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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芊:【他說沒注意, 絕對是騙人的,我又問他要手機號碼, 他說不想給, 還問我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待會他有朋友來, 讓我別坐在這裏,氣死我了。】


    虞柔忍住笑, 【是挺讓人生氣的。】


    白芊往後靠了靠, 歎了口氣,說:【要不然,你去試試?】


    虞柔搖頭:“不了,不是我的菜。”


    她懶得打字了, 想著估計對方這麽冷漠,也不會在意她們的交談, 幹脆直接開口說。


    情緒低落,滿含憤懣的白芊看她不發微信, 也放開了說,“今天你不喝酒我不管,你得陪我喝到我解氣為止。”


    “好啊。”反正她也沒別的事, 離婚要明天下午, 上午可以睡到自然醒。


    白芊抬眼看了看剛才她留在那人桌上的兩杯伏特加, 想看他會不會喝, 誰知侍應生走了過去,在男人的要求下,把酒端走又送到了白芊她們的桌上。


    “那位先生說,讓我送過來。”侍應生說著不熟練的中文,羞怯地看著虞柔。


    白芊翻了個白眼,有點沒形象地拿起一杯酒,急急地喝了一大口。


    “咳咳……”白芊被辣得嗆住了。


    虞柔對侍應生說:“來一杯牛奶可以嗎?”


    “可……可以。”


    “等等。”白芊叫住正要走的侍應生,又叫了幾杯酒。


    虞柔見勸不住,就沒再勸了,“喝這麽多,待會兒你怎麽回去?”


    “不用管我,我一個電話就能有人來接我,你呢?甘冽知道你出來嗎?”


    “不知道。”虞柔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他不住在家裏。”


    “不是吧?分居了?”白芊坐直了。


    “也不算吧。”虞柔想了想,甘冽算是被原主趕出去的,估計他最近住在公司附近的一棟公寓裏。


    “你倆要掰了?”白芊敏銳地察覺到虞柔的語氣不對。


    虞柔笑而不語。


    白芊震驚了,“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很驚訝嗎?”虞柔笑道。


    “當然……呃……其實也沒有很驚訝,早就覺得你們過不長久,但是我以為甘冽能忍你一輩子呢。”白芊聳聳肩,有些感慨地說:“當年,你和甘冽,在學校是風雲人物,誰不知道甘冽對你的心思,你偏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還很排斥他,全校的女生背地裏都替他不值……當然,不包括我啊。不過……局外人看來,甘冽是對你很好了,我想起來了,你倆結婚的時候,我們班班花還哭了呢。”白芊酒意上頭,話也變多了。


    “都過去很久了。”虞柔也回憶起來,雖然不是自己的回憶,但是也許她在這具身體裏,有些微的共情作用,她忽然也有點傷感。


    “真要離了?”白芊把玩著酒杯,眼神有點直白。


    “是吧。”虞柔抿著嘴,微微抬起優雅的下巴,表情像是可惜,但又像無所謂。


    “什麽時候?”白芊還是有點不相信,“甘冽真同意了?”


    “嗯,同意了啊,說好了明天下午去民政局。”虞柔說。


    “我去。”白芊手裏的酒杯差點沒拿穩掉地上,“你沒開玩笑吧?”


    虞柔笑了笑,“你覺得呢?”


    白芊一邊搖頭,一邊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你倆這才結婚半年吧?”


    “七個多月。”虞柔說。


    “好吧,是誰提的?好了,肯定是你,你一提他就同意了?”白芊對甘冽還是有信心的,覺得他不至於堅持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結婚了反倒變心了。


    虞柔說:“也不是。”


    白芊有點懵,“好吧,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我要不要勸勸你呢?”


    虞柔擺擺手,敬謝不敏地說:“還是不用了。”


    “哈哈,我也覺得,我從不管別人的家務事,我隻聽喜歡八卦。”白芊挑眉笑了笑。


    虞柔:“我去一趟洗手間,你慢慢喝。”


    白芊:“去吧,我喝完這杯不喝了,我打個電話叫人來接我。”


    ……


    酒吧的洗手台在外麵,不在衛生間裏,虞柔本來是隻想洗個手,誰知聞到了消毒液的味道突然不太舒服。


    虞柔捂著嘴扯了幾張紙巾扶著洗手台,難受地嘔吐,但是什麽也沒吐出來。


    她臉色蒼白地低著頭,嘴裏一股惡心的味道,皺著眉,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好受一點。


    虞柔喘了口氣,洗了洗手,抬頭時卻看到鏡子裏除了她之外,還有那位喪氣的帥哥。


    他正背靠著牆,微微低著頭,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的鬢角被剃掉了,露出了好看的耳朵,他穿著的風衣不知何時已經敞開了,露出了裏麵的杏色的針織衫。


    削瘦的身材使他看起來更加虛弱,他麵無表情地抬眼瞥了眼虞柔,手指上夾著一根長長的香煙,煙霧在他的指尖繚繞,有種頹廢的美感。


    虞柔注意到他的手指非常細長,幹幹淨淨的,而且很白,指甲修剪得很短,簡直是受控的福音。


    虞柔看著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他也一直站著,偏頭看著角落的盆栽,像是無視了虞柔,慢條斯理地抽著煙,但是虞柔注意到他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看她。


    一根煙很快就燃盡了,男人終於開口,“你不舒服?”


    虞柔說:“我沒事。”


    男人點點頭,將煙頭彈入垃圾桶,然後慢慢走到虞柔身旁,伸出那雙漂亮的手放在感應水龍頭下,水流落在他的手上,清澈的水在他的手背手心裏流動,他仔細洗了手,然後扯了張擦手紙,擦幹手,就要離開。


    虞柔從包裏拿出一支護手霜,遞給他。


    “給你這個。”


    男人遲疑地看了眼,疑惑地說:“給我?”


    虞柔的唇角上揚,“嗯,隻是覺得你的手很好看,拿著吧,沒別的意思。”


    男人清冷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光采,接了過來。


    虞柔便轉身走了。


    待她走後,男人才打開護手霜,淡淡的橙花香味飄出來。


    ……


    第二天的天氣並不好,一大早就刮大風,虞柔昨晚上忘記關窗戶,醒來的時候聽見陽台外麵呼呼的風聲灌進來。


    虞柔渾身乏力,懶懶地睜開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去關窗,她看了看窗外,外麵的樹被吹得枝椏亂舞,冒出蔥綠枝葉的樹枝像是要被吹折了似的。


    虞柔看了一會兒,想到了前世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看窗外的樹,她的心情忽然很平靜。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她昨晚睡的晚,但是現在既然醒了就睡不著了。


    虞柔想了想,決定上午先去一趟公司。


    這公司其實也就是一個服裝工作室,是原主從大學畢業之後開的,小打小鬧,拿著家裏的錢做著賠本的生意,因為是原主的興趣愛好,所以家裏人都支持她,但是一直虧本,靠甘冽從虞氏集團撥資金救助著。


    昨天助理說公司都開不起工資了,是因為甘冽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這件事了,原主自己忙著拆散爸爸和小三,維護父母的婚姻,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所以也忽略了,但是原劇情裏這家工作室好像一直勉強經營著,直到原主住進了精神病院才被迫關門。


    虞柔對服裝設計還算感興趣,再加上昨天讓虞鎮簽了協議,她現在錢多的是,不在乎再砸點錢在這小工作室上麵,要是能改善工作室的現狀,也算是幫原主達成了一個小心願,要是實在經營不好,那就早點關門,省的浪費人力物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虞柔開車到了一個商廈的寫字樓,工作室的門麵在這座寫字樓最好的位置,每個月的租金都不少錢。


    虞柔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一進去,門口的前台就忙恭敬地喊“虞總。”


    她這公司的辦公室又大又奢華,裝修都花了百萬,卻隻有十來個人,很多地方都空著。


    虞柔直奔財務室,給了財務總監一張卡,“把錢轉到公司賬戶上,把工資發了吧。”


    昨天助理跟著虞柔去婚禮上鬧了一通之後就回到了公司,把虞柔的壯舉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一遍,大家都知道,虞柔現在是虞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可以說,甘冽也是給她打工的,所以全公司的人底氣一下子就足了。


    虞柔今天一來就給錢的舉動,更是鼓舞人心。


    所有人都有種未來可期的興奮勁,畢竟虞氏集團都是虞柔的了,而他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可是虞柔一手創立的,自然要最受看重,要是好好幹,以後說不定工作室壯大了,變成大公司,他們這些人,也就是開國元勳般的元老級人物,拿幹股分紅指日可待。


    虞柔把公司的業務和流水看了一遍,頭都大了,她以前沒學過,都能看出一大堆問題,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麽憑著一腔熱血把這個公司辦起來的,估計全靠甘冽幫忙。


    送佛要送到西,好人也要做到底,既然下午才離婚,虞柔決定還是得讓甘冽發揮他最後的作用,在他還是虞柔合法丈夫的最後一個上午,繼續發光發熱。


    ……


    甘冽一上午他都在想下午要去民政局辦離婚的事情,看到虞柔的來電時,他下意識地以為虞柔是為了離婚的事找她,也許是想把時間改到上午,也許是說今天沒空換個時間。


    但是甘冽沒想到虞柔是打來和他談工作。


    虞柔把工作室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你有沒有辦法?”


    甘冽遲疑了片刻,“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過去幫忙。”


    “一兩個人不夠,至少要五個經理級別的人。”虞柔的語氣淡淡的,但卻是獅子大開口。


    甘冽忽然覺得自己完全摸不透虞柔的想法了,以前的虞柔從來不會跟他聊這種事,兩人之間的溝通都很少,說多了就容易吵架,導致甘冽在她麵前越來越沉默。


    她是在努力改變自己嗎?


    甘冽立刻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你在聽嗎?”虞柔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嗯。”甘冽低聲說,“我知道了,下午給你回複。"


    虞柔頓了頓,“我沒找到你的那本結婚證,你放在哪裏了?”


    甘冽:“在我這,我會帶上。”


    虞柔:“那好,待會兒見。”


    聽到虞柔毫不留戀的語氣,甘冽心裏像是落了一塊大石,壓得他胸悶。


    原主今天出門有點急,一大早起來去了趟律師事務所,又去了趟公司,忙碌了一上午,她並沒有特別地打扮,可簡單的裝束反而更能襯托出她曼妙纖瘦的身材,她將長發盤起來,隻留些許劉海,遮住潔白漂亮的額頭,幹淨又清爽,原本是有些憔悴的,但是虞柔進入這具身體之後,這張臉就變得光彩照人了,特別是那雙流光溢彩般明亮璀璨的眼睛,讓人無法移開眼。


    她的出現,很快引來了賓客們的注意。


    夏宛如先看到虞柔,她的笑容僵了一秒,眼裏閃過驚訝,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虞鎮的衣服,低聲喊他。


    虞鎮疑惑地回頭看她,又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虞柔。


    “老公,小柔來了。”


    虞鎮愣了愣,神色有點尷尬和緊張。


    之前虞柔可沒少為了他和她媽媽要離婚的事鬧騰,所以虞鎮下意識覺得她來到婚禮現場,肯定是來鬧事的。


    “你別怕,不會有事的。”虞鎮安慰地握住夏宛如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柔看見這一幕,神色不變,若是原主隻怕會氣得衝過去將他們分開。


    原劇情裏就是如此。原主不僅大鬧她爸爸和夏宛如的婚禮,還弄傷了夏溫藍。


    夏溫藍被送去了醫院,她是本市有名的女主播,追求者也挺多,其中有個富二代,當時也在場,揚言要報警告原主故意傷害。


    當時原主大鬧婚禮的事已經被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原主對此非常生氣難過,如果又因為這事要進警察局,原主隻怕會氣瘋,甘冽為了原主去醫院找夏溫藍,讓她不要拿這件事控告原主,夏溫藍同意了卻說要甘冽欠她一個人情。


    原主知道之後不但不感激甘冽反而更加生氣,跟他吵了一架。


    虞柔想到這裏,生出幾分戲謔之心,她走到虞鎮和夏宛如麵前,冷漠的目光隻落在虞鎮一個人身上,根本不給夏宛如一個眼神,像是將她忽略了。


    “爸,怎麽今天結婚也不告訴我?要不是甘洌說了,我還不知道。”虞柔笑著朝他舉杯,她的笑意未達眼底,眼裏隻有諷刺。


    “小柔。”虞鎮尷尬又難堪地看著虞柔,被她那疏遠冷漠的笑刺痛了,曾經她是他最心肝寶貝的女兒,如今卻成了這樣,是他的錯,是他讓她沒有了幸福完整的家庭。


    “看來爸是不歡迎我來,也是……我來了會讓你想起你背叛家庭的事實。”


    “小柔,是爸爸不好,你能原諒爸爸嗎?”虞鎮期待地看著虞柔。


    虞柔眨眨眼,“原諒?虞總不是說真愛沒有錯嗎,有什麽好原諒的,我今天來是來恭喜你再婚,重組新的家庭。”


    “小柔你別這麽說,就算我跟你媽離婚了,你還是我最寶貝的女兒。”


    虞鎮說完這句話,夏宛如的眼睛閃了閃。


    虞柔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那這份協議,你簽了吧。”


    虞鎮:“什麽協議?”


    虞柔看了眼助理,說:“把東西給我。”


    助理點點頭,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


    “你跟媽媽離婚的時候,是瞞著我去辦的,你和媽就隻有我一個女兒,家裏的財產全都是媽跟你一起打拚出來的,有媽的一半,也有你一半,但是你婚內出軌又這麽快再娶,所以夫妻共同財產總不能平分吧?”虞柔把文件夾遞給虞鎮。


    虞鎮接過來翻了翻,夏宛如也跟著看。


    兩人的臉色變得很微妙。


    “你這是讓你爸爸淨身出戶?”夏宛如語氣裏帶上了幾分責怪。


    協議裏將虞家的全部財產做了統計,除了一棟房子和幾處不算太值錢的商鋪其餘的全都無條件分給原主的媽媽,就連公司的股份也隻給虞鎮留了百分之十。


    這樣苛刻的財產劃分協議,也難怪夏宛如都無法淡定了。


    虞柔無視她的話,隻看著虞鎮,淡淡地說:“既然是婚內出軌又離婚,淨身出戶有問題嗎?而且,你不給你的寶貝女兒留點東西嗎?都要帶去給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


    虞鎮被虞柔直白又冷漠的話說的老臉一紅,“小柔,你……”


    虞柔拿出一支筆,遞給虞鎮。


    “爸,我記得你當初說過,為了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願意什麽都不要,這話應該算數吧?”虞柔冷淡的樣子,讓虞鎮有種陌生感。


    “小柔,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就算我跟你媽媽離婚了,我還是你爸爸。”虞鎮痛心疾首地看著她。


    “小柔,有話坐下來好好說,這麽多人看著多不好。”夏宛如溫和地笑著說。


    虞柔終於看了她一眼,眼裏倒是沒有什麽憎恨的情緒,冷冰冰的,隻帶了幾分嘲諷和不屑,然後很快地移開視線,好像夏宛如在她眼裏肮髒不堪,多看一眼就玷汙了她似的。


    夏宛如的臉色漲得通紅,以前虞柔對她冷言冷語,憤怒的指責,她都沒這麽難堪,可現在她隻是被虞柔看了一眼,她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但她還是強顏歡笑地保持著自己的體麵,今天是她的婚禮,她不能失態。


    虞柔:“這麽多人看著,你還是跟我爸結婚了,我也覺得很不好呢,要不各自散了?”


    夏宛如被她說得臉紅了,受傷地低下頭,虞鎮看她這樣有些不忍,但是女兒已經對他這個態度了,如果他再訓斥她,隻怕會讓父女關係更差,虞鎮為難地說:“小柔,你別這樣說,我已經跟你夏阿姨結婚了。”


    “你跟她結婚跟我沒有關係。”虞柔頓了頓,淡淡地看向夏宛如說:“不過,既然你們結婚了,那……我讓我爸簽這份協議,你沒有意見吧?”


    “我……”夏宛如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像她怎麽說都不對,都會讓人揣摩她的意圖。


    “還是說,你不想讓他簽這協議,你嫁給我爸是來做富太太的,他淨身出戶,你的願望就落空了?”虞柔笑得很優雅,眼角微微上揚,一點也沒有發怒。


    在旁邊看著的賓客們也開始議論紛紛,這次的婚禮,他們都是看虞鎮的麵子才來的,畢竟是小三上位,很多富太太覺得參加這婚禮失了身份,就都沒來,來的大多是些男士,少數參加婚禮的女士也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過來看看夏宛如到底有什麽特別的,能讓虞鎮這個出了名疼老婆的男人出軌離婚。


    大家的議論聲不小,虞鎮和夏宛如能隱約聽見一些。


    “也是,出軌了跟小三結婚一告一個準,淨身出戶不算什麽,而且這種身份的人,說不定鬧大了還會上新聞。”


    “是啊,虞太太,哦不,現在應該叫葉女士了,葉女士生了個好女兒啊,人長得漂亮不說,這氣質和談吐,都不是普通人比得上的,和之前不是傳言說可完全不一樣呢。”


    “傳言怎麽能信,傳言還把這位虞太太和她女兒誇上天了呢,可剛才我可看見那一位了,跟虞柔比,實在是差遠了。”


    “要我說,這位虞太太肯定不會讓虞總簽協議的,簽了那她不是什麽也撈不到了。”


    ……


    夏宛如很想告訴大家,她和虞鎮是真心相愛,她根本不是貪圖他的錢財,可是她知道就算她解釋了也沒有什麽意義,不相信她的還是不會相信她,但隻要虞鎮知道她不是那麽想的就行了,虞鎮一直跟她說希望得到女兒的原諒,她也應該讓虞柔相信她。


    “我沒有,小柔,你誤會我了。”夏宛如想拉她的手跟她解釋。


    虞柔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不好意思,我有點潔癖。”


    夏宛如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僵硬地把手縮了回來。


    “小柔,夏阿姨是長輩,你……”


    虞柔打斷虞鎮的話,“好了,長輩就要有長輩們的樣子,多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我隻問你一句,這份協議,你簽不簽?”


    虞鎮沉默了幾秒,“我簽,就當是我對你和你媽媽的補償。”


    虞柔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毛,心道,對付渣男和白蓮花,大吵大鬧是沒有用的,原主用錯方式,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她既然來了,就幫她好好理一理。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夏溫藍看到虞柔之後,也和其他人一樣,下意識認為虞柔是來大鬧婚禮現場的,她想了想,給甘冽打了個電話,然後急忙走了過去。


    夏溫藍把夏宛如往身後一拉,讓她站在自己身後,一副怕虞柔對夏宛如動手的緊張模樣。


    “你來做什麽?”夏溫藍看虞柔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虞柔淡淡看向夏溫藍,有幾分打量的意味,她對文中這位女主還是挺感興趣的,但見到之後,不由覺得乏味。


    夏溫藍也是個美人,生的明眸皓齒,秀氣大方,五官確實是好看的,但是和虞柔一比,就有點普通了,起碼虞柔看了她之後,一點也沒把她當作威脅,說是她太驕傲輕敵也好,畢竟虞柔本就是個目下無塵,自視甚高的人。


    “我來做什麽,還用跟你報備嗎?”虞柔的眼波流轉,微微笑著,在競爭者麵前,她永遠展示著自己最好的一麵,即便厭惡,她也不會像原主那樣任性發怒。


    夏溫藍皺著眉,看她的眼神裏有些疑惑。


    今天的虞柔讓她很陌生,雖然沒見過幾次,但在她眼裏,虞柔就隻是個隻會發脾氣,使性子的公主病,現在好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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