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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甘冽的眼裏,她像一顆枝頭搖曳的車厘子,飽滿成熟卻還帶著一絲粉嫩、嬌豔欲滴, 讓人想要摘下來放入口中, 品味她的甘甜。


    甘冽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移開視線, 目光落在旁邊的地麵上,一片落葉在虞柔腳邊打了個轉兒又被吹走了。


    甘冽低聲說:“進去吧。”


    “嗯。”虞柔向前幾步,竟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甘冽的腳步一頓, 驚疑地低頭看她。


    兩人的目光對視, 撞出了火花,甘冽隻覺得心裏苦澀又幹涸。


    虞柔卻笑了,笑意不濃,但是很美,像是陡然盛開的花,“就當最後的親密。”


    甘冽一時間慌了神,想到了兩人領證的那一天。


    那時候虞柔也是這樣笑著摟著他, 但他已經分不清, 這笑容裏還有幾分是真。


    甘冽覺得自己早該死了心,畢竟再熱的心也會被她帶來的冰雪覆蓋, 變成冷凍的冰窟, 可是為什麽, 還是有感覺。


    ……


    今天天氣不好,離婚的人也少,兩人排了一會兒隊,很快就輪到了他們,大廳裏沒有多少人,他倆打一進來就是眾人的關注點,還有人一臉惋惜地看著他們悄悄耳語,像是覺得這樣天造地設的神仙伴侶也要分道揚鑣了,實在是可惜。


    工作人員看著他們說:“你們想好了嗎”


    虞柔點點頭,她看向甘冽,他也淡淡頷首。


    “為什麽離婚?”工作人員很負責地問。


    虞柔想了想,剛要說話,甘冽卻搶先了。


    “沒有感情。”他的聲音涼薄,明明很冷淡的話,聽起來卻讓人心頭一酸。


    虞柔跟著說:“性格不合。”


    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還是勸道:“要不要再想想?”


    虞柔搖頭,“不用了。”


    “那好吧,協議寫好了嗎?財產分割協議寫了嗎?有沒有孩子。”


    虞柔從包裏拿出兩份協議,遞過去,甘冽看著她,沒有說話。


    最後的流程就隻剩下填寫離婚申請表格和簽字蓋章了。


    簽字的時候甘冽猶豫了,但是回頭一看虞柔已經簽了字。


    甘冽眼底浮上一層寒冰和陰霾,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之後,才發現已經下雨了,雨中的行人很少,這是一場雷陣雨,說下就下,隱約能看見有人在雨裏狂奔。


    虞柔將手伸出屋簷外,水滴落在她的手心,冰涼的觸感。


    她沒有抬頭,低聲問甘冽,“帶傘了嗎?”


    “沒有。”甘冽冷淡地說。


    虞柔微微笑了笑,甘冽看著她的側臉,心底不知是什麽滋味。


    兩人等了一會兒,雨卻越來越大。


    甘冽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似乎是有點趕時間,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虞柔,表情冷漠,不發一語,看她的眼神像個陌生人。


    虞柔接了過來,衣服上還有他的體溫,指尖觸碰到的溫度慢慢蔓延、散去,如同兩人之間的關係。


    甘冽先一步走進雨裏,虞柔看著他的身影被傾盆的雨滴遮擋,變得模糊,他的衣服也快速地被打濕,她心念一動,也跟著走了出去。


    她用外套擋在頭上,往車的方向小跑,可才跑了幾步,她就蹲了下來,神色慌張地捂著肚子喊甘冽的名字。


    甘冽剛打開車門,就聽見了她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看到虞柔蹲坐在地上,被他給的外套蓋住了頭,纖瘦的身體被雨打濕,衣服貼在身上。


    甘冽目光一滯,關了車門,朝她跑過去。


    “你怎麽了?”


    “我肚子好疼。”虞柔的聲音虛弱又慌張,讓甘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麽回事?”


    “你能送我去醫院嗎?”虞柔朝甘洌伸出手,一雙脆弱的眼睛望著他。


    甘洌剛讓自己硬起來的心腸一瞬間就被她此刻的柔弱擊潰。


    他轉開視線,彎腰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


    到了醫院,虞柔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她和甘洌都濕透了,她身上還披著甘洌的外套。


    在虞柔做檢查的時候,甘洌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買了兩套衣服送過來。


    剛好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助理就到了。


    兩人先換完了衣服,看起來總算不那麽狼狽了,甘冽要去幫她拿檢查結果。


    虞柔搖搖頭,臉色還是很蒼白,嘴唇發白,眼裏透過一絲掙紮,“我自己去吧。”


    甘冽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懷疑什麽,隻是將她按在座位上,拿著單子去窗口拿了驗血的結果。


    甘洌拿了檢查單之後,下意識看了看,他的眼裏閃過驚異,旋即又似懷疑地眨了眨眼睛。


    他看向虞柔,卻發現她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這讓他更加不敢確定內心的猜想。


    他的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怎麽可能?


    別開玩笑了。


    他急切地去找醫生看結果。


    當他將化驗單遞給醫生的時候,他沉聲問了句:“她怎麽了?”


    醫生翻看著幾張化驗單,眉頭皺了皺,頗為嚴肅地說:”身體弱,憂思過度,孕婦不能這樣,以後要注意,你是她丈夫吧?“


    甘洌被“孕婦”兩個字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虞柔搶先說:“不是。”


    醫生推了推眼鏡,看了甘洌一眼,冷淡地哦了一聲,“沒什麽事,但要多注意,再去婦產科做個詳細的檢查吧。”


    虞柔點點頭,而甘洌還愣在原地,完全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走出門診室,甘洌突然擋住了虞柔,他一把握住虞柔的手腕,情緒有些激動。


    “你懷孕了。”


    虞柔扭頭看向別處,表情倔強且冷漠。


    “你早就知道?”甘洌提高了音量。


    “隻是有感覺。”虞柔微微垂首,像是自知理虧,但她的語氣卻沒有半點後悔。


    甘洌蹙著眉,像是要發怒,但又隻能忍著,他捏著虞柔的手腕剛要用力就鬆開,“那你還……”


    他話沒說完,虞柔就推開他要走。


    誰知轉身撞到了人,虞柔下意識去護住肚子,然後抬頭去道歉。


    誰知抬眼看到的是一張陰鷙淡漠的臉,眉毛向下,眼角挑起,有點不耐煩,嘴唇抿著,目光深邃又冷沉。


    是他。


    昨天那個伏特加男人。


    虞柔也沒想到這麽巧。


    她上下看了看他,發現他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胸前別著工作證。


    沈憫,主治醫師。


    虞柔愣了愣,盯著他的臉,走神了幾秒。


    甘洌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他的臉色陰沉,眼睛裏又寒光,讓人心裏發毛。


    “好巧,又見麵了。”虞柔朝他點頭,故意在甘洌麵前衝著沈憫笑。


    原主的笑以前被班上同學評價成:無法抵抗的笑容。


    虞柔進入這身體之後,她笑起來,給原本明媚大方的笑容裏增添了些溫柔純情,所以更加勾人了。


    沈憫看著她,挑了挑眉,清冷的眼睛裏隱約有好奇。


    “巧。”沈憫淡淡地說。


    “你認識?”甘洌問。


    虞柔盯著沈憫的工作牌多看了幾眼,笑道:“嗯,剛認識。”


    甘洌還有話要問虞柔,可看她一副對沈憫很有興趣的模樣,心口就憋著一股濁氣。


    可是他的心裏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沒有立場,也沒必要去為了虞柔生氣了。


    “你是這裏的醫生?”


    虞柔看著沈憫,他的白大褂下麵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套開衫,眼睛下麵有黑眼圈,稍微的影響到了他的美貌,但是蒼白的皮膚和陰鬱不耐煩的眼神,讓他充滿了魅力。


    “嗯。”沈憫的眼睛沒有直視她,而是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甘洌。


    “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前夫。”


    白芊:【他說沒注意,絕對是騙人的,我又問他要手機號碼,他說不想給,還問我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待會他有朋友來,讓我別坐在這裏,氣死我了。】


    虞柔忍住笑,【是挺讓人生氣的。】


    白芊往後靠了靠,歎了口氣,說:【要不然,你去試試?】


    虞柔搖頭:“不了,不是我的菜。”


    她懶得打字了,想著估計對方這麽冷漠,也不會在意她們的交談,幹脆直接開口說。


    情緒低落,滿含憤懣的白芊看她不發微信,也放開了說,“今天你不喝酒我不管,你得陪我喝到我解氣為止。”


    “好啊。”反正她也沒別的事,離婚要明天下午,上午可以睡到自然醒。


    白芊抬眼看了看剛才她留在那人桌上的兩杯伏特加,想看他會不會喝,誰知侍應生走了過去,在男人的要求下,把酒端走又送到了白芊她們的桌上。


    “那位先生說,讓我送過來。”侍應生說著不熟練的中文,羞怯地看著虞柔。


    白芊翻了個白眼,有點沒形象地拿起一杯酒,急急地喝了一大口。


    “咳咳……”白芊被辣得嗆住了。


    虞柔對侍應生說:“來一杯牛奶可以嗎?”


    “可……可以。”


    “等等。”白芊叫住正要走的侍應生,又叫了幾杯酒。


    虞柔見勸不住,就沒再勸了,“喝這麽多,待會兒你怎麽回去?”


    “不用管我,我一個電話就能有人來接我,你呢?甘冽知道你出來嗎?”


    “不知道。”虞柔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他不住在家裏。”


    “不是吧?分居了?”白芊坐直了。


    “也不算吧。”虞柔想了想,甘冽算是被原主趕出去的,估計他最近住在公司附近的一棟公寓裏。


    “你倆要掰了?”白芊敏銳地察覺到虞柔的語氣不對。


    虞柔笑而不語。


    白芊震驚了,“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很驚訝嗎?”虞柔笑道。


    “當然……呃……其實也沒有很驚訝,早就覺得你們過不長久,但是我以為甘冽能忍你一輩子呢。”白芊聳聳肩,有些感慨地說:“當年,你和甘冽,在學校是風雲人物,誰不知道甘冽對你的心思,你偏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還很排斥他,全校的女生背地裏都替他不值……當然,不包括我啊。不過……局外人看來,甘冽是對你很好了,我想起來了,你倆結婚的時候,我們班班花還哭了呢。”白芊酒意上頭,話也變多了。


    “都過去很久了。”虞柔也回憶起來,雖然不是自己的回憶,但是也許她在這具身體裏,有些微的共情作用,她忽然也有點傷感。


    “真要離了?”白芊把玩著酒杯,眼神有點直白。


    “是吧。”虞柔抿著嘴,微微抬起優雅的下巴,表情像是可惜,但又像無所謂。


    “什麽時候?”白芊還是有點不相信,“甘冽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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