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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隨始終表情淡淡,大概是因為太累了,他站著的時候,肩膀微塌, 一隻手一直在揉著脖子, 聽到她說謝謝, 也隻是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阮軟也不再耽誤他的時間,說了聲再見, 然後就開門進去了。


    屋裏秦麗和小姨父正在客廳看電視,看見她, 笑著問:“回來啦?和同學玩得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阮軟邊在門口換鞋, 邊回答著,“小姨,姨父,我先回屋了。”


    “好,去吧。”


    阮軟回到房間剛把書包放下,門就被敲響了:“表姐, 我可以進來嗎?”


    沒等她回答, 宋暖暖就從外麵打開門晃了進來。


    阮軟看她的樣子, 就知道這小姑娘應該是有話跟自己說, 便問:“表妹,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宋暖暖撲閃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的凳子上坐下, “表姐,你竟然跟我們對麵那個超級帥的桃花眼小哥哥是同學!你們倆是一個班的嗎?他叫什麽名字啊?在你們學校裏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呀?”


    激動的宋暖暖像機關槍似的一下丟出這麽多問題,直接把阮軟給弄懵了。


    對麵那個帥氣的小哥哥是她的同學?她怎麽不知道?


    “表妹,你說的是哪個人啊?”


    “就是今天在街上碰到的那個比較高的,穿著白色衛衣,一直都沒怎麽說話。”宋暖暖兩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他就是之前搬到我家對麵的那個小哥哥,桃花眼小哥哥啊。”


    “……”


    原來是他。


    宋暖暖顯然很興奮,一直拉著她,問一些跟陳隨有關的八卦。


    阮軟配合著告訴了她陳隨的名字,再問其他的問題,她便搖頭說不知道。


    後來等宋暖暖出去之後,阮軟坐在書桌前,想起之前她被小混混攔截那一次,在巷子裏偶遇陳隨,隨後他‘送’自己回家,十分自然地直接上了三樓。現在想想,原來那天隻不過是他恰好回家,上樓之後他知道自己住這裏時略微驚訝的表情,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


    但奇妙的是,她來這邊一個多月了,竟然一次都沒有跟陳隨碰到過,也不知道他的生活作息時間是個什麽樣子。


    因為宋暖暖一直跟她念叨陳隨長得多麽多麽帥,從五官到身高再到氣質,幾乎運用了她寫小說能用到的各類形容詞來形容,以至於第二天阮軟到了學校,課間休息的時候忍不住就往後麵看,想看看他跟宋暖暖形容的樣子,是不是一樣的。


    就在她第五次往後看時,視線正好跟剛從後門進來的陳隨撞了個正著。


    早就覺得她今天不對勁的陳隨看著她,淡聲問:“你在看什麽?”


    阮軟脫口而出:“桃花眼。”


    陳隨蹙了蹙眉:“什麽?”


    “……沒什麽。”


    阮軟做賊心虛地轉回去,背對著他,假裝認真寫作業,但到底做了囧事,耳朵一下就紅了。


    同桌剛好想問她題目,一偏頭看到她紅彤彤的耳朵,不禁奇怪地問:“阮軟,你很熱嗎?”


    話音剛落地,後麵跟著傳來了一道若有似無的笑聲,阮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自己,但是到底心虛,一瞬間,本來就很紅的耳朵……更紅了。她抬手捂住耳朵,裝著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問她要問自己什麽題目。


    ——


    晚上的第一節自習課是語文老師當班,上午的語文課正好把《陳情表》講完,快下課的時候老師就布置了一個作業,晚上自習課的時候默寫《陳情表》全文。


    於是,在上課鈴打響之前,大家都老實地坐在座位上抓緊時間背誦課文——除了陳隨。


    阮軟在同桌那邊最後流暢地背完全文,同桌一邊把書還給她,一邊感歎:“阮軟,你的記性真好。”


    “你也很棒。”阮軟笑著把書接過來,想了想,還是轉過身去看陳隨:“陳隨。”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很容易就被教室裏背書的熱鬧聲給掩蓋住,但陳隨還是聽到了。


    “嗯,有事?”


    阮軟指了指手裏的課本,低聲問:“你的課文背好了嗎?等會兒上課就要默寫了。”


    “沒有。”他應得坦然,臉上的表情很淡。


    “那你快抓緊時間背吧。”阮軟眉皺起來,“要是默寫不合格,張老師會罰抄寫的。”


    “哦,她想罰就罰唄,關我什麽事。”他用腳尖勾住課桌下麵的橫杠,整個人往後靠,頭頂的燈打下來,將他的臉照得異常柔和。


    他的學習態度太不端正,太不正經,阮軟現在算是徹底理解了當初孫老師的心情。


    她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什麽,突然響起上課鈴,張老師也拿著課本來到了教室。阮軟又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就轉了回去。


    張老師把書放在講台上,清著嗓子開口:“好了同學們,相信大家都已經把課文背得差不多了,現在把課本收進座位裏,拿出一本新的作業本,準備默寫。”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大家的課桌上都隻剩下筆袋和一個作業本。


    “好,現在開始默寫,十五分鍾之後每個組的小組長統一收上來交給我。”


    一時間,整個教室安靜得隻剩筆尖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十五分鍾過去,張老師讓大家停筆。


    阮軟從座位上站起來,收了前桌幾個同學和同桌的默寫本,回頭,就看見陳隨正低著頭在課桌下玩手機,而那本默寫本則攤開放在課桌上——上麵除了標題的‘陳情表’三個字,再無其他。


    阮軟幾乎都能預料到張老師看到這個本子之後的反應。


    本子收上去之後,張老師便讓大家自主自習看書,她則坐在講台上批改大家的默寫。


    一節晚自修四十分鍾,前麵默寫和收作業本就花去了大半時間,到下課鈴響,張老師的作業本才批改了一半,但該來的終究要來,第二節晚自習下課後,隔壁班就有個同學跑了過來,找到陳隨,說張老師讓他去辦公室一趟。


    一直到第三節晚自習的鈴聲響前幾分鍾,陳隨才懶洋洋地回了教室。


    他把默寫本隨意往課桌上一扔,坐下來之後又開始低頭看手機。


    阮軟剛陪許顏從洗手間回來,走到後門口,就聽到江恒在大驚小怪地叫喚:“唉喲我的哥,你也太厲害了,三個字也敢交上去,佩服佩服。誒,張滅絕剛剛叫你去是不是讓你抄課文了?”


    “嗯。”


    “多少遍?”


    “五十。”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這事跟他沒有絲毫的幹係。


    “五十遍!?明天交?”江恒嘖嘖感歎:“看來張滅絕這次是真生氣了,隨哥,你保重。”


    “滾你丫的。”


    ……


    上課鈴響,最後一節自習課沒有規定做什麽,班主任老彭來教室裏看了一圈之後就回了辦公室。


    阮軟猶豫了一會兒,想起適才去辦公室時,語文老師讓她監督陳隨把五十遍陳情表給抄完,最後還是轉過身向著後麵,主動開了口:“陳隨。”


    他人沒動,“嗯”了聲,示意她繼續。


    “你先別玩手機了,快把五十遍課文給抄了吧。”她停了一下,補充道:“不然明天張老師會更生氣的。”到時候懲罰也會跟著加重。


    陳隨依舊低著頭,輕描淡寫地扔過來一句:“沒這個習慣,不抄。”


    阮軟想了下,說:“那你能抄幾遍是幾遍吧,如果抄幾遍之後能把全文默寫出來,這樣老師也不會計較的。而且這篇課文以後的考試肯定會考,高考可能也會考,你背下來之後就不用擔心考試了。”


    陳隨這才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她,眉心不耐煩地攏在一起:“我說,你現在很閑?”


    沒等阮軟回答,他一把將默寫本推到她麵前,“你要是真沒事做閑得慌,那不如好人做到底,幫我把這五十遍課文給抄了。”


    “……”


    陳隨本就是隨口一說,想讓她安靜點別吵自己,完了也沒管她是什麽反應,注意力馬上又轉移到了手機上。


    阮軟剛準備再說什麽,就看見陳隨突然站起來,東西也沒收,拎起書包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被完全忽視的阮軟默默地轉了回去。


    ——


    放學鈴響,一向動作很快的阮軟在許顏都已經收拾好書包後,還在座位上慢吞吞地往書包裏放課本。


    “阮軟,快點啦。”


    “好,馬上。”阮軟一邊應著,一邊趁著周圍沒人注意,飛快地從後桌上把一本默寫本塞進書包。


    許顏背著書包過來時,正看到她書包裏的語文課本:“咦?你帶語文課本回去幹嘛?”


    “……預習一下明天的課文。”


    許顏對此深信不疑,挽著她的手感歎道:“難怪你語文成績這麽好,要是換做我,預習語文還不如去看小說呢。”


    阮軟笑了下,難得地沒有接話。


    回到家已經快九點半了,阮軟吃完秦麗給留的宵夜,回到房間洗漱好,坐在書桌前,剛從書包裏拿出了語文課本和默寫本,秦麗就端著牛奶敲門進來了。


    秦麗知道她一直有回到家繼續做半個小時左右題目的習慣,所以幾乎每天都會準備一杯牛奶給她喝。


    阮軟見她進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把語文課本蓋在默寫本上把名字遮住。


    秦麗也沒察覺,把牛奶放在桌上,跟往常一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別做太晚了,早點休息。”


    “嗯,謝謝小姨,你也趕緊去睡覺吧。”


    等秦麗走了,阮軟才把課本翻開。


    擔心會被老師認出字跡的不同,阮軟翻開他的默寫本,又拿出草稿紙,先在草稿紙上臨摹了幾遍他的字跡。因為他寫的字實在太少,阮軟模仿得很是辛苦,平時抄三四遍的時間現在隻能寫一遍。


    不過寫了幾遍之後,阮軟漸漸也有些得心應手,等到五十遍全都寫完,才發現手和脖子早已酸痛到不行,而時間也已經不知不覺到了淩晨一點多。


    阮軟趕緊把東西都收好放進書包裏,揉著酸痛的手腕,關燈上床。


    第二天毫無疑問地起晚了,阮軟匆匆洗漱完背著書包打開門,把在廚房的秦麗嚇了一跳,“軟軟?你怎麽還在家?”


    阮軟一邊穿鞋一邊含糊地應著:“昨晚忘記設鬧鍾了,小姨我先走了。”說完就拉開門跑了出去。


    已經七點半了,早讀課正好開始,阮軟拉著書包帶子跑到樓下,一抬頭,正好跟不遠處正在開自行車鎖的陳隨撞了個正著。


    阮軟背著書包下車,看到旁邊的文具店,想起自己的筆芯正好要寫完了,便進去買了一盒。


    文具店的老板是個四十幾歲的叔叔,阮軟來這買過好幾次東西,老板也認識她了。


    阮軟笑著向他禮貌問了句好,付完錢,拿著筆芯盒就拐進了巷子。


    巷子裏的路燈已經修好了,雖然燈泡是舊的,光亮不大,但勉強還是能夠看清路。阮軟剛走過一個拐角,恍惚間好像聽到前麵有人在說話,還有狠戾的罵人聲。她腳步頓了頓,覺得有些奇怪,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貓著腰,慢慢又往前走了幾步,躲在牆邊,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往那邊看。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驚得愣住了。


    路燈下,有三四個穿著怪異的男生圍在一團,正在對一個半蹲在地上的男生拳打腳踢,一邊打嘴裏還一邊罵罵咧咧:“你他媽上次不是挺能耐嗎?有本事站起來還手啊?老子我說不會放過你,就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阮軟認識那個說話的人,就是上次帶頭想搶她錢的男生。


    而那個被他們圍著打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消失了三四天的——陳隨。


    阮軟看得膽顫心驚,唯有捂住嘴才能讓自己不要尖叫出聲。心跳得很快,腦袋也有點空白,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心地往後退了幾步,而後拔腿飛快地往外跑,一直跑到文具店。


    店老板看她突然又折返回來,還一副氣喘籲籲地樣子,以為是落什麽東西,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阮軟拉住了胳膊。


    “叔……叔叔,你幫幫忙,那邊有人在打架,有人在打我同學。”


    店老板也是個有孩子的父親,一聽這話,也急了,趕緊跟著她一起跑了過去。


    阮軟他們趕到的時候,為首的那個男生剛從旁邊拿了塊板磚,正準備往陳隨腦袋上拍。


    阮軟嚇得心跳停了一瞬,旁邊的店老板也大喝一聲:“你們幹什麽呢!快住手!”


    店老板之前做過保安,今天正好穿了那件深藍色的外套。那幾個人本來就很心虛,看到他這身衣服,還以為是警察,立刻丟掉板磚,一猢猻全散了。


    阮軟趕緊跑過去,蹲在他麵前,關切地問:“陳隨,你怎麽樣啊?”


    他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手上和臉上都有血,整個人狼狽又頹廢,一點生氣也沒有。除此之外,阮軟還在他身上聞到了很濃重的酒味,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難怪他會被那幾個人打成這個樣子,幾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阮軟心裏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夥人肯定是因為上次搶她錢時被陳隨揍了,今天才會趁人之危來找他的麻煩,追根究底,還是有她的原因在裏麵。


    麵前的人一動不動,阮軟有些擔憂地又叫了他一聲:“陳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他這才有了動靜,開口時聲音像是被沙子磨過,沙啞又低沉:“喊什麽,我沒死。”


    阮軟抿抿唇,不知道說什麽,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旁邊的店老板這時也開口了:“這孩子傷得不輕啊,要不要打電話給家長,或者去醫院也行。”


    阮軟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小聲問著陳隨:“你帶手機了嗎?要不我幫你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


    “不用。”他啞著嗓子拒絕,手撐著牆,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想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誰知剛踏出一步,整個人身形一晃,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一直盯著他的阮軟下意識伸手去扶,兩人身型相差太大,他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她身上。阮軟無意中摸到他的胳膊,才發現他全身肌膚都是滾燙的,臉上也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出的氣息像是可以把她的肌膚給灼傷,應該是發燒了。


    陳隨現在這個樣子著實讓人放心不下,既然他不願意打電話給家人,阮軟也隻好退而求其次,“那我送你去醫院吧,你發燒了,去醫院讓醫生開點藥,或者打針,這樣會好的快一些。”


    “又死不了,去什麽醫院。”他啞著聲音一邊咳嗽,一邊不耐煩地吐出這幾個字,用力晃了晃重得像是灌了鉛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借著阮軟身體的支撐,想站起來離開。


    旁邊的店老板也在念叨,說什麽傷得這麽重,怎麽能不去醫院看看呢,要是傷口感染發炎了怎麽辦之類的話。


    阮軟看著他,明明已經病到、傷到連路都快走不了的地步,卻還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身體,固執地不願意去醫院看病,不知道從哪來了一鼓勇氣,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語氣認真嚴肅地說:“不行,陳隨,你今天一定要去醫院。”


    說完這句話,她也沒管陳隨是什麽反應,手依然緊抓著他的胳膊,扭頭對旁邊的文具店老板說,讓他幫忙把陳隨一起扶到馬路邊。


    正好有一輛空的出租車開了過來,阮軟伸手招了招,跟店老板一起把陳隨弄到後座,她對店老板鞠著躬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隨後也坐上車,讓司機開去最近的人民醫院。


    旁邊的陳隨歪歪斜斜靠著椅背,雙目緊閉,眉頭因為難受而緊皺著,渾身滾燙,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阮軟從書包裏拿出幹淨的紙巾,小心地給他擦著臉上的血,擦完之後又拿了一張幹淨的出來,輕輕地摁在他額角的傷口處,不讓它出血。


    陳隨的眼皮動了動,但一直都沒有睜開眼。


    ——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阮軟付完車錢,在司機的幫助下把陳隨弄下車。


    醫院大廳有長椅,阮軟把陳隨弄到長椅那邊讓他坐著,然後跑到窗口去給他掛號。


    掛完號回來,長椅上的陳隨依然閉著眼。她試探地碰了下他的臉,叫了他一聲,“陳隨?”


    陳隨迷迷糊糊睜開眼。


    “我掛好號了,現在我們要去二樓看醫生。”她聲音很輕,像是個大人在哄小孩一樣,很溫柔,“等會看完醫生你再睡好不好?”


    陳隨看著她,也不知是聽懂沒,始終沒有說話。


    阮軟也沒指望他能給自己回應,把掛號單放進口袋,然後伸手扶著他往電梯的方向走。


    因為是晚上,幾乎沒什麽人來看內科。阮軟扶著陳隨走進醫生辦公室,先是量了□□溫。


    和阮軟猜的沒錯,高燒三十八點七度,再不來開藥打點滴,可能人都要被燒壞了。


    阮軟讓醫生連帶著幫忙看了下陳隨身上的傷,所幸,沒有骨折,除了額頭的傷口需要清理一下,貼個紗布,其他地方都是些小傷,擦幾天藥就沒事了。


    醫生開好藥單,阮軟拿著單子正準備去繳費,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才逛完街把錢花得沒剩多少,怕等下會不夠,隻好又折回到陳隨麵前,有些尷尬地開口說:“陳隨,你身上帶錢了嗎?”怕他誤以為是自己太小氣,馬上又解釋了一句:“我晚上跟顏顏她們去逛街買東西了,所以錢有點不夠。”


    陳隨沒睜眼,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錢包遞了過去。


    阮軟接過來,拿捏不準到底拿多少才夠,索性就拿著錢包直接下樓了。


    護士報出應該要繳納的費用總數,一共七十五塊錢,阮軟打開陳隨的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一百的遞過去,低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錢包裏放著的一張照片,是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看上去才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長相跟陳隨有六七分相似,應該是他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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