時間,平民被封候可是史無前例,那個卻侍衛開了先例,為此,很多王侯對他感興趣,封候當天,七公主和二皇子以及許多權貴前往漠候府祝賀,雖然誰都沒有見到那名侍衛,但行刺一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二皇子聽娉伶說起那夜的事,他感覺隱陌遇到危險,派了上千侍衛去交界地帶找人,娉伶放心不下,背上藥箱後也趕去交界地帶。


    在漠垠森林定居的絕殃,隻要一出門就前有刀疤男,後有二皇子的侍衛首領,左有何將軍的侍衛,又右不知何處惹來的奇奇怪怪的人,他退無可退隻好呆在山洞以吃隕修果“勉強”渡日,他今天在一聲炸裂聲中驚醒,一醒來發現自己不知怎麽的就突破元氣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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