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這東西不愧是一年壽命就能換來的0級的破損外掛,根本就是個容量比較大的硬盤, 還不能搜索資料, 需要自己導入。趙友成已經導入了他上輩子看過的書, 牧雲閑花了幾天時間, 把他去過的三個平行世界裏的文字資料都導入進去, 外掛居然升級了。


    【萬界諸天圖書館啟動中……】


    【您目前的身份是實習管理員, 您可以查看圖書館中60%的資料,通過導入書籍和修複圖書館, 您可以得到經驗值,擁有更高的權限。】


    牧雲閑查看了一下他現在擁有的權限,大部分功能都是灰的, 隻有兩個鍵是亮的, 分別是【查看】和【打印】。在查看部分中, 他導入的書籍都可以看,趙友成導入的書籍被分了類, 他隻能看圖書館指定的60%。


    至於那個打印功能……


    牧雲閑試了試, 紙張是圖書館提供的, 就是後世常見的a4紙, 打印設置中有些選項也因為權限不足不能選擇, 但對牧雲閑來說無所謂。


    他選擇了宋體字, 打印出來幾張紙, 折好了收起來。


    。


    七月初牧雲閑給名角和他的戲班子交了稿子, 他們排了一個多月, 便演上了。如他預想中的那樣, 這出戲極快的火了起來。


    每個朝代都有自己流行的東西,這個架空朝代占主導位置的還是詩詞歌賦,戲劇並不怎麽受重視——但這不代表看的人不多。牧雲閑的戲寫的不說多好,他是占了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便宜——他生活在以影視劇等等為主要娛樂方式的時代,有一輩子還是這行中的佼佼者,不敢吹噓文字功底或素養,但他對節奏的把控,爽點的掌握與理解遠在此世界中人之上。這些都是後世相當成熟的東西。


    於是這戲火了也不足為奇。禹州城中那名角吃這戲的紅利更多,聽說京城中有位貴人還專程來接了他,上京唱一出戲。等他衣錦還鄉了,還專門來找了牧雲閑一次。


    “京中有位大人,想見見您呢。”那名角眉眼一挑,裏麵透著春風得意:“您就去吧,聽著話裏的意思,那位大人可是想見您呢。還有些旁的人,早就等著見您一麵呢。”


    牧雲閑自然就答應了。這也是為何他要到京城裏去的緣由。


    他這小城離京城不遠不近,緊趕慢趕也要半個月的路程。眼下已是快過年了,他與名角商量過,將時間定在了年後。


    十五剛過,牧雲閑就帶著加急印出的那批三百本小冊子上路了。


    冊子是唱完戲之後,要送給貴客們的。這不僅與趙友成有關,還是牧雲閑對他的周邊計劃的第一次嚐試。冊子裏先是印著戲文中傳唱度高的台詞,配著精美的插畫,後頭有各種才子寫的評文,詩詞,中間夾著牧雲閑的私貨。


    趙友成抄了許多大家的詩,牧雲閑把他沒抄過的那些選了幾首印上去。署名嘛,自然不能寫趙友成,誰是原作,就把人家的大名寫上去。


    今年三月是春闈,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京城裏才子尤其多。牧雲閑的那出戲過了半年,還說的上的正當紅。尤其是最初唱那出戲的名角來演,那是場場爆滿。他控製著量,每場將那小冊子挑一些人分發出去。


    於是小冊子也火了。根源就在於牧雲閑挑的那幾首詩,放在後世那都是膾炙人口級別的,加上牧雲閑這人人追捧的戲幫著一推廣,一時間,在偌大的京城中,走到哪都能聽見有人吟上兩句。


    托這小冊子的福,去年說想見牧雲閑的高官居然也想起來他這號人了。牧雲閑來時專程去遞了帖子,結果高官忘了他這號人,被拒之門外了。


    跟著高官家裏的下人,牧雲閑進了他家,行禮之後,假做惴惴不安的坐下。


    高官臉上看著謙和,與他寒暄了幾句,便切入正題:“你這冊子中,有幾句詩,深合本官心意。冒昧問一句,你可知作詩之人是哪裏人士,現在何方啊?”


    牧雲閑心裏說,李白,杜甫,都是另一個位麵千年前的人,你要見他,怕不是除了空間,還得跨越時間。但他表麵上仍是戰戰兢兢道:“這……這我可不知。”


    “哦?”高官奇道:“這不合常理吧。”


    “其實……是我從我同鄉一位趙舉人手中得到的。”牧雲閑道:“這趙舉人名為趙友成,他曾做過犬子西席。後來因些緣故離開了我家。這詩,是我從他留下的雜物中找到的。隻因一時貪心,印在了書後,厚顏當做趙舉人給我那戲的評語,實數不該,不敢欺瞞大人。”


    高官越發驚奇了:“你既然說是趙舉人的詩,為何不寫他的名字?”


    牧雲閑茫然道:“他留下的紙上寫的便是這幾人的名字,並非是他啊!”


    “你卻不知,這詩中的氣魄,與趙友成所做詩文別無二致……”高官念了幾句,還是不願與牧雲閑多說,隻道:“可否將那幾張紙借我一觀?”


    牧雲閑點頭稱是。


    高官拿到那幾張a4紙後,牧雲閑就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了。


    古人都知道,幼童懷抱金磚經過鬧市無異於自尋死路,趙友成根基之薄弱,在這些高官貴族眼中,比幼童還弱得多,而他記下的那些詩,價值何止黃金百倍。


    往常他被開了金手指般,旁人都不懷疑他為何能做出這些詩,直到牧雲閑將他的畫皮撕下,那些高官貴族想怎麽做,就不是牧雲閑所控製的了的。


    雇主的想法太過籠統,隻是讓趙友成得到懲罰,具體怎麽做也沒個章程。牧雲閑的做法,是直接抹去了趙友成的未來。真相被揭露後,任誰都不可能讓一個竊賊進入朝堂,封侯拜相了。


    牧雲閑考慮到這位大人可能對名聲動心,私下裏幫趙友成掩飾,又悄悄告訴了其他數位達官貴人,他的詩是從趙友成留在他家的幾張潔白幹淨的不似人間之物的紙上抄下來的之後,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他卻不知道,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幾張紙,高官看過後,最終呈到了皇帝的案上。皇帝將那用簡體宋體字打印的詩文反複讀了幾遍,怒極反笑:“好一個文賊。”


    趙友成還沒來得及在小冊子紅遍京城時接受人們的質疑,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被皇帝鎖在地牢中,日日默寫,生不如死的過了幾年,沒抗住,因為一場風寒病故了。


    牧雲閑回了文家,覺著自己另辟蹊徑,已經成功完成了宿主的願望。但雇主給出的二十年條件,他卻不想浪費,正愁著,翻了翻複製到的金手指,有了另一個主意。


    趙友成的知識不僅有名家詩文,還有許多數理相關的知識。不用就太可惜了。


    當然,牧雲閑不會像趙友成似的那樣莽撞。他得尋個可以名利雙收又不惹人眼的法子。


    她這才發現,自己是光著腳走過來的。不論去哪,她都不能把鞋丟了,隻好顫顫巍巍站起來,一步一蹣跚著走到河邊,可這時她看見的卻是……


    一具屍體。


    屍體和她穿著同樣的衣裳,因在水裏跑了太久,已經看不出生前的樣子,唯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死都閉不上,裏麵透著不甘。


    女子驚得退了兩步,白衣男人卻道:“你的鞋子不是在裏頭嗎?為何不撿起來穿上,穿上它,你就能回家去了。”


    她分明很怕,聞言卻鬼使神差般走到水邊,碰了碰那屍體腳上的鞋。當她碰見鞋時,一瞬間,什麽都想起來了。她是怎麽死的,仇人是誰……心中的恨意湧起,使她臉上變了顏色,逐漸由一個臉色蠟黃的尋常婦人,變作臉色黑紫的鬼怪。


    她身旁黑氣濃的讓男人身上的鳥兒有些不舒服了,衝著她叫了兩聲,男人卻安撫了鳥兒,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子身上黑氣褪去,眼中有了半分清明,又聽男子道:“把該做了做了,便去吧。”


    “我該做什麽?該去哪?”她低聲道。


    “去……把他欠你的要回來啊。”白衣男人柔聲說:“你難不成想一直呆在這嗎?”


    “是……我……我該……”她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從屍體上取下鞋,自己穿上,一搖一晃的往遠處去了。


    牧雲閑目送她離開,他肩上的重明很是不滿似的,嘰嘰喳喳叫著,牧雲閑低聲道:“這有什麽不對的嗎?槐樹妖上輩子成了妖魔,不就是覺得人世間毫無正義嗎,善不得報,惡不得罰……既然如此,讓受害之人自己動手,便好了呀。”


    重明不太懂牧雲閑在說什麽,被他安撫了摸了下毛,就把這事忘了。牧雲閑從自己呆著的槐樹上折下根樹枝,給了重明:“你叼著,帶我看看去。”


    重明聽話的將槐樹枝叼著,直追著女子去了。


    。


    淮水村裏,季二郎家媳婦跑了。


    對這點村裏人都不怎麽懷疑,看著他一臉倒黴樣,無不竊笑。誰不知道,他是怎麽對他那媳婦的,成日不是打就是罵,剛嫁過來時,還能說愛笑的一個爽朗姑娘,沒過幾年被他折騰的生不如死,人畏畏縮縮,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卻不想,沒過半個月,他又娶了一房,比他上個媳婦還漂亮。聽說是季二郎捕魚時從水裏救下來的,無家可歸,就嫁給他了。鄰家嬸嬸人好,怕姑娘不知內情陷入火坑,小心試探了一番,姑娘卻笑得一臉甜蜜:“他待我很好呀。”


    再勸就要結仇了,嬸嬸不便多言,隻得看著季二郎扯了二尺紅布做了個蓋頭,將姑娘娶了進來。初時他待那新媳婦確實好,可沒過幾個月就故態複萌,有天從鄰家吃了酒回來,新媳婦已經睡了,他嘟囔著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就往嘴裏倒,沒倒出來半滴水,抄起根棍子就往床上凸起的那團打,嘴裏醉醺醺的大罵:“連口水都不給老子準備,我要你幹什麽?”


    鄰家聽見響動,嬸嬸要去看,卻被拉住了,她男人皺著眉頭道:“別家的閑事,你管那些幹什麽,免得落埋怨。再者我回來時遇見季二郎了,他醉起來,是誰都不認的,再把你傷到。”


    鄰居嬸嬸氣道:“我就看著他打?”


    “不看著怎麽辦?勸了她和離,你把那媳婦當閨女養著?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親,你摻和了,咱家還做不做人了?”


    聽她男人如此說,鄰家嬸嬸隻能作罷了。她一晚沒睡好,第二天早早起來,去隔壁家敲了門,那家媳婦卻好端端開了門,身上半點傷都沒有。聽她說昨晚聽見動靜,也是一臉詫異:“沒怎麽啊。”


    鄰居嬸嬸隻好走了。到了中午,她正做著飯,隔壁季二郎慌慌張張推了門跑進來,就要往她家柴堆裏鑽,鄰家大爺進來拉住他問道:“你這是做甚?”


    季二郎驚道:“讓……讓我躲躲,她要找著我了……”


    “你把話說清楚,誰找你,這光天化日,還能沒了王法不成?”鄰家大爺拉著他,不讓他鑽,季二郎急的都要動手了:“你先讓我躲躲!”


    便在此時,門響了,有人敲了敲,鄰家嬸嬸過去,外頭隱約傳來說話聲,是隔壁新媳婦正對著鄰家嬸嬸笑道:“聽人說我家二郎往您家來了,他在嗎?”


    鄰家嬸嬸說:“在呢。”


    就是鄰家大叔分神聽人說話這一瞬,季二郎已經掙脫了他,四下看看,鑽到櫃子裏去了。季家新媳婦進來,鄰家大叔一指櫃子,那媳婦笑盈盈的把櫃子拉開,衝著裏頭抖成一團的季二郎道:“還和我生氣呢?”


    他想說什麽,確實完全張不開嘴,嗓子裏冒出毫無意義的聲音,身體也不由人似的,跟著媳婦走了。他一雙眼睛掙得極大,裏頭透著血絲,死死盯著鄰家夫妻倆。鄰家嬸嬸有些不安,想上前問個一二,又被她男人攔住了。


    後來倒沒什麽異常,季家太太平平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有人急著去季二郎家,推開門,竟發現季二郎已經涼透了,露出的身體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竟是被人打死的。他新娶的媳婦也消失不見了,隻留一雙由水漬印出的腳印,從季二郎死去的地方一路蔓延出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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