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殃在都城閑逛,逛到半路被突然殺出的一路人馬撞飛,戰王的手令從懷中掉出,絕殃急忙撿起時,被那隊人馬的領頭人看見。


    四眸相對,無聲交流。


    絕殃怯怯的收好手令,呆呆的笑了笑,突然又腳下生風,朝鬼王府相反方向火速狂奔。


    於是,剛享受完一天平靜生活的絕殃,再次過上的被人狂追的生活。


    轉眼,夜幕已至。


    雲月和赫連劍台用完晚膳後,繞了一圈竹林,隨後回各自院子。


    雲月在床邊呆坐許久,沒過過久又出了房門。


    丞相府主廳右側,那是整座府邸最大的青瑩竹林,竹林阡陌交,最中央僅有一座青瑩竹製成的閣樓,竹林下方沒隔幾步便有細小的溪流交錯其中。


    閣樓四周青色蔓藤螺旋環繞而上,將整個閣樓纏繞其中,閣樓正前方。


    一道寬敞的清泉溪流緩緩流淌,溪流正中,每隔幾寸便有一塊不規則岩石靜立,一直鋪向閣樓階梯。


    這處院落亦是沒有絲毫的吵雜,四麵青瑩竹呈圓形環繞,將閣樓包裹其中。


    涼風輕拂,青瑩竹林散出獨有的清新香氣,拂過鼻尖,漫入心扉,神清氣爽。


    竹林搖曳,青瑩竹葉飄零落下,隨風飄動,縈繞在那座閣樓周身,那裏仿佛是一處被世人遺忘的竹林仙境。


    夜色清淺,月下一個白衣女子,站立閣樓門前,抬起的指,已在門前靜立在許久。


    “咚咚——”


    隔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敲下。


    “月兒……。”敲門聲剛響起,竹門已經被一道輕緩的力度打開,竹門轉動聲隨清醇的男音同時響起。


    “哥哥……。”雲月有些驚訝赫連劍台會如此快開門。


    那張溫和韻暖的絕美俊顏,揚起淺笑,他輕彈雲月的雪腮,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赫連劍台身偏側,袖輕拂,讓出一條通道,“月兒,別站著呀,快進來!”


    雲月眸輕眨,曜芒泛起,隱約感覺到赫連劍台好像知道她會來,“好的,哥哥。”


    雲月緩步進入,踩著遲疑和猶豫,步伐間距不一,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進入,房中的青瑩竹獨有的清新氣息與濃厚的書香卷氣,交相流動,窗邊吹入的涼風,吹動著她雪白的衣擺,衣擺處的奇異符紋翩然輕晃。


    雲月被鼻尖掠過的獨特書香給吸引,視線掃動,望見一片浩瀚書海,眼前的景象,細看定會止不住的驚歎。


    赫連劍台的房間可以說房間,也完全可以說是書房,房中的牆壁皆由書架製成,架上放滿成千上萬卷書冊卷軸,架子邊緣與壁麵持平,書架是被鑲嵌其中,除了這些引人注目的特殊書卷牆壁外,房內布置皆是正常,房中一張八尺寬的青瑩竹床,一張竹桌,一架竹椅,十分簡單。


    “月兒,坐。”赫連劍台隨手將門掩上,拉著雲月走向竹桌。


    “嗯……。”雲月的視線還落在四周的卷軸裏,看的有些失神。


    赫連劍台沒有出聲打擾雲月,任由她看,自己倒是悠閑的泡起茶來。


    “哥哥怎麽知道我會來?”雲月收回視線,好奇的問道。


    她會如此問,不僅僅因為自家哥哥如此快為她開門,還因為眼前的一些景象,桌上的茶壺已經熱好了,也備好兩隻清洗過的茶杯,桌上一份糕點,邊緣處卻放置兩雙竹筷,如此明顯的兩人份,不是為她準備,還是為誰?


    赫連劍台優雅的斟茶,青瑩色茶液諄諄輕響,垂流入杯,他溫雅一笑,如溪如泉的清醇嗓音,晃動著房內的書香卷氣。


    “哥哥是月兒的哥哥,月兒有話要說,或者有話不想說,月兒覺得哥哥會看不出?”赫連劍台放下茶壺,輕彈雲月雪腮,緩聲輕語。


    “哥哥……。”雲月下意識的一陣輕喚,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隱藏的心思被善待,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觸碰了一下,心跳兀自加快了一拍。


    無論是府裏的人還是赫連父子,總是不經意的就給雲月來個溫暖的“擁抱”,讓她不知不覺的迷戀上這種溫暖的感覺,也讓她越來越難以離開他們。


    “以後月兒想和哥哥說什麽,直言便是!”赫連劍台捏了捏雲月的雪腮,略帶薄繭的指腹傳去獨屬家人之間的疼愛。


    “嗯!好的哥哥。”雲月重重的點頭,眼角輕揚,黑曜眸麵漾起千璃光澤。


    赫連劍台將筷子轉給雲月,示意她享用。


    雲月執起筷子,拿在手中不動,明亮的眸光漸漸暗了下去。


    “哥哥,什麽是異士?”雲月有些不安的看著赫連劍台,很怕他聽到異士這個詞,也會像今日那兩個人一樣,厭惡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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