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鹹奇怪地看著自家團長大人:“又出現了什麽異常的事情嗎?”自家團長大人的精神力強大, 能“看”到遠方的情況, 難道情況又有惡化了?


    “你說, 會不會還有像你這樣在末世……”巫賢湊到巫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吐在敏感的耳廓上,“沉睡後又清醒過來的人?”


    巫鹹臉頰泛紅, 團長大人靠的太近啦!腦袋在呆滯了一瞬間之後才重新開始運轉:“會有嗎?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普遍發生吧!你以前有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


    巫賢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到原來的位置:“沒有遇到過,不過這種事情算是絕密,如果也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 一定不會說出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蠢……”


    “我哪裏蠢了!”巫鹹梗了一下脖子, 立馬又慫了回去, “我明明像你這麽聰明, 哪裏蠢了,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信任你。”


    巫賢盯著他的眼睛, 讓巫鹹立刻心虛起來。


    “行了,別廢話了。”巫賢看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當然沒在這個時候笑出來,依舊保持著一張嚴肅臉,思索著繼續說道,“你的情況不一定是特例,說不定還有一些像你這樣情況的人, 甚至是還有一部分人依舊正陷入……沉眠之中。”


    巫鹹驚訝地張了張嘴, 然後發現自家團長大人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是特殊的, 殊不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也有可能不是特例,而是普遍現象。


    當然,這個普遍現象的範圍應該很小。


    巫賢把手搭在巫鹹的肩膀上:“不用這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現在首要的是對付喪屍潮,你身上這件事情等有空了我幫你查查。”


    巫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驚奇:“團長大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開玩笑?”


    巫賢從裝備包裏掏出一把手’槍,這把手’槍樣式有些奇特,巫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大概也是末世裏新製造出來的獨特武器。


    “我也是正常人,開玩笑怎麽了?”


    巫鹹翻著眼皮看向天空:“唔……總覺得像是神壇上的神墜入凡間了,反差有點兒大。”


    巫賢瞥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歎口氣,臉上恢複凝重,抬起手遙指向喪屍群,嘭!的一槍,一道銀光劃破閃耀紅芒的夜空,準確地擊打在喪屍的胸前,接著立刻炸裂,喪屍的心髒損毀,立刻倒地而“亡”。


    巫鹹看著這驚豔的一槍,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仿佛這麽拉風的動作是他做出來的。


    握草!帥爆了好不好!巫鹹捂上胸口,心髒砰砰跳的感覺從體內傳遞到外麵,臉上浮現出興奮又可疑的紅暈。


    巫賢一槍接著一槍,根本不帶間斷的,一連打出去七八槍,用盡了子彈之後才停下來。


    其他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見那百發百中的槍法,頓時也激動起來,畢竟無論男女,對於槍這種武器,都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畢竟誰還沒有個中二時期呢!


    周圍正在休息的人僅僅是騷動了那麽幾秒鍾,就又把視線和注意力放到了喪屍上,他們要隨時準備接援。


    巫賢把槍重新收起來:“可惜了,子彈的數量太少,如果能製造出無限子彈手’槍就好了。”


    對於這麽一大群的喪屍來說,這麽幾槍的確是不疼不癢,不過能滅掉一隻少一隻,對於這個基地的人類來說,即使隻有半隻也是不能被鄙視的功績。


    紅月的光芒已經達到最亮,喪屍的攻擊也更加瘋狂,城牆上的人抵擋的也更加艱難。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進入後半夜,喪屍最初的激烈攻擊已經減弱,但是危險還沒有褪去,可以說這個時候反而是更加危險的,因為大部分人已經進入疲憊狀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喪屍的爪子撓到,被那血盆大口咬掉一塊肉,傷亡開始增加。


    地麵上鋪滿了一層的白骨和喪屍,已經連續有好幾隻喪屍突破安全線,差點來到城牆麵前在牆上破出大洞,幸虧被一直注意著城牆安全的強大異能力者及時滅殺。


    雖然已經殺死了數不盡的喪屍,但是它們剩下的數量依舊可觀。就在這個時候,駐守城牆的各個團長發出了訊息,剛才幾乎沒有出手的那些強大異能力者,在接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從城牆上跳下來,然後衝向了喪屍群。


    他們這些異能力者必須要組成一道特殊的、堅不可摧的新防線,阻擋住喪屍的腳步,給城牆上的人爭取休息的時間,以便這個基地的人類能在這波喪屍潮中堅持下去,從而活到看見明天太陽的時候。


    近距離與喪屍廝殺是危險的,然而沒有人退卻,或許,這就是人類能在末世活下來的理由吧!


    人類,感情豐富,是一個個擁有善良和邪惡的糾結體;人類團結,但是卻在某些時候又敵對著,殘忍殺害自己的同類而從不手軟。


    這,就是人類。


    巫鹹也是這一道新防線中的一員,各團的團長包括巫賢都不例外,全部參與到了這場生死攻防戰之中。


    所有的異能力者都是以五人小隊為一組,配合清繳喪屍,這樣不僅效率高,也更加安全一點兒。


    巫鹹沒有和風雷的人在一起,反而與同天舞的四個人組成一個小組,畢竟這一段日子他整天待在天舞被黎耀天血虐,和天舞的幾個人彼此已經熟悉,甚至切磋過數次,他們一起作戰反而能配合的更好。


    “鹹魚,你沒有異能,千萬不能逞強,別離我們太遠了,至少你有危險的時候讓我們能有機會救你。”李子峰拍了拍巫鹹的肩膀,說的語重心長。


    巫鹹瞥著這位曾經“誘拐”過自己的天舞隊員,翻了一個白眼球:“我知道了,還有,我不叫鹹魚。”


    “我知道的。”


    “那你還叫我鹹魚?”


    李子峰兩手一攤:“誰讓你名字和風雷的團長一樣呢,我直接叫名字的時候,好像直呼你家團長的姓名一樣,我不敢。”


    “慫死你得了!”巫鹹撇嘴,“那至少小鹹也是可以的嘛!”


    李子峰身體一抖:“這昵稱……”想一下喊這個昵稱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風雷團長的臉,讓他抖的更厲害了一點兒。


    程大力和另外兩個人走過來,一巴掌拍在倆人的後背上:“別貧了,趕緊出發了!”


    說完,這位國字臉表麵憨厚實則切黑的漢子,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好一位武林高手、英雄好……”


    “哎喲!”還沒有等巫鹹的感慨發完,下麵就傳上來一聲慘叫。


    巫鹹眨了一下眼睛,和李子峰對視著,趕緊跑到城牆邊扒著往下看,隻見程大力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倆人噗嗤一笑,從腰間掏出一個鋼製的鉤子,上麵綁著繩子,動作嫻熟地把鉤子勾在牆上固定好,拽著繩子從牆上滑了下去。


    他倆可不想像程大力一樣耍帥,然後摔了屁股,雖然剛才看他那麽瀟灑的身影也動心來著,不過現在還是老老實實拉著繩子下去吧!


    雙腳剛一著地,巫鹹的眼睛立馬往周圍溜,同時握繩子的手稍微一用力,鉤子從城牆上脫落,朝著下放落下來。


    鉤子幾乎是貼著巫鹹的鼻尖落下的,嚇了他一大跳,心中默默囧了一下,麻溜的撿起鉤子轉身衝向喪屍群。


    剛才沒人看見吧?剛才一定沒人看見吧!


    巫鹹的側過頭,看向自己右邊的方向,那裏雷電閃爍,照亮黑夜,然後便是成片成片的喪屍倒下,那樣強大令人折服的力量,那樣無法讓人忽視的身姿,讓他的心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


    得到這樣強大的力量,他所付出的代價又是誰能夠想象的到的呢?巫鹹快速衝向喪屍群,同時取下背在後背的黑色長刀,大喊一聲劈砍著衝了過去。


    相隔不遠的李子峰扶額:“我去!那個家夥……”


    程大力咧嘴笑了笑:“他可是從咱們團長手底下虐出來,你也和他對打過,他的實力你也清楚,放心吧!他沒那麽容易掛掉的。”


    “我知道,不過他這戰鬥風格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配合的上的。”李子峰搖搖頭,手中的異能開啟發動。


    巫鹹一把黑色長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心髒是喪屍的弱點,他就專攻喪屍的心髒位置,哪怕是拿著一把重量不輕的黑刀,他的動作依舊靈活。


    激烈的戰鬥總是對體力的消耗非常快,巫鹹努力不讓自己的呼吸紊亂,因為一旦自身的節奏失控,對於體力的消耗將會成倍增加,而且也會更加危險。


    同組的異能力者時不時關注他這裏,然後扔過來一個輔助,讓他也不至於沒有喘息的機會。


    就在同隊組員射過來一波冰箭,幫他抵擋了一下周圍的喪屍的時候,巫鹹持刀而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周圍,就在喪屍又一次合圍上來的時候,他的心髒突然悸動了一下。


    強烈的危險席卷全身,巫鹹顧不得思考,身體的行動先一步大腦的指令,立刻朝著一旁翻滾,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個方向跑過來的喪屍了,他隨手砍倒身後的白骨架子,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


    那裏趴著一隻喪屍,它四肢著地,整體顯得很怪異,速度奇快,盡管巫鹹剛才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他更快。


    巫鹹不敢低頭,他知道自己胳膊上的衣服被劃破,一道不知道深淺的傷口冒出火辣辣的疼痛感覺,可是這時候他卻不敢有一丁點兒的分心,眼前這隻怪異的喪屍絕對有問題。


    或許是二級喪屍?甚至,可能是……三級?巫鹹控製不住的開始冒冷汗,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喪屍的眼睛已經被腐蝕的隻能下兩個黑色的空洞,它抬起頭看過來的時候,巫鹹立馬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


    它死死地盯住巫鹹,然後縱身一躍,哪怕有月光,可是在這一刻,即使是巫鹹那異於常人的好視力也不管用了,他甚至隻能勉強看見喪屍在空氣中留下的殘影。


    死亡的陰影在這一刻籠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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