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瞥了一眼在不遠處伺機行動的鬼麵男子,遮好麵容後走出皇輦。


    “參見七公主!”其他人見到女子皆讓開一條道路恭請。


    “免禮平身。”女子不經意的經過隱陌身邊,小聲嘀咕幾句後,徑直往花轎走去。


    隱陌壓下怒火,靜候時機,他的視線緊鎖花轎,呼吸一直紊亂。


    轎中女子,一身喜服,靜坐不動,無法出聲,紅蓋頭飄起,她透過的窗紗看到一名準備救駕的男子,她咬唇哽咽,暗淡的眸子泛起粼粼水光。


    鞠晉侯已經來到轎前準備接新娘下轎,七公主突然走到中間,明著搶人,“鞠晉侯大喜之日,本宮本該攜禮祝賀,隻是轎中人是本宮的人,你不打一聲招呼就娶,會不會不太合適?”


    周圍那些權貴聽出要搶人的意思,還沒祝賀的人審時度勢的觀望,隱陌無聲無息的朝轎子靠近,侍衛領著一群人混入祝賀人群等到指示。


    鞠晉侯沒有捕捉到二皇子的身影,完全沒有把七公主放在眼裏,“娉伶無依無靠,什麽時候成了七公主的人?七公主若無心祝賀,那就請回吧。”


    鞠晉侯的態度雖然引起其他皇族的不滿,但礙於他的勢力以及目前的情況,誰都不敢貿然出去插話。


    “若鞠晉侯娶的是別的女子,本宮定然祝賀,隻是你強娶本宮的人,本宮何來心情祝賀?”


    “娉伶身世卑微,本侯明媒正娶,七公主還有何不滿?”


    “娉伶若是心甘情願,本宮自然不會不滿,若是被強迫,那本宮就無法袖手旁觀。”


    “怎麽?七公主還想從本侯手中搶人不成?”


    “搶人的是鞠晉侯,本宮隻不過接回自己的人罷了,鞠晉侯不會反對吧?”


    “本侯新婚,可不想掃興,七公主不想祝賀,那就請回!”鞠晉侯雙手負後,朝府裏的暗影快速打了幾個手勢,不出片刻,七公主的侍衛漸漸在人群中消失。


    “大膽!”七公主大聲一喝,二皇子的令牌緊接著亮出,“鞠晉侯,你可以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二皇兄的麵子,你看!還是不看?”


    鞠晉侯看到那個令牌頓時收斂,他再打手勢,好聲好氣的拒絕,“七公主言重了,公主貴為皇族,本侯哪敢不把七公主放在眼裏,隻是本侯和娉伶兩情相悅,七公主強行拆散怕也不合適吧?”


    “娉伶怕不是跟鞠晉侯兩情相悅吧。”七公主收好令牌拍拍手,隱陌閃進轎中將娉伶抱出。


    鞠晉侯看見隱陌,眸光淬毒,咬牙啟齒的喝道:“你還沒死?”


    隱陌殺氣一散,眼底的痛恨之意清晰可見,他身體的原主本是鞠晉侯的侍衛,那人鞠躬盡瘁,是個不可多得的侍衛,鞠晉侯無意間發現了殘血毒醫留下的藥物,他毫不猶豫的拿那位侍衛試藥,侍衛被劇痛活活折磨死。


    他再睜眼時已在一處亂葬崗,那時候海瀾二皇子恰巧在那裏和別人交戰,二皇子剛好陷入無法調動內息的困境,當時處境極其危險,隱陌憑借最擅長的隱形近身術幫二皇子解決了所有麻煩,兩人的交情也在那時候奠定了基礎。


    他一直想找鞠晉侯算賬,隻是鞠晉侯的勢力不小,二皇子建議他做好完全準備再出手,他一直在暗中等待下手機會,他帶娉伶找月雲公子時半路遇上鞠晉侯的人,兩人分散後他回海瀾國找娉伶,找到她時,她已經被強行送進了花轎,他們再見麵卻是在現在這種情況,雙重仇恨交織,注定有場血戰。


    “本大爺的命一向很硬!”隱陌一腳踢碎花轎,冷酷的回道。


    “哼!看來本侯當時該灌多一點。”鞠晉侯冷笑,狹長的眸子頻頻散出無情的毒光。


    “你已經沒有機會!”隱陌剜了鞠晉侯幾眼,跟七公主離開。


    鞠晉侯窩火憋氣的看著他們遠走,他召回所有暗影回府,周圍的人看清結果後陸陸續續的離開,沒一會,侯府又恢複以往的冷清。


    侍衛首領在中途帶著皇輦過來迎接七公主,幾人一同回皇宮,皇宮裏的醫者已經逃的一個不剩,隱陌不得不出去找醫者。


    “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隱陌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擦拭娉伶的眼角。


    “你要小心。”娉伶抓住那隻粗厚的手掌,再三叮囑他注意鞠晉侯的人。


    “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外麵找醫者,很快就回來。”隱陌將娉伶放躺,隨後拜托七公主和侍衛首領照顧娉伶,他擦拭好兵器後獨自離開皇宮找醫者。


    七公主聽侍衛首領說二皇子找她,她交代侍衛首領照顧好娉伶,獨自去了二皇子的寢宮。


    隱陌在天縫閣附近找到一家醫館,他剛想要帶走醫者就見到侍衛首領從裏麵出來,他感覺有些奇怪,急忙上前問清楚,“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讓你照顧娉伶嗎?”


    侍衛首領一頭霧水的回道:“隱陌大人你在說什麽啊?不是你讓我來幫娉伶姑娘拿藥的嗎?”


    隱陌察覺情況不妙立即帶著侍衛首領回去,回到他的寢宮時,七公主正在四處尋找娉伶,她剛剛去找二皇子時發現他在睡覺,她感覺有些奇怪就回來看看,她一回來,娉伶已經不見蹤影。


    “中計了!”隱陌一掌拍碎梁柱,立即讓侍衛首領跟他去鞠晉侯的府邸,七公主交出二皇子的令牌,送兩人離開。


    天色一暗,侯府變得十分陰森,府裏遍地都是毒花毒草,稍有不慎,屍骨無存。


    府裏最深處一座院子燈火通明,一名身穿喜服的柔弱女子被鞠晉侯逼到床角,“侍衛首領”識趣的退下,他關好門後將周圍的暗影都調走。


    “賤人!你說還是不說!信不信本侯將你千刀萬剮?”鞠晉侯推了娉伶一把,他看娉伶的眼神淬了毒,完全沒有愛慕之意。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我認識的人很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娉伶抱住自己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鞠晉侯的麵目太過猙獰,她無法看著他動用異術。


    “賤人——還想狡辯!”鞠晉侯掐著娉伶的脖子,惡狠狠的喊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拿著的雙頭利刃是白靖儻的東西,你要是不認識怎麽會有他的東西,說!白靖儻是不是還活著?說啊!”


    娉伶痛苦的抽噎幾下,矢口否認,“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撿來的。”


    “胡說八道!白靖儻跳下雪渠峰,那把利刃不可能被人撿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還活著,你絕對見過他!說!他現在在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這真是撿來的,你說那個什麽儻我真的不認識。”娉伶挺著快被掐斷的氣,抵死不認。


    “賤人——”


    鞠晉侯火氣一爆,粗暴的將娉伶甩下床,他從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娉伶臉上威脅,“你不說是吧?你長的還是有幾分姿色,就不知道臉花還會不會有人要你?本侯再給你一次機會,白靖儻現在人在哪?”


    娉伶絕望的閉上眼睛,咬牙否認,“不知道,我不是認識那個醫者,我什麽都不知道。”


    “嗬——還挺嘴硬,本侯可一直都沒說白靖儻是醫者,你這是在不打自招,本侯可沒有什麽耐性,人在哪!”


    “我都說了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那刀刃就是撿來的!”


    “還嘴硬,看來你跟白靖儻的交情不淺,本侯要查出你去過的地方輕而易舉,你想花臉,本侯就成全你!”鞠晉侯掐著娉伶的下巴,斜著刀刃,重重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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