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見女子放棄抵抗,幾人奸笑著對視一眼,識趣的排好隊。


    侍衛粗厚的手握住女子的腰帶,急不可耐的往下拉。


    “呼——”


    “呼呼——”


    一陣陰風和刺骨涼風從不同方向刮來,吹得整個房間都顫顫巍巍。


    眾侍衛被吹的背脊發涼,肮髒的念頭漸漸被撲滅,他人拔刀張望,暴躁的叫囂,“誰!快出來!別躲躲藏藏,敢擾了本大爺的雅興,活膩了啊!”


    眾侍衛話音剛落,一抹高大的身影卷走桌上的女子。


    “晴晴——晴晴——”焦急又溫柔的呼喚頻頻拂過女子的耳邊,渙散的意識漸漸聚攏。


    誰在叫她?好溫柔的聲音,是不是夫君想起她,來救她了?


    男子脫下長袍,心急如焚的裹住女子,濕潤的眼眶流轉著滿滿的自責和疼惜,他緊緊的抱著女子,失聲痛哭,“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點來海瀾國晴晴就不會被人類欺負,晴晴不要怕,夫君在這,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女子聽到夫君,緩緩睜朦朧淚眼,她看到的男子沒見過,但卻不感覺陌生,那副溫柔的神情她好熟悉。


    “嗚嗚——”


    女子咬唇抽噎,她此時此刻才明白,不是她的“夫君”絕情,不是“他”被教壞,而是那本來就不是她的夫君,他隻是剛好長的和她夫君一樣而已,而她卻真的傻到無可救藥,她隻知道悲痛她夫君變壞,卻沒有懷疑他的真假,隻是憑著那張臉和她夫君一模一樣的臉就以為是她夫君。


    她真的傻,傻到無可救藥!


    侍衛提心吊膽的張望間瞥到角落裏的兩人,侍衛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嗬斥,“新來的,這可是殿下賞給我們的,你獨吞可不好,到後麵排隊。”


    “哢嚓——”


    一隻削長大掌握出雷霆般的骨骼摩擦聲,他手腕一轉,一隻散著寒氣長箭上弓,陰冷的視線一掃,一箭穿數人。


    侍衛還未來得及倒下就化作一灘血水。


    男子收好弓箭,抱著女子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晴晴別哭了,欺負你的人都不會放過的,先跟夫君回家,等下再回來收拾他們。”


    女子被久違的溫柔暖得失聲痛哭,她是被自己給蠢哭了,她應該要相信她的夫君不管去到哪都會溫柔的待她,她應該要相信她的夫君不會對她置之不理,狠心將她拋棄,她應該要相信,但她卻沒有。


    “是我太笨了。”女子撲倒在鴦陰懷裏,憤恨的罵著自己,她要是再聰明一點就不會被騙,在太子說他是她夫君要她去做危險的事時,她要是有懷疑一下,在太子毫無感情的喚她晴晴讓她去瀾帝寢宮偷東西時,她要是有懷疑一下,在太子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他說是逢場作戲時,她要是有懷疑一下,就不會被騙,是她自己太笨太傻了。


    “晴晴才不笨,是那些人類太奸詐,弘柯他們都差點被那些歹毒的人類害死,先不哭了,跟夫君回家。”鴦陰抱起女子幾番安撫,等女子情緒穩定後,帶她離開。


    流光一閃,極速劃向南方。


    南翼國藍曜城,藍芒璀璨,整個城池的建築都以珍貴的藍寶石堆砌而成,房梁,瓦片,地麵,牆壁,通道,橋梁,皆鑲有名貴珍寶。


    地麵皆以五彩斑斕的寶石鋪成,最中心的主城更是富麗堂皇。


    主城一分三層,每層顏色皆不同。


    藍曜城雖然在南翼國,但是所處地段十分隱蔽,知道的人屈指可數,世人較為耳熟的是與之相似的紅曜城。


    主城裏出來成百上千名訓練有素的勁裝男子,他們整齊劃一的分成兩隊,恭敬相迎。


    眾人不經意的抬眼,見他們城主抱著一名姿色平平的女子回來,皆唏噓不已,以他們城主的地位要什麽樣的女子都輕而易舉,而他們第一次見到入主城的女子是如此普通的姿色,全都感到費解。


    女子的情緒不太穩定,鴦陰一直留在她身邊安撫,沒有急著去海瀾國算賬。


    城裏的侍衛見一直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城主頻頻對女子笑,消息一出,一大群男子時不時不經意的經過三樓。


    一直冷冷清清的藍曜城氣氛漸漸活躍。


    海瀾國那邊,血腥彌漫的房間空無一人。


    涼風浮動,房間被吹開,門外站著一名手握氳紅長劍,冰瞳冷顏的白衣女子,她手腕一轉,長劍消失,她眨了眨眼,步伐沉重的往吵鬧的西瀾宮走去。


    海瀾太子正對最殷勤的寵妾上下其手,其他寵妾識趣的退下,門口突然又出現一名女子,寵妾們退到遠處提醒,“殿下,門外又有一位姐姐。”


    太子以為女子又回來糾纏,抄起椅子就往門外丟去,“滾!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別來糾纏,給本殿滾!”


    雲月輕而易舉的避開,不慌不亂的往前走,每走一步,殿內的氣溫明顯降了一些。


    那名寵妾看了雲月一眼,危機感頓生,她鎖住太子的腰身,輕聲細語的勸道:“殿下別氣壞身子,不要理會就好,姐姐既然去過陛下的寢宮,那就送給陛下好了,這樣姐姐就不會再來糾纏殿下。”


    雲月掃了寵妾一眼,不受一絲影響,她走動間,衣擺蹁躚,襯得那清淡纖塵的身姿越發高貴。


    太子回頭大罵,準備下令送走,一抬眼,看見那張清冷的絕世容顏,瞬間改變主意。


    他推開寵妾,眼睛直勾的上前,他繞著雲月走了一圈,放聲大笑,“好!那些大臣這麽懂規矩,父皇也沒白養,這美人,本殿喜歡。”


    太子雖然碌碌無為,但是憑他那一張海瀾國第一美男子的臉也賺取不少錢財和權勢,他本身條件好,極少稱讚其他人,寵妾們如今聽他稱雲月為美人,全都有了失寵的危機。


    雲月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麵無表情的抬手蓋住太子的頭頂,無數抹跟女子有關的光影在她腦海接連閃過。


    “美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想不到這麽主動,好!本殿喜歡!”太子再次放聲大笑,說著就朝雲月抱去。


    雲月不緊不慢的收回手,躲開之後用力的擦手。


    太子尷尬了幾秒,好聲好氣的自說自話,“美人也喜歡玩啊,好本殿陪你玩玩。”


    寵妾兩眼一眯,跑到太子身邊,詫異的稱讚,“姐姐可真愛幹淨,碰了殿下一下而已就要擦那麽久……。”


    太子被點醒,很快注意到雲月的擦手動作,他麵色一沉,惱火的問道:“你是嫌本殿髒嗎?”


    雲月光明正大的擦手,麵無表情的反問,“難道你不髒嗎?碰了你這種人用聖潭水洗都恐怕洗不幹淨,


    我擦擦已經夠抬舉你了。”


    太子聽到刺耳的嘲諷,火氣越來越爆,寵妾唇角一勾,識趣的走開。


    太子麵容一抽,漸變猙獰,大聲發問,“敢對本殿如此不敬,看來是不想活了,說!何人派你來的?”


    雲月揉了揉左手,心平氣和的回道:“閻王——”


    “該死!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太子被堵的窩火憋氣,他猛一甩袖,立即叫人,那副神情顯然是想下跟剛剛一樣的命令。


    太子話落許久都沒有人進來,越喊越大聲,雲月揉了揉耳朵,不耐煩的劫停,“不用喊了,都死光了。”


    太子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嚇退幾步,警惕的問道:“是你幹的?”


    “不是我幹的。”


    “那是誰幹的?”


    “閻王的手下幹的。”


    “你竟然跟那瘋婆子一樣愛瘋言瘋語,你究竟想做什麽?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閻王。”雲月定住連連退後的太子,再次強調,一隻拳頭從白袖裏探出,有意無意的在太子麵前晃悠。


    寵妾見雲月有不好意圖,急忙挺身而出,嚴肅製止,“放肆!你膽敢對殿下無禮,快把你的暗器收好,殿下會開恩饒恕你的,別不識抬舉!”


    雲月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回道:“要是我弟弟在這,一定會對你讚不絕口。”


    突然岔開話題,寵妾有些找不著嗬斥的方向,她愣了幾秒,稀裏糊塗的接話,“我可是殿下最寵愛的美人,有眼光的人都會稱讚。”


    “是是。”雲月謙虛點頭,她封住太子的嘴,客氣跟寵妾周旋,“我弟弟很有眼光,他說遇到你這樣的奇女子一定忍不住的稱讚,格林剔,綠茶碧池,聖母碧池,心機碧池等等碧池,讚到最後,他還會贈送黴氣光波,讓你成為幸!運!兒。”


    寵妾聽到最後,一頭霧水的插話,“你說的是人話嗎?這些稱讚的詞我怎麽從來沒聽過?”


    “不用著急,我已經看有光波降在你頭上,你要是平日做過太多壞事聽很快有機會聽到稱讚。”雲月笑意悠揚的安撫,她頭一偏,隨手將寵妾們甩出西瀾宮,寵妾們一落地隨即昏死,雲月打出壁障堵住大門,慢悠悠的解開對太子的限製,搶先開口。


    “不要再問我是誰派來的,我已經說過兩次,不想再重複,我想跟你算算帳,但是我的算術不太好,希望你能監督一下。”


    “算什麽賬?”


    “先別急,我先給你說說規則,免得你理解不了。”雲月手一轉,轉出一個不知從拿順來的算盤,她學著淵叔叔的架勢,有模有樣的打算盤。


    “有件事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你們人類常說的少做壞事多積德,其實是對的,因為你們死後不是直接去到冥府而是去另一處地方,你們生前給別人造成的傷害需要全部遭受完才能進入冥府的最底層……。”


    “什麽亂起八糟的,什麽冥府,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先別吵,我先給你解釋完,你好好聽,你剛剛派出十五人,雖然沒有得逞,不過我可以寬宏大量算得逞,另外額外贈送你千倍反傷罰,也就是說你要承受一萬五千次被強上的痛苦,看在你長的還可以的份上,湊個整數,賞你兩萬三千六百三十三次。”


    雲月邊說邊收起算盤,右手的尖長指甲在左手手背上寫了一串誰也看不懂的文字,她拳頭一握,手背泛起淡淡月芒。


    太子稀裏糊塗的聽雲月講完,他愣了很長時間,回神之後,厲聲咆哮,“你個瘋婆子,給本殿滾!”


    雲月輕吻手背,語重心長的教育,“如果你覺得你出生高貴,死後會有特權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們人類唯一對的認知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作惡多端是不對的,因為那樣是自作自受,所以,慢走不送,好好享受反傷罰。”


    雲月話落,在太子暴怒前,不輕不重的賞他一拳,隻聞得哢嚓聲持續響起一刻鍾,太子身子一軟,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月轉了轉算盤,一腳踩在太子的心口,冷靜從容的自言自語,“醜惡的嘴臉!肮髒的身體!被貪念吞噬的心,醜陋的人類!”


    雲月從容的收腳,拂袖離開,一轉身,見到一名呆站在門外的赤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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