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前,一名激動到狂喜的女子正擦著嘴角上前,一名人高馬大的男子突然殺出,給了她十億兩後,拿走她的花花,判定聲一落,他成為得主。


    雲月搖了搖花,讓拿花的女子出列,早已目瞪口呆的女子,不甘又痛恨的讓出一條通道。


    一名衣冠楚楚,風流倜儻的男子無視眾多怪異的視線,昂首挺胸的走到雲月身前。


    其他女子揉娟跺腳,氣憤不已。


    “姐姐,我想要那個公子,你去給我打昏帶回去,我不準別人親,他是我的。”


    “好妹妹,這多人看著,怕是帶不走,而且那個姑娘的功力高於我,無法動手。”


    “啊——不管不管,我就要他,姐姐快去,你負責打,我負責帶走。”


    “……”


    眾多沒有得手的女子,暗自做好搶奪計劃,不一會,無數抹看向崇霧的視線變得越來越灼熱。


    雲月一抬眼看見笑意瘮人的男子,她繞過他朝後排女子揮手,“剛剛拿這朵花花的姑娘出來一下。”


    那名女子被群凶神惡煞的男子按住手腳捂住嘴,無法上前,雲月搖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隻好親自過去看看,那群侍衛一記手刀揮下,女子昏厥過去隨後被抬到回她的府邸門口。


    雲月走出去都沒探到女子的氣息,一臉茫然的走回來,男子再次站在雲月麵前,隨手交付拍賣額,“不用找了,那個姑娘是幫本公子叫的價。”


    “你是男的。”雲月隨手塞回去,不想理會。


    男子莞爾一笑,有理有據的回道:“你又沒說隻限女子。”


    雲月沒有接下使勁塞來的拍賣額,她撤開壁障走到崇霧身旁,隨手喂了幾顆珠子,無奈的說道:“你等下跑快點,跑到那群女子非你不嫁,我們就兩清。”


    “醜——”崇霧被鬆開束縛後,剛想爆出累積已久的怒火,不顧形象的大罵,剛開口,一道推力壓在他肩上,他一後仰,已經站在百米之外。


    “啊!比劍台公子還美的公子跑了!快追啊,誰追到就是誰的,啊,好想追啊,可是腳走不到,好可惜,要被別人搶走了。”


    雲月閃到女子群裏喊話,眾女子回過神來時,鉚足全力追崇霧。


    男子一回頭發現雲月消失不見,他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他們也急忙追去。


    “姐姐快追,追到就是我的了……。”


    “小姐你跑慢點,我來追就好。”


    “皇兄,你怎麽也來了,不要跟我說想跟我搶男人,休想!”


    “哥哥,快幫我追那個公子,不對,是我的未來夫君。”


    “我是幫自己追的,她們不是說誰追到就是誰的?”


    “哥哥……你竟然!你終於暴露本性了!”


    “……”


    崇霧經過的地方越多,加入追逐陣營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還混入新的群體,男子加入且不說,連幾歲的小女孩也追著跑。


    不到半個時辰,都城的人都追著崇霧跑。


    皇宮裏那些沉浸在哀傷中的公主們聽到消息也衝出皇宮去追捕“未來駙馬”,一大群人,浩浩湯湯,整個都城人聲鼎沸。


    崇霧被追的生無可戀,雲月一出現,火氣頓時旺盛,他握緊拳頭,拚盡全力,追著那張在說欠她錢不還的債主臉揮去。


    該死的醜女!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雲月見眾女子追了這麽久都沒有改變心意,麵無表情的引導氣氛,“啊!這個公子竟然比劍台公子還好看,追回去天天都有的看,公子你娶我吧。”


    雲月話音一落,無數隻鞋子鋪天蓋地的飛來,吼叫聲此起彼伏。


    “你想的美!公子是我的,公子娶我——”


    “給本宮讓開,誰都別搶……”


    “皇妹,這個時候就不要擺架子了,誰追到就是誰的,公平公正。”


    “皇兄有本事別叫你的侍衛來追,你能從我手裏搶去那就搶啊!”


    “一言為定,皇妹到時候可別反悔。”


    “……”


    雲月見眾女子開始爭吵不休,她跑在前頭,將手貼在耳邊做傾聽狀,驚訝的大喊,“什麽!公子你隻考慮非你不嫁的人?”


    雲月話音剛落,一群女子聲嘶力竭的大喊,“公子,我非你不嫁,你考慮我——”


    宣誓聲,如雷貫耳。


    雲月聽得非常滿意,哥哥以後出門就不用再苦惱了。


    兩人跑多一會後,雲月不著痕跡卷走精疲力盡的崇霧,眾人從小巷裏鑽出後不見人影以為跟丟,立即分散追捕。


    一陣涼風刮過荒山山腰,雲月正想和崇霧兩清,各走各路,落地不久就遇到外出采風的霆夜叔叔,她定住崇霧和霆夜叔叔嘀咕一陣子。


    霆夜叔叔看見麵巾下的美顏,淪陷了片刻,雲月一掌給他提了神後恍恍惚惚的揮動畫筆。


    崇霧看出雲月的意圖,厲聲大喝,“醜女!給我適可而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雲月收好畫板,大氣的揮手送走崇霧,“兩清,再見。”


    崇霧被壁障推到千米之外,他殺過去時,雲月和霆夜叔叔早已不見蹤影,他原地咆哮一會,遮好容顏衝回家裏解封印,功力恢複後,換了更加嚴實的裝束,帶上幾隊人馬殺回都城。


    雲月回府後第一時間去找赫連劍台,他看了那副畫軸,聽雲月說畫中男子現在代替他被那些女子愛慕,他既同情那人又為自己的解放感到開心,過度受歡迎早就讓他頭疼不已,他寧願不被任何人關注,默默的做他的尚書,好在現在大局扭轉,他以後出行也不用躲躲藏藏。


    這個驚喜,喜到心坎裏。


    這一邊,兄妹兩人有說有笑,都城那邊,眾人還在如火如荼的追捕,對那名隻見過一麵卻永遠無法忘懷的男子,“癡心”不改。


    外麵歡天喜地,月牙閣裏卻水深火熱。


    閻司正拿著雲月的畫軸問罪,粉櫻剛好不在,赤櫻隻好硬著頭皮出麵。


    “戰王殿下,請聽在下解釋,之前給你信息的那個人是新來的,她還不熟悉規矩,請殿下見諒。”赤櫻在一米外恭恭敬敬的解釋。


    “這不是你們糊弄本王的理由!”閻司臉色一沉,蒼勁的掌從袖中慢慢探出。


    赤櫻見到某王衣擺有動靜,嚇得冷汗狂冒,連連後退,“殿下,我們隻是一時疏忽不是糊弄殿下,請殿下恕罪!”


    “你們從未對別人有過疏忽,還敢說不是故意糊弄?”閻司五指一彎,整個閣樓都開始顫動。


    赤櫻兩腳一軟,使勁抱住房梁穩住被疾風刮起的身子,她自知躲不過,往上大喊,“你們快走啊——”


    樓頂上的青櫻感覺到似曾相識的顫動,拉著紫櫻跑出粉櫻的房間收拾東西。


    紫櫻知道暴露後拖著青櫻往最頂閣走,青櫻卻死命挪回粉櫻的房間收拾東西,那個房間,被一大堆珍寶塞滿,每一樣東西都讓青櫻無法放手。


    “青櫻,這都什麽時候了,快走呀,赤櫻頂不了多長時間的。”


    “紫櫻別說了,快幫忙收拾,閣樓又不是第一次塌,塌了就靠粉櫻這些東西重建,這很重要的啊,二流子送的這些東西可寶貴了,我絕對不會讓它化成灰燼的。”青櫻手忙腳亂的裝箱,即使裂痕開到腳下,也不肯離開。


    “青櫻,不要了,快走,這些東西沒了,二流子還會送給粉櫻的,快走快走。”紫櫻鎖住青櫻的手腕,拖著她往上走。


    赤櫻的唇瓣快速張合,像是在默念什麽,她重重的呼吸幾次,眼角浮起若隱若現的符紋。


    “兩次糊弄,不可原諒!”閻司不緊不慢的抬起另一隻手,裁決一出,赤櫻無法動彈。


    赤櫻眼角的符紋被道無形的力量消除,她一低頭,心生無法言喻的恐懼,不會吧!這都能消的了,完了!紫櫻快回來救我!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禮貌的聲音傳來,“請問,你是叫赤櫻嗎?”


    閻司聽到雲月的聲音,瞬間收手,極速蔓延的裂痕就此停下。


    “赫——!”赤櫻看到閻司背後的雲月,驚慌失措的衝上前。


    “赫連小姐你快走,不要問為什麽,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赤櫻推著雲月往通道裏走,雲月以為有什麽緊急的情況,配合的走向通道。


    閻司身形一閃,轉眼就站到雲月身前,赤櫻看見拂動的衣擺,嚇得心跳丟失幾秒。


    “殿下,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赤櫻見雲月蒙著臉,咬咬牙,頂著被誅殺的風險繼續糊弄,她話未說完,就見雲月被戰王摟在懷裏,她眨了眨眼,思緒斷裂,這是情況?赫連小姐沒有掙紮,還是被嚇壞了?


    雲月隨手推開閻司,麵沉聲穩的訓斥,“閻司,大庭廣眾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給我好好站著。”


    那副嚴厲教育的模樣,頗有澹台叔叔的風範。


    赤櫻見雲月用誰都不敢想的語氣對那尊殺神說話,她退後十幾步,不敢出聲,她見閻司當真站好,心跳越來越不規律。


    赫連小姐竟然能鎮得住那尊殺神,莫非練了什麽邪術?邪不邪都沒關係,最主要的是能鎮得住,憑赫連小姐跟我們的交情,閣樓絕對能保得住。


    雲月見閻司安分後,拿著畫軸走向思緒飄忽的赤櫻,笑意清淺的請教,“赤櫻,我聽修叔叔說賣畫要跟你拿印章,還要給你檢查,你看一下這個畫軸有沒有什麽問題。”


    “賣畫?”赤櫻的思緒迅速回正,她看到正在打開的畫軸,小聲打趣,“這是劍台公子的畫吧,赫連小姐怎麽親自來,印章給你,放到石壁裏就好。”


    雲月遵照規矩,展開畫軸給赤櫻檢查,“不是哥哥的,你先檢查檢查,我不太懂這個規矩,要是弄錯給你們添麻煩就不好了。”


    赤櫻見雲月執意,也隻好例行慣例檢查,她掃了畫中男子一眼,兩眼瞬間瞪直,她四下張望一會,壓低聲音問道:“赫連小姐,你怎麽會有這位公子的畫軸。”


    雲月見赤櫻神神秘秘,臉色又很奇怪,以為她今天也在大街上見到崇霧,她也煞有其事的左顧右盼,壓低聲音回道:“你也看上他是不是?那這幅原畫送給你好了。”


    “看上他?”赤櫻一臉嫌棄的擰眉,不屑道:“赫連小姐多慮了,我的眼光可高著呢,我隻是好奇赫連小姐怎麽弄來他的畫軸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雲月見赤櫻嫌棄的情真意切,知道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簡單帶過,“無意中見到的,這畫軸可有問題?”


    赤櫻最底下的印章,額角微微抽動,“赫連小姐,這個印章是他的?”


    “不是,當時不知道要印章,畫完後我自己弄的。”


    “這個……。”赤櫻一眼就知真偽,隻不過眼下雲月幫了大忙,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雲月見赤櫻有些為難,很快改變主意,“是不是不可以自己弄印章,那就算了吧,這個送給你好了。”


    “沒有沒有,印章是不可以自己弄,不過這個人嘛……我想他也不想被人知道真名,用假名也不錯,我想他會感激你的。”赤櫻麵色一改,和氣的遞出印章,隨後帶雲月去剛剛修複的一間廂房裏弄描印畫軸。


    閻司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跟去,他像是被道不容違背的命令定住,隻能等下令之人回來。


    赤櫻幫雲月弄好描印畫軸後,積極的幫雲月到外麵喊了一聲,不一會,一大群身穿華服的男女老少衝進月牙閣,之上六樓,擠在廂房門口,不到半個時辰,千萬副畫軸被搶光。


    一大群女子喊著非環布砦倩公子不嫁。


    一時間,環布砦倩公子名聲大振。


    雲月感覺那幾大箱的錢票帶不走,隻好留在月牙閣讓赤櫻暫時看著。


    雲月臨走前,赤櫻鄭重的握著她的手,嚴肅叮囑,“赫連小姐,你有空沒空都要常來,路過也要進來走走。”


    雲月以為赤櫻是要她多吸引一些貴族和巨商富賈過來給月牙閣增添收益,她想都沒想,爽快的應下,“好,會常來,那我先去物色多點人選,那些東西就拜托你了。”


    赤櫻沒聽懂前麵的話,不過也沒太在意,她看見遠處的閻司正走來,再三叮囑。


    雲月再三保證後隨閻司回禁地。


    赤櫻送走兩人後,心力交瘁的回廂房處理收入和原畫軸。


    正在各處搜索的崇霧看到自己的畫軸,暴怒得快接不上氣,侍衛借來一幅畫軸,當著崇霧的麵議論。


    “這是怎麽回事,少爺什麽時候被外人見到真容,竟然還拿來賣,實在過分。”


    “不知道,少爺剛剛一直說非宰了那個醜女不可,大概是個女的幹的。”


    “哎,長的好看也是種麻煩,肯定是被那個女的癡戀了,誰讓這些外人都長的那麽不盡人意,癡戀少爺也是能夠理解,不過……這名字和印章是怎麽回事,環布砦倩是什麽來的,名字?”


    “弄在印章裏的應該是名字,應該是那個女的不知道少爺的名字所以自己取的,這名字這麽複雜,一看就知道包含著對少爺深深的癡戀。”


    “癡戀嗎?我怎麽不這麽覺得,環布砦倩,倒過來念就是倩砦布環,也即是欠債不還,這好像不是癡戀,是變相討債吧。”


    最後一個侍衛話落,正在暴走的崇霧抄起畫軸看印章,隨意琢磨後很快確定這個奇怪的名字就是欠債不還的意思,他丟下畫軸,殺氣騰騰的衝去月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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