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洗澡水,哪怕這是高冷、鬼畜、腹黑或者再外加一點兒傲嬌?屬性的風雷團長的洗澡水,它也還是不折不扣的洗澡水。


    不過,愉快的是,巫鹹目前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巫賢稍微用力一推,溺球的某“八爪魚”被水球吐了出來,啪嘰臉朝下貼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鼻涕眼淚都快咳出來了,巫鹹嗚咽一聲,“團長大人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巫賢正拿著一件幹淨的風衣往身上披,聞言斜了他一眼:“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蠢的,有你這樣直接衝到別人異能力場中心的嗎?”


    “我……我對異能力的了解又不多。”巫鹹那個委屈喲!


    巫賢微微皺眉,認為有必要找時間給這個蠢家夥科普一下異能力的知識。


    兩人都上了車,這一夜要在車裏過夜,防彈的玻璃車窗即使遇到喪屍也能阻擋一陣。當然,昨天遇到的那隻三級喪屍不在此範圍之內。


    “睡吧!我守夜。”巫賢靠在座椅裏,閉上了眼睛,精神力場張開,瞬間遍布方圓五公裏,而且這個範圍還在逐漸擴大。


    夜裏世界的磁場變得有些奇怪,當然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到,不過對於異能力者隱隱約約是有感應的,尤其是像他這種精神力的異能力者,感覺更是清晰。


    這種奇怪的變異對於他鍛煉精神力其實是有益的,而且到目前為止,在夜裏鍛煉精神力都是朝著良性的方向發展,巫賢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變異的磁場對自己有害。


    正在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巫鹹聞言,驚訝地轉過頭:“怎麽能讓團長大人你親自守夜?放心,我來就行,我有經驗。”


    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這話可不是吹牛蓋的,當初在深山老林子裏,沒有被野獸吃了,就能證明他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巫賢沒有睜開眼睛,隻是降低了音調,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輕柔,給人以溫柔的情人在耳邊溫言耳語的錯覺:“明天你還有訓練,好好睡覺。”


    “啊?明天還有訓練啊,能不能……”巫鹹在看到巫賢睜開眼睛瞥過來的時候,立馬消音。


    “我知道了,明天好好訓練是吧!那我先睡了,團長你要是頂不住了就叫我。”巫鹹暗中撇撇嘴,把座椅降下去,蜷縮著身體躺下。


    三天的時間過的飛快,當然,除了每天被訓練的如同死狗一樣的巫鹹,這三天對於他簡直是度日如年。


    越野車迅速向前飛馳,巫鹹看著車後麵激起的塵土飛揚,頓時熱淚盈眶:我終於離開這個地獄了!


    剛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前來迎接的袁軍等風雷傭兵團的一行人。


    “團長,沒發生什麽事吧?”袁軍從車上跳下來,大嗓門嚎著,朝著自家團長的車走過來。


    巫賢也從車裏出來:“沒事。”


    袁軍咧嘴一笑:“嘿!我就知道,團長您這麽厲害,誰也不是你的對手。”


    巫賢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是對自家副團長的話不認同,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反駁的話。


    袁軍上車,自覺充當司機,重新發動了車子。


    “團長弟弟,在外麵過的怎麽樣?有沒有給團長添麻煩?”袁軍從後視鏡裏看著正在打哈欠的巫鹹,問道。


    擦了擦眼睛裏溢出來的生理淚水,巫鹹一邊打哈欠一邊擺手:“別說的我跟團長大人去春遊了一樣,我過的很苦逼的。還有,我怎麽可能給我哥--添麻煩?”明明是他一直給我增加“麻煩”好不好。


    聽見巫鹹拉長了音調叫自己哥,巫賢瞥過去一眼,正好和對方對上眼睛,巫鹹嘿嘿一笑,臉上露出欠揍的表情,語調那叫一個九轉十八彎:“哥哥--”


    車子猛然一個s形走秀,袁軍搓了搓胳膊,然後才穩住車:“誒媽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越野車這麽一拐,巫鹹身體不穩,左右搖晃然後朝裏側歪倒,就這麽對著自家團長“投懷送抱”了。


    趴在巫賢的大腿上,雖然此刻實實在在抱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金大腿”,但是巫鹹卻有點兒尷尬:“團長大人,那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誤會,我對你真沒這意思。”


    巫賢低著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動冰係異能力,一塊透明的、四四方方的冰塊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巫鹹的嘴裏。


    “唔唔……”巫鹹捂著嘴差點兒彈跳起來。


    巫賢斜眼盯著他,那眼睛裏明晃晃說著:敢吐出來就把你滅成渣渣!


    雖然這大熱天嘴裏含塊冰塊很涼爽,但是耐不住這用異能力凝結出來的冰塊化的慢啊!時間稍稍一久,他嘴裏都冰麻了好嗎?


    巫鹹雙手捂著嘴,頓時欲哭無淚,他幹毛又腦抽去調戲自家團長大人啊!明知道長歪的自己現在擁有腹黑、鬼畜和傲嬌的危險屬性,怎麽就不記教訓呢?


    一定……一定是“我”進化的太好看了,這張臉忒tm有迷惑性。


    前麵開車的袁軍沒發現後麵發生了啥,對於巫鹹英勇不畏死的精神表示驚歎:“團長,我發現你弟弟真是太……不一般了。”不,是太能作死了。


    越野車飛速行駛,車裏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袁軍凝重中透著點兒擔憂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團長,紅月之夜快來臨了,最近基地裏湧進來了一大批人,附近的一些小型基地的人都跑咱這裏尋求庇護,再這樣下去,基地恐怕承受不住。”


    末世的物資本來就珍貴,基地爆發式的人口增長無疑會給基地帶來極大的負擔,但是又不能把那些人拒之門外,否則就是讓他們等死。


    大規模人口增加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衝散基地的秩序,說不定還會有一些惡徒或者神經病混在其中,如果趁亂渾水摸魚,即使是他們風雷傭兵團,也沒辦法完全束縛住那些人。


    “先盡量保持秩序,和基地裏其他傭兵團保持合作,對於進入基地的人嚴格檢查,不能讓攜帶有喪屍病毒的人混進去。還有,提前開啟基地防護罩,這一次我有不好的預感。”巫賢思考著什麽,視線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麵,今天的陽光依舊很好,溫度比之前幾天更高了,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遠處地麵上蒸騰而起的熱流。


    “提前開啟防護罩?”袁軍驚訝,“可是能量損耗……”


    “沒關係,先度過紅月之夜再說。”


    “我明白了,不過其他團的團長恐怕……”袁軍皺眉,能量異常珍貴,估計那些人不會答應。


    巫賢收回看向外麵的目光,語氣淡然:“那些人由我親自去說。”


    袁軍語氣歡快:“團長親自出馬,那就沒問題了。”


    一旁的巫鹹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對話,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紅月之夜是什麽?”


    “你竟然不知道什麽是紅月之夜?”袁軍立馬咋呼了起來,“團長,您這位弟弟之前到底在哪裏過日子的?難不成一直睡地下啊!”


    “呃……哈哈……”巫鹹笑得勉強,還真是一直睡在地下來著,不過他也清楚,袁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就是嘴欠調侃自己。


    巫賢直接解釋起來:“紅月之夜是每年一次的天象奇觀,十年前的月全食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巫鹹使勁兒點頭,那天可是末世降臨,同時也是他嗝屁的一夜,怎麽可能不記得。


    “紅月之夜與月全食那天的月亮相似,整個月亮呈現血紅色,當然,比之十年前的紅月更加震撼人心,因為它更大,顏色更是像被鮮血浸染過一般,所以還有人稱之為血月之夜。”


    巫賢側過頭看著如同正在聽班主任講課,維持著認真聽講好寶寶模樣的巫鹹,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處於黑夜之中,血月照耀著大地,喪屍會變得瘋狂,它們聚集在一起,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吞噬著一切生命。”


    巫鹹聽得出神,想象著喪屍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在那一天,喪屍病毒會活躍到極點,抵抗力差的人會直接屍化變成喪屍,如果這種變異發生在密集的基地人群中,想象一下,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巫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咬死身邊的人,如果不能迅速而有效的抑製住它們,喪屍將會程幾何式的瘋狂增長?”


    巫賢點頭,前麵開車的袁軍在此時插話進來:“紅月之夜第一次發生的時候,因為沒有人預測到這種恐怖的變故,那一夜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袁軍陷入某種回憶一般歎息一聲,接著又繼續補充:“那是非常慘烈的一夜,末世裏幸存下來的人在那恐怖的一夜裏,直接死去了一半,紅月之夜自此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巫鹹倒抽一口涼氣:“一半?”突然又想到什麽,扭過頭盯著巫賢,“團長大人,你剛才說吞噬一切生命,意思是不僅僅包括人類,還有其他生物?”


    巫賢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此時更是冷漠:“是的,除了個別變異動物和植物之外,喪屍的病毒會侵染一切有形的生命。”


    巫鹹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麽感受,他隻是喃喃了一句:“為什麽我覺得世界的惡意全部降臨在了人類身上,‘它’刻意針對要人類滅絕呢?”


    “你說的也許……沒錯。”巫賢輕聲回道。


    “嗯?”巫鹹隻不過是自言自語,沒想到巫賢竟然回應了自己,而且還是肯定的,世界要滅絕人類?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恐的神色。


    “團長,你……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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