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第一次聽到撤令,倍感震驚他驚嚇過後,下意識的檢查自家主上的真假,他深呼吸幾口氣,硬著頭皮勸道:“主上,這萬萬不可,蝶姬她可是重犯,怎能隨意撤回重緝令,主上請三思!”


    “撤回!”閻司收好衣物,留下不容違背的命令後迅速離開,他回書房徹查了之前收集的各種信息。


    青牙猶豫不決的在門口徘徊,最終還是去撤回蝶姬的重緝令。


    這一夜,各處都熱熱鬧鬧,有人歡喜有人愁,相府勉強風平浪靜的過去。


    次日清晨,赤金色圓輪高掛,陽光明媚。


    赤金色流光,璀璨絢爛,透入猶如白玉般的潭水,混合交融,潭水漸變剔透的淡金色,燦燦金光,十分耀眼,原始森林吐納著獨有的原始氣息


    辰時左右,雲月轉醒,惺忪睡眼睜開時,一眼看見的還是閻司。


    雲月挪到床邊,看見閻司身邊的袋子還在原地,有種不好的預感,“閻司,你昨夜沒睡?”


    閻司揉著雲月的腦袋,醉暖一笑,隨手將雲月抱起,“肚子餓了吧,梳洗一下,去吃早膳。”


    閻司從袋子中拿出一件衣物,讓雲月換上,隨後離開,在門外靜等。


    雲月攤開折疊的衣物,不經意間看到衣擺上的花紋,瞬間愣住。


    這是一條月白色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雪絲滾邊,袖口有繁複的七瓣五蕊的赤紅色奇異花花紋。


    裙麵上繡著遍布的赤紅花瓣,雪白色的腰帶上繡著赤紅奇異花,這條裙子看似普通,質感卻舒適到難以形容,裙子上下除了花瓣就是奇異花符紋,簡單又獨特。


    雲月沒有換上雪白衣而是拿著衣物急匆匆的衝出門。


    流動的晨霧似是喜,源源不斷的纏繞她身,攜去純淨的空氣,滲入她的體膚,讓她精神振奮。


    不遠處的欄杆前,閻司負手而立,他的眸光向前,平靜無波,難知他的神色與情緒。


    “怎麽不換上?”閻司笑看雲月,快步上前。


    雲月拿著衣物,十分不安的問道:“閻司你去我府裏對不對?”


    “沒有,我沒去。”閻司搖頭,俯身輕抿她眉心處的不安。


    雲月完全不信,她展開衣擺處的花紋,眸光暗沉的盯著閻司問道:“閻司說謊,這件衣服我明明放在房間的,我自己的衣服我不會認錯,你要是沒去過我府裏你怎麽拿得到我的衣服?”


    閻司聞言,開懷的笑了好長時間,他俯身輕點雲月的眉心,故作神秘,“因為我是你的閻司,想拿自然拿的到。”


    雲月見閻司不肯說實話,越來越不安,赫連父子那邊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解釋,要是突然遇見肯定免不了動刀動劍,閻司記不得她,她也沒想好該怎麽解釋她是赫連雲月又不是赫連雲月。


    所有事情都沒想好,突然被閻司找到,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閻司見雲月不安,俯身輕貼她的前額,輕聲解釋,“好了,不要不開心,我無意間得來的,沒有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去你那裏,我答應過你會等你邀請再去的,不會是失了禮數。”


    雲月聽到安心的解釋,瞬間釋懷,一放鬆,定時性的食欲開始大增,閻司聽見要用膳信號,牽著雲月去膳廳。


    雲月掃了一眼桌麵上全新的菜式,下意識的拿起勺子,閻司不緊不慢的搶過,熟練的喂她。


    雲月的視線不經意的掃動,隱約透過一張銀翼麵具瞥見了一張顛倒眾生的笑顏,那抹笑意有著強勢的穿透力,隔著麵具她都感覺耀眼和璀璨。


    她沒有跟著笑,反而有些恐慌,這種過於炫目的笑意,隻讓她感覺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完全笑不出來。


    “本王的身高呢?體重呢?”閻司噙著璀璨的笑意,問著和昨天一樣的話。


    “不……不知道。”雲月愣愣的搖頭,對這個老問題頗感煩擾。


    不知道!


    閻司笑意驟失,血色瞳仁一擴,瞬間不滿,“怎麽會不知道,昨夜就寢前我不是給你講過了嗎?”


    “閻司一開口我就睡著了,隻聽到什麽主什麽權,記不清了。”雲月認真的想了想,沒有一點印象,她勺了一大勺美食,很有先見之明的喂進閻司口中,以防無休止的嘮叨。


    閻司一口咽下,不滿的輕敲桌子,他輕呼幾口濁氣,嚴肅道:“那我再和你說一次,你要好好聽。”


    雲月眉頭一蹙,耳朵瞬間有意見,她勺起一大勺佳肴,頻頻往閻司口裏喂去,“閻司,沒人告訴你食不言寢不語嗎?用膳期間不要說那麽多話,你看起來很餓的樣子,吃吧,不用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朱雀在角落裏掃出幾抹白眼,無聲回道,這本來就是主上的地盤,你還好意思說?


    “我不餓,你先聽……。”閻司避開勺子,執意說他的信息,好讓雲月倒背如流。


    “閻司是閻司,其他身份信息不重要,好好吃,別說話。”


    “那你為何記得那個水家成員的信息,是不是我還沒有那個水家成員重要?”


    “我都記得,閻司才是最重要的,別鬧,好好吃。”


    “……”


    雲月勤快的喂著閻司,隻想耳根清淨的她不想再聽到信息二字,閻司也越來越較勁,非要把話說完。


    “咳咳——玄武,要不我們先撤吧,主上又打翻了一個瀑布的醋,有些酸的受不了。”


    “我們能去哪,這個整個孿生山巒估計都是同種酸味的空氣,去哪不都一樣?”


    “要不我們今夜偷偷給些信息給那個女的吧,否則主上再這樣鬧下去,這禁地都不能住人了。”


    “……”


    兩人在角落裏蟋蟋嗦嗦的商議,為了他們的健康找想,他們做出一個不得已的決定。


    “閻司,別鬧,安靜用膳,我下次有空了再聽,你再鬧我以後都會聽不進去的。”雲月最終是無法坳過閻司執著,不得不妥協。


    “好,那你到時候可要認真聽。”閻司嘴角輕勾,滿意的點頭,周圍的空氣質量驟然飆高,幾個呼吸的時間又變回純淨。


    雲月見閻司終於安靜也靜下心來用膳,她想起那件衣物,開始吃的心不在焉。


    用完膳後,雲月要求繼續練習禦氣踏空,這一次要試煉飛行。


    “先踏上去。”閻司手伸前,準備牽著雲月嚐試踏立,雲月腦中快速過了幾遍踏立的內容,沒有一絲顧慮的伸手過去,冰涼觸感滲入溫暖的掌心,閻司眼閃醉意順勢牽著。


    雲月聚精會神的將所有重力移至腳上,在空氣上嚐試踏了幾次,勉強可以站起,她歪歪斜斜的站著,呼吸有些紊亂,身子朝後微仰,隻聽得咻的一聲,一道白色流光衝入園林。


    雲月順勢抓著一條粗厚的綠藤,緩下了衝力,順著蔓藤落地,輕呼一口濁氣。


    “咻——”


    雲月體內的元氣像是失控了那般,轉眼又朝原來的位置衝去,在園林入口和閻司照麵撞上。


    “閻司!閃開!”雲月控製不了方向,揮手讓閻司靠邊。


    閻司雙臂一展,架著雲月的肩膀,轉了一圈,一手滑落,穩穩的接住,“一開始會比較不好控製,多練一會就好了。”


    雲月後怕的看著自己的腳下,她能夠架光飛行,按道理應該適應了極速飛行,隻是剛剛那次失控,讓雲月徹底意識到,禦氣踏空跟她的紅光不一樣,速度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雲月心有餘悸的按住自己的腳,隔著衣服和皮膚,都能感覺到裏麵有東西在亂竄。


    “閻司,腳有點控製不……。”雲月剛想開口讓閻司幫忙穩住,剛坐到閻司的手臂上,腳心一疼,直衝上天。


    衝到瀑布之上,雲月低頭一看,底下萬丈深淵,墜落速度無法控製,用力壓下氣息時,又會亂飛亂竄。


    閻司眼角輕揚,笑意清淺,銀翼麵具下,折出一張顛倒眾生的笑顏,他看著雲月從天上掉下,等了一會,才閃到半空接住雲月。


    雲月下意識的抓住閻司的衣襟,額角的冷汗流個不停,在高空上飛行她已經習慣,上躥下跳,高空墜落就實在無法適應。


    “閻……閻司……我先下去緩緩。”雲月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身處半空,雙腿又不受控製的亂動,怕一不小心又要起飛。


    閻司眸光垂低,血色薄唇微微抿動,起伏不定的呼吸輕拂雲月的麵頰,輕聲開出條件,“先表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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