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手中的花瓶,並不是花瓶那麽簡單,而是個極其驚人的存在。


    這是木家的秘寶!


    木家的家族秘寶與其他四大家族一樣,也是從古流傳守護至今的家傳之寶。


    閻司昨日見雲月,她手持水家秘寶,隔了一日,她手持木家秘寶。


    各大家族主家之人,雖然能夠接觸到家族秘寶,但是誰都不會將秘寶帶出他們的家族範圍,而雲月此時,直接碾壓了兩大家族的死規矩。


    閻司昨日還在猜想雲月和水家有怎樣的關聯,現在殺出個木家秘寶,思緒完全被打亂,他雖然震驚木家秘寶會在璃鏡湖中,但他更加震驚的是雲月能夠知道木家秘寶的位置。


    水木兩大家族的秘寶都被一人拿在手中,這種事情,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過分了點。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閻司此時不知該以何種心境去看雲月,他隱約察覺雲月還不知道手中的花瓶是木家秘寶,也避開秘寶話題。


    若雲月是木家的人,動用木家秘術盜取了水家秘寶,也算合情合理,不過他另一方麵又很肯定雲月不是五大家族的人。一時之間,閻司也很矛盾。


    “有人托我保管的。”雲月如實告知,話落,繼續聚精會神的擦拭花瓶,部分角落被擦的反光。


    如果此話給外人聽去,絕對會引來天大的嘲笑,五大家族的秘寶,皆藏在家族禁地,百萬隱衛軍守護,怎麽會給可能會給別人保管?


    不過再難以置信的事情,隻要是雲月所說,閻司都信,他輕歎一口遊龍卷氣,指著花瓶,低聲緩語,“那個人是不是木家的主家上位之人?”


    各大家族的家族秘寶,隻有主家上位之人才有機會觸碰到,若托付,自然是上位之人托付給雲月。


    “木家?主家上位之人?”雲月停下擦拭,過濾腦海裏的一些殘餘的記憶,沉思一會,搖了搖頭,認真回道:“是采花大盜。”


    采花大盜?


    閻司劍眉輕挑,腦海中一道輕微的驚雷閃過,隱約可見一抹半圓疑惑形符號在他冷絕的額角滑下。


    要是雲月隨口說個人名,閻司倒是能準確鎖定出一些人物,可是雲月偏偏說采花大盜。


    在這個世界,何為采花大盜?


    那些淫亂成性,生性風流,常做些偷窺女子沐浴等卑鄙無恥下流之事的人,隻能被稱為采花賊。


    那些強搶民女,奪他人之妻,以卑鄙手段玩弄女子的犯罪級別的人才是采花大盜。


    采花大盜托付木家秘寶?這樣的話,也隻有閻司能聽出另一層意思。


    “為何是采花大盜?你可知道那人的名字?”閻司抬指卷袖,和雲月一起擦拭,漫不經心的追問。


    “那個人說他喜歡采奇奇怪怪的花,所以叫采花大盜,好像……是這樣,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雲月捕捉到的零碎片段,就隻總結出這一些。


    雲月這樣解釋采花大盜,沒有讓閻司多詫異,他早已猜到雲月說的采花大盜不是那種意思,讓閻司不解的是,雲月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竟然會將木家秘寶托付給雲月保管。


    閻司還以為那個人與雲月是生死之交這一類的交情。


    “那你可知你手上東西是何物?”閻司沉默一會,不想其他,龍眸散去暗沉,驟變清淺,修長龍指輕點花瓶邊緣。


    雲月再次停下擦拭,認真的想了一下,流轉的思緒,轉到記憶角落,腦海中晃出一抹光影,一名柑衣棕袍的額飾少年,身姿瀟灑飄逸站在樹上和墨衣女子介紹一個花瓶。


    “花瓶!”雲月看著閻司認真回道,話落一會,接著補充,“用來裝世上最珍貴的花的花瓶,是嗎?”


    雲月話落,閻司唇角的笑意有過一陣凝固。


    “哈哈哈——”


    突然,閻司仰頭大笑,笑聲高雅低醇,像是被天地晃動的美酒,他一笑,笑聲拂到之處,無論生物死物,皆直直沉醉下去。


    若是此話被尚在焦頭爛額找他家秘寶的木家家主聽了去,絕對會活活氣吐出幾兩血來,或者,直接氣昏了過去。


    花瓶?他們木家的秘寶竟然被說是花瓶?雖然他們秘寶外形有些像花瓶,但是外層瓶身雕刻的明明就是他們木家的家紋,隻要見到這家紋,世人誰不知這是他們木家的東西?


    但是,雲月偏偏就是沒有注意到那處顯眼的木家家紋,因為她真不認識。


    “閻司,這個……不是?”雲月讀不懂閻司的笑意,笑聲裏聽不出任何深意。


    閻司抬指淩空輕點湖麵,劃動幾下,幾朵“水花”浮出水麵,龍眸閃著柔光,鐵血剛心不著痕跡的被軟化了一些。


    “是花瓶,用來裝世上最珍貴的花的花瓶。”閻司噙著無盡的笑意,將水花放到花瓶邊緣,裝飾的十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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