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叔叔,你聽我解釋,不知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夜不歸宿,我也是剛到,不要瞪閻司,不關閻司的事……。”雲月心急如焚的解釋,極修老大聽到不打自招的夜不歸宿瞪到眼睛快凸出。


    小姐夜不歸宿,在殿下這裏,殿下又含情脈脈的看著小姐,莫非小姐傳說中的那個奸夫,呸,那個意中人是殿下?不對!殿下是喜歡少爺,莫非是借小姐靠近少爺?還是兩個都要?啊!天!老爺知道會怎麽想!


    雲月見極修老大臉色越來越黑,心慌意亂的猛搖,“修叔叔,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和閻司親親,也沒有和閻司睡一起,我還是鐵打的大家閨秀。”


    “呃!”極修老大驚愕的捂嘴,踉踉蹌蹌的退後,難以置信搖頭。


    天!還親了,還睡一起,那殿下真的就是鐵打的奸夫,呸,意中人了?殿下完全磨的了老夫的刀,弄倒琉金竹更加不是問題,很顯然殿下就是那個人外人啊,老夫怎麽就沒想到呢,親都親了,睡也睡了,過不久肯定是要成親了,再過不久就會有小殿下,要取什麽名字好呢?啊!好苦惱啊!


    雲月見極修老大還是不肯相信,她咬咬牙豁出去,“修叔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閻司隻是友人,嗯!沒錯!隻是友人而已,你不要亂想,也不可以亂說。”


    一句友人,瞬間點燃了某王極力壓製的怒火,隻聞得裂裂幾聲,四麵玉璧開出上萬條裂痕。


    “友!人?”冰寒刺骨的問話,從鐵血的唇瓣間溢出。


    朱雀玄武下意識的低頭,看見一大片溝壑的裂痕,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兩人對視一眼,鉚足全力衝出孿生山巒。


    雲月搖著思考中的極修老大,下意識的接話,“是呀,修叔叔要相信我,我和閻司真是友人,你不可以和爹爹和其他叔叔們說,拜托拜托。”


    極修老大愣愣的眨眼,忽然有點眉目,暗自琢磨,有了,叫弑戰好了,這名字一聽就真他鍋鏟的霸氣,可要是小小姐該怎麽辦?小小姐的名字怎麽都得甄選個千百回,不能隨意決定,可要是不止一個小殿下該怎麽辦?再想想,啊有了!刺戰!滅戰!殺戰!好多霸氣的名字,老夫真是天才!


    雲月求了好長時間都不見極修老大回應,急的團團轉,“修叔叔,我和閻司真的是友人,你要相信我啊,不可以亂說啊,不要跟爹爹和哥哥亂說。”


    極修老大被搖回幾絲思緒,他一抬眼就見某王環住自家小姐的腰身,他識趣的退後幾步,暗自琢磨,小姐在凰淩山有八年,每次下山都也呆在府裏,都沒出過門,小姐怎麽會認識殿下?小姐最近夜不歸宿,上次那個吻痕肯定是殿下弄得,已經到那種地步了?


    極修老大震驚間,腦海中晃出各種引人遐想的小劇場,老臉時不時泛紅。


    閻司單手環住雲月,另一隻按住她的頭頂轉向自己,笑意親和的問道:“友人?”


    “閻司,快鬆手。”雲月手忙腳亂的掙紮,狂打眼色。


    “友人?”閻司眸光蘊暗的逼問,越說頭低的越下。


    極修老大捂嘴屏息,心跳越來越快,思緒再次飄遠,動作這麽熟練,肯定在一起很長時間,天!小小殿下要叫什麽名字,老夫可想不出那麽多名字,好苦惱啊!


    “閻司,看我眼色。”雲月狂眨眼,小聲提醒。


    閻司呼吸一重,托著她的下巴,強勢蓋上。


    “唔唔——修——不是——你想——”雲月狂亂掙脫,這種解釋不清的處境依舊不忘解釋。


    “小姐不用緊張,老夫懂的。”極修老大目光堅定的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老夫馬上去和老爺商量小小殿下的名字,小姐慢慢來。”


    極修老大話落,化作一抹紺青色流光閃出房頂,直劃龍浩都城某處荒山。


    雲月聽到商量,心如死灰,掙紮的力氣也漸漸被抽空。


    “嗬嗯!”吻動間,雲月突然心口刺痛,她倒吸幾口涼氣,用力推開閻司。


    “閻司,被你害死了!”雲月揉了揉心口,訓斥一頓後,急忙追趕已經到相府的極修老大。


    閻司慢條斯理的拂去衣擺處的粉塵,不緊不慢的跟上,他剛走一步,青牙呼吸急促的半跪在他身前,“主上,大事不好。”


    “說!”閻司從青牙身上探到數十抹氣息,立即停步。


    “主上,青牙昨夜去了神影宮,她們正和弑血宮的人大開殺戒,弑血宮大長老重傷了神影宮宮主,還搶走神影宮所有東西,神影宮宮主傷勢過重,青牙到時已經垂危,青牙有渡元氣給她,不過恐怕撐不久……。”青牙斂容屏息,十分具體的稟報當時的情況。


    閻司瞳仁一縮,英挺的眉梢挑起殺伐的弧度,冷冷下令,“帶清風過去,全力醫治,弑血宮,誅滅!”


    “是!”青牙征求幾個意見後,火速離開。


    與此同時,雲月剛好趕到相府,她一落地見到的不是叔叔們也不是赫連父子,而是一名淚眼婆娑的女子。


    女子一襲淡黃紗衣,內襯褐色紗裙,腰束淡黃錦緞,繡著淡雅的落雁花,發挽成髻,膚如凝脂,她的臉上掛滿了擔憂。


    女子聽修叔叔說雲月稍後回來,一直伸長脖子張望,她等待間,瞥到一抹雪白的身影,濕潤的杏眸突然迸發出警惕寒芒。


    她哭噎著打量疑惑走來的雲月,腦袋慢慢傾斜,眸光開始飄忽,她看了好一會,試探的問道:“雲月大人?”


    雲月一臉迷茫的點頭,眼前的女子雖然沒點印象但卻不陌生。


    女子聽到正麵回應,柳眉凝結一起,她抽噎幾下,痛苦又激動的撲到雲月懷裏,“雲月大人,你怎麽才回來啊。”


    雲月看見女子衣服上的符紋,下意識的喚道:“落雁?”


    “嗯,雲月大人,你怎麽這個打扮,我差點認不出來了,宮主她……她……嗚嗚嗚……”落雁抓著雲月的手臂,失聲痛哭。


    雲月被哭聲刺痛了心神,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輕拍落雁的後背,拍走落雁的恐懼和不安,“先別


    哭,發生什麽事了?星塵怎麽了?”


    落雁咬破嘴唇,強壓悲痛,哽咽道:“宮主快不行了。”


    雲月心生一窒,理智被難以形容的恐懼侵蝕,“星塵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宮主在神影宮,雲月大人快去。”落雁擦幹眼淚,立即動身。


    雲月心亂如麻,她用力回想神影宮的位置,抱起落雁飛往神影宮。


    日落西山,夜幕落下,龍浩和南翼兩國交界地帶,一處茂密的森林上空,一抹白色流光劃過。


    “磅——”


    森林下方突然發出一陣巨響,一股溫熱的氣體往上噴湧,雲月險險躲過還是吸進一些,她剛剛飛出那處森林,感覺有些暈沉。


    意識有過一陣渙散,差點從高空墜落,好在落雁及時出手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雲月加快飛行,片刻之後,去到了森林中心。


    星空下,一座橫亙蒼穹的山脈中間坐落著一處煙霧環繞的森林,四周荒蕪人煙,風聲鶴唳,擎天的樹枝被風刮得吱吱作響,厚厚的雲層遮住皎潔的明月透出些許亮光。


    森林深處隱約在月光下透露出一處氣勢磅礴的府邸,森林外層白霧彌漫,毫無規律的岩石隨意擺放,森林深處露出少許光亮,細看一座磅礴宮殿大門上橫掛著一副巨額牌匾,用金石堆砌出格外顯眼的神影宮三個字。


    許多高深的陣法和奇怪的石器將整個宮殿圍成一圈,一條黑色玄石鋪成的小道直達宮殿,高聳的城牆無不透視著此處的防衛之森嚴。


    雲月在神影宮外圍的隱形圍牆前落地,落雁拉著雲月往燈火通明的大殿走去,森林裏的隱衛感覺到波動的氣息,卻沒有阻攔。


    宮殿極盡奢華,到處都是天地至寶,通身以冰窟水域靈鳶木製成,以極地冰窟采集而來靈生鳶製成的花池,處處的擺設無不價值連城,可見此處主人何其奢華,宮殿門口矗立著兩列勁裝女子,看見正走進殿內的雲月,齊齊的向她服了服身。


    一番輾轉,雲月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座通身淡藍色的宮殿門口。


    雲月在落雁提醒下,進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最壞的心裏準備,她美眸一凝,玉手一緊,輕緩的推開門,快速走到清淚寒玉床邊,她剛一抬眼,還未說話,眼角的淚就如同決堤般湧出,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原以為看到還是那個絕麗如天仙,隻是窒息氣息微弱的星塵,她做好了這個準備,她怎麽也想不到,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星塵,臉上無數的刀痕,身上無數的傷口,傷痕觸目驚心這種情況。


    “星塵——”雲月衝向床邊,驚聲急喚,顫抖玉手撫摸著星塵麵目全非的臉頰。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雲月的神經抽痛,塵封的記憶接二連三的閃過,常年累積的情感漸漸滲入她的靈魂深處。


    她的情緒已經暴走,開始不知道什麽叫理智,有的隻有憤怒,心疼,心痛,和慌亂。


    過往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是師妹也是妹妹,她從不忍心說星塵半句,一直都是疼著她,今時今日卻遭到毒手,她的理智早已經被滔天怒火吞噬的一幹二淨。


    “星塵怎麽會變成這樣啊!”雲月殺氣迸發,歇斯底裏的質問落雁。


    落雁強忍悲痛,說起昨夜突發的動亂,她看著奄奄一息的星塵,痛到難以呼吸,指甲掐進肉裏也不覺疼痛,她哭噎著抖肩,像是飄零的落葉,惹人心疼。


    “弑血宮!”雲月前不久在書房有看過弑血宮的信息,那是四國中最無人道的殺手組織,為了金錢勢力,什麽樣的人都殺,毫無人道,手段殘忍至極。


    “我們換回宮主後立即救治,四肢雖然接回來了,不過五髒具碎,有人給宮主渡了元氣宮主才撐到現在……。”落雁趴在床邊,哭的梨花帶雨,她抽搐的哭訴一陣子,聲音漸漸沙啞。


    “師姐——”星塵聽見雲月的聲音,意識漸漸回籠。


    “在!星塵,我在。”雲月強壓怒火,和氣的靠在星塵耳邊回道。


    星塵努力擠出笑意,扯動的嘴角,牽動醒目的疤痕,讓人不忍多看。


    星塵睜開眼睛,那雙蘊含浩瀚星空的雙眼,此時空洞無神,再也泛不出點點星光。


    “師姐……。”她搭在床邊的手,吃力的抬起,在空氣中來回摸索著,似乎是想要摸雲月。


    雲月看著那個摸索動作,心跳突然停止,星塵看不見!


    落雁淚流不止,她用力咬著拳頭,忍住悲痛,在雲月耳邊小聲解釋,“宮主回來之前被毒瞎了……。”


    落雁抽泣一會,失魂落魄的跑出了寢殿。


    那個瞎字猶如萬根尖針,直刺她的心髒,劇痛在心間抽動,心髒像是被人捏在手裏揉搓,無可抑製的憤怒滲入血液在血管裏奔騰翻滾,寒氣猶如颶風般刮起,淩厲氣息的炸裂威力足夠毀滅一切,呼吸間已經決定好弑血宮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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